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淮地區(qū),每年3月底4月初,榆樹和-不拉最新鮮的時間的時候,如果再耐心等一會兒,長滿樹的合歡花又會結(jié)出花蕾。這三棵樹上生長的野菜被稱為“春天三寶”。今天我們將了解《春天三寶》中的一個。
在安徽省亳州市牛集鎮(zhèn)的一個村子,村民劉奶奶門口的那棵大槐樹下,老人家坐在那里,抬頭望著樹冠,一串串的榆錢兒,正在湛藍的天空下,隨風(fēng)搖曳,一些往事,就像這滿樹的榆錢兒,在春天里,一下子都涌出來了。
曾經(jīng)的村子里,沒有成排的樓房,但有很多老榆樹,每到這個季節(jié),村里的年輕人,都會麻溜地爬到樹上,雙腳踏在一根較為穩(wěn)固的枝干上,一只手握著枝干,騰出另一只手捋榆錢兒,而后裝進挎在身上的袋子里,直到將袋子裝滿,這才小心扔給守在樹下的家人。
而后回到家里,將榆錢兒整理干凈,再制作成讓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其實,當(dāng)時的榆錢兒,無外乎三種吃法,一是拌面蒸,用蒜汁調(diào)拌;二是和著面粉制成菜團子,咸的,特香;三是用面粉和雞蛋裹在榆錢兒上,在鍋里放油炒至金黃色,下入粉條煮成咸粥,在當(dāng)時,這是一種比較奢侈的吃法。
在農(nóng)村捋榆錢兒,不管是誰家的樹,也不用征得主人同意,爬樹上就可以盡情采摘,但有一點,千萬不能因為圖省事兒,將樹的枝條給弄折了,若是因此發(fā)生爭吵,就很不值得了,所以,那時候捋榆錢兒,都是爬到樹上去采摘,比較麻利的小伙伴,可以爬到樹梢,家人就站在樹下等待裝滿榆錢的袋子用繩子順下來,而后再將空袋子提上去。
農(nóng)村那時候日子窮,每到春天,也正是家里青黃不接的時候,然而,村子里的榆樹、楮樹和洋槐樹,接二連三地為村里人奉獻美味的野菜,它們受歡迎的程度可想而知,因此,這些樹的花或果實,被稱為大自然賜給農(nóng)村人的禮物,并合譽為“春天三寶”。
想想那時的日子,簡單、清苦、卻又香甜、快樂,如今望著滿樹的榆錢兒,縱然心中有一萬個念想,卻再也沒有上樹的能力了。鄰居說,他在城里生活的孩子,天天打電話問家里的榆錢兒能吃了沒有,說要能吃了可以送去一些,如今在城里的超市里,新鮮的榆錢能賣15元一斤呢,若是這樣算,院子里那棵老榆樹,采摘完可以賣好多錢呢。
鄰居還說,孩子不在自己身邊,若在身旁,我得抽他倆大嘴巴子,想吃榆錢自己回來采摘呀,咱們這老胳膊老腿的,哪里還能爬樹,你看這榆錢兒多高,年輕人采摘起來都夠嗆,現(xiàn)在誰還會爬樹呀,讓我這老頭子采了給他送去,也不知道這熊孩子腦袋是不是被門給夾了。
說到這里,劉奶奶又望著頭頂滿樹的榆錢兒,無奈說道:“唉!一轉(zhuǎn)眼,大家都老嘍,這美味就在眼前,卻只能任由著漸漸老掉,如今的村子里,年輕人外出打工的打工,做生意的做生意,小孩子也不會爬樹了,怪不得榆錢兒在城里賣那么貴,別說榆樹漸漸少了,就是采摘這一項,也是不簡單的事兒。”
如今,在農(nóng)村想見到一棵榆樹,也是非常困難了,隨著新農(nóng)村建設(shè)的推進,榆樹和洋槐樹都隨著老村莊消失了,而新的村莊,又沒有種植這些樹木的習(xí)慣,反倒是楮樹卻“死皮賴臉”地延續(xù)了下來,想知道為什么嗎?我們明天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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