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行音樂簽約作家英浩公

對全世界的球迷來說，1994年是神圣的一年。

在豆瓣評分前五的電影中，居然有三部來自此年。《肖申克的救贖》排行第一，《這個殺手不太冷》排行第三，《阿甘正傳》位列第四。

《肖申克的救贖》海報

《這個殺手不太冷》海報

除此之外，還有影史動畫奇跡《獅子王》，凄美悲壯的史詩《燃情歲月》，讓昆汀封神的《低俗小說》，助金凱瑞成為喜劇之王的《變相怪杰》。

《獅子王》海報

《低俗小說》海報

我國的電影人也激流勇進，遞交了多部曠世的佳作。

張藝謀的《活著》，姜文的《陽光燦爛的日子》，王家衛(wèi)的《東邪西毒》，周星馳的《大話西游》，他們都在這一年創(chuàng)造了巔峰。

《陽光燦爛的日子》劇照

《東邪西毒》中的張曼玉

《大話西游》中的經(jīng)典片段

面對著如此多的經(jīng)典，我們情不自禁地身陷其中，那感覺如同一場熱戀。

眼睛時而專注，時而溫情，時而落淚，竭力抵擋著睫毛的下沉，只為了多看幾眼。

不過，今天我們要聊的并非電影，而是另一個值得重視的領(lǐng)域。

1994年，不僅僅是電影年那么簡單，它同時也是音樂的大年。

甚至可以說，它是內(nèi)地樂壇有史以來最具突破性的一年。

紅磡之絕唱——魔巖三杰

“搖滾靈魂，震爆香江！”

1994年12月17日晚上8點，竇唯、張楚、何勇以及作為嘉賓演出的唐朝樂隊，在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行了《搖滾中國樂勢力》演唱會。

沒有華麗的衣裳，沒有勁爆的歌舞，沒有熟悉的巨星，誰也不知道這場演唱會能開成什么樣。

多數(shù)歌迷的入場，也僅僅是對內(nèi)地新音樂的好奇。

何勇對其他二人說：“要做好開第一場演唱會，也是最后一場演唱會的覺悟。”

然后，進入演唱會的每個人，都有幸書寫了歷史。

竇唯吹著笛子的英姿，張楚坐在凳子上的演唱，何勇?；晟琅浼t領(lǐng)巾的造型，唐朝樂隊那經(jīng)典的甩發(fā)。

他們恍若天神降世，全都化成了永恒。

紅磡體育館歷來要求觀眾坐下聽歌，但在這場長達三個半小時的演唱會中，所有人都陷入了癲狂的狀態(tài)。

似乎不站起來，就是對旋律的侮辱。

在虎吟般激蕩的歌聲中，他們舞動著雙手，大聲地嘶吼，不斷地跳躍，有的甚至站到了椅子上。

連見慣大場面的媒體和維持秩序的保安，也加入了激情的隊伍中。

這場演唱會也吸引了眾多香港頂級藝人和世界媒體，四大天王、Beyond、王菲、黃秋生等人悉數(shù)到場。

據(jù)說黃秋生在聽歌時太過投入，當何勇演唱《垃圾場》時，他狂奔著把衣服撕的稀爛。

△何勇

當演出結(jié)束后，有一半的椅子被砸壞。許多歌迷仍不愿走，哭喊著竇唯、何勇等人的名字。從來沒有一場演唱會，能引起歌迷如此的瘋狂。

在香港，幾乎沒有一場演唱會像這樣瘋狂。

香港媒體也史無前例地連續(xù)3天以頭版報道了演出的盛況，高度贊揚著內(nèi)地的搖滾?！爸袊鴵u滾，襲卷香港”、“紅磡，很中國”。

那是中國搖滾史上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峰，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中國搖滾的時代來了，而如今，魔巖三杰卻早已離開音樂很久了。

△竇唯

演唱會，在香港人的字典里，向來是一種感官的刺激，人們在聲光舞影中追求著歡樂。

然而，這場演唱會卻震撼了每一個人的精神，通過搖滾接近了音樂的本質(zhì)。

竇唯在演唱前曾經(jīng)說道：

“我當初的想法是，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夢想。但實現(xiàn)夢想的過程中，就作了一個夢，所以我覺得每個人都是活在夢里，為了這個夢想去做事。我自己也一樣，是活在夢里面?！?/blockquote>

