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世界圖書日”,這是全世界圖書愛好者的共同節(jié)日。雖然現(xiàn)在的人不用出門就能買到自己喜歡的書,但對于很多書迷來說,找舊書一直是一種“好心情”。在一個簡陋的環(huán)境里,在一堆堆略帶霉味的舊書中,我們不經(jīng)意間找到了一本書,一本尋找了很久的書,或者找到了一本被人忽略的書。這種喜悅遠不是新書店能滿足的。
作者姜寶君北京作為六朝古都,在其悠久的歷史中積淀了濃厚的文化氛圍。民國以后,隨著新觀念的涌入和社會的變革,大量舊書散落在各種規(guī)模的舊書店里。所以在舊書攤上瀏覽舊書已經(jīng)成為學者和學者的生活方式之一,很多人也記錄了這一點。如今,人們?nèi)匀豢梢酝ㄟ^文字“發(fā)現(xiàn)”寶藏后的喜悅。
琉璃廠說起昔日北京重要的、有影響力的圖書集散地,熟悉北京的人都會提到東安市場、西單商場、琉璃廠街、龍孚泗街。舊社會北京有很多達官貴人學者,世界各地來北京考的例子也很多。讀書氛圍濃厚,書市也很火爆。在一些胡同和街道上,形成了相對集中的書攤。當時出版業(yè)不發(fā)達,收集和銷售舊書是這些書攤的重要業(yè)務(wù)。所以,北京這些零散的書城,留下了不少學者。
為什么文人喜歡逛書攤?著名學者張中行在北京已經(jīng)住了很多年了。他在琉璃廠、龍符寺、東安市場、西單商場流連多次。他這樣解釋瀏覽舊書的樂趣?!耙晃焕锨拜?,一位著名的作家,曾經(jīng)告訴我,他四處看看,因為他不抽煙,所以他不得不花時間看書。我和另外兩三個朋友喜歡逛書店,逛書攤,買一些舊書。也可以用吸煙來解釋。他們嗜書如命,就像習慣了香煙一樣。”
在這些“圖書集散地”中,琉璃廠街是最大的名字。清朝時期,這個地方成為最重要的古籍交易場所。民國時期,盡管西方思想大量涌入,現(xiàn)代圖書出版廣泛發(fā)展,但文人在琉璃廠享受著“淘書”的樂趣。在這些學者中,魯迅和琉璃廠的故事是不得不說的。
1911年,魯迅還是紹興師范學校校長的時候,對琉璃廠非常向往。那年4月12日,他寫信給當時住在北京的徐守尚,專門問“北京琉璃廠有什么不一樣的書嗎?”1912年,魯迅受蔡元培之邀,到南京臨時政府教育部工作。同年5月,魯迅隨教育部遷往北京。
魯迅的《日記》記錄了到達當天的情景:“船于5月5日十一點到達天津。下午三點半,火車開動了,路上全是黃土,偶爾有植被,看不清風景。7點左右到北京,住在常發(fā)店。晚上,我在山地俱樂部大廳拜訪了徐明波先生,并贏得了《越南萬神殿》這本書山易慧關(guān)是紹興會館,后來魯迅在紹興會館待了七年。
紹興會館位于胡同的南半部,離琉璃廠不遠,為魯迅游覽琉璃廠提供了非常便利的條件。五月份剛到北京,魯迅去過琉璃廠很多次?!?2號下午去琉璃廠,翻了翻古籍,買了傅的《碼西電系列》。21號晚上去玄武門外走走,拿兩張十個銅錢的花冊。25日下午,我去琉璃廠買了《李太白集》《關(guān)梁緣壽佛經(jīng)》《中國名畫》……”
魯迅有時一天去一次。據(jù)《魯迅日記》記載,魯迅在北京的14年間,去琉璃廠的次數(shù)多達480次,買了3800多本書和碑文。后來魯迅寫的《中國小說史略》、、、等作品,都與他在琉璃廠書店收藏的書籍有密切關(guān)系。
對于熱愛書籍的魯迅來說,每當有閑暇的時候,翻翻舊書自然是最愜意的事情,但也給魯迅帶來了經(jīng)濟上的困難。當時魯迅在教育部的月薪在200-300元左右,幾乎有十分之一的月薪花在書本上?!敖衲暌还操I了300元22美分,平均每個月25元85美分左右...去年是每月20元55美分,今年又給了五分之一?!?/p>
