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五千年文化從盤古開天辟地以來,位于“六億神州純遼”的市和天南一角,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約巴古鎮(zhèn)。四川“大壩”很多,在合江,“瑤”字給村莊增添了神奇的色彩,使歷代旅客沐浴春風和秋雨,津津有味地品嘗了幾千年。
天南一帶屬于丘陵地形,船民希望比較平坦的土地種植農作物,因此有了“張壩”、“高壩”等地名。世代崇拜妖王,將異人仙人“瑤”字與平俗的“壩”聯系在一起,因此,以建在平壩上的古鎮(zhèn)的名字,無疑給小鎮(zhèn)增添了一些神秘。特別是對喜歡幽幽的邦戈的人來說,更是充滿誘惑。所以在一個安靜的早晨,我默默地躲在蘇南北山凹陷的這個千年古鎮(zhèn)里。(莎士比亞)。
姚巴古城
大壩古鎮(zhèn)位于四川合江縣約巴鎮(zhèn),川渝貴州結合部,距合江37公里,距瀘州22公里。古鎮(zhèn)歷史悠久,始于北宋,是明清至興城、從高康陽到夜郎國的必經之路,被譽為“天九郎走廊”、“車鹽古都”。姚巴古鎮(zhèn)很久了,讓人毛骨悚然。這個擁有密集人氣的古鎮(zhèn)獨自坐在西南角,安靜地老化著自己的臉,消耗著自己的氣質。大磨坊、盧家、平房、石板路、東岳廟、黃奇樹忠實站立的600年如一日,在無數的風雨中見證著村莊的寵愛和喜怒哀樂的洗禮和經驗。
古鎮(zhèn)匯集了川黔兩省獨特的歷史文化和古風民俗。邑上古街、高敏居群、金沙坊、東岳廟、大紅米店、娘親故班水、九龍保山集寶山、興順湖、曾壽堂、新仙洞、車鹽古都、龍安定等歷史古跡;紙傘店、染坊店、裁縫店、大腸間店、小酒店、豆花館、羊肉館、黃巴店等民俗習俗;構成了古城古樸生動的生活風貌。華夏文化藝術名人故居給古鎮(zhèn)抹上了文風雅韻的光輝。
斑駁的老石拱是古城歷史脈絡的象征,也是古城的守護神。
如果說約壩的故事有名的話,首先打動你的是站在古鎮(zhèn)南口的清代三文洞鎮(zhèn)四方。石牌坊雖然殘損斑斑,但依然威風凜凜,展現了古鎮(zhèn)的英武豪情,成為了姚瓦古鎮(zhèn)的地標。清嘉慶十五年(1810年),皇帝表彰和立下了景吳和武進寺李若龍的功績。拱門雕刻精美,匠心獨運,北南、石構、三重屋檐四周、斗拱休山式建筑,高7.8米,面寬8.8米。濰坊上牌,題對保存得很好,一、二中屋檐上有“大英首富”、“真嗣帝”等字。中間的兩個石柱上刻著“慶明北停止處制刑監(jiān)查司監(jiān)察司王頂問題”的先聯。
站在金沙磨坊的門口,樸素、略有青苔,但仍留有雄壯氣派的巨石獅子感慨不已。(威廉莎士比亞,哈姆雷特,) (威廉莎士比亞,哈姆雷特,)這種姿態(tài)就像活著的石獅子,幾百年來像一天一樣,默默守護著古鎮(zhèn)的春夏秋冬,風吹雨打,看著SEY隨時移動,始終不變地回到家鄉(xiāng)人的早出晚歸。(莎士比亞)。
俯瞰游弋街,山田秀全般的神秘感油然而生。
