西安幾個漢代建筑遺址
《文物參考資料》
1957年第5期
編者:西安發(fā)現(xiàn)的幾處漢代建筑遺址是研究漢代建筑的重要資料,上一期刊登了劉治平同志的文章,現(xiàn)在又刊登了紀永道同志的文章,可供參考。(莎士比亞)。
西安發(fā)掘出的三處漢代建筑遺址,対僅代建筑的情況有了進一步的了解與體會。為了便于說明問題,先將遺址的現(xiàn)況簡單敘述如下:
(一) 西郊大土門村遺址:于一九五六年建廠時發(fā)現(xiàn)。遺址在村北二百公尺處,北去漢長安城約二公里,東至西安城約三公里半。遺址中央是一個直徑約六十公尺的圓形夯土臺,高出當時地面一點九公尺,臺的正中又高出一重方形夯土臺,高出圓臺約一點八公尺。由于晚期的破壞僅保留了很少的一段,因而原來方臺上的建筑情況就不得而知了。方臺四面各有建筑物,轉角用廊屋相聯(lián),形成四合式的平面布局,但與門窗一律朝內的四合院建筑完全相反,所有門窗卻一律向外。圓臺外面是四面等M的院墻,每面約長二百一十公尺。據(jù)采査的結果証明,南面院墻的正中有大門一座,院墻四隅有曲尺形的建筑物。院內是否還有其他建筑物,尙有待于進一步的探査。墻外又圜繞一條水渠,圓徑約三百七十公尺,渠寬二公尺,從出土遺物証明,與院內建筑確屬同期遺跡。
四合式的一組建筑物,以西面的保存最為完整。室內分為三層,最外層是面闊八間方磚地面十字縫鋪慶,外檐柱礎為方整素平的靑石制成,無外墻的痕跡,似為敞廊;中層面闊改為五間,燒土地面,隔墻用單層土坯壘砌;最后一層為狹長的暗室,似為通往方臺上的樓梯間,后墻與方臺緊臨,用雙層土坯壘砌。南北兩面大體與西面相同,只-是室內分為兩層。個別性礎用大塊不規(guī)則的漢白玉石制成,上部打磨得非常光平。北面外檐有一點墻面抹灰的痕跡,與酉面完全敞開的做法不同。東面已毀,只余十幾個柱窩,由分布情況來看,與西面的平面完全對稱。(參閱本刊今年第三期九頁圖十)
(二) 西郊曹家堡的遺址:在村西南約三百公尺,北去漢城三公里,東至西安城約五公里,與大土門村遺址遙遙相望。據(jù)采査結果,知道遺址的外墻為正方形,每面約長二百七十公尺?,F(xiàn)在已發(fā)掘的只有南面的一重大門。僅就大門的規(guī)模即可推斷這個遺址的建筑規(guī)模是相當可覗的。大門長約三十公尺,寛約十四公尺,正中門道兩旁為長方形夯土臺,臺外表有柱窩,可以看出每個夯土臺的外表附有木柱。面闊五間,進深七間,每間的尺寸很小,由一點八——二點六三公尺;門道正中有門限的遺痕,門道前后各有不規(guī)則形狀的兩個柱礎;門四周圍鋪石子路。門左邊的夯土墻上還另開一個小門,距大門最多不過五公尺遠。這座大門的形制與沂南漢墓畫像石所刻的一座有些近似。(參閱本刊今年第三期十頁圖十五)
(三)北郊草灘區(qū)閻新村遺址:在村西約二百公尺姓。整個建筑群都筑在一個長方形的大夯土臺上。現(xiàn)只淸理了東邊的J部分。遺址情況相當復雜,共有四時期的遺存物,最上一層已挖掉,下兩層尙未發(fā)掘?,F(xiàn)在露出的是第三層,據(jù)陜西省文管會負責同志談,根據(jù)出土遺物鑒定,第三層當為漢代遺址,主要保存的有兩個小房子。東邊的一間四面為夯土墻,地面夯土用圓頭平夯夯制,夯窩圓徑約八公分。西邊的一間在北墻東端開門,西端開窗;東南隅有陶爐一個,有陶管與墻上管道相通,墻上管道砌在墻的里皮,應是一個取暖的設備;在北墻的窗內用陶圈砌成一座小井,下面用直徑約十二公分的陶管通往室外低處,陶井制作頗精致,不像汚水池,有人認為是一個冷藏窖或是冷風設備是很有可能的;室內吊方磚十字縫鋪廈,磚塊大小與大土門村遺址近似。遺址的南面有一部份方磚地面和兩條汚水管道,方磚外面還有甬道的磚牙子兩條,原來建筑物的形象已不易看出。上述小房子中的設備若果如大家的推測,這將是我國建筑史上暖氣和冷藏設備的最早例証了。
