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12月17日,不到半個月,一年結(jié)束了。
建設(shè)以來,讓偶像明星閃耀的香港紅茶體育館今天仍然爆滿。
只是,今天在紅館上演的“搖滾中國樂勢力”演唱會,跟過去所有的紅館演出相比,風(fēng)格相差甚遠。但,觀眾的反應(yīng)比以往熱烈得不止一點點。
“香港的姑娘們,你們漂亮嗎?”
身著?;晟?、脖子上系著紅領(lǐng)巾的北京小伙何勇在舞臺上一邊彈著吉他,一邊活蹦亂跳。一曲《姑娘,漂亮》,向香港的姑娘們問好。
▲演出中的何勇。圖源:網(wǎng)絡(luò)
紅館的觀眾都激動瘋了。瘋了將近三個半小時。
他們手里沒有熒光棒和哨子,用了最原始的方式——揮手、頓足、吼叫和撕衣來表達自己。這個從來不讓觀眾站起來的場館,壓不住觀眾的激情。
是夜,不眠。
隔天,港臺媒體以空前的版面報道了這場演出:“搖滾靈魂,震爆香江”“紅磡,很中國”……
一夜瘋狂過后,人們久久地沒有回過神來,大家不約而同地提出了一個問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01
1980年代,北京工人體育館里的足球賽,當中國隊從0:2到4:2反敗為勝,觀眾群情激昂,紛紛跑向天安門廣場。大家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唱起了《大海航行靠舵手》《東方紅》,表達那些難以言說的激動。
人群里有位叫侯牧人的音樂人,卻顯得有些冷靜。聽到這些紅了快20年的歌,他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
“我要找一種音樂,在廣場里,在這種時候能唱的。我不知道這樣的音樂叫什么,(但)世界上肯定有……”
▲紀錄片《老搖滾》中的侯牧人。圖源:網(wǎng)絡(luò)
“后來我知道,這個是搖滾?!?/p>
改革開放之初,中國大陸開始源源不斷地去吸收外面的養(yǎng)料,港臺流行樂是第一波喚醒人們情感的聲音。
只是,這過程有些波折。最初,傳入的流行樂與社會節(jié)奏仍不合拍,官方將這些流行樂定為“靡靡之音”,進行批判。
當鄧麗君重新演繹《何日君再來》,引發(fā)了官方對這首產(chǎn)生于1937年歌曲的新一輪批判,《“搶救”歷史》(劉孟洪)、《幸存者有責(zé)任講實話》(黎莉莉)等文章相繼在《北京晚報》上發(fā)表,為這首流行樂進行辯護。
劉孟洪說,“講真話,需要勇氣”。
那個年代,在中國大陸,原創(chuàng)音樂的土壤尚未生成,但一種追求“真實”的精神,作為人類本能,已經(jīng)勢不可擋地成長起來。
在這個逐步自由的時代,人們的關(guān)注點開始離開集體,聚焦個人。
而個人覺醒的第一聲吶喊,來自《一無所有》。
02
1986年5月9日,崔健在北京工人體育館演唱《一無所有》,這是搖滾樂在中國大陸的第一次公開演出。這股名為“中國搖滾樂”的生猛的新文化力量,強勢地闖入大眾的精神生活當中。
我曾經(jīng)問個不休
你何時跟我走
可你卻總是笑我
一無所有
人們胸中被壓抑許久的小獸,被喚醒了。
尤其是年輕人。
他們深受“傷痕文學(xué)”“反思文學(xué)”的影響,他們在記錄自己的同時,記錄的也是這個時代。
▲演出中的崔健。圖源:網(wǎng)絡(luò)
