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地下的賭場,倒是開業(yè)了。
當然,賭場開業(yè),不可能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宣傳。
但能感覺到,賭客不少。
就連洗浴的生意,也帶動的火爆了起來。
這賭場我一次沒去,更沒看到傳說中那位美女老板露面。
我倒是見過蘇梅兩次,她比平時更忙了。
不過每次見她,即使我倆不同路。
她也會有意無意的走到我身邊,但不和我說話。
只是和旁邊的人說,她現(xiàn)在有多忙,賭場生意有多好。
我知道,她是在向我示威。
暗示我,就算我沒去做暗燈。
對賭場也沒有絲毫影響,生意依舊紅火。
而侯軍也不在洗浴工作了。
聽同事說,他調(diào)去賭場了。
具體做什么,我并不清楚。
這中間,陳曉雪倒是約我兩次。
說她要和朋友打牌,讓我一起。
我自然不會同意,都是直接拒絕。
這天我是白班。
快下班時,我本打算給老黑打個電話。
最近我一直讓老黑,留意外面的賭局。
準備找兩個好局,去搞點錢。
畢竟,我沒錢。
而這個江湖,沒錢就意味著寸步難行。
還沒等打,一個服務生進了備品室。
告訴我說,梅姐找我,讓我直接去她辦公室。
從上次給蘇梅打電話請假后。
我倆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就算見面,她對我的態(tài)度也是冷冰冰的。
而現(xiàn)在忽然找我。我猜,一定是和賭有關。
收拾一下,我便直接上樓,去了蘇梅的辦公室。
敲門進去。
蘇梅正站在窗前,看著樓下。
蘇梅很漂亮。
就連背影都無懈可擊。
尤其今天,短裙下,高翹的臀部,修長筆直的美腿。
加上她并沒穿絲襪,白嫩的美腿,更是有一種熠熠生輝之感。
見我進門,蘇梅便轉(zhuǎn)過頭,沖我溫柔一笑,客氣說道:
“初六,快坐……”
這就是女人。
變臉的速度,堪比我換牌。
要知道,這些天我倆見面,她連一個溫和的表情,都沒給過我。
而現(xiàn)在,卻是媚眼如花,笑容滿面。
“最近怎么樣?”
蘇梅遞給我一支煙,并幫我點上。
她并不抽煙,辦公室里的煙,也都是為了招待用的。
“還好,和從前一樣……”
我淡淡說道。
“最近賭場那面忙,也沒時間找你聊聊。改天找時間,我請你吃個飯。哈北的美食,我還是很熟悉的……”
我知道,蘇梅這是在沒話找話。
緩和一下尷尬。
而正題,應該馬上就會進入了。
果然,蘇梅話鋒一轉(zhuǎn),問我說:
“初六,我這里有個賺錢的活兒,你接不接?”
“你說……”
蘇梅立刻說道:
“是這樣的,賭場開業(yè)這段時間,有個經(jīng)常來的客人,總是贏錢。我感覺他有些不對,想請你去看看……”
蘇梅說的很簡單。
但我知道,事情遠比她說的要復雜。
不然,她不可能低聲下氣的來找我。
見我沒說話,也不追問。
蘇梅只能又繼續(xù)說著:
“最近老板在外地,賭場一直都是我負責。哎,結(jié)果還攤上這么件事。我都愁死了。最氣人的是,這人幾乎每天都來,各個臺子也都玩兒。但我查了一下,他們贏錢的臺子,都是在21點上。每天都贏,基本沒輸過。這人每天從賭場,至少要拿走五六萬。多的時候,要十幾二十萬。其實我可以確定,他一定是出千了。但用什么方式出的千,卻不知道……”
我聽明白了。
蘇梅這是讓我?guī)兔ψデА?/p>
“賭場養(yǎng)的明燈暗燈呢?他們沒看出問題?”
