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春節(jié)的臨近，許多市民開始準備一些春節(jié)用品，包括春聯(lián)。春聯(lián)作為新年的象征，深受人們的喜愛。

作者 徐鐵猊

世園會中國館北京展區(qū) ? 潘之望?攝

春聯(lián)是對聯(lián)的一種，是傳統(tǒng)文化的瑰寶。他們用工整、簡潔、精致的文字描繪美好的形象，表達美好的祝愿。它們是中國獨特的文學形式，也是中國重要的新年習俗。當人們把年紅放在門口的臺階上時，這意味著春節(jié)正式開始了。

雅俗共賞，深受古代文人墨客喜愛，宮廷也不例外。故宮博物院藏有蔣廷錫、吳昌碩、錢峰、趙、翁方綱等名家的對聯(lián)。比如清代書法家翁方綱在《行書》中寫了八個字

花草樹木張文送紅衣主教，花竹怡人。

去年，在2014年世博會中國館北京展區(qū)，小門上也有一幅門聯(lián)，上面寫著“槐花慶，樹賢榮”。本期《讀書》向讀者介紹一些關于古代文人和皇家對聯(lián)的趣事。

翁方綱行書八言聯(lián)春聯(lián)的起源頗為曲折

春聯(lián)的形成要從中國門神開始。

據《山海經》記載，海外蜀山有桃樹，方圓在3000英里之外，所有的鬼魂都住在樹下。東北部有鬼門，由申屠和雷宇守衛(wèi)。每一個惡靈都會用蘆葦繩喂老虎。神圖和雷宇是最早的門神。根據這個傳說，除了申屠和雷宇，老虎，蘆葦和桃木也有驅鬼，辟邪和守衛(wèi)門戶的功能。因此，每當新的一年到來時，人們會在桃花心木板制成的桃色符號上畫申屠、雷宇或老虎，并將它們掛在門上，以祝福全家人一年平安。后來人們?yōu)榱耸∈?，只分別寫了申屠和雷宇。漸漸地，人們開始用吉祥的問候代替申屠和雷宇，這就是春聯(lián)。

另一種說法是，第一副春聯(lián)的作者是五代十國后蜀國的國君孟昶。公元964年，臨近新年，孟嘗君命大臣寫新的桃符。他覺得不好，就自己寫了兩句。據說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副春聯(lián)

余慶的元旦；

節(jié)日號長春。

孟嘗鮮寫春聯(lián)的那一年，宋太祖派兵剿滅后蜀。沒想到，被派去接管成都的知府恰好名叫盧。早在四年前，趙匡胤就已經把它的生日，每年的2月26日，定為長春節(jié)。孟昶的對聯(lián)先是說“余慶”，然后把趙匡胤的龍年稱為“春節(jié)”。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第一副春聯(lián)就有改變朝代的力量。

當然后蜀滅亡不是春聯(lián)造成的，關鍵是政治腐敗。根據歐陽修的《新五代史》“長興晉、漢時，中國有很多缺點，但統(tǒng)治者和大臣大多是奢侈的自娛自樂。至于落水器，都是裝著七寶的?！逼邔毷鞘裁?？它是金、銀、玻璃、珊瑚、青金石、珍珠、瑪瑙等七寶。尿壺里嵌著這七種寶物，顯示了它放蕩的程度。因此，當趙匡胤看到七寶溺水裝置時，他砸碎了它并說:“如果你用七寶裝飾它，你應該用什么裝置來儲存食物？”如果你這樣做，你不會死。"