黑豹樂隊、唐朝樂隊、面孔樂隊等大大小小的樂隊開始成立起來,圈里100多個年輕人來來回回可以組成很多個樂隊,用不同的玩法演繹著各種風(fēng)格的搖滾歌曲。
中國搖滾樂正以一種整體向上的趨勢蓬勃發(fā)展著。
1989年,崔健發(fā)表《新長征路上的搖滾》,中國第一張真正意義上的搖滾樂專輯誕生了。
兩年后,來自臺灣滾石唱片的張培仁在對北京搖滾圈進行了長達兩年的近距離考察后,心中產(chǎn)生了“巨大的夢想”。
于是,1991年,張培仁拉上賈敏恕,在北京創(chuàng)立了隸屬臺灣滾石的魔巖文化(后更名為魔巖唱片),創(chuàng)立大陸搖滾樂廠牌中國火,做出了一張“能代表當時中國搖滾樂水平”的專輯,名為《中國火Ⅰ》。
他們要用商業(yè)的方式做好中國搖滾樂。
緊隨其后的幾年,中國搖滾樂的發(fā)展尚算順利,也終于在1994年,迎來了自己的高潮。
搖滾樂先鋒崔健,這一年推出了又一張先鋒專輯《紅旗下的蛋》。
兩年前已簽約紅星生產(chǎn)社的鄭鈞,終于發(fā)表了自己的首張專輯《赤裸裸》,里面的《回到拉薩》《灰姑娘》至今仍是口耳相傳的經(jīng)典作品。
比鄭鈞小一歲的老鄉(xiāng)許巍,盡管飛樂隊在成都、銀川的演出十分矚目,大受歡迎,但還是逃不開解散的命運。他帶著作品坐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車,憑借過人的才華受到了紅星生產(chǎn)社的青睞,合作后推出的《兩天》與《飛鳥》,紅遍大江南北。
▲許巍舊照。圖源:網(wǎng)絡(luò)
如今致力于上頭條的汪峰,則是剛剛組建樂隊鮑家街43號,他帶這支樂隊承包了話劇《浮士德》的全部音樂創(chuàng)作和配樂演奏。
最重要的是,這一年,魔巖文化簽下了竇唯、何勇和張楚,分別出品了《黑夢》《垃圾場》和《孤獨的人是可恥的》三張專輯,里面裝滿了只有在這片土地上才能發(fā)生的故事和情感。
推出后,三人名氣大漲,被合稱為“魔巖三杰”,成為了中國搖滾史上,也是中國流行樂史上的重要符號。
▲魔巖三杰合照。圖源:網(wǎng)絡(luò)
直至1994年年末,香港紅磡里的“搖滾中國樂勢力”,給世人帶來了高潮中的高潮。
03
1994年12月17日,張培仁帶著“魔巖三杰”和唐朝樂隊等37個人來到香港。
來香港前,何勇在采訪中一句“四大天王就是小丑,張學(xué)友還可以吧。天王?是托塔李天王嗎?”這樣的“狂語”引發(fā)香港樂壇粉絲的不滿,甚至有人因此撕毀了演出海報、廣告。香港的聽眾們,包括樂壇同行,對何勇,以及這樣的中國搖滾音樂人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進場的觀眾,一些是送票來的,一些是為看熱鬧而來的,還有一些是像王菲、呂方、盧冠廷、邱禮濤和杜可風(fēng)這樣的文娛領(lǐng)域工作者,同行或半個同行,都來了。
大家都沒有想到,臺上這些“牛鬼蛇神”竟然讓他們不自覺地站起來,沸騰了。
身著黑色西裝,內(nèi)斂克制的竇唯一遍遍地“問”:“幸福在哪里?”
安靜憂郁的張楚則輕輕訴說:“可恥的人,他們反對生命反對無聊?!?/p>
張揚不羈的何勇開唱《鐘鼓樓》前,一句“三弦演奏,何玉生,我的父親”成為了搖滾樂舞臺上的經(jīng)典一幕,后邊用一句北京話向所有人問好:“吃了嗎?”
