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學士盧士濟,學富五車才華橫溢 。北魏永安二年他要去洛陽游歷,朋友們在書齋設宴為他送行,席間同學們觥籌交錯、吟詩作賦熱鬧非凡。
夜色已闌,皓月當空,忽然聽見庭前古槐朽洞之中歡聲笑語,絲竹之韻悅耳動聽。在座的朋友有幾個聽得真切,驚訝至極,就圍過去一探究竟。
宴會一會兒從古槐里出來一個黑衣女子對盧士濟說:“你們都圍在門口干什么,這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嗎?”盧士濟說:“我們剛喝完酒,聽見這里傳出絲竹之聲,感到好奇所以過來看一看?!?/p>
女子看了看他笑著說:“郎君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盧士濟?我們姐妹久聞大名,既然諸君有此雅興,請入洞府一敘如何?”
言畢,忽然有清風徐徐襲來,他們剛才酒逢知己已經喝得半醉半醒了。一見涼風腦袋有些眩暈,步伐踉蹌眼神迷離。
盧士濟一抬頭看見前方,豁然出現(xiàn)一座巍峨華麗的宮殿,宮門大開。有一個青衣美女體態(tài)輕盈地走出來對盧士濟他們說:“娘子有請盧君和諸位宮內敘話?!?/p>
盧士濟他們就跟著進了宮殿,殿內有十幾個花樣年華的美女站立兩旁,前面有三層臺階,上方有“審雨堂”三字匾額,字體端正渾厚。拾階而上,臺上擺放著宴席,有紫衣美女起身相迎??诜Q:“久聞雅士大名,雖同處一庭卻無緣拜訪,今日一見大慰平生。
歌舞“適才我們各宮諸女,正在歌宴狂歡,聽說諸位郎君降臨,十分高興。今夕何夕皓月明,夜長明燭短歌行。姐妹們,不要羞羞答答,一起來陪諸君飲宴歌舞?!?/p>
紫衣娘子殷勤扶他們幾個就座,這時東西兩閣環(huán)佩叮當、燕語鶯聲。走出來七八個年方二十的妙齡女子,有穿青黃衣服的,還有穿白色間綠衣服的,各持樂器妖艷絕倫。
相見行禮后落座,一起歡宴情深意濃。他們本來已經半醉,又接著歡飲了十幾杯,更加醉意朦朧。美女們一邊陪酒一邊彈奏,庭外十數(shù)位美女在殿下翩翩起舞?!扒G臺呈妙舞,云雨半羅衣。裊裊腰疑折,褰褰袖欲飛。”
正在狂歡之際忽聞殿外狂風大作,咔嚓一聲審雨堂大殿上方棟梁折斷,美女們大聲尖叫四處逃散。盧士濟他們幾個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酒也嚇醒了。發(fā)現(xiàn)庭院中的大槐樹有一主枝被狂風折斷,大樹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古樹急忙喊人取來火把,照著剛才折斷的樹枝一看,有一個巨大的螞蟻巢穴。里邊有三四個螻蛄,幾個蠐螬、數(shù)條蚯蚓,死在樹枝枯穴中。
盧士濟他們見狀大吃一驚:“還有比這個事情更古怪的嗎?古人說萬物有靈,我們剛才明明跟這些異物一起歡宴過,這到底是什么緣分呢?”
編后記:這個故事出自出自《窮神秘苑》,作者是是唐代的焦璐。這種腦洞大開的離奇故事大概也就唐代作者能寫出來。故事中的這個書生顯然是喝高了,自己鉆進了古樹洞穴,睡在了里面??赡苁浅霈F(xiàn)了幻覺,或者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傊Ω阈Φ?,分享給朋友們權作消遣。
#文史知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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