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節(jié)日,愛情成了重要話題。
幾千年來,世界對美好愛情的追求沒有改變。
歷史長河中,有一些古人的愛意在經(jīng)過大浪淘沙以后,有幸隨同歲月一起埋葬進那些古老文物之中,至今訴說著千年以前的相思。今天,我們一起來品味那些文物背后的愛情故事吧。
文物中的愛情
子仲姜盤(春秋早期)
子仲姜盤是晉國大師為夫人仲姜所做的盥洗用盤,銘文形容此盤又大又好,用以祈壽,子子孫孫要好好保管。盤是盛水器,商周時期宴饗時要舉行沃盥之禮,即凈手之禮,以盤承接棄水。戰(zhàn)國以后沃盥之禮漸廢,盤的功用演化為兼作盛水,遂稱之為洗。
當仲姜使用這件青銅盤凈手時,盤上的每個圓雕動物會隨著水的注入作平面360度旋轉(zhuǎn),魚禽如游弋其間,是前所未有的絕妙創(chuàng)造,克服了合范澆鑄時活動件粘連的技術難題,也令人在千百年后感受到晉國大師對夫人的繾綣愛意。
四靈玉勝(東漢)
這件上海博物館藏的東漢玉器名為四靈玉勝。在這件玉器中,象征著五行和方位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靈”分布在左右上下,而象征了西王母頭飾的、類似糖果形狀的“勝”則分布在兩端。
其實,早期的西王母并非蟠桃會上的“王母娘娘”,據(jù)《山海經(jīng)》記載,西王母“豹尾虎齒,蓬發(fā)戴勝”,但這恐怕只是古人對西王母形象的一種夸大。據(jù)西晉“汲冢竹書”中的《穆天子傳》記載,西王母也曾擁有一段浪漫的愛情,但她的欽慕的對象絕非后世的“玉皇大帝”,也并非東漢前后才出現(xiàn)的所謂“東王公”,而是此書的主角周穆王。
周穆王游行天下,西行路過昆侖山,曾與西王母在瑤臺之上飲宴。席間,西王母作詩:“白云在天,山陵自由,道里悠遠,山川間之。將子無死,尚能重來?!北磉_對周穆王的依依惜別之情,希望他能與他再次相會。而穆天子則立刻回詩“予歸東土,和治諸夏,萬民平均,吾顧見汝。此及三年,將復而野?!闭鎿吹貞嗜曛蟊囟ɑ氐轿魍跄干磉?。西王母聽后又激動地表達“…嘉命不遷…”但愿周穆王信守諾言。其后周穆王又在西王母身邊停留月余,才依依不舍地與西王母道別離去。又據(jù)《竹書紀年》記載,周穆王離去不久后,西王母便主動遠赴千里與他相會,“同年,西王母來見,賓于昭宮?!笨梢姸饲檎嬉馇小?/p>
此件玉勝兩柱側(cè)面尚刻有“長宜子孫,延壽萬年”篆書款,值此佳節(jié)仿佛亦是祝天下有情人,海枯石爛、兩情永不渝,瓜瓞延綿、子孫長昌盛。
高士圖(五代)
《高士圖》(局部) 衛(wèi)賢 五代
在北京故宮博物院繪畫館里,有一幅畫非?!捌婀帧?,因為原本應掛起來看的掛軸,偏偏要按照手卷的方式橫著擺,觀看者不得不歪著腦袋欣賞。這件裝裱形式奇怪的繪畫,就是五代衛(wèi)賢畫的《高士圖》 ,它是現(xiàn)存五代早期山水畫鑒定中的“標準件” 。北宋徽宗皇帝內(nèi)府在裝裱時,就是把這件畫軸按照手卷的形式裝潢,現(xiàn)今保存著的宣和年間原裝裱的書畫已是鳳毛麟角,這是此作值得珍視的原因之一,所以這件《高士圖》也就一直保持著“原裝”的看畫方式。