我問道。
蘇梅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
“沒有,別說養(yǎng)的這幾個人了。我們在外面也請了幾個高手來,但也沒看出問題。初六,梅姐知道你千術高明。不然,我也不會麻煩你的……”
蘇梅的話,帶有幾分吹捧。
對于這種話,我自然也不會當真。
“那個高志強呢?”
上次蘇梅做局,那個會鬼六指的高志強,曾和我對賭一次。
我對他印象很深。
因為他應該是我初入江湖,遇到最厲害的老千了。
當然,最深刻的,還是他要我賭手。
蘇梅依舊搖頭。
“高志強擅長骰子,撲克類的,不是他長項……”
我微微點頭,沒再說話。
蘇梅很聰明,見我沒說話,她馬上笑著問:
“初六,你不說話,梅姐可就當你是默認了?”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還沒說酬勞!”
蘇梅咯咯的笑了。
我是坐在沙發(fā)上的。
而她是雙手環(huán)抱,胳膊托胸,靠在辦公桌上。
這么一笑,胳膊上的那一對,便也跟著上下顫動。
我的眼睛,肆無忌憚的盯著。
而蘇梅知道我在看,她也沒表現(xiàn)任何的反感。
反而故意挺了挺胸。
這就是蘇梅,女人中的極品。
她懂男人,知道男人想要什么。
她不全給你,但又勾著你。
“我找別人,是給二十萬。但對你初六,我可以再加十萬。三十萬,怎么樣,不少吧?”
2000年的三十萬,絕對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但我還是慢慢的搖了搖頭。
蘇梅顯然沒想到,我會不同意。
她想了下,馬上說道:
“這樣,初六。只要你能抓住,我可以再給你加十萬。四十萬,這樣總可以了吧?”
我還是搖頭。
蘇梅的秀眉,不由的皺了下。
“那你告訴梅姐,你想要多少?”
我抽了口煙,淡淡說道:
“我不要錢,但我有三個條件!”
“你說!”
“第一,只要我抓到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爺。見到我必須叫爺,初六爺……”
蘇梅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我會出這么一個不倫不類的條件。
我能感覺到,她想笑。
但怕惹怒了我,又在強忍。
“可以,但是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我可以不叫嗎?”
“可以!”
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她的。
蘇梅笑了,笑容嫵媚,雙眼流蘇。
盯著我,她故意放慢聲音,嬌滴滴的說道:
“這個好辦啊,其實我現(xiàn)在就可以叫。爺,初六爺!只要抓住,以后你就是我的初六爺!好不好?”
被人稱之為爺,本身就很痛快。
被一個美女,尤其像蘇梅這樣的美女叫爺,那更是舒爽。
她的聲音,本來就好聽。
又故意加上嬌滴滴的口吻。
這種感覺,蝕骨銷魂。
“初六爺,那第二個條件呢?”
蘇梅媚笑著,依舊是嬌滴滴的撒嬌口氣。
但我知道,她這口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不過我不在意,我早晚會讓她死心塌地的叫我初六爺。
“第二個條件更簡單,我要一輛車,不用好車,捷達桑塔納都可以。只要性能好就行……”
蘇梅想都沒想,立刻點頭。
“沒問題!”
的確,這對她來說,就是小事一樁。
“第三個條件,也是最簡單的!”
說話時,我的目光在蘇梅身上,肆意游走。
“什么?你說……”
“你,我要你,陪我一晚!”
本來蘇梅的臉上,還是嫵媚的笑容。
可當我話音落下的那一瞬,她的笑容立刻凝固。
臉上,浮現(xiàn)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而我依舊抽著煙。
也依舊盯著蘇梅。
好一會兒,蘇梅才冷冷道:
“初六,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有!”
我的回答,冷漠的不帶任何一絲感情。
能感覺到,我的回答,已經(jīng)刺激到蘇梅了。
她的臉色漲紅,一雙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要是不答應,你就不肯去抓千了?”