約巴古街建于明清時期,朝南北長1000米,寬5米。街道彎曲成S形,山區(qū)青石板和長石鑲嵌,起伏,沒有樓梯,車輛可以通行。(大衛(wèi)亞設,《Northern Exposure》(美國電視劇),《街道名言》)北街由鎮(zhèn)上的名門名門望族朱氏家族建造,南街由武進寺李若龍為代表的李氏家族建造。因此,姚瓦古鎮(zhèn)又有主班、伊萬說。(威廉莎士比亞)(美國)。
青石板街、高敏居建筑與融合道教、具有佛教文化特色的明朝古廟東岳寺、青家慶建筑大紅美店、清代進士坊、神仙古洞等古建筑都具有鮮明的清末民初川地方特色。古建筑專家清華大學陳志華教授稱其為“天南高敏家族的活化石”。
如今,瑤壩之所以在四川眾多古鎮(zhèn)脫穎而出,更多地取決于這一方水土養(yǎng)的清嘉慶年武進社李若龍、反清斗士林黛英、近代革命家楊子明、著名導演凌子風、美學創(chuàng)始人王兆文、作家李子英、兼職文學先驅周忠賢、美術設計師楊洪烈等文化名人。
s形舊街在這里蜿蜒曲折。
環(huán)顧石獅身旁,引人注目的是真南街第一家的王朝文故居。從外觀上看,老房子和原來村里大多數民居沒有太大區(qū)別,因為很久沒修繕了,所以看起來有些破舊。約根被評為十大文化古鎮(zhèn)后,原封不動地修繕了老房子外貌和內堂,陳列了大量王朝文的照片、墨寶、詩文、書籍等文物。王朝文的半神金色銅像自然顯得那么雄偉。文風凜然。
王朝聞故居為典型川南傳統(tǒng)大戶人家的四合院建筑,寬敞明亮,院內天井面積約50平米,有古井一口,三方為廂樓,一方為家庭戲樓。宅院為全木質建筑,分上下兩層,為迴欄式結構,里面是寬敞而典雅的天井,天井兩邊是環(huán)抱的走廊,廊上是雕梁畫棟、精致典雅的樓閣,崢嶸軒峻、古色古香,顯示出昔日王家的昌盛與教養(yǎng)。
門庭院落雖經過修繕,但也能看出王家當年的生活也非同尋常人家。
在邁入故居門檻的一霎,鼻中嗅到的是一股水浸土木的潮濕霉?jié)丁9示诱闭悍课莶季址秸e落,古樸大氣,與堯壩川南民居風貌融為一體,顯得古樸而莊重。大院中天井四圍是十余間雕窗粉壁的耳房,瀉入的日光浸潤著的樓臺,以及天井正對大門由低向高處疊放的,凝望著青苔染綠的節(jié)節(jié)石階,讓我想到了一本本摞立有序的線裝書。聆聽著解說員對美學家王朝聞事跡生平簡介,觀看著櫥窗內那一本本王氏著作,墻上的照片,一切都似乎散發(fā)出一種思古之氣。
王朝聞原名王昭文, 出自堯壩大戶人家的王朝聞自幼喜好繪畫藝術,后入杭州學習雕塑??谷諔?zhàn)爭中投身革命文藝活動,后奔赴延安,在魯迅藝術學院、華北聯合大學藝術學院任教,并從事美術創(chuàng)作。曾任中央美術學院教授、《美術》雜志主編、文化部文藝研究所顧問、中國文聯委員、作家協(xié)會理事、美術家協(xié)會常務理事。王朝文是我國著名的雕塑家和文藝評論家,一生著述頗豐,在文藝理論方面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對新中國文藝理論的發(fā)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先生雖然故去,但其故居仍然在為家鄉(xiāng)默默地奉獻著。