雖然買書要花很多錢,但是魯迅每次去琉璃廠,心情都很愉快。去琉璃廠逛舊書店前后,也會在周邊的一些店鋪停下來,比如在青云閣喝茶,在那里買一些牙粉、餅干、鞋襪等。;有時候,我會去西升平浴場或者東升平浴場洗澡或者理發(fā)。
魯迅不是唯一熱愛琉璃廠舊書的學者。在《魯迅日記》中,魯迅多次在琉璃廠遇到熟人。例如,1914年1月31日的日記中寫道,“下午與朱一起參觀工廠,并與錢仲基和沈見面?!蹦悄?月8日,他說:“看舊書,不能高價買,熟人多。”在這條街上,胡適、王國維、、、周作人、錢穆、沈、錢、劉半農(nóng)、鄭振鐸...全都落在后面了。
民國時期,琉璃廠的書店藏書眾多,吸引了學者和學者,這是其他圖書市場無法企及的。魯迅稱琉璃廠書店為“開放的圖書館”;唐評價琉璃廠“大書店的書比圖書館的多”。在一些地方,舊書店的服務(wù)比圖書館的服務(wù)更周到。北京被稱為中國文化中心的原因可以從北平的老書店看出。
相比魯迅的400多次琉璃廠之行,朱自清的琉璃廠之行相對較少,但朱自清在北京買書的經(jīng)歷還是比較獨特的。朱自清在《買書》一文中提到了逛北京舊書攤的故事。1916年朱自清考上北大預(yù)科,1917年升任本科哲學系。他對佛教書籍非常感興趣。當時佛書都在臥佛寺街的九鳳寺。一個秋天的下午,他一個人去了九峰寺,買回了很多喜歡的書。
1920年,朱自清提前從北京大學哲學系畢業(yè)。畢業(yè)后又去了琉璃廠。在華陽書店,他看到一本新的韋氏詞典,定價14元。但是14塊錢對于當時的大學畢業(yè)生朱自清來說并不容易。最后,朱自清想了想,只好硬著心腸。他拿了一件結(jié)婚時父親做的紫發(fā)水獺領(lǐng)大衣,變成了14塊錢,買了字典。朱自清當時在考慮以后挽回。結(jié)果朱自清離開了北京。所以大氅從來沒有挽回過,朱自清每次翻字典的時候經(jīng)常會感到惋惜。
離開五年后,朱自清回到北京,在清華大學任教。這個時候,朱自清還是很愛老書攤的。有一年的正月,他去琉璃廠參觀長甸的廟會。他去的時候,土地廟內(nèi)外人山人海。他在倫敦買了一本支竹詞,當時花了3塊錢。他買了之后,偶然問他《論語》中的相關(guān)文章,于是選擇抄了一些支竹詞送給他。另外,他其實是從5塊錢拿的款。朱自清說,這是“我唯一一次買書賺錢?!?/p>
從正月初一開始,開了半個月的長甸廟會,也給其他學者帶來了驚喜,因為在這期間,不僅琉璃廠的書商來了,其他地方的書商也來這里擺書攤,出現(xiàn)了大量廉價的舊書。1923年正月初六,魯迅用一毛錢買下了童鳴和魯。周作人花3毛錢買下了《準禽言》?!澳憧戳讼矚g的,就會蓋章,這是你自己的事”;1926年,劉半農(nóng)在街邊小攤上買了《何典》,很興奮,很快就編輯出版了;吳晗買了《碧呂雪》后,他說:“長甸之旅...我偶爾在王海村邊上的小攤上買到這本書,價格只有三角,我大喜過望,忍住了?!?/p>隆福寺錢穆打電話讓書商送書
晚清時期,龍符寺周圍有許多書籍。民國初年,龍符寺的書店發(fā)展很快,有30多家專營書籍的商店。龍符寺和琉璃廠一樣,主要經(jīng)營舊書。但是龍符寺和琉璃廠不一樣。龍符寺位于清末皇城附近。清末庚子之變后幾年,是辛亥革命。時局混亂,很多旗手貴族拿出自己收藏的好東西賣了。清末民初,在龍符寺的小書攤上,可以看到各種珍本,甚至皇家收藏。
如今,大多數(shù)學者都認為《紅樓夢》中的陳賡出自龍符寺旗手之家。徐興書1933年初在龍符寺的地攤上撿到的,當時花了八個銀幣。1949年,燕京大學圖書館以22%的黃金價格從徐的后人手中購得,與弘治岳《西廂記》原作及《綠野仙蹤》百注本并稱館藏“三寶”。1952年,北京大學與焰炟大學合并,進入西藏的北京大學圖書館。后來在世界上廣泛出版的《紅樓夢》,就是以這本書為基礎(chǔ),輔以其他版本。