“對!”
蘇梅猶豫了好久。
才盯著我,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如果你抓不到怎么辦?”
“你說……”
“我要你做我的狗,一條我讓你跪你就得跪,讓你爬你就得爬的狗!”
蘇梅怒了。
我的一次次拒絕,加上我剛剛的條件,徹底把她激怒。
她把她能想象到的,最狠毒的報復,當成了和我對賭的條件。
但不得不說,盛怒之下的蘇梅,依舊很美。
我把煙頭攆滅在煙灰缸里,淡淡說道:
“好,賭了!”
千門一道,高手如云。
我不敢說,我的千術有多高明。
但我敢這么痛快答應蘇梅。
是因為這些年和六爺走南闖北。
見識過出千的方式,可以說是五花八門。
單憑這份閱歷,我想我就不會輸。
六爺也曾說,一個千門高手,技術之外,就是心態(tài)。
灑脫,自信。
做不到這兩點,還混什么藍道?
蘇梅給我留下了五萬籌碼,又交代了一些其他事情,她就先走了。
這也是規(guī)矩,一般賭場找人抓千。
都會事先準備好籌碼。
方便抓千人在賭場里偽裝成賭客。
當然,不管輸贏,這籌碼最終還都是賭場的,不能兌現(xiàn)。
我特意磨蹭了好一會兒,才一個人去了地下賭場。
一到門口,我便微微一怔。
看來那位美女老板為了這賭場,也是費盡心思。
這賭場的入口處,宛如虎口。
這一看,就是專門找風水先生看過的。
所謂“猛虎坐堂,大殺四方”。
對于風水玄學,我了解的不多。
但我贊同一句話,可以不信,不能不敬。
我便特意避開正門,從旁邊的側(c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是一個偏廳。
里面擺放各種賭博機器。
吹球、老虎機、撲克機、打魚機。
玩的人不少,熱火朝天。
這些人,在我眼里就是棒槌。
賭博機,是事先調(diào)好的程序。
想贏?
做夢!
有沒有贏的?
有!
但那也是賭場想讓你贏,而設定的反水概率而已。
最終的結(jié)局,依舊是輸!
向左一拐,就是大廳。
里面人頭攢動,熱鬧非常。
這大廳很大,足有七八百平。
擺放的賭臺,估計也有五六十個。
什么百家樂、21點、輪盤、骰子之類的,也是應有盡有。
蘇梅給我的籌碼,都是面值一萬的。
我又去吧臺,換成小額籌碼,把大額籌碼收了起來。
這里有從洗浴抽調(diào)過來的同事。
如果看我拿大額籌碼,難免會有疑心。
畢竟和我的身份不符。
拿著籌碼,我先是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
因為那個老千沒來。
我便坐到一個百家樂的賭臺,隨意的下著注。
對于輸贏,我也不在意。
畢竟,籌碼也不是我的。
玩了一會兒,我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幾下。
拿出一看,是蘇梅給我發(fā)的信息,上面寫著:
“你右手邊,骰子臺,穿灰色短袖,黑色長褲的禿頂男人!”