那么《高士圖》里這位讓人歪著腦袋的“高士”是誰呢?經(jīng)過考證,是西漢末年的隱士梁鴻。梁鴻年少時“家貧而尚節(jié)介,博覽無不通” ,太學畢業(yè)后沒有選擇當個“白領” ,卻選擇去上林苑養(yǎng)豬,偶然失火殃及他人,竟然把自己賠給對方做傭人,也是非常有個性的了。他的種種不尋常引起了許多家族的注意,大都“慕其高節(jié),多欲女之” ,希望把女兒嫁給他,而梁鴻卻最終迎娶了“狀肥丑而黑,力舉石臼” 、年至三十尚未出嫁的孟光為妻。梁鴻博學而淡泊名利,而且也不是“顏控” ,而孟光也愿與他同甘共苦隱居山林,真可謂一段好姻緣。
畫中的梁鴻與孟光身處山環(huán)水繞的大自然中,全幅上半部為巨峰壁仞,遠山蒼茫,下半部為竹樹蓊郁,溪水潺潺。人物被安排在畫面中部,處于觀者的視覺中心。梁鴻端坐于榻,竹案上書卷橫展,孟光雙膝跪地,飲食盤盞高舉齊眉。主人公神態(tài)坦然平和,雖房舍簡陋、粗食布衣,但隱士志在山野的高潔志趣令人肅然起敬。圖中描繪的是家喻戶曉的“舉案齊眉”故事,有人將其稱為“古人眼中最好的愛情” 。
故事發(fā)生在吳中,當時梁鴻夫婦無以為生,只好依附于豪門皋伯通,居住在皋伯通家的“廡下” 。這是梁鴻第二次在別人家當傭人,不同的是,這次他的身邊多了一位“知心愛人”孟光陪伴,“每歸,妻為具食,不敢于鴻前仰視,舉案齊眉” 。從此,舉案齊眉就成了專門用來形容夫妻相互尊敬、平等相待的名詞。這幅衛(wèi)賢的《高士圖》根據(jù)《宣和畫譜》記載,原為六扇展示道德榜樣的屏風中的一幅,希望為觀者樹立夫妻關系的榜樣。
“長毋相忘”銀帶鉤(漢)
長毋相忘帶鉤 任哨奇 攝
古時候的腰帶扣被稱為帶鉤,從今天皮帶的五花八門的材質(zhì)、形狀可以想見,因為是日常必備,古時候的帶鉤也是款式多樣。材質(zhì)方面,古代的金銀銅鐵帶鉤是“爆款” ,水晶、骨質(zhì)的也不算稀罕;裝飾效果方面,鑲嵌了綠松石、玉器的帶鉤,用錯金、鎏金銀等工藝裝飾的帶鉤,可以歸到“奢侈品”行列;尺寸方面,大的有湖北江陵望山1號墓出土的長達46厘米的“錯金銀龍鳳鐵帶鉤” ,是一件代表身份等級的裝飾品。
《如果國寶會說話》第二季中的一件“長毋相忘”銀帶鉤,尺寸不大、其貌不揚,為什么能夠入選“國寶”行列呢?因為這件帶鉤暗含了“黑科技” 。它可以一分為二,像虎符那樣打開,打開之后,就能看到左右兩半帶鉤上,分別用陰文和陽文鑄造出了篆書的“長毋相忘”四字,陰陽文字的相合有“契合”的意涵,預示回歸嚴絲合縫的狀態(tài),增添了使用過程中的樂趣?!伴L毋相忘”在漢代是一句時髦的俏皮話和流行語,在銅鏡和漆器上能經(jīng)??吹?。除了這句話之外,“長相思、毋相忘、常富貴、樂未央”“愿長相思,久毋見忘”“見日之光,長毋相忘”等等也常見,大都是表達快樂永不停歇、富貴之日不相忘、感情長久沒有盡頭之意,是標準的吉祥話。