在王朝文故居下面?zhèn)€幾間民居鋪面,就是另一位著名電影藝術家和導演凌子風的故居。凌子風舊居雖略顯窄小,但充滿了藝術氣氛,陳列著凌老電影作品的宣傳海報,在堯垻拍片的現場圖片等。凌子風,誕生于1917年,祖籍堯壩,祖父在清光緒時做過管錢糧的京官,父親凌望超任北洋工業(yè)學堂實驗工廠廠長,其姐凌眉琳、姐夫李苦禪都是齊白石的高徒。凌子風受姐姐影響,就讀北平美術??茖W校;1934年加入“中國美術大聯盟”;1937年到延安后參加西北戰(zhàn)場服務團任編導委員長;1943年任魯迅藝術學院教授。
新中國成立后,凌子風回到東北電影制片廠指導新中國第一部故事片《中華兒女》的拍攝。其后的作品有《中華兒女》、《李四光》、《邊城》、《春桃》等。1990年,凌子風回祖籍堯壩古鎮(zhèn)拍攝了《狂》片,此片是他藝術生涯中的“壓軸戲”,亦是他一世人生中的最后杰作。凌子風先后獲得“為爭取和平自由而斗爭獎”,多次獲“百花獎”和“金雞獎”等最佳導演獎。
中國電影藝術的風采也在這座孤僻的邊遠古鎮(zhèn)閃爍出一縷華光。
正是這些取得過很高文化藝術成就的華夏人杰,讓堯壩走進了世人的視線。除著名導演凌子風外,還有黃健中、郭寶川、影星許晴、尤勇、陶澤如、楊昆、石蘭等紛至沓來,先后拍攝了《大鴻米店》、《酒巷深深》、《紅色記憶》、《山風》、《瀘州起義》、《英雄無界》、《功夫驕子》等十余部影視劇。而黃健中對堯壩更是情有獨鐘,其后又在這里拍攝完成了36集電視連續(xù)劇《霧柳鎮(zhèn)》。
順著青石板鋪就的小街,駐足王朝聞、凌子風和李躍龍故居及周公館等,細細品味前輩文人居室的幽雅簡約和古代舉人公館的雍容華麗,感受那些滄桑的歷史變遷,一股股書卷文墨之氣和古風雅韻浸入身心,讓人幽幽然然而浮想聯翩。
在古鎮(zhèn)唯有的這家書店,居然發(fā)現一本寶貝級的古書。
獨特民風韻悠長
一大早趕鄉(xiāng)村巴士,到堯壩幾近中午,灰濛濛的天空沒有陽光,霧氣悠然飄蕩在古鎮(zhèn)街面上。青石板和長條石鑲嵌而成的古街道,明清建筑、歲月的滄桑,全都寫在傾斜的木柱上和雕梁畫棟上那些破洞裂縫中;雕花木門形成的樓閣高低起伏,錯落有致的小青瓦房、一間間鋪面,竹夾板壁、粉墻黛瓦,那傾斜的木柱和挑出的屋檐以及在和風中招搖的布幌子,似乎都爭著要向遠方來客講述當年發(fā)生在這些商號、染坊、線莊、茶館和酒肆里的故事。街面散落著品茶或打牌的中老年人,做著針線活閑聊的太婆大媽,守著店鋪侯等客人的年輕婦女。不時有嬉戲的小孩追逐著、打鬧著,光腳丫把石板路打得“啪啪”響,給古鎮(zhèn)增添了幾許生氣。而門前竹椅上或坐或躺的老人們,相互間帶著合江口音的家常對話,又將你的思緒拉回現實,享受到小鎮(zhèn)的寧靜與超凡脫俗。
不是趕場天,古鎮(zhèn)尤為顯得悠然自在。
繼續(xù)走下去,一座恢弘的建筑屹立在路邊,這就是鎮(zhèn)街上的慈云寺大廟,也叫東岳廟。有點令人意外的是廟內沒有和尚主持,只由居士管理。慈云寺青瓦紅墻,挑梁飛檐,依山而建,當街而立,那壯觀宏大的氣勢與大殿,無疑是堯壩古鎮(zhèn)最恢弘的建筑,墻面上的“德、善”兩個大字,似乎表明它不食凡間葷素,只吸人間煙火。走進慈云寺,精雕細刻的戲樓,風雨如磐的石碑及魁星樓、城隍殿、豐都殿、孔圣殿,無一不鐫刻著勞動人民心靈的寄托與期盼,積淀著紅塵眾生的祈禱與幻想。尤其寺廟高高在上的大殿——靜心閣,那一對巨大的石獅子昂首挺立,虎視眈眈,似乎在日夜注視著對面廟門外凡世間的喜怒哀樂,善惡良莠,仿佛隨時都會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我想即便是今朝,那些個貪官、庸官們看見石獅的神態(tài)雄姿,多少也會有些不寒而栗吧。