孟暢有一個很喜歡的老婆叫華銳太太。她有一首關于亡國的詩，是這樣寫的

王城升旗，妾深宮得知？

十四萬人被解除武裝，但沒有一個是男人！

當時只有1萬宋兵壓城，后蜀14萬人竟然不戰(zhàn)而降。孟暢感慨道:“父子倆衣食無憂，受教育四十年。一旦遇到敵人，他們就不能向東方射箭！”不得不提供城市。孟昶和華銳夫人護送到汴梁的路上，有一個地方叫驛，華銳夫人在墻上寫著“采桑籽”，“一開始離開蜀路，心就碎了，留下的是仇恨。春天像一年，我不時聞到布谷鳥的味道?！焙蟀氩康摹稅酃荛e事的人》續(xù)上闕“三千女眷皆美，妾是最。要上天，怕大王垂青?！庇腥苏f延續(xù)的風格不高。其實在這種情況下，你對一個古代女性能有什么更高的要求？

春聯(lián)起源于符濤。王安石在宋代有一首名為《元日》的詩，寫的是過年時改變符濤的風俗

鞭炮的轟鳴聲，舊的一年過去了；溫暖的春風來到了新的一年，人們愉快地喝著新釀的屠蘇葡萄酒。

冉冉升起的太陽照耀著成千上萬的家庭，他們正忙著拆除舊符濤，用新的取代它們。

至于王安石，民間也有傳說說他是因為對聯(lián)才結婚的。王安石20歲去北京考試，路上恰逢元宵節(jié)。他看到一座大房子前高高掛著一盞奔跑的燈籠，燈下掛著一副對聯(lián)，打算結婚。連岳說:“當燈籠運行時，當燈籠熄滅時，馬就停下來了。”。王安石看了也說不出來，就背下來了。到了北京，不想考官問對問題:“飛虎旗，飛虎旗，卷虎藏旗”。王安石以結婚請柬作答，于是成功中了進士?；貒笥忠淮温愤^家里，得知還是沒有匹配的婚戀協(xié)會，就拿著考題退了配，被招做女婿。一副對聯(lián)，居然應驗了王安石的兩件喜事。當然這只是民間傳說，應該不是真的。

古代高官所寫對聯(lián)故事多

朱元璋是個特別喜歡對聯(lián)的皇帝。他有很多關于對聯(lián)的故事。有一次過年，他命令南京家家戶戶貼春聯(lián)。除夕那天，他參觀了這座城市，看到一棟房子上沒有貼紙。問了一下，原來這家人是屠夫，會殺豬殺豬，不會寫字。朱元璋聽說他情有可原，就寫了一雙手為屠夫劈生死路；一刀斷對錯。

第二天晚上，他又來查了一遍，發(fā)現還是沒貼。還是那句話，原來屠夫一家恭恭敬敬的把御書春聯(lián)呈到了班上。朱元璋大喜，受賞。屠夫一旦有錢，就不再以殺豬為生。

還有一次，朱元璋穿著微服前往多寶寺。他看到很多建筑上面都有多寶如來，就對隨行人員說:“廟名多寶，多寶如來多？”當時在場的學士肅聽了，知道皇帝又對對聯(lián)上癮了。他馬上說:“國號大明，沒有更大的皇帝。”朱元璋聽了非常高興，就提拔馬屁精蘇為吏部侍郎。

清朝咸豐九年是個大年。宮廷考試，進士狀元難分高下，咸豐下令大家當場寫對聯(lián)慶賀大清國，這是額外的考試。孫家鼐想了想，寫了一副對聯(lián)

億萬年來，我聚集了很多繩索，順從了天心，贏得了人心，與他的身體和諧相處，看到了他的事跡。他被祝福遍九州，道教未夕帝堯和舜；

200年，它充滿了生機和活力，成績斐然，成績斐然，誠信在朝，隆平在在野，彩云彩云，光輝照耀日月星辰。

這副對聯(lián)的精妙之處在于，它不僅歌頌，而且還寫清咸豐以前順治、康熙、雍正、甘龍、嘉慶、道光的年號。咸豐大喜，提拔孫家鼐為中書令。孫家鼐是一代又一代的學者，在五兄弟中，他考中了三個進士。安徽壽州有句話，“一派三士，五子四科”。晚清重臣，與翁同龢為師。此外，孫家鼐還是史靜大學堂的創(chuàng)始人。他要求在學校開設醫(yī)學專業(yè)，成立附屬實習醫(yī)院，也獲得批準。對聯(lián)改變了他的命運，他對中國的教育做出了或多或少的貢獻。