這件“長毋相忘”銀帶鉤出自江都王劉非的一座陪葬墓中,墓的主人應該是劉非的某位夫人。 《漢書》 :“江都易王非以孝景前二年立為汝南王,吳、楚反時,非年十五,有材氣,上書自請擊吳。景帝賜非將軍印,擊吳。吳已破,徙王江都,治故吳國,以軍功賜天子旗。元光中,匈奴大入漢邊,非上書愿擊匈奴,上不許。非好氣力,治宮館,招四方豪杰,驕奢甚。二十七年薨,子建嗣。 ”從文獻中看,劉非驍勇善戰(zhàn),可是從這枚送給夫人的帶鉤,也能看出他柔情的一面。
在生活的日常里互道珍重和勿忘,是夫妻之間的小浪漫,通過“長毋相忘”銀帶鉤想起夫妻感情中的美好,可謂“撩”在日常。江都王劉非送給夫人長傍在腰間的告白私語,如今通過展出的文物被我們察覺了。可它仍然是調(diào)和夫妻關系的一劑良藥,有趣的是,這款“長毋相忘”銀帶鉤文創(chuàng)產(chǎn)品也被擺上柜臺,售價正是520元。
臨王榖祥群英圖(晚清)
《臨王榖祥群英圖》(局部) 吳湖帆 潘靜淑
“此靜淑絕筆也。己卯初夏,獲見王酉室《群英圖》卷,靜淑有意摹寫,謂余曰:卷至長,恐無力盡其能事。至端陽后四日,畫紅芙蕖。越數(shù)日而病,竟至不起。前言竟成讖語,對之不勝惘然。因題卷中。后半容余補完,以慰靜淑未竟之業(yè)。 ”
這段寫在蘇州博物館收藏的《臨王榖祥群英圖》后的題跋出自吳湖帆之手。吳湖帆是收藏家吳大澂的孫子,是晚清政治家和金石學者,他有得天獨厚的家學淵源與常人所不具備的眼界,是另一種“含著金鑰匙出生” ,其貴胄身份和世家子弟的氣質(zhì),深深影響著他的審美和藝術追求。同時,吳湖帆還是科學書畫鑒定第一人,他教出了徐邦達、王季遷等學生,這本身也是對現(xiàn)代書畫鑒定的重大貢獻。
題跋中說畫作是“靜淑”絕筆,“靜淑”還沒有臨摹完《群英圖》就撒手人寰了。這位“靜淑”正是跟吳湖帆一起生活了24年的妻子潘靜淑。潘靜淑與吳湖帆一樣生在富于收藏的文人世家,在蘇州“貴潘”家,收藏家潘祖蔭是潘靜淑的伯父,他家中收藏有大盂鼎、大克鼎等青銅器絕品。潘靜淑出嫁時,父親潘祖年更是以宋刻本《梅花喜神譜》相贈。吳潘的結合可謂門當戶對,兩人又有著共同的愛好,經(jīng)常在一起作書畫鑒賞和創(chuàng)作,在書畫緣分下琴瑟和鳴。
靜淑死后,吳湖帆把王榖祥的《群英圖》又退還給了學生徐邦達??梢韵胂?,吳湖帆每每看到潘靜淑沒有完成的絕筆,會被勾起無限的傷感,吳湖帆在潘靜淑去世兩個月后,終于補完了夫人未竟之筆,又在卷后寫下了一段題跋,說“長夏迢迢,悵惘無已,余遂補完,以彌夫人遺憾,地下有知,即以為他生緣合之券云。衡山引首、酉室款識,皆余書矣。七月望日,距夫人長別將二月矣。湖帆和淚識。 ”他說這卷夫妻合作的畫作是相認記號,下輩子再找潘靜淑做夫妻。二位因書畫姻緣開啟美好生活,又因書畫為緣相互告別,這卷作品,堪稱夫妻二人感情生活的珍貴見證。