著名歷史學家錢穆,1930年秋在燕京大學任教,在北京度過了八年?!扒叭暧悬c固定,后五年是購買藏文舊書........................................在過去的五年里,購買了超過50,000本書,當時大約有200,000本。這些年的工資收入,省吃儉用,都花在這里了?!?/p>
錢穆買舊書的方式“比較霸氣”。他曾記載“琉璃廠和龍符寺是我常來的地方,所有書的主人都很熟悉。遇到想要的書,兩地各選一本舊書,打個電話。如果另一條街沒有人,你會問同一條街的其他書。如果家里有這本書,他們會開車送來?!币簿褪钦f,一旦他有了他想要的書,他就從龍符寺和琉璃廠選擇一家舊書店打電話。如果這個沒有,他就問同一條街上還有沒有其他書店。找到這本書后,讓書店派車送到他家。那時,每個星期天,十幾家書店都會把書送來,放在他書房的長桌上。如果錢穆選擇的話,下周日會帶全套書。錢穆家就像一個小書市,所以買了很多珍本。
但錢穆買舊書有個原則:只買便宜的書,宋元時期不要什么高價書。即便如此,他還是得到了很多珍本。比如顧祖禹的嘉慶刻本《讀史辨禹筆記》。
錢穆在《師友雜記》中寫道:“北平如書海,在其中暢游,其樂無窮?!逼綍r錢穆經(jīng)常說話,說一旦學校解散,我就擺一個舊書攤,但我不能擔心我的生活。錢穆匆匆南下時,把20多箱書交給一個屋主保管。由于種種原因,這些古籍被一個書商賈以一百石米的價格買走,最終分散在民間。
當代著名學者陳平原曾寫過一篇文章,講述他在20世紀80年代參觀龍符寺舊書店的經(jīng)歷。自清代以來,龍符寺也是藏書豐富。當他去那里時,只剩下一家舊書店了。然而,那一天,他還是有所收獲,并立即看中了錢基博的《版本的一般意義》,因為錢基博的許多書,如《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都已再版,但1957年古籍出版社出版的《版本的一般意義》還沒有再版,所以陳平原買了一本。陳平原還買了著名的文學史家紀振輝的《司馬遷》,因為當時這本書已經(jīng)賣完了。沒想到,他在一家二手書店看到了這本書,而紀振輝恰好是他妻子的研究生導(dǎo)師,就買了司馬遷作為紀念品。
東安市場蕭乾與書商“斗智斗勇”北京舊書產(chǎn)業(yè)的另外兩個主要城鎮(zhèn)是東安市場和西單商場。
在張中行的《舊書記》中,老北京的售書處是分開的?!案邫n集中在琉璃廠和龍符寺,主要賣線裝書,偶爾也有價值連城的珍本。中級也集中在東安市場和西單商場。賣的書雜,古今中外?!熬退闶侵屑壓筒煌?,賣的書也是專門的,比如倒賣外文;低檔路面更小,賣的書更雜。低等級的人行道只會擺攤?!辟u的書也是雜七雜八的,因為你買什么賣什么,所以不能不古今。"
戲劇家吳祖光寫過《東安市場懷舊》,里面說:“當然,你不能不寫東安市場的舊書攤。早在三十年代中期,舊書攤集中的小街就成了我和同學流連的勝地……”
有趣的是,1949年后,東安市場的舊書店和舊書攤似乎取代了琉璃廠和龍符寺。作家唐智講述了20世紀50年代初北京舊書攤的故事。他寫道,當時北京舊書攤很多,但最集中的是東安市場。東安市場有一條蜿蜒的小路,就像戴著一個迷宮?!暗谝淮芜M入的人,甚至會掉頭找不到出口。”
東安市場不僅有幾家大型二手書店,還有各種二手書攤,隨時隨地排成一排排舊書,顧客可以隨意挑選購買。那時,唐智在《文學報》工作。他發(fā)現(xiàn)《文藝報》編輯部的同志中,愛逛舊書攤的人不在少數(shù),文學評論家侯金晶就是其中之一。周日,唐智有時會在東安市場遇到侯金晶。這時,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笑了。有一次,唐智去侯金晶家聊天,侯金晶從書房拿出一本書,是聞一多1933年心悅書店發(fā)行的名著《死水》。這本書是侯金晶在東安市場的舊書攤上發(fā)現(xiàn)的。當他看到這本書時,侯金晶家里有本書,但他忍不住買了下來。