長發(fā)飄飄的唐朝樂隊“燥”動全場:“每個人都曾渴望成為飛行的鳥……自由在大地上空飛揚?!?/p>
對于當時那些熱烈非凡的反饋,參與這場演唱會的所有臺前幕后的工作人員都覺得很感動。
張培仁說,也許,這都是因為在香港。
▲1994紅磡演唱會現(xiàn)場,觀眾們?nèi)滩蛔∑鹕?、鼓掌。圖源:錄像截圖
“人們極力在表象中汲取娛樂的養(yǎng)分,而忽略真實的力量,來自島嶼的文化現(xiàn)象,正以極快的速度席卷所有中國人的地方,淺薄正在取代深刻,簡單正在取代豐厚,虛假正在取代真實……”張培仁點出了這片華人娛樂工業(yè)中心的致命弱點。
張楚認為,是人性共通的東西打動了觀眾。
這便是“真實”的力量。
這場由內(nèi)地、香港、臺灣三地的音樂工作者共同打造的搖滾樂盛宴,張培仁認為,它向所有觀眾證明了:“來自豐厚大地母親的文化養(yǎng)分,能夠讓人產(chǎn)生新的視野和想象?!?/p>
其實,1994年大陸樂壇令人難忘的何止搖滾樂?
像《同桌的你》《睡在上鋪的兄弟》這樣的校園民謠開始流行,像毛寧、楊鈺瑩這樣的流行歌手大受歡迎……
▲楊鈺瑩舊照。圖源:網(wǎng)絡(luò)
有人曾這樣評價流行樂井噴的94年樂壇:“無數(shù)的資金洪水般涌入流行樂壇,把這個剛剛興起的行業(yè)惡捧成一輪明日?!?/p>
但只有80年代中期至90年代中期的中國搖滾樂,1994年的紅磡演唱會,至今仍被幾代人津津樂道,成為了一道特別的、里程碑式的文化記憶。
張培仁談起90年代,他說:“那是在中國人歷史上,絕無僅有的,理想主義的十年。”
▲紀錄片中的張培仁。圖源:網(wǎng)絡(luò)
04
當一幫桀驁不馴的青年用音樂來表達真實,另一幫人卻用影像敘述了另一種真實。
屬于中國人的真實。
▲張藝謀。圖源:網(wǎng)絡(luò)
1992年年中,張藝謀拍完《秋菊打官司》不久,又在緊鑼密鼓地準備下一部電影。
王朔的小說,《我是你爸爸》。男主角,姜文。
劇本討論會已經(jīng)在北京新大都飯店進行了一個多星期,姜文卻因臨時有事,討論匆匆結(jié)束。隨后,得到的消息便是姜文另有安排,可能無法出演這部電影。
張藝謀明確,這部戲的男主角只能是姜文。于是,計劃擱淺。
張藝謀打電話問編劇王斌,還有什么東西可以拍?
“余華的小說《河邊的錯誤》,你認為如何?”
這已經(jīng)不是王斌第一次向張藝謀提起這部小說,也不是兩人第一次談?wù)撨@部小說的電影化,但之前張藝謀總是說“還沒想好怎么弄”。
這次,張藝謀在電話里遲疑了一下,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你不覺得這些理念和這個套子挺‘殖民化’么?”
“這些思想和認識我覺得都來源于西方,它不像是我們中國人的事。弄不好還有點西方警匪片的意思。我們今天拍電影,不能再迷戀這些很‘殖民化’的理念。那是前幾年玩實驗電影的事,今天應(yīng)當老老實實說點咱中國人自己的事兒?!?/p>
▲電影《活著》中,葛優(yōu)飾演福貴。圖源:網(wǎng)絡(luò)
王斌卻沒有放棄,他認為這部小說可以嘗試弄出點不一樣的東西。但四處聯(lián)系,都沒有找到能夠改劇本的作家。一番拉扯,轉(zhuǎn)眼已是年末,事情再不定下來,就要影響明年的拍攝安排。
于是,王斌決定讓張藝謀和余華見一面,看看劇本能不能由余華親自修改——此前張藝謀是不贊同的,他擔心作者本人只會越寫越陷入自己的框子里。
為了讓張藝謀了解余華的創(chuàng)作實力,王斌向余華要了他過去的作品集,其中,有一篇尚未正式出版的小說排印樣本,題為《活著》。
“你們必須盡快還我,因我手頭就這一份。”
王斌連聲答應(yīng),交給張藝謀的時候,特意叮囑了一句:“這篇還沒發(fā)表出來,余華催著要,是他最新的東西,讓你看看,最好你明天就還我?!?/p>