94年紅磡演唱會，正是一場極致的夢。

這不僅僅是香港的搖滾夜，更是屬于所有華人的搖滾夢。而為了這場夢，內(nèi)地音樂人早已付出了太多。

清風(fēng)徐來，民謠傳奇

如果一個人遵循自己的內(nèi)心活著，不是活成瘋子，就是活成傳奇。

霓為衣兮風(fēng)為馬，云之君兮紛紛而來下。夢中的世界嫦娥對飲、北斗酌漿、御劍千里、太清游賞。

然而現(xiàn)實是一盆冬天的冷水，把人澆得身心俱涼。

▲楊鈺瑩

就像電影《北京樂與路》中的臺詞：“北京搖滾樂的特點是什么？”“窮?！?/p>

相較于港臺成熟的音樂機制，早期內(nèi)地的樂壇缺乏盈利模式。

不僅僅是搖滾，所有音樂人都在夢想的支撐下艱難生存。盡管舉步維艱，但他們從不言棄，步步為營徐徐前進。

在經(jīng)過多年的摸索學(xué)習(xí)后，內(nèi)地終于掌握了造星的原理。

他們成功突破了港臺的包圍，捧紅了許多歌手，更探索出了自己的道路。在1994年，達到了空前的繁榮。

▲林依輪

這種繁榮首先表現(xiàn)在唱片公司，大量唱片公司的出現(xiàn)為內(nèi)地音樂帶來了無限可能。

1994年1月，京文唱片的前身北京京文音像公司成立。

這家公司集制作與發(fā)行為一體，打破了以往國營音像企業(yè)的僵化機制，開創(chuàng)了民營企業(yè)進軍樂壇的先河。

▲零點樂隊

▲鮑家街43號

他們不僅引進了港臺和歐美的優(yōu)秀專輯，開拓了國人的視野；更大力支持內(nèi)地原創(chuàng)音樂，挖掘了眾多優(yōu)秀的藝人。

比如著名的組合“零點”、“鮑家街43號”，以及極具個性的歌手韓紅。

在京文唱片之外，“美卡音像”、“漢唐音樂”、“字母唱片”、“紅星生產(chǎn)社”等也紛紛建立，這些唱片公司共同成就了內(nèi)地音樂百家爭鳴的格局。

在流行樂壇，內(nèi)地漸漸向港臺看齊，創(chuàng)作了大量經(jīng)典。

比如楊鈺瑩的《星星是我看你的眼睛》，李春波的《一封家書》，林依輪的《火火的歌謠》，孫悅的《祝你平安》，甘萍的《大哥你好嗎》。

毛寧和楊鈺瑩還在那一年組成了“金童玉女”組合，兩個本來就極火的歌手組合在一起，燃燒出一片更壯觀的云霞。

無數(shù)青年，將他們的海報掛在了墻上。

▲金童玉女組合

然而更妙的是，內(nèi)地樂壇在無意之中開出一朵奇花。

1994年1月2日，大地唱片公司推出了第一張“校園民謠”概念的歌曲合輯——《校園民謠1》。

沒有大規(guī)模的宣傳，也沒有華麗的封面，甚至連命名都顯得那么隨意。但沒過多長時間，校園里到處都在傳唱。

專輯中，《青春》、《流浪歌手的情人》、《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廣為傳唱，《同桌的你》幾乎登上了當年國內(nèi)所有流行歌曲排行榜的榜首。

雖然內(nèi)地音樂人早在1979年就引入了臺灣民謠，但在長達十幾年的時間里，內(nèi)地民謠都沒有發(fā)展壯大。

如同一條冰凍的河流，我們看不到水流激起的浪花。

直到一個叫高曉松的年輕人出現(xiàn)，這種情況才突然改變。

▲年輕時的高曉松

他將自己追逐詩與遠方的青春，全部填詞譜曲。然后，在朋友的引薦下，賣給了大地唱片，于是開啟了一個時代。

《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鋪的兄弟》、《青春》、《那天》、《故事里的樹》、《等人就像在喝酒》等。

在當時，聽歌成為了必不可少的樂趣，老狼成為了校園內(nèi)的第一偶像。

這些歌曲仿佛擁有生命，有的像初戀，有的像摯友，有的像恩師，有的像池邊的柳，有的像耳畔的風(fēng)。

聽歌的感受如同大大的擁抱，溫暖而美好。

不僅僅是校園，街頭巷尾廣場公園到處都有歌聲響起。

甚至有一次，高曉松和朋友到北京的郊區(qū)游玩，聽到一位田野里的大爺也在唱著“誰為你做的嫁衣”。

▲艾敬

那一年，老狼和高曉松幾乎拿遍了國內(nèi)的獎項，甚至如果是第二名都懶得去領(lǐng)獎。

校園民謠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nèi)，成為了一種全民熱議的現(xiàn)象。