大殿前古老的石獅。
走過青石路,登上十幾級條石階梯,便站在了建成至今約150多年的全木質結構的環(huán)型樓閣——“大鴻米店”。米店臨街,偎依著老街中段的小山丘,坐東向西,占地約800平方米,為江南風格的全木質建筑,分上下兩層,為雕欄串花結構,里面是寬敞而典雅的樓閣,崢嶸軒峻,古香古色。門庭上方一塊斑駁的匾額,那黑灰的底色、蒼勁書法,無不透示出曾經的氣魄和風光。大鴻米店為清嘉慶年間武進士李躍龍所建,為古鎮(zhèn)形象建筑,過去叫李公館。相傳當年李躍龍金榜題名衣錦還鄉(xiāng),為了光宗耀祖,出資數千兩白銀,聘請能工巧匠修建了這座古鎮(zhèn)地標性建筑,以彰顯其功名爵利。
無論從米店外觀還是從內院,足見昔日古鎮(zhèn)的繁華與氣派。
庭院內,天井四周、樓上樓下,雕欄串花精致玲瓏,屋外飛檐斗角氣宇軒昂。天井一角竹影扶疏,花臺翠綠盎然,樓欄暖閣雕梁畫柱,隱隱間彌漫出一股清雅之氣。信步游覽偶見到一間做工精美的木床,其鏤空雕花工藝精湛引人驚嘆。泡上一杯清茶,觀賞著小院花草,我在遐思,遐思《死水微瀾》小說中的人物在此間喧鬧穿梭。踏上木樓,推開木窗,看遠處黛色的山巒,不禁遙想到當年這棟“小洋樓”在世人驚詫的目光中兀立,又在歲月的波瀾中洗盡鉛華。
大鴻米店無奈地沉積在這個偏遠山谷里孤獨衰落,只是在著名導演黃健中在此執(zhí)導拍攝了《米》片,凌子風在此拍攝了根據《死水微瀾》改編的《狂》片。著名導演謝晉的《酒巷深深》《紅色記憶》《霧柳鎮(zhèn)》《王保長外傳》等又在這里拍攝了不少鏡頭后,大鴻米店點又浮上水面,受到南來北往游人的關注,成為人們尋幽探古的熱點。
百年老公館,如今已成珍稀。
臨窗眺望,堯壩古鎮(zhèn)盡收眼底,農家庭院樹上吊起的一個個金黃色的橙子、旁邊藤架上掛起的一串串翡翠色的葡萄,在秋風中搖擺。窗外的風光是美麗的,窗外的風情是濃厚的。堯壩這座文化名鎮(zhèn)在暖陽下、落英里,悄然展現著秋風、秋雨、秋韻、秋情?,F今已改建成茶館客棧的大鴻米店,看起來顯得有些無奈的委屈,對于千年古鎮(zhèn)這一標志性經典建筑而言,當今人的智慧似乎比古人就差遠了,也勢利多了。但在古色古香的大鴻米店內喝杯蓋碗茶,斗斗“地主”,或是花幾元錢吃碗紅湯羊肉,那感覺和味道,恐怕在別處是永遠不會有的吧。
人影稀疏的街道顯得有些冷清和凄涼。
緊挨著大鴻米店的原是一家當鋪,現在是堯壩著名特產之一的油紙傘作坊。首先吸引眼球的是天花板上系著的一把把五顏六色、精致典雅的紙傘,靠墻的木架上也擺放著一排做好了的紙傘。門口一把粉紅的油紙傘插在石階上作招牌,那亭亭玉立的摸樣,像極了一位秀麗美艷的姑娘,翹首眺望,期盼心中的情人從街巷的拐彎處隱隱出現?;ɑňG綠的油紙傘在房檐下晃悠,晃得人迷糊糊的胡思遐想,恨不得來一場蒙蒙細雨,在狹長雨巷中,期待著邂逅身著淡紫旗袍、撐著艷紅油紙傘,步履款款,秀美端莊的丁香姑娘,或是打著雨傘,背著背簍,胸前搭著粗黑長辮的“小芳”…
