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公元1085年，秦觀在前兩次考試失利后，終于考上進士，正式進入仕途。一是調到蔡周教授。這一年，宋神宗去世，年僅十歲的哲宗即位。哲宗的祖母太后“幕聽政”，重新啟用了宗申在世時被王安石變法罷黜的一批舊黨，以司馬光為首的一批舊黨人物紛紛回京，成為太后的左膀右臂。第二年，即1086年，改為袁媛。

蘇軾當時已被召回朝鮮，經過不斷升遷，被授予翰林學士的光榮稱號，這是封建社會知識分子的最高榮譽，大約相當于現在的翰林。蘇軾以自己為榮的時候也不會忘記提拔自己欣賞的人。從今年開始，幾乎所有與蘇軾關系密切的蘇門士，都陸續(xù)開始在朝廷各部門擔任要職，開始了蘇軾家族最得意輝煌的時期，包括蘇軾最喜歡的弟子秦觀。蘇軾似乎也是元佑時期三大政黨之一蜀黨的領袖。2008年7月，秦觀還和蘇軾的得意弟子黃庭堅一起被任命為國史院編輯。這幾年可以說是蘇軾、黃庭堅、秦觀最成功、最輝煌的時期。

然而好景不長。今年9月，支持舊黨的任緒安太后去世，哲學家們親政府，開始重新任命新黨人。于是，以蘇軾為首的一批“元佑黨員”相繼被貶出北京，一下子從“天堂”跌落到“地獄”。蘇軾一個月三次被貶廣東惠州。其他蘇門角色的運氣也好不到哪里去。黃庭堅被貶涪城州，后貶黔州...相比之下，秦觀似乎運氣更好，先是做了杭州刺史，后又貶到了浙江風景依舊秀麗的好地方滁州。很遺憾，他在本州時并不安寧。他仍然受到羅志的指控，然后被降職到湖南郴州。這次保級可以說是徹底改變秦觀命運的轉折點，因為之前的保級只是降級，法院至少承認他是朝廷命官，享受了他那份工資；然而，當他這次被貶到郴州時，他被剝奪了所有的官職和工資——他最終從一名法院官員變成了一無所有的“村民”。此時的秦觀，心中的辛酸與凄涼可想而知。

從美麗的浙江到當時的蠻荒的湖南，秦觀的心中會掀起怎樣的波瀾？在接下來的旅途中，浪漫的三湘四水會給我們的深情種子帶來什么樣的難忘“艷遇”？

二

秦觀到了長沙，有一次偶然的機會問別人:長沙的歌手、舞者中有一兩個“健談者”嗎？所謂“能與說話者交談”，意義重大。這說明秦觀要打聽的女人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普通妓女，而是能和他“聊天”的“紅顏知己”。但是，要找到一個能和這樣一個世界聞名的才子“思想共鳴”的女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當時有人向他推薦了一個藝伎。據說這個女的唱歌很好聽，喜歡唱秦觀寫的歌。每次拿到秦觀寫的歌詞，都放不下。她抄得整整齊齊，沒日沒夜地唱著。這個女人的名聲在長沙傳開了。

秦觀剛開始聽別人介紹，有點懷疑:一方面長沙離北京千里，在蠻荒之地能養(yǎng)出什么樣的女人？你怎么能和李世石、婁婉、陶昕兒等蔡州名妓相比呢？所以，雖然有人極力向他形象地推薦這個女人，但秦觀只是缺一不可，并不急著去拜訪她。直到有一天，當他無事可做，走到女方住處時，他驚訝地發(fā)現，女方住的地方非常優(yōu)雅雅致，一點也不像一個普通妓女的住處。秦觀有了更大的好奇心:這么高雅品味的女人，一定也有同樣高雅的才華。

正納悶間，秦觀被迎進屋來，他抬頭一看，只見那女子容貌秀麗，氣質高雅，就算是在京城，恐怕也找不到幾個如此脫俗出眾的女子。但秦觀并不急于馬上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眼前的女子雖然容貌秀麗，居所優(yōu)雅，但不知道肚子里有沒有才學。你能“與你的思想產生共鳴”嗎？關是一個“讀盡天下春色”的大才子，不是一個毫無品味的“花癡”?？吹矫琅劬Χ贾绷耍∫屒赜^留下深情才子的印象，這個女人不僅要有好的外表，還要有才情和深情。一個有才華、有情感、有外貌的女人，才是秦觀真正向往的“紅顏知己”。誰知道這個長沙女人能否成為秦觀心中真正的“紅顏知己”？帶著這樣的疑惑，秦觀并沒有忙著先介紹自己。