有人因對聯(lián)得官，有人因對聯(lián)得錢。

清末，廣州無名氏寫了一對丈夫，在報紙上發(fā)表。放棄了很難過。幾十年的貧窮和疾病，我留在你的生命里也是苦的；為什么會珍惜自己的賤身？你累了我還是很難死，因為翁谷八千里沒葬。

時任兩廣總督的張之洞贈銀一千兩。張之洞是晚清大官，洋務運動的代表人物。孫中山早年求見張之洞?？吹阶约旱拿蠈懼皶笠娍仔帧?，張很不高興，于是在紙上寫道:“持三字牌，見好官，儒生敢錯稱兄弟”，并發(fā)出去了。孫中山當即告訴他，“行萬里路，讀萬卷書，布也可以以臣為榮”。張暗暗吃驚，隨即明白了。然而，他們的會議毫無結果。想起孫中山也給李鴻章寫過八千封信，被拒絕了，現在很多人都把這當成歷史遺憾。

在普通人眼里，1911年的創(chuàng)始人黃興是一個從正面作戰(zhàn)的勇士，是統(tǒng)帥。但是當你看到他的對聯(lián)時，你被他們的境界所感動，也為他們淵博的學識和寫作技巧所折服。比如徐錫麟烈士樓的標題，鏈接到100英尺的建筑上，看到的是大江大河和大山。如果天上有愛，你應該知道四方勇士；留一塊地為日月爭光，誰不死就讓千古先生一個人。

黃興死后，章太炎先生的挽聯(lián)高度評價了他的歷史功績和地位。歷史上有人。

熊希齡是前清翰林，北伐時期的宰相。他出生在湘西鳳凰，19歲去原州讀書。原州太守朱有一個妹妹，人又好又漂亮。朱太壽想以對聯(lián)擇偶，在福中亭柱上鏈接“種盆花，探春秋消息”，請全州士人與他對抗。熊希齡率先“蓄池水，測天地盈虧”，后嫁朱。

這個故事的另一個版本，朱太守，不是對聯(lián)，而是讓每個來求婚的學生畫一幅畫。他必須在畫上畫花和寫詩。熊希齡畫的原來是棉花，題字只說“這位先生一出來就暖和”，真的沒有意境。

小鳳仙獻祭蔡鍔之對聯(lián)為代寫

古代有很多關于對聯(lián)的故事，也有人因為別人代寫對聯(lián)而成為歷史名人。

民國初年，京華名妓曾是蔡鍔將軍之妻，因暗中幫助蔡鍔出逃云南討袁，被稱為青樓妓。世人的贊美主要來自于她在蔡鍔精神面前犧牲的兩副對聯(lián)。

一個

天蓬一南千里，直上直下，忍著兒女情懷，偶然成了夢；過了幾年，貝迪胭脂從愁苦中倒下，贏得了英雄和知己，桃花的顏色也歷久彌新。

第二，它

不幸的是，周郎是短暫的；早知道李靖是個英雄。

事實上，這兩副對聯(lián)是別人寫的。第一聯(lián)是易師傅寫的，第二聯(lián)是羅英紅寫的。易世福和羅英紅是民國初年的風流名士，他們的聯(lián)合使小鳳仙聲名鵲起。

章太炎夸贊弟子黃侃，勸他寫一本書，做一個聲明。黃侃不肯輕易做，說:“五十歲當書?！薄?935年，黃侃50歲的時候，章太炎送了一本書給一副對聯(lián)慶祝生日。何偉在《知道今天的生活》中編輯了三本獨特的書，《黃絹》成了一本好書。