收起手機。
我依舊坐在百家樂的臺子,隨意的押著。
但目光卻不時的看向旁邊的骰子臺。
蘇梅說的這個男人,身高中等,長相普通。
唯一的特點,就是有些禿頂。
這種普通人,放在賭場,渺如塵埃。
就是暗燈,都不會多看他幾眼的。
當然,往往這種人,更有隱蔽性。
他手里拿著一摞籌碼,應該在兩萬左右。
骰子臺隨意的下了幾手后,他又來到我這桌,開始下百家樂。
下注不大,都是三百二百的隨意下著。
對于輸贏,他好像也不是太在意。
贏的時候,也沒見他有一絲興奮。
手不大,手指很粗。
擺弄籌碼時,動作也不靈活。
可以確定,他要么是故意偽裝。
要么,就不是一個靠手藝出千的。
蘇梅已經(jīng)提前和我說了。
他經(jīng)常贏的臺子,是在21點。
而他在別的臺子玩,應該就是為了麻痹賭場。
趁他在百家樂,我便提前去了21點臺。
果然,他在百家樂玩了幾把后,就來到21點的臺子。
21點,又叫杰克。
賭場一般都用四副撲克,除去大小王,一共208張牌。
玩法很簡單,就是算點數(shù)。
10、J、Q、K,都算10點。
A既算1點,也算11點。
而一張10點和一張A,算黑杰克,屬于最大的牌。
閑家一旦拿到黑杰克,莊家要賠付1.5倍。
比牌是莊家和閑家比,不超過21點的情況下,看誰的點數(shù)大。
禿頂一來,就坐到尾門。
尾門就是末家,俗稱“看莊”。
也就是說,他要不要牌。
直接涉及到莊家的大小,爆與不爆。
禿頂下的注也不大,上來只下了200。
這個場子的21點是限注的,最小100,最大一萬。
加倍的情況下,可以加到兩萬。
我也下了一個200。
莊家發(fā)牌,我是17點,沒要牌。
禿頂是15點。要了一張,結(jié)果來了個8。
24點,直接爆掉。
接下來的幾把,他下的也不大,三百五百。
中間輸多贏少,也沒看到他有任何特別的舉動。
又一把結(jié)束,禿頂又輸了。
連輸幾把,禿頂似乎有些生氣。
他把一個一萬的籌碼,用力的拍在臺面上。
禿頂加注了。
我依舊下我的。
按正常邏輯,這把他下了大注。
如果出千,肯定會在這把。
我對我的千術很自信。
我相信,只要他出千。
我肯定會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莊家開始發(fā)牌。
我的牌是16點,我選擇不要。
而是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禿頂身上。
禿頂是17點。
在21點中,17點不算大點。
但拿到這種牌,很少有人會選擇要牌。
因為爆牌的概率太大。
只有要到A、2、3、4,才能不爆。
208張牌,A、2、3、4加一起,一共只有64張。
更何況,這把莊家露出的一張牌,還是個6點。
17點,就更沒有要牌的理由了。
禿頂也想了好一會兒。
甚至荷官,都開始催促他。
他才在桌上拍了一下,示意要牌。
桌上的人,都盯著這個禿頂。
而牌桌的四周,賭場的明燈暗燈,也在盯著他。
荷官從牌靴里發(fā)了一張牌,送到禿頂跟前。
按正常來講,如果禿頂要出千。
他最好的方式,就是換牌。
而要換牌,就不能讓人看到他要的這張牌是幾。
但禿頂卻根本沒碰這張牌,示意荷官直接掀開就行。
牌一開,竟然是一張黑桃2。
17點加2點,19點。
禿頂立刻示意不要了。
輪到莊家,掀開扣著的那張牌。
是一張10。莊家16點。
按照21點規(guī)則,莊16點必須要牌。
荷官給自己發(fā)了一張,結(jié)果是7,23點。
莊家爆牌,全場通賠。
而如果剛剛禿頂不要牌,那莊家要到這張2,是18點。正好殺他的17點。
21點,最主要的就是要牌。
因為一共是208張牌,一局結(jié)束,發(fā)過的牌就直接作廢。
所以,有數(shù)學高手,根據(jù)廢牌,和剩余的牌數(shù),來計算概率。
據(jù)說當年濠江賭場,就曾遇到過一批數(shù)學高手。
這些人是組團去賭21點。
因為精于計算,每次去,都收獲不小。
而他們只是計算概率,也不出千。
賭場開始也拿他們沒辦法。
但時間一長,賭場也受不了。
干脆把這些人,列為不受歡迎的人。
直接拉進黑名單,以后禁止再進賭場。
可眼前這個禿頂,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計算高手。
可以確定的是,他出千了。
還可以確定的是,他出千的方式,并不是偷牌換牌。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認識牌。
可蘇梅說過,賭場的撲克,是專門定制的。
并且,有專人看管。
就連荷官,在上臺前,都沒有機會接觸。
而我剛剛也仔細的看了下。
這撲克的確沒有任何問題。
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那這個禿頂,到底是用什么方式出千的呢?
