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喜歡的格子是濰坊人，家離壽光不遠，都屬于濰坊市。島內談及今日廣為關注的壽光災難消息時，電網(wǎng)回憶了這樣一段話——

“小時候去過壽光，每個村一個人坐車去逛蔬菜大棚。不知道為什么?？赡芪野謶邪?。我從四五歲開始就在家里做這些公共活動的發(fā)言人。那次訪問給我留下最深的印象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吃周村燒餅。真的很糟糕。現(xiàn)在想起來，記憶里藏著的都是芬芳。

參觀結束后，村里建了一個溫室，中青年勞動者冬天不再靠打牌生活，而是非常努力地工作。比夏天難多了。每天早上在零下十度的天氣里收集毛氈，白天照顧蔬菜，晚上再收集毛氈。如果雪下得很大，照顧溫室是一種折磨。壽光大棚比我們大很多，幾乎家家都有這樣的辛苦。正因為如此，壽光成為了中國的蔬菜之鄉(xiāng)，幫助北京人吃到物美價廉的蔬菜，維護了群眾的情緒穩(wěn)定。

一開始沒想到這場大雨會這么大。我老家最好的朋友恰好是壽光人或者在壽光工作。"

受限于飛行，他不再寫作。然而，壽光在媒體和社交媒體上傳播的災后場景足以讓許多人擔憂。

災難

作為“蔬菜之鄉(xiāng)”，壽光的蔬菜供應北京、華北甚至中國的許多餐桌。有一次坐高鐵從北京到青島，路過壽光，高鐵半小時車程。我看到的一切都是溫室，無邊無際。

溫室不比普通菜地好。微博上有網(wǎng)友說:“糯米泡了半年，一畝地賠了一千；一個溫室現(xiàn)在建設成本20萬，泡了就毀了，五六年就廢了。溫室低于地面，是土壤。一旦泡水完畢，現(xiàn)在就有幾株幼苗了?！?/p>

為此，壽光遭受了比普通農村更大的損失。8月23日濰坊市政府新聞發(fā)布會上，新任市長表示，濰坊臺風直接損失92億元。

在社交網(wǎng)絡上的小視頻里，有丟掉半條命積蓄痛哭流涕的老人，有拿著菜筐站在溫室里詛咒天空的大佬，有試圖勸阻因財產損失而想自殺的大叔的志愿者。聽見的人哭，看見的人卻落淚。8月20日凌晨，在轉移群眾過程中，兩名年輕的輔警被巨浪卷走，至今下落不明。

自然災害發(fā)生后，災區(qū)已經(jīng)開始救援，許多網(wǎng)民也通過各種渠道捐款捐物。然而，人們也有一些疑慮:

上游水庫泄流導致下游壽光災難了嗎？在提前知道上海黎明的情況下，上游水庫是否為了儲存更多的水而未能提前泄洪，導致真正的洪峰突如其來？還有，有沒有這樣一種情況“以前存水是為了賣水，后來因為受不了而放出更多”？

時間

濰坊和壽光的幾個防汛泄洪通知，可以大致還原災情時間線。

根據(jù)濰坊市水利局官網(wǎng)描述，濰坊是“極度缺水城市”，水資源在時間空上分布不均，人均水資源只有全國平均水平的1/7。包括這次造成壽光災情的汨江，幾條重點河流都是季節(jié)性河流，雨季流量大，旱季流量小，甚至斷流。今年雨水很多，北方人都有這種感覺。根據(jù)市政府的報告，濰坊一個月經(jīng)歷了三次臺風，一周經(jīng)歷了兩次臺風。

7月30日，壽光防汛抗旱指揮部辦公室發(fā)布通知，7月31日8時起，葉源、黑虎山、松山上游水庫開始泄洪，總流量85立方米/秒。往年的這個時候，壽光基本上都在抗旱。

真正的災難發(fā)生在8月19日到21日。19日，壽光防汛抗旱指揮部辦公室發(fā)出了一份“極其緊急”等級的傳真電報，名為“關于加大米河上游水庫流量和泄洪的緊急通知”-

上述三座水庫將于8月19日8: 00、9: 00、10: 00增加泄洪，總流量將達到每秒320立方米；隨著區(qū)間來水，“預計米河流量會更大”。這種增加的泄洪持續(xù)到8月21日18: 00時，“三座水庫的所有泄洪閘均已關閉，泄洪停止”。

所以有必要分析一下這期間發(fā)生了什么。

釋放洪水

臺風萬比亞過境，帶來了巨大的降雨量。上游三座水庫的水位上升如此之快，以至于他們不得不迅速放水。

據(jù)市政府新聞發(fā)布會介紹，水庫出庫時流量達到1780 m3/s——注意19日通知中為320 m3/s，增加了4倍多。再加上當天濰坊的暴雨，這條季節(jié)性河流上的洪峰終于達到了每秒2000多立方米。

濰坊市氣象局局長在8月23日的新聞發(fā)布會上表示，此次臺風降雨是濰坊有氣象資料以來同期最大；濰坊市水利局局長表示，實際降水量超過了天氣預報的降水量:17日預報降水量為40-70毫米，但實際降水量遠遠超過。

根據(jù)霞客島小伙伴經(jīng)濟體ke獲得的數(shù)據(jù)，19日晚，這三座水庫上游降水量分別為115.5 mm、209.5 mm和189.5 mm，遠高于城市平均水平。這一天顯然是高峰，因為三個水庫上游的總降水量18日為170 mm，20日僅為0.5 mm。也就是說，關鍵在于19日的晚-晚時段。