油紙傘,為古鎮(zhèn)增添了令人遐想的秀色。
堯壩有不少家傳統(tǒng)工藝制作油紙傘的作坊,已有四百多年歷史,代代承傳,是現今華夏僅存的保持刷桐油、石印及傳統(tǒng)手工藝制作的油紙傘加工之家庭作坊。在名叫邱萬章師傅的這家作坊內,在上百年歷史的老宅院子里,到處都是竹竿、竹條,彩線和半成品傘,有的一把把收攏整齊地排列著,一些桐油尚還沒晾曬干的,則撐開著一順溜擺在街沿上。
堂屋里邱師娘正在用深山老楠竹制作傘骨,每天經她手制作的傘骨上百把。在不遠處她的女兒已經學會了傘面的制作技巧,用五色絲線穿游在傘骨上。據她介紹一把油紙傘在扇骨架制作好后,都要一針一線手工縫制,多達二千多針的功夫。傘面是選用拉力強的特制手工牛皮紙,根據中國民間傳說和故事,繪有“龍鳳呈祥”、“二龍戲珠”、“雙鳳朝陽”等傳統(tǒng)圖案。最后在傘面刷上特制桐油,無論日曬雨淋,不褪色、不變形,美觀輕便、經久耐用。
這般美妙的手工藝制品能得以傳承,令人頗為欣慰
油紙傘古樸精美的制作使得它們成為了稀有的裝飾品。大多游客,尤其是女士,除了新穎稀奇的觀看油紙傘的精細制作工藝外,都會情不自禁地東挑西選,愛不釋手,依據花色品種的不同,一把紙傘也就100元左右?,F在民間傳統(tǒng)手工藝的東西越來越稀罕了,堯垻紙傘自然成為古鎮(zhèn)的一個靚麗元素,也成了游人最為喜愛的實用旅游紀念物。就在這家老店下面不遠處,就是邱師傅女兒自己開的油紙傘店鋪,在全面繼承了家庭祖?zhèn)鞯闹谱鞴に嚭笠脖悛毩㈤T戶了。
漫步于青石長街,徜徉于名人故里,環(huán)視古鎮(zhèn)四野,青山疊翠,綠樹搖風?;赝沛?zhèn),靜謐而安詳,像一位優(yōu)雅而閑適的少婦,一位受琴棋書畫熏陶的古典淑女。古鎮(zhèn)以其深厚的文化底蘊、獨特的民俗風情、精美的古建筑群,你會不由自主地發(fā)出慨嘆:何日君再來?
這種民間傳統(tǒng)手工藝品得以承傳,頗感欣慰。
正思想著,老遠就看見在街的盡頭有顆巨大的千年古榕樹,當地人親切地稱為“娘親樹”,茂密的樹枝像一把巨傘罩在古鎮(zhèn)上方。相傳一位母親因日夜在此樹下翹首苦盼游子歸來,年終日久,欲哭無淚,氣絕身亡,死后葬于此樹下,故名娘親古榕樹。這棵奇特的古榕樹,枝繁葉茂,老樹枝杈臨坎倚屋伸展開來,殷勤地送出一世蔭涼,樹根像龍爪密密匝匝地箝入地下,根部還把一塊青石板洞穿,枝葉由樹身直向上空伸展,頗有天高任鳥飛的氣概。系在樹上密密的紅絲帶隨風飄揚,散發(fā)出人們幽幽的祈愿與心境。我想,古榕樹一定凝聚著堯壩古鎮(zhèn)母親對遠走他鄉(xiāng)的游子無盡的牽掛和思念,娘親古榕蘊含并寄托著慈母的絲絲情懷……
在山鄉(xiāng)古鎮(zhèn)總有這樣既生機盎然,又讓人多愁善感的古榕樹
一場不大不小的驟雨突襲古鎮(zhèn),雨水夾著黃葉灑落在屋面和地上。這場天然洗浴給清幽的石板路、森然靜穆的廟宇、曲折幽深的庭院和兀立千年的牌坊一份清新、一片清爽。踏著水影閃爍的石板小路穿行于巷陌之間,雨后的堯壩,老街的木屋閣樓里飄來木雕被浸潤后散發(fā)出的縷縷清香。穿過進士牌坊,從王朝聞故居、李子英故居、凌子風故居穿過,似乎不由自主地盡量把腳步放輕,生恐驚擾在歇上重檐深處棲息的堂前燕。一位在門前抽煙的一位老人笑著說,他從小就聽爺爺講,在堯壩的很多地方都有傳代雨燕,雨前雨后,都不停地在雕梁畫棟間穿梭,看來,舊時的堂前燕是唯一能見證歷史的靈魂與血肉之軀的了。