如今再聽這些民謠，我們?nèi)匀粫撩杂谶^往。

那些飄散在空中的音符，分明是青春的碎片，進入耳朵后慢慢爬入大腦，又凝聚成青春的模樣。

多年以后，老狼和高曉松都改變了外貌，但那些校園民謠仍然是青澀外表。每次聽起，就回到了舊日的時光。

震顫骨頭的聲音

當然，1994年最激動人心的還是搖滾。

與校園民謠的橫空出世不同，內(nèi)地搖滾在經(jīng)過多年的奮斗后終于長出了翅膀，翱翔在了九天之上。

1986年5月9日，崔健穿著一身農(nóng)裝，褲腳卷的一高一低，走上了北京工人體育館舉行的“世界和平年”演唱會舞臺。

“我曾經(jīng)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赡銋s總是笑我，一無所有。我要給你我的追求，還有我的自由?？赡銋s總是笑我，一無所有?！?/blockquote>

從此，中國搖滾宣告了誕生。

流行音樂讓骨頭酥麻，搖滾音樂卻讓骨頭震顫，它強烈的節(jié)奏如同一把烈火，將人體內(nèi)的激情統(tǒng)統(tǒng)點燃。

這種豪邁狂放在剎那間征服了無數(shù)人，在短短數(shù)年間，內(nèi)地誕生了許多搖滾歌手及組合。

黑豹樂隊、ADO樂隊、呼吸樂隊、唐朝樂隊、眼鏡蛇樂隊等，紛紛縱馬而來，唱出了許多經(jīng)典歌曲。

而到了1994年，中國搖滾迎來了一場總爆發(fā)。

5月份，“中國火音樂制作”發(fā)布了三張專輯：

竇唯的《黑夢》、何勇的《垃圾場》和張楚的《孤獨的人是可恥的》。由于3位歌手同屬于魔巖唱片，因此被稱為“魔巖三杰”。

竇唯的《黑夢》，是他離開“黑豹樂隊”后的首張個人專輯，充滿了黑色的迷幻色彩。

整張專輯就如同竇唯一樣幽閉而自戀，更像是他在深夜的掙扎與吶喊。

《黑色夢中》、《悲傷的夢》、《噢！乖》，這些早已成為了一個時代。《高級動物》中連用48個詞形容人類，更是樂壇前古無人的創(chuàng)舉。

黑豹樂隊

至于那句：“噢，我的天！高級動物！地獄天堂皆在人間！”

每次聽到，都感覺是來自來自天外的慨嘆。人類自身充滿了各種矛盾，除了慨嘆實在難以定義。

《垃圾場》，是何勇唯一的一張專輯。

這張專輯匯聚了何勇數(shù)年的心血，每首歌都來源于他真實的經(jīng)歷。當這張專輯橫空出世后，震驚了搖滾的世界。

歌手何勇

一首首歌曲，就如同他的性格般犀利似劍，深情似火?！独鴪觥?、《鐘鼓樓》、《姑娘漂亮》，至今仍是無數(shù)人念念不忘的佳作。

張楚的《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同樣是一張超級大碟。這張專輯更側(cè)重于時代的描繪，充滿了人民的氣息，為我們保留了許多美好的記憶。

歌手張楚

“鮮花的愛情是隨風(fēng)飄散、隨風(fēng)飄散、隨風(fēng)飄散，他們并不尋找并不依靠，非常地驕傲。”

雖然孤獨可恥，但他想要像鮮花一樣美麗，有一朵驕傲的心，風(fēng)中飛舞，哪怕跌落人們腳下。

除了魔巖三杰之外，這一年還有許多搖滾大事件。

由紅星生產(chǎn)社發(fā)行的《赤裸裸》，是鄭鈞的開山之作，一經(jīng)發(fā)布就火遍全國，專輯正版銷量超過100萬張，橫掃了五十家電臺排行榜榜首。