侯金晶告訴唐智,如果唐智家里沒有這本書,他會把它送給唐智。唐智喜出望外。后來,唐智把書放在書柜里。
著名作家蕭干也很懷念東安市場。東安市場取消后,我也寫了一篇文章,回憶當時在東安市場買的舊書碎片。蕭干寫道,在東安市場買書,必須“斗智慧”。書商一旦發(fā)現(xiàn)小甘看中了哪本書,必然會大幅度提價。小甘發(fā)現(xiàn)后,再去買書的時候,就同時從書架上拿了三四本書,讓書商一本本的提供。他報了價之后,小甘說他真正想買的。這個方法一開始很管用,后來書商也沒上當。"他給我挑選的所有書都加了價。"
湯濤在《書林年譜》中提到,東安市場會代機構(gòu)和個人保管一些書籍。書商會先把書送到家里,買家選好了再開發(fā)票?!斑@樣就有了選擇的余地,可以心平氣和的去查,避免和現(xiàn)有的重復(fù)?!痹谶@篇文章中,湯濤講述了一個叫王玉川的人,他在1949年以前在春明書店當學徒。他勤快老實,知道客戶想要什么新書,有時候這不是他的工作,愿意犧牲休息時間,千方百計給別人買。
這也得到吳祖光記憶的印證,“從50年代初開始,書店老板每周日早上肯定會來我家。他們基本掌握了每個送書對象的愛好和需求,把你喜歡的書,包括一些字畫和文物都送了給你。不管買不買,放一段時間還是讓他帶走。他還會根據(jù)你的委托為你尋找你需要的書籍,并會根據(jù)各種情況與他人交換或流通書籍和資料……”
在上述大型書店中,最令人遺憾的是西單商場的書店。如今西單商場是一片繁華景象,但民國時期,這里的書店多達40家。當時因為西單商城附近有很多中學和大學,比如中國大學、平達法律商學院、平達理工學院、北平市師范學校、志誠中學、師范大學附屬女校等。這里的書店以教科書和文學書籍為特色。然而,1937年春,一場大火燒毀了商場,七七事變爆發(fā),學校南移,學生走失,西單商場圖書行業(yè)陷入困境。
街邊小攤除了場地比較集中,還有更多不知名的小書攤。這也更受學者青睞。張中行特別喜歡小書攤。中間的不集中,就是分散在一些街道的小書店,比如鼓樓東邊的“利益復(fù)興”,南邊的“志誠書店”。再低一層,分散在各種繁華場所的書架,自然是他們買賣的。有不同的種類。一種是長期的,比如地安門街、安定門街的書攤很多;另一種是間歇性的,比如只在屆會期間存在的護國寺、龍符寺等廟會,以及只在夏季存在的什剎海蓮花市場。此外還有幾個級別外的小城市,比如德勝門,宣武門。藥店和居民賣二手貨,有時候還有二手書。尋找舊書,我更喜歡在書攤和小市場購物,原因之一是為了省錢。但還有一個原因,或許更重要的是,你可以買到中級以上書商看不起的不知名的書。
魯迅兄弟的早期譯作,夏努努、袁等。、以及清末傅茶墩的刻本《杜門姬扁三十絕句》,都是八國聯(lián)軍進京時張中行從這些地方買來的。
除了逛琉璃廠的老書店,魯迅還喜歡逛離琉璃廠不遠的小城市玄武門。魯迅還買了一些古錢、瓷印泥盒等。,甚至在小城市買了一本《太平廣記》。
錢穆寫《先秦諸子年》的時候,從地攤上賺了不少。有一次,他從胡適那里借來潘的孤兒書《仇人錄》,胡適讓他自己到另一個房間去取書,并打開了他面前的保險柜。錢穆立刻明白了胡適不便說明此書珍貴的深刻含義。后來錢穆在南池子住的時候,有一天晚上,無意中逛了東四牌坊附近的一個小書攤,意外發(fā)現(xiàn)了這本書,只花了幾毛錢買的。這豈不是讓同樣嗜書如命的胡適大吃一驚?