古鎮(zhèn)寨門是雨燕最愛棲息的地方
古風民俗味深沉
在堯垻鎮(zhèn)街上無所用心的閑逛,映入眼簾的街房鋪門或開或半開,多以賣農用物品居多,鍋碗瓢盆的、針頭線腦、鋤頭鐮刀、竹木器具等;店主或坐或立,或低眉或偏首,無人吆喝,賣小食的小店飄來熱氣騰騰的豆?jié){的清香味;街邊上不時擺著三兩涼板竹椅,椅上斜靠著的太婆、大爺,閉目養(yǎng)神中不忘抬眼喝叱一旁偏姿歪倒正學步的孩童;街面上就能見到一間老茶館,往里瞧清一色竹椅木凳,茶桌上擺著蓋碗,桌邊坐著的茶客衣著簡樸,雖茶館陳設簡陋,但他們喝茶吹牛沖殼子或打牌的悠閑神態(tài),顯示著古鎮(zhèn)生活的祥和安寧,與世無爭。茶館里有蓋碗茶,也有搪瓷缸、玻璃杯,一些中老年人興致勃勃地玩著長牌,一個看似老板娘的婆婆,正把一大袋糕點什么的分發(fā)給這些鎮(zhèn)街上的老茶客分享,這一切顯得是如此自然而然、祥和溫馨。
老茶館大多是古鎮(zhèn)的活動中心
尤令我有些傷感的是,83歲的楊婆婆在一家宅院的臺階上編織著草鞋,石階梯上擺放打好的草鞋,每一雙都很精心地編織有紅色、黑色、藍色的線絨小球、彩色鞋帶、鞋跟還系有軟布條,以避免走路因摩擦而傷了腳后跟。一雙草鞋能如此費盡老人心機,這讓我感動不已。老人的兒子蘭明華說,母親編織的草鞋是游人很喜歡的紀念品,“她是這條街上年紀最大的編草鞋的人,一天編兩三雙,不圖賺錢只圖高興。”耳聰目明的楊婆婆則說:“我喜歡街上熱熱鬧鬧的,游人也喜歡看我的手藝,多稀奇我編的草鞋,城里人,特別是年輕人那看過這些東西嘛”。我拿起一雙草鞋,仔細地看著翻弄著,老人的草鞋編得不僅漂亮也很結實軟和。我眼眶一下濕潤起來,想起小時??吹礁赣H穿著一雙草鞋摸黑出門,晚上又提著穿爛的草鞋回家的情景……
這樣的手編草鞋,是阿迪達斯、耐克之類無以媲美的
老街上行走著的背背兜的鄉(xiāng)民,尤其是頭纏白布或青帕,腳蹬草鞋,紫桐色的面龐額上刻著深深的皺紋的老農,那飽經風霜的神情讓人很容易就與羅中立的油畫《父親》產生聯想。也有背著背簍的婆婆,走在街面上不時停下腳步和老熟人打招呼,聊上幾句家常龍門陣;挑著竹籃笑吟吟的賣自家新鮮蔬菜的農婦。步入堯壩老街你若細心觀察,整條街上幾乎看不到有人家看電視、聽不到流行音樂的嘈雜,更沒有呼天叫地的喧嘩,連在路上玩耍嬉戲的小孩也玩得那么理性,偶有學生摸樣女孩坐在門邊靜靜地看書。由于街上行人不多,老街難免顯得有些落寞,與鎮(zhèn)外的雜亂鬧哄哄的新街相比,給人偏居一隅甚而恍如隔世的感覺。
聽鎮(zhèn)上人講,逢年過節(jié)鎮(zhèn)上熱鬧得很,打腰鼓、耍龍燈、舞獅子、跳秧歌、辦九大碗等古鎮(zhèn)習俗與風情絢麗多彩。但堯壩人最看重的還是堯王節(jié),堯壩人敬拜堯王,每年清明前后,總要祭祀,于是便演變成堯王節(jié);再有便是廟會,堯壩的廟會很特別,佛道合一,故而隆重非比尋常;然后是川劇,堯壩的戲樓多,票友也多,且票友鑒賞水平頗高。堯壩人常準備兩樣東西看戲:鞭炮、草鞋。唱得好,放鞭炮;反之扔草鞋;再者是舞龍,堯壩舞龍習俗由來已久,自古就有“九龍聚寶”之說,對龍尤為崇拜,舞龍自有特色。古老的文明在這個偏僻的小鎮(zhèn)綿延千載,穿越悠悠歲月,如今依然鮮活生動。
