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25年(220年),魏王朝去世,太子曹丕繼位。雖然當(dāng)時有孫權(quán)和劉備的不斷襲擊,但整個中原地區(qū)的格局已經(jīng)沒有任何變化。
所以,眾多文臣武將,自然支持曹丕篡漢自立,建立曹魏王朝。延康元年(220年)12月10日,曹丕逼迫劉協(xié)禪讓帝位給他,劉協(xié)告祭祖廟,使張音奏璽綬詔冊,禪位于曹丕。曹丕在繁陽亭登上受禪壇,接受玉璽,即皇帝位。隨即進(jìn)入許都,改延康元年為黃初元年,國號為魏,追尊曹操為武皇帝,廟號太祖。值得注意的是,曹丕登基稱帝之后,不僅沒有除掉漢獻(xiàn)帝劉協(xié)這位亡國之君,反而是厚待了他。曹丕封劉協(xié)為山陽公,允許他在其封地奉漢正朔和服色,建漢宗廟以奉漢祀。曹丕還同時給劉協(xié)留了句客氣話:“天下的好東西,我跟你可以一起享受?!蹦敲矗瑔栴}來了,曹丕給予漢獻(xiàn)帝優(yōu)厚的待遇,后來曹魏滅亡,曹氏是什么結(jié)局呢?也即司馬炎是如何對待曹操、曹丕的后人呢?
一
首先,在筆者看來,魏文帝曹丕厚待漢獻(xiàn)帝劉協(xié),無疑對司馬炎篡位起到了一定的影響。景元五年(264年)三月三十日(公歷5月2日),在蜀漢滅亡之后,魏元帝曹奐再次下詔拜司馬昭為相國,封為晉王,加九錫。咸熙二年(265年)八月,司馬昭病死,時年五十五歲,葬于崇陽陵。同年九月,司馬昭被謚為文王。十二月,其子司馬炎代魏稱帝,國號晉,史稱西晉。
由此,雖然司馬懿早在公元249年就發(fā)動了高平陵之變,篡奪了曹魏大權(quán)。但是,直到公元265年,司馬炎才登基稱帝,史稱晉武帝。對于西晉的建立,自然意味著曹魏的滅亡。至于曹魏的亡國之君——曹奐,也受到了優(yōu)厚的待遇。公元265年十一月十四日,曹奐被遷居到金墉城。曹奐出城時,太傅司馬孚與他辭別,拉著他的手流淚說:“我到死都是大魏的忠臣?!?/p>
二
公元265年十一月十七日,晉武帝封曹奐為陳留王,食邑萬戶,宮室安排在鄴城。曹丕篡位時,只是給漢獻(xiàn)帝劉協(xié)封為山陽公,也即只是一個公爵?,F(xiàn)在,晉武帝司馬炎則給曹奐封為陳留王,給予其王爵的待遇,這無疑是更高規(guī)格的待遇了。魏晉時期,一般只是皇帝的宗室才能被封為王爵,比如為劉備的兄弟關(guān)羽、張飛、趙云等人,都不可能被封為王爵。所以,晉武帝司馬炎封曹奐為陳留王,無疑是讓人感到意外的事情。在曹奐之前,蜀漢的亡國之君劉禪,也只是被封為安樂公。
至于東吳的亡國之君孫皓,更是被封為侯爵,對比孫皓和劉禪的結(jié)局,更加凸顯出曹奐的待遇之高了。同時,除了王爵的待遇之外,晉武帝司馬炎還給予曹奐使用天子旌旗,備五時副車,行魏國正朔,郊祀天地禮樂制度都仿效魏國初期的制度,上書不稱臣,受詔不拜的待遇。對此,在不少歷史學(xué)者看來,曹奐的地位、待遇、結(jié)局,可以說是歷代亡國之君中最好的,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之一了。
三
晉惠帝太安元年(302年),曹奐在陳留封國去世,享年五十八歲,朝廷為他上謚號元皇帝,后人稱為“魏元帝”。對于曹奐的后人,沒有詳細(xì)的史料的記載。對此,在不少歷史學(xué)者看來,這是因?yàn)椴軍J去世的時候,正好趕上了西晉著名的“八王之亂”,這讓很多史料記載都在那段期間遺失或被摧毀。到了東晉時期,一直有曹姓陳留王這個爵位,南朝宋有陳留王曹虔嗣的記錄,但無法確定是否為曹奐的后人,也即可能是曹家旁系入繼。
但是,不管怎么樣,只要陳留王的封國和爵位在晉朝得到保留,就是曹氏后人在晉朝獲得厚待的重要體現(xiàn)。對于曹奐受封的陳留國,不久在晉朝時期得到延續(xù),還一直傳國至南朝齊,才被正式廢除,也即歷經(jīng)214年。值得注意的是,整個晉朝,也即西晉+東晉的存在時間,還不到160年,而陳留封國的存在時間卻可以超過200年,這顯然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
四
最后,不僅曹魏最后一位皇帝曹奐獲得了晉武帝司馬炎的厚待,對于曹操乃至于夏侯氏的其他后人,不僅沒有被司馬氏趕盡殺絕,反而繼續(xù)在西晉朝廷扮演著重要的角色。舉例來說,曹志是魏武帝曹操之孫,陳思王曹植庶次子。公元265年,司馬炎建立西晉后,下詔說:“鄄城公曹志品德忠誠,向來質(zhì)樸,學(xué)識通達(dá),應(yīng)該在翰林院任職,以便擴(kuò)大貴族子弟的教化?,F(xiàn)任命曹志為散騎常侍、國子博士?!睂Υ耍诠P者看來,這意味著曹志的才能獲得了晉武帝司馬炎的賞識。
再比如夏侯湛,是東漢征西將軍夏侯淵曾孫,曹魏兗州刺史夏侯威之孫,淮南太守夏侯莊之子。夏侯湛少為太尉掾。晉武帝泰始年間,舉賢良,對策中第。后為中書侍郎、南陽相,不久升任太子仆,但他還未就職,晉武帝便去世了。晉惠帝時為散騎常侍。此外,就夏侯光姬來說,是征西將軍夏侯淵的曾孫女,兗州刺史夏侯威的孫女,淮南太守夏侯莊之女,瑯琊恭王司馬覲的王妃,晉元帝司馬睿的生母,這成為夏侯氏繼續(xù)保持顯赫地位的重要原因。對此,在筆者看來,雖然司馬懿曾誅殺了曹爽及其黨羽,迫使夏侯霸背叛曹魏,投降了蜀漢,至于夏侯玄,則遭到了司馬師的殺害。但是,對于夏侯氏和曹氏的大部分后人,并沒有遭到司馬懿家族的清除。對于夏侯氏和曹氏的不少后人,更是在西晉王朝為官,成為魏晉時期的世家望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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