元青花四愛圖梅瓶(元代)
元青花四愛圖梅瓶是湖北省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之一。屬于元代文物,2006年出土于湖北省鐘祥市郢靖王墓。高38.7厘米,口徑6.4厘米,底徑13厘米。這件梅瓶腹部設有四個開窗,分別繪制王羲之愛蘭、陶淵明愛菊、周敦頤愛蓮、林和靖愛梅鶴,故名“四愛圖”。
單從瓷器的制作上似乎看不出跟愛情有什么瓜葛,但細心的考古人員卻從這件隨葬品中揪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為夫殉情的愛情往事。歷史上,它是郢靖王妃郭氏珍愛之物。據(jù)記載郢靖王去世后,郭氏因深愛郢靖王,便對鏡梳妝后自盡,與夫君合葬。而她生前最愛的四愛圖梅瓶成為其最珍貴的陪葬品 。
郭氏不僅是一位王妃,更是明朝開國元勛郭英之女,雖身份顯貴,但卻十分賢良淑德。在郢靖王病重期間,她將其照顧得無微不至,但還是沒留住夫君。郢靖王去世后,郭氏悲痛欲絕,隨其而去,二人合葬在寶鶴山。
雖然元青花四愛圖梅瓶是湖北省博物館四大鎮(zhèn)館之寶中,年代最為“年輕”的,但在永不褪色中的青花紋飾將這段往事永遠定格。當時出土的除了這件元青四愛圖梅瓶,還有郢靖王棺床前的青花龍紋梅瓶,這兩件青花梅瓶就像郢靖王和郭氏,過了數(shù)百年,仍是纏綿悱惻。兩件寶物如今都藏于湖北省博物館,不論今人如何來來往往,時光于他們定格的永遠是不變的愛情。
“君生我未生”詩文執(zhí)壺(唐)
“君生我未生”詩文執(zhí)壺 出土于湖南長沙銅官窯窯址
長沙博物院里,有許多件唐朝年間的長沙窯青釉褐彩詩詞壺,與唐朝其他的精美窯器相比,這種喇叭口、圓肩的窯壺,在外觀造型上,并不是十分精美。但是最令人感到驚訝的,是這些刻在窯壺上的五言詩。
據(jù)介紹,這件瓷器上世紀70年代出土于長沙銅官窯,該窯址出土的瓷器中共發(fā)現(xiàn)了21首五言詩,被統(tǒng)稱為《銅官窯瓷器題詩二十一首》。這種詩文執(zhí)壺,是唐朝古人飲酒時最常用到的器具。在眾多的詩詞中,最亮眼的一個詩詞壺,便是鐫刻著這首“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詩詞壺。
這是一首簡單的五言愛情詩,用詞簡明扼要,直截了當,語言通俗易懂,也不像一些古文一樣需要解釋,所以應該不是大家之作。有專家認為這應該是流傳在唐朝民間的愛情歌謠,又或者是陶工在制作窯器時,隨手刻在窯器的愛情詩。
原來在任何一個年代,都有人經(jīng)歷過這種愛情中的遺憾。有些人愛而不得,有些人年齡差距較遠,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戀,卻成為永遠無法在一起的遺憾。就如唐朝詩人溫庭筠和最后一身白衣道袍魚玄機之間的愛情故事,相差30歲的兩人,相遇后彼此欣賞傾慕卻愛而不得,不就是這首詩表達的心境嗎?
