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嬰兒他的父親揭露了華晨偉的新戀情。
作為父親,《純情少年》已經碎成了碎屑,但粉絲們的戰(zhàn)斗力并沒有減少當年。
新戀情剛被曝光,粉絲們便迅速占領了廣場。
控評、反黑,不一樣的偶像,一樣的套路。
其中有一條控評文案讓人啼笑皆非:“你眼前這位華晨宇殿下,是華語樂壇的爹?!?/p>
仔細一想,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華語樂壇,確實姓“華"嘛。
坊間有一種說法,不知道是看熱鬧者的杜撰,還是粉絲的自我高潮。
“繼周杰倫帶著嫂子享受人生后,華晨宇接班成了新一代天王?!?/p>
除粉絲外的大部分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第一反應可能是噗嗤一笑。
可恍然一想,華晨宇他也算不得新天王呀,畢竟華語歌壇的天王時代,已經過去了。
歌壇天王,起碼得服眾,大家都信服才行,但服華晨宇的群體,就那么一小撮。
周杰倫和張學友,堪稱是兩個不同時代的“殿堂級”歌壇天王。放在當今歌壇,他們也不再能打了。
曾經專輯熱賣400萬張的歌神張學友,數(shù)字專輯銷量慘淡到不足3萬張,甚至不及流量愛豆的零頭。
而周杰倫也半退江湖,以平均一年一首歌的龜速回饋聽眾,每每新歌出來,不乏“周郎才盡”的論調。
2019年,周杰倫巴黎演唱會上更是出現(xiàn)戲謔一幕。
憑借著創(chuàng)作才能開天辟地的他,被觀眾要求唱網絡神曲《學貓叫》
對于新時代的小朋友而言,天后王菲也成了時代的眼淚,她的主打歌已經變成了《匆匆那年》。
末代天王天后已半退江湖,時無英雄,歌壇也再無新的天王。
天王天后時代緣何讓人緬懷?
讓我們看一看天王天后的構成要素。
最重要的是要有好作品,唱的歌具有藝術性。
其次更要兼具商業(yè)性,單單歌好聽不行,還要有國民度,專輯銷量好,演唱會賣座,名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火過一陣也不行,還要經久不衰,影響力至少持續(xù)十年,能夠嵌入一代人的聽覺記憶。
70年代,符合天王天后標準的是傳奇人物鄧麗君。
到了80年代,臺灣歌壇有教父羅大佑、李宗盛,港樂有林子祥、譚詠麟、張國榮、梅艷芳等一大批神仙,仿佛天庭集體下凡。
九十年代更有四大天王稱霸港樂、港片。
再之后,港樂落寞,涉足過香港樂壇的王菲可稱為天后。
謝霆鋒、陳奕迅等人的勢頭雖不錯,但遠不及寶島那個名叫周杰倫的男孩。
周杰倫之后,還有誰堪稱天王呢?
來看今日華語樂壇。
2021年TMEA盛典公布了年度樂壇的十大熱歌。
無一例外,都是在短視頻軟件上爆紅的歌曲。
于是乎又是一陣哀嚎:嗚呼,華語樂壇完了。
看歌手,十個有九個都是叫不出姓名的網絡歌手。
看內容,編曲簡單粗糙,極具大數(shù)據(jù)縫合感,歌詞膚淺乏味,更不乏洗腦口水歌。
再看看正經歌手,近年來勢頭較猛的華晨宇、周深、毛不易。
論國民度、傳唱度和作品質量,比起真正的歌壇天王,相去甚遠。
周杰倫:開天辟地的末代天王
如今新作乏善可陳,千禧年一代的流行天王落幕,為什么沒人能破局。
要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還得先把目光轉移到2000年——周杰倫石破天驚的出道、他帶來的影響。
評價周杰倫,向來不缺乏“開天辟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破舊立新”等字眼。
用硬性指標來看,周杰倫的確是繼四大天王之后,最能打的歌手。