獲獎無數(shù)的他，風(fēng)頭一時無兩。

內(nèi)地搖滾第一人崔健，發(fā)布了第三張專輯《紅旗下的蛋》。

這張專輯包含了爵士、民謠、說唱等多種元素，被譽為中國搖滾史中最飽滿的一張唱片。

眼鏡蛇樂隊的首張專輯《HYPOCRISY》發(fā)行了歐洲版，他們前往德國、荷蘭、瑞士舉行了三十場巡回演出，引起了歐洲媒體的廣泛關(guān)注。

“黑豹樂隊”則在這一年闖進了日本，他們簽約了日本的JVC唱片，成為了首家簽約日本公司的中國搖滾樂隊。

公司將他們的第二張專輯《光芒之神》，重新縮混后于日本發(fā)行。

歌手王磊

一個叫王磊的南方歌手，發(fā)布了《出門人》。

雖然這張專輯名氣較弱，但卻在那個北方搖滾的天下，樹起了南方搖滾的大旗，江湖上甚至給了他“北崔健、南王磊”的盛名。

在個人專輯橫行的1994年，還有數(shù)張合輯和一位未來巨星的登場值得關(guān)注。

紅星生產(chǎn)社發(fā)布了國內(nèi)第一張原創(chuàng)搖滾合輯《搖滾沖擊波》。

▲超載樂隊

匯聚了黑豹、超載、輪回、眼鏡蛇、指南針、呼吸樂隊等樂隊的成名曲，將內(nèi)地原創(chuàng)搖滾音樂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

“清醒樂隊”主唱沈黎暉召集人馬制作的《搖滾94》，搖滾制作人老哥的《搖滾北京II》，以及南方搖滾人的首次集結(jié)《南方大搖滾-太平洋一號風(fēng)暴1994》，都獲得了不錯的口碑。