文物上的七夕
除了令人羨慕的愛情,一些文物上還展現(xiàn)著與七夕有關的圖案或習俗。
七夕節(jié)令瓷:牛郎織女互訴衷腸
在北京藝術博物館,有一件清代景德鎮(zhèn)官窯粉彩人物圖盤,成為古人過七夕節(jié)的見證。這件盤子口徑14.4厘米,底徑9厘米,高2.9厘米。采用拉坯成型工藝,制作規(guī)整,裝飾極為講究。不僅口沿涂金,其內(nèi)、外壁還采用了清代中期十分流行的“粉彩軋道”工藝,即在天藍釉地上先剔劃出淺淺的卷草紋,然后再在其上飾以粉彩花卉紋與朵云紋。
盤內(nèi)底置描金圓形開光,開光內(nèi)以粉彩繪人物故事圖:畫面中一青年男子,坐于牛背之上,手握韁繩,似在與左方的女子互訴衷腸。背景襯托著祥云、星辰與鵲鳥。外底施白釉,書紅彩“鵲橋仙渡”四字雙行雙方欄楷書款,更加強化了圖案的主題內(nèi)容。
據(jù)《清宮瓷器檔案全集》記載,乾隆八年十二月初九日,傳旨:御用青花膳碗碗內(nèi)俱按時令花樣燒造,年節(jié)用三陽開泰,上元節(jié)用五谷豐登,端陽節(jié)用艾葉靈符,七夕用鵲橋仙渡,萬壽用萬壽無疆,中秋節(jié)用丹桂飄香,九月九用重陽菊花之類。
北京藝術博物館研究館員楊俊艷介紹,北京藝博收藏的這件盤子,無論是裝飾工藝還是題材內(nèi)容均與清宮文獻記載相吻合,為人們了解清宮七夕節(jié)令用瓷的圖案形式提供了珍貴實物資料。
乞巧設色絹本手卷:對著月影引線穿針,祈望像織女般工巧
七夕節(jié)除了有牛郎織女的動人傳說,還是民間的“乞巧節(jié)”。在民間有個相沿已久的習俗,就是在七夕當夜,婦女們要舉行乞巧活動。
在北京藝術博物館,一幅明代畫家仇英款的乞巧圖卷雖然是臨仿本,但是全卷人物描摹清秀,設色雅致。
圖卷分三段場景描繪了女性們在庭院中進行的乞巧活動。第一段描繪了女仆們圍著方桌擺放酒具、茶具、瓜果、點心、美酒、美食等,其中一婦女正將手中的面團捏塑成為玉兔形狀,鄰桌邊的風爐上有女童正在烹茶;第二段圍繞著屏風和羅漢榻進行描繪,小姐們或站立,或坐于椅榻,或交談說笑,或互吐心愿,一旁的女仆正在點燃紅燭,共同迎接夜幕降臨,織女降巧;第三段是一組行進的女仆,有的托著盛有玉兔形狀巧果的果盤,有的提著盛滿美酒的提梁壺,有的托著剛采摘的蓮蓬,有的提著鼎式的香薰。不遠處用于乞巧的兩處供案上,早已陳列了盛滿美酒的執(zhí)壺、簋、香爐、插著孔雀尾羽的方壺、香薰、燭臺、香爐、盛有五子的果盤,還有捏塑的神靈偶人。庭院中的婦女們?nèi)宄扇?,有的在凈手準備拜祭,有的正雙手合十、遙拜星空,有的正對著月影引線穿針。
北京藝術博物館副研究館員楊小軍說,畫家悉心將婦女們?nèi)壕弁ピ杭腊菘椗尿\,祈望像織女般工巧的美好愿望刻畫得生動細膩,真實再現(xiàn)了明代江南地區(qū)的乞巧習俗。
宮廷刺繡方補:體現(xiàn)應時而衣習俗
在北京藝術博物館,一件紅紗灑線繡云水金龍紋方補訴說著古人服飾上的七夕元素。這件龍紋方補縱38cm,橫37cm,以紅色方孔紗為地,用各色彩絨繡線及捻金線繡制云龍等圖案。方補正中一道天河貫通上下,河中波濤滾滾,水勢盛大,河上橫架一座雕欄拱橋;橋兩端的云海中,兩條金龍爪握火珠,相向騰舞,龍嘴大張,須發(fā)飄飛,形態(tài)威武有力;雙龍上方各有星辰高懸于天際,并有樓閣檐頂在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展現(xiàn)出一片仙界的奇幻景致。
北京藝術博物館副研究館員劉遠洋說,明代宮中有應時而衣的習俗,即隨不同的時令節(jié)氣換穿應季的服裝,并根據(jù)民間傳統(tǒng),在衣服上裝飾各類應景紋樣。此件補子構圖飽滿、配色明艷、用料貴重、做工精細,展現(xiàn)出典型的明代宮廷刺繡的藝術特點。明代劉若愚所著《酌中志》中記載:“七月初七日,七夕節(jié),宮眷穿鵲橋補子,宮中設乞巧山子,兵仗局伺候乞巧針?!贝搜a對“鵲橋相會”樣式加以變化,將主體人物以龍代替,而保留了天河、拱橋等元素,亦為七夕時應景所用。