在長達20多年的時間里,他是華語樂壇的頂流,即便跨越CD時代與數(shù)字音樂時代,他仍然屹立不倒。
收聽量、流行度、演唱會賣座程度、創(chuàng)作能力、銷量等因素綜合起來,無人能敵。
但真正讓他覆上一層神光的,還是他的創(chuàng)作能力和創(chuàng)新能力。
把目光挪到95年到千禧年這一段時間。
97年金融危機,港島經濟大受打擊,演藝行業(yè)也未能幸免。
盜版頻出,資本在制作、宣傳上的支出收縮,使得四大天王走下巔峰時刻的臺階,雖有余韻,但勢頭大不如前。
千禧年前后,英皇成立了音樂公司,陳奕迅、謝霆鋒、這一批人得到了栽培。
他們的出現(xiàn)給香港流行樂壇注入了生命力,但從曲風上講,與從前相比,并無太大創(chuàng)新。
四大天王年代的歌曲,最受人詬病的莫過于對日本歌曲的翻唱。
有網友統(tǒng)計,張學友翻唱自日本的歌曲多達37首,其中有4首斬獲獎項,黎明22首,郭富城11首,劉德華9首。
本土的原創(chuàng)歌曲并不少,但多以苦情歌為主,節(jié)奏較為單一,千篇一律,到了謝霆鋒這里,情況并無實質的好轉。
把鏡頭轉向臺灣歌壇,反倒瞥見了一絲生機。
陶喆成為了R&B的弄潮兒,把西方的R&B曲風融入了本土作曲,王力宏也在此時回國,被星探發(fā)掘,被打造成優(yōu)質偶像。
1997年,周杰倫被小學妹攆著參加《超級新人王》,坐在臺下的評委正是陶喆。
陶喆或許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毛頭小子,有一天會趕超自己。
因為這一檔節(jié)目,周杰倫獲得了吳宗憲的賞識,簽約了阿爾發(fā)公司。
之后的兩年間,他常年戴著鴨舌帽,很少說話,只知道窩在錄音室里寫歌。
因為曲風標新立異,他寫出來的歌大多被內部消化,很少賣得出去。
后來大火的《雙節(jié)棍》、《龍卷風》等歌曲便包括在內。
1999年,楊峻榮接下了公司的管理權。
伯樂來了,千里馬開始馳騁了,楊峻榮聽過周杰倫的demo小樣后大為驚艷。
一再建議下,吳宗憲同意給周杰倫出唱片。
2000年11月6日,周杰倫發(fā)行了自己的第一張專輯《JAY》。
專輯一出,無人不為之驚訝,原來歌還能這么寫。
原來情歌不只可以哀怨凄婉,娓娓道來,還可以將R&B、流行、古典流行、爵士、嘻哈等不同元素混雜,一改過往的套路化。
連李宗盛也忍不住驚嘆:真厲害!
當年,這張專輯熱銷30萬張,獲得了金曲獎上的五項提名,最終斬獲最佳流行音樂演唱專輯獎。
次年,他發(fā)表了自己的第二張專輯《范特西》,在金曲獎上九提五中。
其中的《雙截棍》可謂是創(chuàng)世紀。
RAP搖滾結合,中西合璧,開天辟地,此曲一出,迅速抓住了年輕人的胃口,火遍大江南北。
到了2003年的《東風破》,更是把周氏中國風打造得爐火純青。
出道不過短短兩年,便問鼎華語樂壇的天王寶座。
此后的二十年間,華語樂壇創(chuàng)作的許多新歌曲,都受到他的影響。
縱觀華語歌壇的歷程,經歷了3個波瀾壯闊的階段。
天王的誕生與消亡要回溯到50年代以前。
對于華語樂壇而言,那是盤古開天地,女媧甩泥人的年代。
周璇、姚莉等人的歌聲,唱出一個紙醉金迷的上海灘,也勾勒出了華語樂壇的雛形。
60年代之后,西洋流行音樂在港島影響了一代年輕華人,組樂隊風靡一時。
許冠杰、關正杰、林子祥、譚詠麟等港樂泰斗,都是樂隊潮中的“弄潮兒”。
1974年,許冠杰的專輯《鬼馬雙星》橫空出世,也扯下了香港流行樂的幕布。
同時期的臺灣樂壇,也大抵如此。
觀眾聽倦了哀婉裊繞的“靡靡之音”,無人不對西洋流行樂中的熱情、張揚、個性心馳神往。
酒廊、西餐廳處處都是西洋歌曲,破舊立新的本土歌曲在哪?