對山里的老人而言,到鎮(zhèn)上來走一趟,是很開心的事情
堯壩,當你慢慢融入了她的氛圍與氣息,在這里你便可以享受古韻文化,不僅讓人享受古樸風韻給人帶來的美意,還能勾起人對歷史歲月的遐想。找一找“撐著油紙傘徘徊在悠長的雨巷”“星光沉沉睡,燭暈輕撫瓦。清風滿院細細吹,最是幽幽引人醉!”的感覺。應該說這里是都市上班族、生態(tài)旅游者理想之地。堯壩的美在于它的純真本色,保存完好的古鎮(zhèn)風貌,自然承襲的民風民俗,以及絲絲書香文氣。行走于堯壩老街那種時光倒流的依稀質感,尤其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秋雨,使堯壩古鎮(zhèn)的的峰、草、樹、溪、路、亭、巷顯得更加清新,也使歷經風霜雨雪的老街由此變得格外鮮活。 在堯壩古鎮(zhèn), 在鎮(zhèn)里閑逛,端起相機隨手拍拍,都是很感人的“原生態(tài)”美圖,這就是堯壩的魅力所在。
堅守殘存的古風生態(tài)
真味絲絲欲斷腸
在川南各個鄉(xiāng)鎮(zhèn),自然也受到自貢、瀘州的飲食的影響,一般說來有四樣美味是少不了的:臘肉、豆花、紅湯羊肉和黃粑。當然如果說非要來挑選最堯壩的美味,那當是豆花、紅湯羊肉和黃粑了。
在堯壩鎮(zhèn)街上,舉目可見一家家飯館門前總是一紅一白兩口大鍋,紅的是燒羊肉,白的是豆花,冒出徐徐熱氣,特別勾引人。紅湯羊肉選用當地黑山羊肉和湯料熬燉而成。湯色紅但不很辣,很爽口,吃不到什么草本香料的中藥味道,只有羊肉本身的鮮香。羊肉有嚼勁但不綿老,沾著泡菜鹽水和剁碎的泡辣椒吃,風味十分特別,咸鮮微辣、略帶乳酸。這里的白湯羊肉,也就是羊肉湯鍋,是把帶皮羊肉剁成塊,加黃花、高山蘿卜、木耳一同清燉,不加過多調料,味道卻香得不得了,吃起來皮脆肉嫩,湯鮮味美,肉也很有嚼勁,蘸點新鮮豆瓣,隨隨便便就要整兩大碗老干飯。
古鎮(zhèn)特色飯館
正好也已過了中午,我坐下來要了一碗紅湯羊肉,一缽蔬菜湯,便整起來。先嘗了一口羊肉湯汁,雖是紅亮,卻是不咸不淡、香辣多汁,味道鮮美,碗內幾乎每塊羊肉都帶有一點肥肉和羊皮,吃進嘴里感覺鮮香濃郁、十分細嫩、羊皮脆柔化渣,且沒有一點騷腥味,吃口非常舒爽。不知不覺,一碗羊肉竟然被吃得連渣都沒剩,干脆將剩下的湯汁也倒進飯碗里,伴著泡菜吃,天吶,那才叫個美,叫個爽!這頓小份羊肉就15塊錢,把個肚子飽和得像個泡菜壇,原本不胖不瘦的我,居然也大腹便便起來,老板娘看我吃得很舒服滿意,在一旁也樂得直笑。這里通常趕場的鄉(xiāng)民進店用餐,多半都是上一碗紅湯羊肉或羊肺蘿卜湯,外加一碟泡菜,二兩泡酒,那是吃得有滋有味,保管你在一旁看到,口水潮涌勝過錢塘江潮。
鄉(xiāng)里古鎮(zhèn)的美味總是那樣樸實,讓人感到親切溫馨