古人的十大定情信物
男女二人的感情關系確定下來,即為定情。定情這么重要,男女之間通常會選擇一個較有價值的東西作為定情信物,漢朝末年的繁欽還為此寫了一首長長的《定情詩》。其中有哪些定情信物呢?一起看看吧。
同心結
“何以結中心?素縷連雙針”。“結”是一個被賦予太多美好色彩的漢字。從遠古到今天,它始終滲透在人們的生活和情感里。同心結也一直是古人表達情感的信物。
《詩源》記載:文胄與姜氏相愛,文胄送姜氏一枚百煉水晶針作為信物,姜氏打開箱子,取出連理線,穿上雙針,織同心結回贈文胄。將那絲絲縷縷的錦帶編成連環(huán)回文式的同心結來贈予對方,綿綿思戀與萬千情愫也都蘊含其中了,相對其他的信物,同心結有一份含蓄的深沉,因為它融入了戀人的巧思。
戒指
“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用戒指定情的習俗在我國由來已久。戒指是定親之物,所以古代未字(尚未許配)女子都不戴戒指。
手鐲
“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手鐲在古代有很多的稱謂,“跳脫”就是其中一種,古代的文學作品常見女子以手鐲相贈戀人的情節(jié)。
玉佩
“何以結恩情?美玉綴羅纓”。玉在中國的文明史上有著特殊的地位?!对娊?jīng)》里有“言念君子,溫其如玉”之句。古人給美玉賦予了那么多人性的品格,以至于到現(xiàn)在人們?nèi)詫⒅t謙君子喻為“溫潤如玉”。
“羅纓”是古代女子出嫁時系于腰間的彩色絲帶,以示人有所屬,女兒出嫁時,母親戀戀不舍地與其束結羅纓,這就是“結縭”。女子為心儀之人的佩玉結綴羅纓,心意昭昭。
簪
“何以結相于?金薄畫搔頭”。搔頭是簪的別稱,據(jù)《西京雜記》記載:漢武帝寵愛李夫人,有一次取下李夫人的玉簪搔頭,搔頭之名由此而來。古時規(guī)定罪犯不許戴簪,就是后妃有過錯也要退簪,因為簪還象征著尊嚴。
纏臂金
“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huán)”。“綰臂雙金環(huán)”指臂釧,又稱纏臂金。這是一種中國古代女性的纏繞于臂的裝飾,是用金銀帶條盤繞成螺旋圈狀,所盤圈數(shù)多少不等,一般三至八圈,也有多到十二三圈的。纏臂金的奧妙在于戴上之后無論從什么角度看,所見都為數(shù)道圓環(huán),而相互不關聯(lián),宛如佩戴著幾個手鐲般美麗。
耳環(huán)
“何以致區(qū)區(qū)?耳中雙明珠”。中國女性從很早以前就用各種耳飾打扮自己。最早的記錄見于《山海經(jīng)》“青宜之山宜女,其神小腰白齒,穿耳以鎼”,《三國志》中諸葛恪說:“穿耳貫珠,蓋古尚也。”可知穿耳從三代時起至今不衰的時尚。
釵
“何以慰別離?耳后玳瑁釵”。釵為珠翠和金銀合制成花朵或其他造型的發(fā)鈿,連綴著固定發(fā)髻的雙股或多股長針,使用時安插在雙鬢。
香囊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香囊的歷史由來已久,古時又稱香包、香纓、香袋、香球、佩偉、荷包等等,古人佩戴香囊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先秦時代。
裙
“何以答歡忻?紈素三條裙”。古時將絹稱為紈素,“紈素三條裙”指的是絹做的裙子。漢劉熙《釋名.釋衣服》:裙,群也,連接群幅也。古時布帛門幅狹窄,一條裙子通常由多幅布帛拼制而成,因而有“裙”的名稱。歷史上曾出現(xiàn)過各式各樣的裙子,如:彈墨裙、鳳尾裙、月華裙、真珠裙、郁金裙、石榴裙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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