第二天再見張藝謀,他已經(jīng)是滿眼紅血絲。他終于找到想要的東西了。
▲《活著》片頭。圖源:網(wǎng)絡(luò)
張藝謀后來說,如果王斌不說《活著》明天要還給余華,他可能不會去看。
“看到最后,福貴牽著一頭老牛在黃昏慢慢走遠,我覺得,咦!有意思,經(jīng)受了那么多人生的痛苦和災(zāi)難,最后他一個人很平靜地走遠,這樣一種命運的承受力,會使人升華出一種感慨?!?/p>
張藝謀認為,這是中國人身上特有的“債多不愁、無怨無恨”的人生觀。
這也許會被認為是一種“茍且”,但如王斌所言,“我們許許多多的人就是這么活過來的”。
經(jīng)過半年多的籌備,電影終于在西安開拍。盡管是一部悲劇電影,張藝謀卻時常努力地尋找一些“幽默的點”。
原本設(shè)計的一段家珍勸賭的戲,當福貴聽家珍說有了身孕,福貴一邊在空中畫弧線,一邊做了個亮牌動作:“有了!”葛優(yōu)演得活靈活現(xiàn),一旁的鞏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而攝像機背后的人也忍不住樂了。雖然,正片里并沒有這一段。而給鳳霞的孩子起名“不賭”“饅頭”的一段,也流露出坎坷日子里可貴的溫情。
1994年5月,電影《活著》在戛納電影節(jié)首映。盡管張藝謀想將過去的故事盡量放輕松來講,但還是看哭了很多人。男主角葛優(yōu)則憑借精湛的演技成為了第一位榮獲戛納影帝的華人男演員。
▲1994年戛納電影節(jié)上的葛優(yōu)和鞏俐。圖源:網(wǎng)絡(luò)
無獨有偶,當《活著》在戛納電影節(jié)大放異彩,隔壁同是三大國際電影節(jié)之一的威尼斯電影節(jié),也誕生了一位華人影帝。
《陽光燦爛的日子》男主角,夏雨。
而這部電影的導(dǎo)演,正是那個沒空給張藝謀當男主角的姜文。
05
1992年,還在北京討論《我是你爸爸》那會兒,姜文就不時向張藝謀請教拍電影的事,那時候,他已經(jīng)決定要獨立執(zhí)導(dǎo)自己的第一部電影。
那是王朔的《動物兇猛》。
兩個月前,當姜文翻開這部小說,過去作為部隊大院孩子的記憶一下子涌現(xiàn)在眼前。他邊看,邊在腦子里把文字翻譯成畫面。
“在《動物兇猛》中我找到了我當時自己認為的一種真實?!?/p>
▲《陽光燦爛的日子》劇照。圖源:網(wǎng)絡(luò)
姜文把自己關(guān)在一間小屋子里,經(jīng)過一段不知白天黑夜的日子后,6萬多字的原小說成為了9萬多字的電影劇本。創(chuàng)作過程中,筆頭一度跟不上腦子——這比他想象中要順利得多。
1993年8月,《活著》開機不久,《陽光燦爛的日子》也開拍了,但與寫劇本相比,拍攝顯然艱難得多。
開拍前,影片的投資原本由香港、臺灣和大陸三地的公司構(gòu)成。但偏偏遇上了全國房地產(chǎn)業(yè)蕭條時期,正要開拍,內(nèi)地的地產(chǎn)公司就撤資了。
姜文不可能讓這件事以逗號或是省略號來結(jié)尾,于是,劇組一邊堅持拍攝,一邊不斷尋找新的投資。面對資金不足,隨時可能停機的局面,有的人選擇離開,但更多的人選擇了留下,他們掏出幾萬、十幾萬,填補一個又一個資金的窟窿。
讓人印象深刻的除了資金困境,大概還有姜文的“細節(jié)控”。姜文對細節(jié)的把控為拍攝增添了不少“難度”。
▲電影拍攝現(xiàn)場,姜文指導(dǎo)表演。圖源:網(wǎng)絡(luò)
記憶中,馬小軍的爸爸穿的一定要是洗得發(fā)白的黃軍裝,于是,他們費了老大勁去找這樣一件衣服。
馬小軍跳的煙囪,顏色不對,必須要“勞民傷財”地上去染成一半紅、一半灰。