10月的時候，由于樂隊解散，許巍來到了北京，慕名拜訪了紅星生產(chǎn)社，良好的音樂氛圍讓許巍異常感動。

他發(fā)行了單曲《兩天》、《青鳥》，成為了冉冉升起的音樂偶像。

當時的紅星生產(chǎn)社就如同一個燈塔，吸引了眾多才華橫溢但缺乏門路的音樂人。

▲天堂樂隊

后來公司簽約了田震、小柯、希莉娜依、天堂樂隊、麥田守望者、眼鏡蛇樂隊等優(yōu)秀藝人，堪稱華語音樂的烏托邦。

而到了12月，內(nèi)地搖滾人前往香港紅磡舉辦了演唱會，獲得了空前成功。

人們紛紛認為這是內(nèi)地搖滾輝煌的序幕，卻不料成為了難以逾越的巔峰。

舊浪逝，新浪起，年輕的一代，漸漸忘記了魔巖三杰，甚至不知道中國搖滾的輝煌歲月。

“魔巖三杰”的光輝歲月

港樂的金曲流行年

比起內(nèi)地來，港臺地區(qū)的音樂制作更加成熟。他們擁有完善的工業(yè)體系，分工明確種類齊全，就像流水線一般，批量制造著流行歌曲。

1994年，對于港臺來說，同樣是值得銘記的年份，甚至能稱為流行音樂的巔峰年。

香港有著名的“十大勁歌金曲頒獎典禮”，顧名思義，就是把獎項頒發(fā)給最火熱的10首歌。

但在1994的頒獎典禮上，居然破天荒地有12首歌獲獎，可以想象當年香港樂壇的繁榮。

自從1992年四大天王命名后，四位天王就攻城略地所向披靡。1994年，天王們同樣戰(zhàn)績輝煌，繼續(xù)壟斷著各個頒獎典禮。

這一年，張學(xué)友的演唱會門票價格打破記錄，劉德華電影音樂雙線突進，黎明的唱功進步明顯，郭富城則形成了勁歌熱舞的風(fēng)格。

張學(xué)友的《餓狼傳說》、《這個冬天不太冷》。

劉德華的《忘情水》、《誰人知》。

黎明的《那有一天不想你》、《藍色街燈》。

郭富城的《狂野之城》、《鐵幕誘惑》，都是傳唱的佳作。

在天王們意氣風(fēng)發(fā)的同時，另一位女歌手也同樣耀眼，搶走了不少天王的光彩，她就是王菲。

王菲在這一年發(fā)布了4張專輯，其中國語專輯《天空》尤其成功，持續(xù)占據(jù)23周臺灣金曲龍虎榜銷售榜前10名，亞洲累計銷量突破了300萬張。

這一年，王菲棄用藝名“王靖雯”，從此專輯上都印著王菲的大名。

她在香港紅磡體育館一連舉辦了18場演唱會，打破了香港歌手初次開演唱會的場次紀錄。

憑借著傲人的戰(zhàn)績，王菲成為了公認的天后，甚至被稱為東南亞第一天后。也難怪當時的王菲在采訪時會感慨“我現(xiàn)在最大的煩惱是，太紅了”。

這一年，還有些飄零的傷感。當黃家駒93年去世，Beyond樂隊與滾石唱片簽約，發(fā)布了粵語專輯《二樓后座》。

這張專輯延續(xù)了以往的風(fēng)格特色，只是每次聽來都讓人唏噓。

在天王與天后之外，香港樂壇仍然璀璨奪目。

彭羚的《讓我跟你走》，許志安的《向全世界說愛你》，葉倩文的《女人的弱點》，李樂詩的《終有一天感動你》，都是當年的金曲。

Beyond《二樓后座》專輯

臺灣樂壇，愛意綿綿

最后，再講一下臺灣樂壇。

很長時間以來，臺灣樂壇都是華語樂壇的領(lǐng)袖，在90年代，它的光芒暫時被香港壓制，但仍然非常繁榮。

當內(nèi)地樂壇搖滾大行其道時，港臺也有屬于自己的搖滾，香港有Beyond，臺灣有伍佰。

伍佰被稱為搖滾詩人，他在這一年發(fā)布了經(jīng)典專輯《浪人情歌》，同名主打歌成為了伍佰的代表作。

“不要再想你，不要再愛你。讓時間悄悄的飛逝，抹去我倆的回憶。對于你的名字，從今不會再提起。不再讓悲傷，將我心占據(jù)。”

字字行行，都是一種發(fā)自心底的惆悵。

歌手趙詠華

世間最浪漫的愛情是什么模樣？

趙詠華的歌曲《最浪漫的事》為我們道出了答案。聽這首歌如同在夏日的午后，悠閑地躺在搖椅上曬太陽，暖洋洋，懶洋洋。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里的寶?！?/blockquote>

曾經(jīng)慢慢變老很可怕，聽此歌后才發(fā)現(xiàn)如此美好。

情歌王子張信哲則推出了專輯《等待》。

由李宗盛創(chuàng)作的主打歌《別怕我傷心》，成為了張信哲流傳最廣的歌曲之一，如同桃花潭水一般的深情打動了無數(shù)歌迷。

歌壇浪子王杰發(fā)布了兩張國語專輯《只要說你愛我》、《候鳥》，這兩張專輯堪稱王杰在90年代的經(jīng)典制作。

▲王杰

歌曲風(fēng)格保持了一如既往的傷感，令人魂引腸斷。

除此之外，巫啟賢的《太傻》，呂方的《多愛你一天》，陳淑樺《愛的進行式》，裘海正《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等，都是當年臺灣樂壇的經(jīng)典。

▲巫啟賢

此情可待成追憶

“我認為最深沉的愛，莫過于你離開以后，我活成了你的樣子。”

鬼使神差，不知不覺，1994居然已經(jīng)是24年前。那一年，有太多的經(jīng)典影片，也有太多的經(jīng)典音樂。

1994年，就如同一場大雪，每一片雪花都是精妙的臺詞，每一個雪人都是潔白的音樂。

放眼望去，萬里飄雪，舉手可摘臺詞，伸手可戳音樂，我們被各種傳奇包圍。

盡管24年過去了，仍然有無數(shù)人將它們思念，并隨著時光的流逝愈發(fā)深沉。我們的行為，或狂野或風(fēng)雅，處處有音樂的影子。

我對蟬說：下次相見已是來年；蟬對我說：下次相見已是來生。

也許，在音樂面前，我們就是可憐的蟬，很難再碰到下一個1994年。

既然如此，就讓我們放大音量吧，用最高的聲音吹走成熟的歲月，將我們帶回那一年。就像高曉松所說：

“雄鷹只在電視里飛翔，豪俠僅存于酒后的囈語。利劍懸于博物館，即使你擁有了它，又能刺穿什么？開大所有的音量，再開大，這將是我們最后的勇氣。”

風(fēng)流人物俱老矣，此情可待追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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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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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空，淘漉音樂簽約作者。中州人氏，喜令狐沖之瀟灑磊落，慕孫悟空之睥睨神佛，故名令狐空。雖為宅男，然不肥也。逐光影之美，極書樂之趣。常神飛天外，臥云海山嵐。個人微信號：puokong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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