對聯(lián)雖然多，但寓意很簡單。過完生日，又重溫了一年的承諾。應該是一副不錯的對聯(lián)，沒想到里面還嵌著“絕命毒師”兩個字。更意外的是，那年10月8日，黃侃因酗酒吐血身亡。

北京大學成立于1898年戊戌變法期間。當時叫史靜大學堂，經理是孫家鼐。因為是一個全新的東西，我們很難想象其中的挑戰(zhàn)和阻力。在這個過程中，有一個叫王昌義的人死了，死因和對聯(lián)有關。

據記載，王昌義家境貧寒，幾次科舉都不滿意。這次聽說在史靜大學堂讀書，每個月都有生活補貼，以后畢業(yè)能找到真正的空缺。想了想，去史靜大學禮堂報名，雖然不是很愿意。不成想，他的這一舉動引起了住在酒店的其他學生的譏諷和嘲笑。王昌義忠心耿耿，不善言辭。另外，他心里多少有些慚愧。他對這些人的辱罵更是不敢還手。他只是躲在左邊，閃在右邊，想避開那些學生。

沒想到有一天晚上，學生們在店里對飲，心血來潮，在王昌義的床頭貼了一副對聯(lián)。上聯(lián)是孝、忠、禮、誠；低級聯(lián)賽是一二三四五六七。這副對聯(lián)的上聯(lián)缺少一個羞字，意思是說王昌義不要臉。下聯(lián)缺個八，忘了八就是叫王昌義王八。

當時讀書人的榮辱觀念很重，王昌義臉皮薄，心胸不夠開闊，心曠神怡，不好發(fā)。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想著科舉的挫敗感，在帝國大學堂讀書時招致這樣的侮辱。在憤怒的一瞬間，我用床單把自己掛在房間里。

需要注意的是，王昌義的記錄據說來自光緒皇帝在史靜大學堂成立時的講話，但真假不得而知。

清華大學國文試卷曾出“無情對”

30年代，清華大學有一個對聯(lián)案。

1932年，清華大學中文系語文試卷出現對聯(lián)，入學考生試題為《孫行者》、《小離家》；二三年級的轉學生是“不要等年輕頭”之類的；研究生是“墨西哥”。作者是國學大師陳寅恪。當時聯(lián)盟出來的人很少，超過一半的考生交了空白卷，很多都是錯的，比如有“豬八戒”之路的“孫行者”。

陳寅恪

陳寅恪是晚清著名的國學大師，也是清華大學“四大哲學家”之一。先后在清華、西南聯(lián)大任職，百年難得一見的傳奇人物。在校園里，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遇到過文史方面的困難，都向他請教，堪稱“活字典”。陳寅恪考“孫行者”是典型的“沒心沒肺的一對”。深情情侶是對聯(lián)的一種形式，一般要求上下對聯(lián)的內容要聯(lián)系緊密，協(xié)調一致。不過有一種對聯(lián)，只注意上下對聯(lián)的相對字。至于內容，則各有不同，不著邊際，讓人有一種奇怪的，不可預知的味道。這就是所謂的“暗戀”。

當時白話文運動蓬勃發(fā)展，招致非議。有人在報紙上抨擊清華大學學生不宜結對，迫使陳寅恪在《清華夏季周刊》上發(fā)表《答記者問》，并寫了《與劉論語文問題》，說明理由，指出結對是測試學生語文理解力最簡單的方法。因為少數數字已經包含了詞性的理解和真假的應用。其實陳寅恪先生也有自己的答案。比如“孫行者”的答案是“胡適之”。另外，同學們也不是跟不上，有同學很佩服陳寅恪的“祖沖之”。當時的候選人、后來成為北京大學教授的，以及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研究員張，對的看法都是正確的。

梁羽生在《談對名聯(lián)的興趣》中指出，陳寅恪的對聯(lián)用的是明暗雙古典。從字面上看，“祖沖之”最適合“孫行者”，“王尹稚”比“胡適之”更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