他趣阿英找施蟄存借錢買書當然,除了北京,上海、杭州、成都等地也有濃厚的文化氛圍,留下了好的故事。
抗戰(zhàn)前,上海的福州路、漢口路、城隍廟、蓬萊商場都有很多二手書店。而且這些書店有西方書店,中國書店,古代書店,各有特色。施蟄存每天下午下班都去這些老書店。
經(jīng)常遇到鄭喜地。有一天,他在一個叫清歌的書架上找到了《秋風三疊》。正在這時,鄭喜地進來了。他看著施蟄存手里的書說:“我買這本書吧?!笔┫U存看了鄭Xi的《欲望之心》,把書給了鄭Xi。
因為,當時在他們看來,鄭西遞屬于財力深厚的人。而且就算鄭不允許買,施蟄存自己也未必買得起。
除了書店,城隍廟的橋上還有一個舊書攤,施蟄存經(jīng)常在那里遇到阿英。有一次,施蟄存剛走到橋邊,看見阿英已經(jīng)站在那里了。他看到施蟄存就說:“正好,借我一塊錢。”原來英格麗挑了很多書,老板要了5塊錢,英格麗還價到3塊錢,但是老板不干了,堅持要4塊錢,可是英格麗口袋里只有3塊錢。施蟄存借給阿英1元5角錢,1元補了書價,5角錢讓阿英補車費。這些書有《國粹雜志》、《新小說》,甚至還有歌謠,都是清末民初的通俗文學和期刊。
鄭熙娣收集古代戲曲,最終成為研究古代戲曲的專家。有了這些“破書”,阿英終于寫出了《晚清小說史》和許多通俗文學作品。
汪曾祺的《舊書攤》記錄了他在西南聯(lián)大時的一個有趣的故事。他沒有買書,而是去賣書。
當時昆明的老書店都集中在溫明街,稍微整潔一點的書都收藏起來了,價格也不低,尤其是參考書,賣的時候可以當時付錢。汪曾祺在西南聯(lián)大的時候,經(jīng)常斷飯。吃完飯后,他“站不起來了,他的朋友朱看到他11點才出現(xiàn)。他知道他的午餐還沒有到。朱拿著一本英語詞典去找汪曾祺。他們?nèi)チ藴孛鹘郑u掉了字典。用他們賣的錢,可以吃一個脆皮包子或者兩碗鹵雞米粉,喝兩兩小杯。
當時最流行的參考書是《辭源》。汪曾祺的一個同學發(fā)現(xiàn)一家舊書店的詞源價格比原價高,街角商務(wù)印書館的書架上有幾十本嶄新的詞源。所以這個同學就原價買了,轉(zhuǎn)而高價賣給老書店。這個同學做過幾次“搬運工”。不過汪曾祺也買了不少舊書。因為不是藏書家,所以不太關(guān)注舊書的版本,只要喜歡里面的內(nèi)容就可以買。汪曾祺來上海后,在舊書攤上看到了湯顯祖評董潔源《西廂記》的影印件,因為汪曾祺本人就很愛董潔源的《西廂記》,湯顯祖對它的評論也很精彩。雖然只是影印版,汪曾祺還是買了,當成了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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