女的讓他坐下的時候，秦觀瞥見桌上有一本《秦學士詞》，他就拿著翻找，發(fā)現都是自己的作品，沒有別人的！他雖然暗暗吃驚，但還是故意問:“這個秦學士是誰？你怎么收藏了他這么多歌詞？”女子把自己平時如何喜歡秦觀，如何細心收藏他的作品，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秦觀。秦觀又問:“你會唱他的話嗎？”女人說:“他的話最練。”秦觀越來越覺得奇怪，說:“寫歌詞的名家那么多，你為什么只喜歡秦觀？”而且不僅喜歡看書，還這么努力的練習唱他的歌。既然你愛他愛到這種程度，秦學士知道你存在嗎？他見過你嗎？”女人回答，“秦學士在北京是個高尚的人。他怎么會來到我們這個卑微而孤獨的地方？“就算他來了，又怎么會屈尊去見我這種普通女人呢？”

秦觀被他的回答感動了，但還是無法完全相信女人的癡心。所以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愛秦學士，可能就是愛他的話。如果你真的見到他，你可能不會那么愛他?！迸藝@了口氣，說:“唉，要是我能見到秦學士，就算我是他的妾和丫鬟，我也會死而無憾！”秦看著她真誠地回答，毫不做作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你要見，我就是。沒想到會遇到你，因為被朝廷降級了！”女人大驚失色，卻沒有秦觀想象的那么開心。相反，她似乎不太高興，沒有說再見就出去了。秦觀在這里納悶。怎么回事？日夜盼望見到秦觀，既然我在她面前，她為什么不開心？

三

秦關在這里如坐針氈，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過了一會兒，那女人的母親進來了，特意重新安排了座位，讓秦關在主房里坐一坐。秦觀坐定后，那女子又進來了。秦觀看了，道:“驚呆了！原來那女子打扮打扮，拜秦關...秦觀趕緊站起來連說:不敢！女人的媽媽又把他按下去，讓他坐下。這個女人崇拜并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宴會。她請秦觀坐在主位上，女的卻不敢坐。她只是和媽媽左右站著，伺候秦關喝酒吃菜。每次巡回演出結束后，這位女士都會唱一首秦觀的歌來幫助她喝醉。就這樣和秦觀呆到深夜，唱到深夜，聊到深夜...

晚上睡覺，女方親自鋪被褥枕頭，必須等秦觀睡了再睡覺。第二天，女人又早起了。梳妝完畢后，她拿著洗漱用具在秦觀的床前等著，等著秦觀起床后梳洗。

我們可以想象，在遠離家鄉(xiāng)、遠離京都、遠離親人的長沙，遇到這樣一個溫柔細膩的紅顏知己，得到這樣一個溫暖體貼的照顧，是多么的震驚和感動在危難之際極度失落的秦觀。

在女方刻意營造的“溫柔鄉(xiāng)”里，秦觀待了多日，但女方始終不敢偷懶，始終恭恭敬敬地伺候陪著他。秦關當時真的舍不得離開！據說秦觀有兩個通俗的詞，“滿婷芳”和“木蘭花”，都是為這個多情的妓女而寫的。其中，《曼·方婷》是這樣寫的:

秋水驚秋，黃云暮凝，敗葉亂/[/k0/】。洞房靜悄悄的，斜斜的月色揮之不去。它在重陽附近，到處都是鐵砧推動的。西窗下，風搖竹，疑有故人來。難過！很難猜測過去。問籬笆邊的黃菊，知道給誰開。擔心的時候一定要喝酒。在你醒來之前，你必須回到你的悲傷。良久，金波漸轉，青苔白。

雖然只是一個“傳說”，但我們寧愿相信，當秦觀不得不向一個女人告別的時候，她在雪地里的柔情一定讓秦觀刻骨銘心，刻骨銘心。當秦觀繼續(xù)在陌生而艱苦的南方漂泊時，也許又是重陽臨近的一年，深秋的寒冷與荒涼讓秦觀又一次回想起長沙的女子——“風搖西窗下竹，疑是故人來了”。秦觀永遠無法告訴我們這個“老朋友”到底是誰的真實答案，但即使秦觀沒有說出來，我們也可以猜測，秦觀錯過的“老朋友”應該是在他最失意、最孤獨的時候給他帶來最深安慰的那個人。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湘江上的長沙女人并不是秦觀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老朋友”...

本文摘自《唐宋名人的瀟湘之戀》，已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