這禿頂,有點意思。
我對他的興趣,更濃了。
這一把,禿頂繼續(xù)下了一萬。
我一邊悄悄的觀察著禿頂,一邊準備下注。
籌碼還沒放。
忽然,有人在背后,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
一回頭,就見侯軍,正站在我身后。
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我。
我知道侯軍調(diào)來賭場工作了。
看他穿的馬甲顏色,他現(xiàn)在應該是服務生主管一級的。
“有事嗎?”
我冷冷問道。
“你跟我來一下……”
我本不想搭理他。
這把禿頂下了大注。
按正常來說,他一定還會出千。
可侯軍叫我,賭桌上的所有人,就包括荷官,都看著我。
我如果不和他走,似乎也說不過去。
走到一旁,侯軍壓低聲音問:
“是你領老黑去超市認的撲克?”
看來超市的小老板,把那天我和老黑去的事,告訴給了侯軍。
我也不隱瞞,冷冷點頭。
“對!”
“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
侯軍一臉憤怒,低聲質(zhì)問我。
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無恥!
侯軍的確無恥!
他用老千撲克千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居然問我想干什么?
21點的賭臺,已經(jīng)開始發(fā)牌。
并且,我離開的位置,也被別的賭客占上了。
這么好的觀察機會,被侯軍硬生生的攪和。
我心里有氣,看著侯軍,口中蹦出兩個字:
“滾開!”
侯軍一愣。
他沒想到,我的態(tài)度會如此強硬。
但馬上,他的聲調(diào)提高,故意大聲道:
“初六,我知道你是個小老千。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在我們場子里出千,別說我對你不客氣!”
老千。
是所有賭場和賭客心中,最為敏感的詞語。
果然,侯軍話音剛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包括禿頂。
也包括賭場里的明燈暗燈。
我知道,侯軍是想把我趕出去,但他沒有這個權利。
所以,他就用這種方式,想讓我自己灰溜溜的走。
因為他這么一說。
別說賭客,就連暗燈的注意力,也都會放在我身上。
一個人賭錢,背后被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都在懷疑你出千。
就算你心理素質(zhì)再好,即使不出千,你心里也難免會不舒服。
“怎么回事?”
賭場負責安保的主管,帶著兩個打手模樣的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一到我身邊,他便惡狠狠的盯著我,問說。
“你出千了?”
棒槌!
這他媽是個地地道道的棒槌!
哪有這種安保,上來就問對方是不是出千。
就算出千,還能直接承認?
這場子,真是養(yǎng)了一群廢物!
看熱鬧的賭客,越來越多。
安保也意識到,這樣不行。
他剛想帶我走。
就見一群人,簇擁著一位冷艷美女,快步的走了過來。
而安保和侯軍,一見這美女,立刻恭敬說道:
“梅姐!”
這女人,正是蘇梅。
她應該通過監(jiān)控,知道我這里出事了。
才特意趕了過來。
蘇梅故意裝作一副偶遇的樣子。
“初六,怎么是你?”
“我下班過來玩兩把,侯軍和這個安保,卻說我是小老千……”
我淡淡說道。
蘇梅秀眉一皺。
看著侯軍和安保,一臉冰冷。
“胡鬧!初六雖然是天象的服務生,但下班后到場子里來,他就是客人。你們沒憑沒據(jù),就說人是老千。你們這么弄,還讓不讓客人們玩了?我告訴你們,這是第一次。如果再有一次,你們?nèi)冀o我走人!”