小孩們在街道上打群架的時候,響起了《國際歌》。因為,在那個只有收音機的年代,當人民廣播電臺聯(lián)播節(jié)目放完,每家每戶八點半準時響起的《國際歌》,響徹街巷,姜文說,那時候“滿世界都是國際歌”。為了重現(xiàn)那樣的場景,那樣情緒高昂的播音聲,姜文專門請來了幾個廣播學(xué)院的朋友,16個字的節(jié)目結(jié)束語,錄了一下午。
影片最初設(shè)定要呈現(xiàn)三個“馬小軍”的經(jīng)歷,從七八歲到十六七歲,再到三十多歲,成年后馬小軍由姜文親自出演。但是,這樣剪出來的影片4個多小時,根本沒法要。最后,他把自己的戲幾乎都剪掉了,只在結(jié)尾留下了不到兩分鐘的鏡頭,由夏雨飾演的青年馬小軍成為了絕對的主角。
1994年9月,《陽光燦爛的日子》在威尼斯電影節(jié)上首映,又出現(xiàn)了新的“意外”——他們居然給只能看英文的國際評委們放了意大利文版,很多評委都是在半懵半懂中把片子看完了。但最后,他們還是把最佳男演員評給了中國小伙夏雨。
▲姜文、夏雨和威尼斯電影節(jié)獎杯。圖源:網(wǎng)絡(luò)
姜文在采訪中說,印象中,中國電影人總是在電影節(jié)上被問及一些與電影無關(guān)的問題,政治問題、社會問題等,但這次,大家都在跟我談電影里的故事。
一個月后,片子“回到”北京,電影界、文化界都被震撼到了。導(dǎo)演孫周評價這部電影“一掃過去中國電影中常見的做作的東西,讓人看到了生命的魅力和光彩。”張藝謀看完后,也很“忌妒”姜文可以把全部的人生體驗、藝術(shù)感覺和生命活力都靈動地集中到人物形象上。
次年,影片正式上映后,在內(nèi)地和香港都取得了不錯的票房成績,以及觀眾們的好評。95年歲末,美國《時代周刊》將《陽光燦爛的日子》評為年度全球十大佳片之首。
關(guān)于這部片子為什么能引得到大家的喜愛,姜文說:“這是一部能夠讓大家找到共鳴的電影……每個人都將從影片中找到自己。”
▲《陽光燦爛的日子》劇照。圖源:網(wǎng)絡(luò)
姜文在改編劇本前就認為,王朔對一個少年成長過程的描寫遠遠超越了時代局限。有人喜歡問為什么是那個時候,他不止一遍地說,找自己內(nèi)心充實的東西,不能夠回避那一個時期,因為他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從男孩變成男人的,電影也只是在表達自己內(nèi)心最真實的感受。
提起“那時候”最真實的感受,就是“那時候永遠是盛夏、大晴天。太陽總是有空出來伴隨我們,陽光充足,太亮,使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那是陽光燦爛的日子。
▲《陽光燦爛的日子》劇照。圖源:網(wǎng)絡(luò)
回溯1994,那一年的獨家記憶,充滿著真實、生猛的味道。
紅塵滾滾,劇變的時代,總有人在觀察、反思,用自己的方式記錄真實,真實表達。
而從真實中迸發(fā)出來的生命力,總是不約而同地吸引著每一個活著的人。
致敬1994,搖滾和電影。
參考資料:
高原:《把青春唱完:1990-1999中國搖滾與一個文化群體的生活影像》,中信出版社,2015年
薛方明:《輝煌日:紀念“搖滾中國樂勢力”演唱會二十周年薛方明油畫作品》,河北美術(shù)出版社,2014年
王斌:《活著·張藝謀》,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11年
姜文等:《誕生(一部電影的誕生)》,長江文藝出版社,2005年
侯祖辛:紀錄片《老搖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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