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鑫心里估算了一下,可能是這個數(shù)字。
前文也說過,這水鐘類似于奢侈品,市場并不是太廣闊的,而且又沒有搞什么定時報廢,就好像是木制家具一般,能用上好多年的。反應(yīng)在數(shù)據(jù)上,也就是這一兩個月,一下子搞了數(shù)千兩白銀,但是之后,陷入細水長流,甚至收入越來越少的局面。
不過,周夢臣并不擔心,將來會沒有錢用。反而擔心錢太多了。
周夢臣說道:“就拿出一千二百兩吧,先在附近找一個地方,將木工作坊搬出去,不在養(yǎng)濟院之中。兩家分開。另外我要翻修養(yǎng)濟院。可以開始著手了?!?/p>
經(jīng)過這一件事情。
周夢臣明白。
錢并不是越多越好的。
深刻的知道了,在這個時代,為什么只有仕途才是正途,蓋因即便從其他道路上搞到大筆的金錢,你也是包不住的。甚至還有可能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周夢臣覺得家里有五百兩在,一些日常開銷,就足夠應(yīng)付了。
這年頭五百兩還是有相當強悍的購買力的。
至于其他的錢,周夢臣決定散出去。
縣令他想奪的,是帳上的現(xiàn)錢,但是如果這些現(xiàn)錢變成了一座嶄新的養(yǎng)濟院,縣令還想要嗎?
自然是不想要了。
幾千兩銀子,縣令甩甩衣袖就帶走了。但是一座院子算個什么事情?且不說,這養(yǎng)濟院地方并不算太好。否則這么多年,一直荒廢,最多是附近的老百姓,來這里撿個磚瓦,去建自己的房子,并沒有人想占這一塊地皮。
縣令也不是武昌人,他在武昌要一個大院子,算什么事情?
再加上,古代不是現(xiàn)代。
城市變化并不是太大。
養(yǎng)濟院的土地,也算是朝廷的土地。誰想占為私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周夢臣知道,縣令自然不會對他出手了,但也要防備別人會這樣做。
想來想去,還是財去人安樂,反正周夢臣當初也沒有想過,將所有的錢都攬在自己的懷里。
程廣德聽了,說道:“從外面找一塊地方安置作坊,倒是容易?;ú涣硕嗌馘X,只是這一千二百多兩修繕養(yǎng)濟院?”
周夢臣說道:“怎么不夠嗎?”
程廣德說道:“多了?!?/p>
一千二百兩銀子,如果給達官貴人修院子。估計連幾塊太湖石都不大夠。但是對于普通人家,卻是太多了一點。
周夢臣之前也談過這一件事情。
故而也沒有想過怎么設(shè)計,無非是一個大院子,將房子建立起來。好讓這些老人孩子,有一個安生地方可以居住。這樣一來,是花不了多少錢的。
周夢臣說道:“多了。那就多造一些東西?!敝軌舫紟е还赏粨艋ㄥX的怨氣,決定重新設(shè)計新的養(yǎng)濟院。
不提周夢臣想怎么想翻修養(yǎng)濟院。單單說,李云珍心中似乎好像揣著一個兔子一般,一路上,走路時快時慢。似乎隨著她的心情變化而變化。當想什么好事情的時候,滿臉通紅,腳步輕快。小環(huán)都追不上她。當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腳步沉重,似乎腳上帶著千斤枷鎖,幾乎一步,也不向前走了。似乎要小環(huán)推著他走。
不管李云珍怎么走,終究要回家的。
李云珍抬頭看著這里,心中暗道:“如何才能想辦法溜出去?。俊币粫r間,李云珍也想不到什么辦法。
只是她回到家中,頓時覺得家中的氣氛有些不大對。整個家里有一種壓抑莊重的氣氛。
李云珍不敢多問。
直到吃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父親與二哥都沒有來吃飯。
李云珍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哥,爹與二哥怎么沒有來吃飯?”
李大郎說道:“今天醫(yī)館之中來了一個重要的病人,病情也十分兇險,爹與二弟都去照顧了,這會兒沒有功夫吃飯。這幾日,你也安分一點,家里人沒有功夫管你,你也不要讓家里操心?!?/p>
李云珍聽了,心中頓時一喜,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彼闹邪蛋蹈吲d,努力收攏自己的表情,連忙問道:“什么重要的病人?”
李大郎說道:“是麻城劉尚書?!?/p>
李云珍聽了,心中一動,說道:“是劉老尚書?他老人家病情怎么樣了?我記得爹爹說過,劉尚書自己就是名醫(yī),怎么來咱們了?”