以上簡單介紹的三處漢代建筑遺址,前兩處,由其規(guī)??磥?,都是屬于公共建筑物中壇廟之類的建筑;后一處應為當時的高級住宅。通過這次勘査,使我們對漢代建筑的平面布置、結構、工程技術都有了進一步的了解,茲將我們的一點體會介紹給同志們參考:
一九五四年山東沂南漢墓出土的畫像石中的一組建筑物,使我們了解到我國古代建筑平面布置的基本形式——四合院,在漢代已經(jīng)形成。大土門村遺址的發(fā)現(xiàn),更以實際例証說明了這一事實的存在。此外平面布局的中軸線,左右均衡對稱的原則已是被廣泛的應用著。
古人當說“高其臺謝以鳴得意,,這次對于臺的槪念更加明確。大土門村遺址的中央建筑群,都在直徑六十公尺的圓夯土臺上,高出地平一點九公尺,埋入地下約一公尺,上層方臺若不破壞,夯土臺的總高則應在六、七公尺以上。突出的是閻新村的遺址,整個住宅的建筑都建在長約一百多公尺、寬約六十公尺的大夯土臺上,自第三層遺址地面至臺下皮高約三公尺。細察其建筑物四面夯土墻的層次一致,絕無用板或木椽分段筑打的痕跡,所有柱窩都是在夯土墻上挖出,這種施工方法很明顯的是先在建筑地址按整個所需面積筑打一座高高的大夯土臺,然后再按照平面的布置挖掘出室內的空間,留出墻壁再挖柱窩及汚水管道等設施。簡單的說就是在一大土堆上開挖出一座建筑物來。這種巨大的勞動是我們以前很難想象到的。
由于木構部分已毀,梁架的結構已無法詳細知道,僅就殘余柱頂柱窩的位置還能略知其槪況。最特別的是大土門村遺址每座建筑物的轉角都用兩個柱頂石,石上的柱痕表示出是用兩柱角柱相錯安置(也有用一塊大石上面有兩個柱窩的),這樣結構就是轉角處垂直方向的兩根梁分別搭在這兩根角SLE,可能由于當時工程技術還不足以解決轉角處的復雜結構,但這種做法在規(guī)模較小或是單間的建筑上不見使用,是否由于某些典章制度的限制也未可知。
墻壁只有夯土墻及土坯墻二種,未發(fā)現(xiàn)磚堵。土坯墻的砌法相當規(guī)則,墻皮抹灰分為三層,底層似麥秸泥,中層為草泥,面層為極薄的白灰(?)。抹擦平滑,比之現(xiàn)代的抹灰技術毫無遜色。三處遺址的方磚尺寸皆近似,長寬各三十四公分,厚為四.公分,都是十字縫鋪塡,磚縫平直,磚外四邊有明顯的磨擦痕跡。(只是磨平。與淸代通用的砍磨方法不同,淸代的砌磨方磚是將磚的四邊斜砍后再磨光棱角。這里只是平磨,碑縫可以密合。)漢白玉石柱礎的表面打磨得非常光平。石子路的錦壇也很精致。從以上所述這些細部結構的處理,可以使我們認識到當時的建筑工程技術水平已有了相當高度的發(fā)展。這些資料應該成為我國古代建筑遺產(chǎn)中極珍貴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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