侯軍和安保低著頭,誰也不敢再說。
蘇梅又擺了擺手,示意兩人滾蛋。
接著,又沖著周圍看熱鬧的賭客,客氣的說道:
“沒事了,大家繼續(xù)玩吧!”
周圍又恢復了賭場該有的喧囂。
蘇梅看著我,特意問了我一句:
“怎么樣?輸了贏了?”
我知道,蘇梅問的輸贏,并不是籌碼。
而是問我,有沒有看出禿頂是怎么出千的。
我冷著臉,搖頭道:
“輸了!”
“那好,繼續(xù)玩吧……”
蘇梅看了我一眼,便轉(zhuǎn)身走了。
能感覺到,蘇梅的心里有些復雜。
一方面,希望我抓到老千。
畢竟,老千對賭場的殺傷力太大。
除了損失錢財之外,還會造成賭場的聲譽下降,客源越來越少。
還有一點,也是最關鍵的。
如果老千抓不到,就會導致天南地北的老千,越聚越多。
當這里成為老千的天堂時。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只有一個,關門大吉。
而另一方面,蘇梅又有些不想我成功。
因為我成功了,她就要兌現(xiàn)承諾,陪我一晚。
蘇梅一走,我便又在場子里,隨便的轉(zhuǎn)了轉(zhuǎn)。
過了一會兒,見禿頂那個21點的桌上,有了空位,我才過去坐下。
之前和禿頂一桌時,他連看都沒看過我一眼。
但因為剛剛的事、一見我坐下,禿頂竟給我遞了支煙,開始和我搭話。
“剛剛怎么了?那小子你認識?”
我知道,禿頂是在套話。
他也怕我是賭場請來的暗燈。
而侯軍不知道詳情,過來點破了我。
這個禿頂,還挺多疑。
抽了口煙,我一邊拿著籌碼下注,一邊隨意說道:
“認識,以前都是一個洗浴的,就樓上的天象。他是我組長,我得罪過他。故意找我麻煩……”
禿頂“哦”了一聲。
神情也頓時松弛,不再理我了。
看了一眼禿頂,他手里的籌碼,已經(jīng)有七八萬了。
如果再不能抓住他出千的證據(jù)。
今天他很可能就要撤了。
這把,他依舊下了一萬。
而我還是下了一個小注,200。
荷官依次發(fā)牌補牌,到了禿頂時。
他兩張牌,一張7,一張5,12點。
這種牌正常是需要補牌的。
但因為他是尾門,看我們前面的補牌,如果都沒有補出10點。
他也可以選擇不補,爭取把十點留給莊家,等莊家爆牌。
禿頂依舊在思考。
而我不再盯著禿頂?shù)氖?,而是看著他的眼睛?/p>
如果認識牌,他一定會看向牌靴。
但很奇怪,禿頂并沒看牌靴。
但他的眼睛,卻一直看著荷官。
準確的說,是在看荷官的手。
荷官的兩只手,全都放在牌桌上。
沒看出有任何的異樣。
正當我困惑時。
忽然。
荷官左手的第二根手指,微微向內(nèi)彎曲了下。
這動作很小,也很隱秘。
即使被人看到,這也不過是個太正常的動作了。
但禿頂卻忽然又拿出一個面值一萬的籌碼,直接放到下注區(qū)。
“加倍!”
賭場中21點的加倍。
實際就是賭一張牌。
比如說,你現(xiàn)在手中兩張牌是10點。
你認為你補的下一張牌,一定是大牌。
你便可以選擇加倍,再次下注。
下注金額和之前金額相同。
加倍之后,只能補一張牌。
無論大小,你都沒有機會再補牌了。
荷官發(fā)牌,禿頂補了一張8,一共20點。
而莊家是18點。
禿頂又贏了。
看到這里,我心里不由冷笑了下。
之前抓千的方向搞錯了。
真正出千的,不是禿頂,而是荷官。
禿頂不過是荷官,轉(zhuǎn)移籌碼的一個工具人而已。
之所以前面沒注意荷官。
是因為蘇梅給了我一個錯誤的導向。
她說這個荷官,跟著我們那個美女老板幾年了,絕對是自己人,靠得住。
她沒想到,真正的老千,就是她口中的自己人。
但我還是有一點疑惑。
牌靴是黑色不透明的,牌也沒有問題。
那荷官是怎么認識的牌?