在堯壩鎮(zhèn)上忽悠了不大一會兒,快到傍晚時分,走進了傳說中的“朱氏豆花”,因還在打羊肉飽嗝,就只嘗了碗豆花,嘿嘿才四塊錢。那豆花自不待言,越是深山老林的鄉(xiāng)鎮(zhèn),那鄉(xiāng)土風味就硬是美得死人。豆花館從早賣到晚,堂內高朋滿座,食客絡繹不絕,很是拉風。原本合江豆花品質與富順豆花可以說是不分伯仲。俗話說吃豆花看佐料,堯壩這家朱氏豆花,案板上擺放著讓人眼花繚亂的佐料,光辣椒就有生辣、油辣、香辣、醬辣、糍粑椒、糊老殼;油料就有生菜油、木香油、麻油、豆油;還有就是木姜菜、大頭菜顆顆、姜末、蒜末、蔥花、味精、精鹽、白糖、花椒、碎花生……琳瑯滿目幾十樣,令人眼花繚亂,口水滴答。通常老吃客都是自己打佐料,依口味取舍。堯垻人有早餐吃豆花飯的習慣,男男女女吃得是情深味長。更有貪杯者來一口杯,喝得是神態(tài)悠然,一副舒服安逸慘了的樣子。
古鎮(zhèn)人對傳統(tǒng)美食 可是祖風承傳。
品嘗了豆花,又來到了名聲在外的梁記黃粑店。黃粑、豬兒粑、白糕等是川南瀘州地區(qū)的傳統(tǒng)名小吃,用優(yōu)質糯米、大米、紅糖工制作。黃粑色澤金黃、香氣濃郁、味甜糍潤,其獨到之處在于包料選擇的是良姜葉。而不地方的黃粑使用竹葉包制,少了地道黃粑那種奇特的香味。黃粑的褐黃色也源自紅糖與良姜葉。良姜植物枝葉繁茂、葉寬闊修長、青翠碧綠,摘下一片葉子稍一搓揉,就能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在黃粑蒸制的過程中,良姜葉獨特的芳香之味全滲入了糯米中,是黃粑聞起吃起來有一種薄荷的香味。黃粑做好后,不再放在蒸籠里,而是放進鄉(xiāng)村頭蒸米飯的木甄子里酣起,使其保持熱和、柔軟、香糯的口感。已經酣好的黃耙老遠就嗅得到它散發(fā)出來的香味,特別是那良姜葉的清香。剛出蒸桶的黃粑熱氣騰騰,軟和糯糍,其味最為香濃,甜香、糯香、清香混合在一起直沖口舌。
趕場天,從山里下來的鄉(xiāng)民,賣完自家小菜、雞蛋啥的,餓了不是吃完豆花飯,就是買一包黃粑給屋頭的小孩或老人帶回去。對照片中的這位農家婆婆來說,趕完場買個黃粑甜甜心,已經是很大的享樂和滿足了。
賣完山貨的婆婆, 給自己買個黃粑,一路開心地品味。
交通:五桂橋汽車總站有到瀘州的車,晚上9點之前,大概40分鐘一班,票價從80元到100元,約3個半小時到達。瀘州廣場車站有到堯壩的小型汽車,最早的車五點過發(fā)車,但堯壩不是終點站。也可以從成都乘車到合江縣城,縣城(菜壩客運站)到堯壩古鎮(zhèn)也有直達客車。
自駕:成渝高速在隆昌(210公里處)下,有引道直接上隆納高速,即可到達瀘州,再往合江縣城37公里處即到堯壩鎮(zhèn)。若是五六月去,路經合江,人與車在滿坡遍地的絳紅荔枝中穿行,一個個掉落在地上的鮮美荔枝簡直要把飲食男女爽翻吃嗨。
川菜文化學者《四川省志?川菜志》編委會副主編《百年川菜傳奇》《路邊的川菜史》作者
原創(chuàng)·江湖饕客 向東 2020.07.30 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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