李云珍并不是太關(guān)注政治的。如果是別人,李云珍估計不知道,但是劉老尚書就不一樣了。
前文說過,李家是黃州人,而劉老尚書也是黃州人,算是同鄉(xiāng)。而劉老尚書本身就是不為良相,就為良醫(yī)的代表。而李家更是武昌名醫(yī),都是一個圈子里面的,李聞言對劉老尚書佩服之極。
故而在家中常常的提起。
李云珍自然記得。
李大郎嘆息一聲,說道:“醫(yī)不自醫(yī)。而且劉老尚書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很明白,他本不想來武昌醫(yī)治,這一次不過是拗不過兒女而已。我也看過,劉老尚書的脈象----”
李云珍立即問道:“怎么樣?”
李大郎輕輕搖搖頭說道:“劉老尚書年輕的時候,操勞太過,做事不顧惜身體。早已落下病根了,如果不是劉老尚書自己養(yǎng)生有道,三年前退下來,好生休養(yǎng),恐怕沒有而今這三年,看似身體不錯,但實際上,油盡燈枯,年關(guān)難過啊。”
李云珍聽了,心中的歡喜之意,也都散盡了。
年關(guān)難過,也就是未必能過得了今年冬天。
李云珍說道:“劉老尚書是一個好官,怎么就這樣?”
劉老尚書名叫劉天和,乃至黃州府現(xiàn)存官員之中,位置最高的一個,也是整個黃州府人的驕傲。李云珍從小聽劉老尚書的故事長大。
比如,劉老尚書為官之初,當時劉瑾用事,劉老尚書當時僅僅是一個御史,剛正不阿,得罪劉瑾,被下獄押送入京,陜西百姓萬余人攔道不行,陜西壯士十幾人一路護送,乃至于郭鎮(zhèn)等人,為鳴劉老尚書之冤。撞死階前。劉老尚書入詔獄,在詔獄之中,劉老尚書鎮(zhèn)定自若,還給獄卒看病。連詔獄上下,都敬佩萬分。
后劉瑾倒臺,貶為縣丞。后一路升遷到了甘肅。
在甘肅大興屯田之法,令軍民得安,后受命治理黃河,到任之處,念民于水火之中,晝夜不息,三個月之內(nèi),修渠十數(shù)道,疏浚山東河道七十余條,百姓轉(zhuǎn)危為安。后受命備邊,整頓軍備,與黑水墩大捷之中,劉老尚書指揮大將周尚文斬殺蒙古濟農(nóng),也就是相當于蒙古副汗。
后受命以兵部尚書的名義整頓京營,勞累過度,上書告老,回家休養(yǎng)。
這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劉老尚書,是整個黃州府百姓的驕傲。
李家大郎嘆息一聲,說道:“都是命數(shù)?!彪S即說道:“我估計,武昌城中很多人都會來拜訪劉老尚書的,雖然劉老尚書已經(jīng)說過了,誰也不見。所以這一段時間,家里人多雜亂,你安分點?!?/p>
李云珍點點頭,說道:“大哥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她微微一頓,說道:“我能不能去看看劉老尚書???”
李家大郎說道:“你就別添亂了?!?/p>
李云珍滿心不愿意的說道:“二哥為什么能去,我為什么不能去?”
李家大郎說道:“你還有理了,咱們兄妹三人之中,誰的醫(yī)術(shù)最好?”
李云珍只能垂頭,說道:“二哥?!?/p>
李家大郎說道:“誰又要考舉人?”
李云珍這才明白,原來父親帶二哥當助手,還有這個原因???
只關(guān)注劉老尚書的功績,卻忘記了劉老尚書也是二甲進士出身,而且排名靠前。無他,大明朝廷的潛規(guī)則,排名最前的進士,是進翰林院,次一等的是御史,再次留京,再次是做地方官。再次就是等缺了。
劉老尚書一當官就是御史,可見科舉排名絕對不靠后。
而李二郎少年秀才,連續(xù)兩次考舉人不第。說不定,被劉老尚書稍稍指點一二,就能脫胎換骨。下一次考舉人,能一舉考上的。
李云珍想明白這一點,心中默默希冀二哥能夠得劉老尚書真?zhèn)?,好讓他們李家從此改換門庭。
不過,李云珍內(nèi)心之中,還是希冀能見上劉老尚書一面,畢竟在她看來,劉老尚書一直是故事里面的人物,而今距離她這么近,豈能不去看看,只是她隨即想到了別的東西。
“如果二哥真正考中了,我與他是不是更加不可能了?”李云珍忽然想到。
李云珍也感覺到了,其實父母對她與周夢臣之間,并不是很支持的。如果二哥考中舉人,李家就更進一步,也算是士林之中一號人物了。倒是父母估計只會更加不同意了。
這該怎么辦?
少女的心思無處安置。
只能藏在心里。不敢讓人知道。獨自的煩惱著。更煩惱他是怎么想的?
不過,這也算一個好消息,最少家里人沒有時間管他了。她再想去養(yǎng)濟院,就不是一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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