難道他也能夠在洗牌時,利用記憶,把每張牌的位置點數(shù)都記???
可要有這樣的手法,他還當什么荷官?
早就去做暗燈,幫賭場做事,賺大錢去了。
接下來幾把,我的注意力全在荷官身上。
看了一會兒,終于看出了門道。
我發(fā)現(xiàn),每次荷官和禿頂打配合時。
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看下自己的手表。
世界各地的賭場里,都是沒有表的。
目的就是讓賭客們忘記時間,沉浸牌桌。
而荷官上班時,不許帶手機。
荷官的制服,也沒有兜。
主要是為了防止他們偷藏籌碼。
但為了控制牌局時間,就允許荷官帶手表。
這個局的問題,就出在荷官的手表上。
手表上,應該是有個探測器。
也就是說,荷官利用手表,知道點數(shù)后。
再用手勢,告訴禿頂是否補牌。
不過我還是有些奇怪。
2000年左右,這種探測設備價格昂貴。
沒有十幾二十萬,肯定買不下來的。
就是想買,也很難找到渠道。
一個荷官,社會地位不高,賺的錢也不多。
他怎么可能搞到這么一塊,精致的探測手表呢?
又隨意的下了幾把后,我便起身。
給蘇梅發(fā)了一條短信,讓她到場子外面找我。
“發(fā)現(xiàn)問題了?”
一見到我,蘇梅便迫不及待的問說。
我點頭。
“對!”
“那我安排人,現(xiàn)在就去抓他們現(xiàn)行!”
“等一下……”
我知道,蘇梅有些著急。
畢竟,禿頂在他們這個局上,已經(jīng)拿走了小一百萬。
但他們這個出千,和別的出千不一樣。
只要把手表拿下,他們不可能不承認。
“梅姐,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大張旗鼓的抓。那禿頂估計快撤了,你可以安排人手,在門外攔住他。至于那個荷官,你等他發(fā)完這局。換荷官時,再把他帶走。但一定要注意,千萬別打草驚蛇,讓他有機會把表弄沒了!”
這么做,也是為了賭場的聲譽考慮。
荷官出千,和賭客沒什么關系。
但賭客聽了,心里也會不舒服。
畢竟,沒人愿意在一個有老千的場子里賭。
“荷官?”
蘇梅瞪著漂亮的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她剛剛還以為,我說抓到的,只是禿頂。
“對!”
我點了點頭。
把兩人出千的方式手法,詳細的講了一遍。
蘇梅聽完,氣的咬牙切齒。
“這個敗類,反骨仔。今天我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說著,蘇梅又把她辦公室的鑰匙遞給我。
“初六,你先去我洗浴的辦公室等我。一會兒人我安排完就過去。如果他們不承認,你來給我負責點破!”
我點了點頭。
直接去了蘇梅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漆黑一片。
我沒開燈。
走到窗前,看著樓下的燈紅酒綠。
空曠的辦公室里,還殘留著淡淡清香。
我知道,這是蘇梅的體香。
蘇梅很漂亮。
可以說,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個。
但今晚,確切的說,是一會兒。
這個女人就將屬于我。
我用這種方式,得到蘇梅。
有人一定會覺得卑鄙。
但我不在乎。
我苦學十三年的千術,唯一的目的,就是贏。
贏錢,贏女人,贏天下。
更要贏那個讓我父親斷手斷腳的人。
雖然,我還不知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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