于是年輕人發(fā)起了改變華語歌壇進程的“民歌運動”。
1975年,臺北中山堂舉辦了一場“現(xiàn)代民謠創(chuàng)作演唱會”。
楊弦以詩入歌,手指在吉他上劃拉劃拉,便把余光中的詩唱了出來。
《鄉(xiāng)愁》《江湖上》有了旋律,運動的一角也就此掀起。
一同參與醞釀的還有李雙澤、胡德夫、陶曉清等人。
他們的宗旨是:唱自己的歌,唱澎湃之情,唱現(xiàn)世不憤,唱歡沁暖曖,不唱日式靡靡音,不唱上海灘舊歌謠,撥開環(huán)繞耳畔的西洋舶來音樂。
第一階段:諸神時代(1980年代)
對于聽眾而言,民歌運動許多人并不熟悉。
反而是民歌運動的邊緣人,受了耳濡目染,將其發(fā)揚光大,把歌唱進了一代人的青春。
這一群人的名號如雷貫耳,包括:李宗盛、羅大佑、齊豫、蔡琴、蘇芮、潘越云等等。
《之乎者也》到《將進酒》,羅大佑的創(chuàng)作里帶著民歌運動的烙印,而別具一格的人文關懷也令他成為傳奇。
80年代,他們聯(lián)手開啟了臺灣樂壇的黃金時代,也隨之晉升為教父或是巨星級別的人物。
將鏡頭挪到同一時期的香港歌壇,其光芒同樣難以被忽視。
這是諸神時代,天王天后層出不窮。
一首首,一曲曲恣意暢快,群星閃耀,與流淌著金子的香江相映襯。
1986年,追光燈落到了張國榮與譚詠麟的頭上。
此前,譚詠麟被稱作樂壇一哥,年年壟斷各項大獎。
此后,他的鋒芒被張國榮分了一杯羹。
十大勁歌金曲頒獎禮上,張國榮擊敗譚詠麟,拿下了金曲金獎。
此時張、譚二分天下的論調開始興起。
雙方粉絲的激戰(zhàn)也就此拉開,臺上張、譚爭霸,臺下粉絲相互推搡謾罵。
媒體嗅到血腥味,連忙煽風點火,如此便進入了惡性循環(huán)。
臺下的戲多于臺上的戲,私交不錯的張、譚兩人不勝其擾。
1987年,這場爭霸畫下了句點。
“十大中文金曲獎頒獎”前夕,有小報稱譚詠麟買獎,大獎已落定。
果不其然,譚詠麟摘得大獎。
就連上臺頒獎的周潤發(fā),也調侃譚詠麟有沒有“造馬”。
但他沒有說獲獎感言,而是念起了“洗冤錄”。
“這是我最后一次拿獎,從此以后,我不會再參加任何音樂類比賽。”
臺下,張國榮悄然離場。
譚詠麟雖不在江湖,但譚詠麟粉絲對準張國榮的火力未衰減半分,而是更甚從前。
張國榮索性宣布退出樂壇,他的退場更決絕,獎不再拿,歌不再唱。
第二階段:四大天王統(tǒng)治的年代(1990年代)
鏡頭再推,來到了90年代初。
張、譚金盆洗手后,接下來的香港流行樂壇,人人都好奇會落入誰手。
未等大眾買定離手,資本已開始了造星運動。
劉德華、張學友、郭富城、黎明四位新人被選中,組成了四大天王,影視歌三棲。
他們的歌霸占頒獎禮,竄入街頭巷尾,他們的海報貼上了少男少女的臥房。
這把火一燒燒了十幾年。
作為四大天王中最會唱歌的一位,張學友的一把好嗓唱遍華人世界。
1993年,他的唱片《吻別》,創(chuàng)下了上百萬張的驚人銷量。
第三階段:被打爛的聚光燈,扶不起的唱片行業(yè),消失的天王時代
四大天王后,涌現(xiàn)了諸多大勢歌手,更是不乏佳作。
隨著樂壇人物的新舊更替,一同變化的還有歌曲的傳播渠道。
無論是四大天王,還是千禧年后的新秀,都是唱片時代脫胎的人物。
唱片公司于他們是一道橋,但于眾多有才華的歌手而言,卻也是一座山。
唱片公司壟斷了所有歌曲的發(fā)行渠道,沒有唱片公司,你的歌便不能錄制成磁帶CD,被人聽到。
唱片公司掌握了絕對話語權,公司不愿捧,便意味著即將被閑置在犄角旮旯。
2005年,一場選秀打破了這個局面。
快男超女來了,沒有背景的草根歌者,繞過了唱片公司的篩選,站到了觀眾面前。
話語權從唱片公司手中讓渡到了萬千聽眾手上,只需一部能發(fā)送投票短信的手機,便能選擇自己想看的歌手。
與此同時,變化的還有音樂傳播的載體。
人們的聽歌成本降低了,不再需要花大價錢購買磁帶、CD,網上下載即可。
但相應的,互聯(lián)網的興起,也使得盜版、侵權現(xiàn)象橫行。
對于唱片公司來講,唱片更難賣了。
網絡的興起,也造就了一大批網絡歌手,許嵩、徐良、汪蘇瀧借勢攬獲了一大批網絡聽眾。
這也給音樂人提供了另一種思路,想紅,無需看唱片公司眼色了,直接通過網絡討好大眾也行。
切換到大眾的角度,在認知范圍中,歌手不止于唱片公司力捧的歌手,想聽歌,還有大把選擇。
唱片公司的話語權退散,互聯(lián)網照亮整個舞臺,沒有單獨為誰留一盞聚光燈。
天王天后的時代此時也逐漸落寞。
歌手、創(chuàng)作者之間的距離被拉近,觀眾喜好什么,市場流行什么。
此時,唱片公司的話語權雖然一再被削弱,但總歸還是有些影響力,在高標準制作下,也不乏好歌手。
方大同、蘇打綠、徐佳瑩就是這個時期出來的歌手代表。
科技再發(fā)展,按鍵機變成了智能手機,想聽什么,音樂平臺上盡皆有之。
此時的音樂平臺榜單,仍然是能反饋真實選擇的。
但再往后,華語樂壇的音樂榜單成了“污染區(qū)”。
因為流量成了一門生意。
復制粘貼韓娛的造星模式。粉絲們猖狂行事,通過機械式的打榜粉飾銷量,破壞行業(yè)生態(tài)。
是否真的好聽不重要,只要粉絲口才好,蒼蠅屎也能說成巧克力。
鏡頭再推,來到2017年,這一年短視頻興起。
短視頻一出來,迅速占領億萬人的手機屏幕。
短視頻刷起來,正事也忘卻。
誰有耐心去花上幾分鐘欣賞完一整首歌。
音樂制作公司泣極而喜,多好啊,成本下降了。
無需你再耗時耗力打磨一首歌,只需要把精力聚焦于短短十秒,炮制出抓耳的旋律節(jié)奏,迎合卡點的需求,便可以獲得流量與熱度。何樂而不為?
簡而言之,粗制濫造。
各種低齡化口水歌涌現(xiàn),讓人夢回彩鈴廣告年代。
流量這塊蛋糕太香了,就連正經歌手也把目光投了過來。
在《我是歌手》里熬出頭的小巨肺鄧紫棋也是如此,前腳說完“近來火的歌和弦都差不多”,后腳寫了一首《超能力》,編了一支廣播體操,呼朋引伴,喊明星朋友們來打歌。
短時間內,這首歌風靡全網。
如果走傳統(tǒng)的唱片渠道,還是同等效果嗎?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短視頻壟斷了音樂的傳播,而去迎合傳播途徑,又務必要迎合那套粗制濫造的流水線法則。
循環(huán)往復,越來越爛。
若說互聯(lián)網時代之于華語樂壇的好處,也不是沒有,舞臺雖小,卻也是舞臺,一大批苦音樂公司久矣的音樂人有了施展拳腳的機會。
嘻哈、民謠、雷鬼、藍調……百花齊放。
總有一部分人,吃不來糠咽菜,會主動去搜羅精品好歌。
只是與此同時,孫燕姿成了“過氣歌手”,那些本該紅遍街頭巷尾的歌曲也成了“小眾”的珍寶。
“藏好點,別被某短視頻軟件發(fā)現(xiàn)了?!?/p>
這個時代不乏好歌手,不乏多元的音樂氛圍,只是他們與大眾之間隔著一道溝渠,沒辦法火成現(xiàn)象級。
主流市場被不知名網絡歌手瓜分殆盡,那些放過去,可視作天王天后潛力股的歌手走不到大眾面前。
天王天后的時代遠矣。
隨著網絡時代的發(fā)展,選擇權下沉到大眾手中,音樂公司往新人身上打再強的追光也無濟于事。
達不成聚焦,何來天王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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