從結果來看，這次洪峰超過了壽光河流的承載能力。

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篇葉源水庫管理局工程師寫的關于王智的論文，上面寫著“葉源水庫保護的下游河道最大安全流量為每秒1200立方米，對應的洪水為每20年一遇”；

從地圖上看，壽光在河道拐彎處架橋，下游水位突然降低或幾乎沒有，約10公里。從專業(yè)的角度來說，如果河水面積變小，也將是洪災和災情不佳的原因之一。另外，壽光本身就是一片平原，也是這些河流的入海口。北部鹽堿地透水性差，海潮對泄洪也有不利影響。

據(jù)媒體報道，壽光水利局新聞科的工作人員表示，“上級部門知道其管轄范圍內的河流承載能力，但最終排出的水量超過了預估”。

決定

對于泄洪決定，濰坊市水利局局長的解釋是:

“實際降水量遠遠超過預測降水量，大量降水導致三座水庫水位上升過快，接近警戒水位。為了保證水庫的安全，根據(jù)國家、省、市的有關規(guī)定，決定向下游泄洪。

如果當時沒有泄洪，將對水庫的安全構成嚴重威脅，甚至有潰壩的危險，影響下游近百萬人的生命安全。同時，濰坊市防衛(wèi)廳采取移峰、削峰、控流等措施，用三座水庫擋住了洪峰。當時的入流峰值流量為4058 m3/s，流量為1780 m3/s，削峰率為56.1%。

盡管采取了措施，但降雨和降水集水過快，下游壽光市降水量高達200 mm，給沿線特別是下游帶來很大壓力。"

確實“影響下游近百萬人的生命安全”。以黑湖山水庫為例，根據(jù)十年前的一項學位論文研究，一旦水庫失事，潰壩流量可達6萬元/秒，是壽光災洪峰流量的30倍。洪水期間，黑虎山水庫處于危險之中。據(jù)網(wǎng)友貼出的圖文顯示，青州駐軍部隊連夜在此作戰(zhàn)。

然而，早些時候，該報采訪了一名水庫管理局工作人員的視頻，但也使這一事件顯示出一些不同的角度。這名工作人員說:

“平時，汛期從六月開始。今年，說實話，雨水很多。我們水庫的主汛期從五月份開始。水位一限制我就經(jīng)常開始掀水閘。但是沒想到這次問題這么嚴重。如果不放水，水庫里的水會溢出來，后果會更嚴重。壽光只是沿江的那一段?！?/p>

文章開頭提到的問題的答案可能就在這些細節(jié)里。

機制

一個典型的問題是，是不是因為上游水庫為了儲存更多的水，沒有提前淹沒水庫，導致真正暴雨的時候猝不及防，只能暫時釋放更多的水？

臺風和自然災害，降水量巨大，可能很難準確預測。直到今天，準確的洪水預報還是一個難題。形成洪水需要時間，增加空的庫容也需要時間。然而，“沒想到問題這么嚴重”似乎有點不專業(yè)。降水不算。洪水預報雖然很難做到完全準確，但是可以計算出來。即使計算沒有達到預期或者有偏差，也比“意料之外”更有責任。

但同樣的，北方的水庫也有蓄水泄洪的功能，甚至發(fā)電。濰坊作為一個極度缺水的城市，確實需要在汛期蓄水來調節(jié)枯水期的用水量。特別是工業(yè)發(fā)展以后，這些水庫從單純的農業(yè)灌溉發(fā)展到工業(yè)、飲用水、發(fā)電等多種功能。

事實上，檢查水庫的運行是否合規(guī)并不難。濰坊市水文局雨水信息系統(tǒng)已實現(xiàn)實時監(jiān)測，只查看暴雨前水庫水位是否按規(guī)定降至汛限水位以下，是否按防洪預案報告并實施泄洪。

看這個圖，只要當時水位在“防洪限制水位”以下，就是合法合規(guī)的。中國有防洪法。洪水前未經(jīng)許可將水位留在正常水位是違法的。

據(jù)濰坊市水文局通報，僅臺風摩羯座過境，濰坊水庫庫容就增加了近1億立方米。截至8月16日8時，全市水庫庫容比去年同期多43856萬立方米，比上年同期多24216萬立方米。

按理說已經(jīng)存了這么多，可以在枯水期用來調節(jié)，并沒有太大的動力去“不放水多賣錢”——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推測。

在接受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水力學研究所總工程師劉樹坤的采訪時，劉表示，三座水庫的泄洪功能沒有發(fā)揮出來。此外，他認為不準確的天氣預報會給水庫運行帶來困難。

洪水排干，在山里奔流，直到來到壽光。前面說了，這是平原，河道彎曲，又是河口，本身不容易泛濫。上一次發(fā)生這樣的洪水是在1974年，還記得水的人會明白為什么壽光的河床是干的，但是河道要預留幾百米。

但就像刀叔寫邢臺一樣，洪水往往消失幾十年，防洪通?？雌饋硎恰吧B(yǎng)”，河流往往用來種田、挖沙、種樹、養(yǎng)殖，甚至建房。當洪水遇到這些障礙時，水位上升，趨勢變得更加兇猛。

洪水前兩個月，也就是6月25日，當?shù)匦侣勈菈酃庹魇辙k查了河，得出的結論是“河里的蔬菜大棚比較常見...對747個溫室進行了評估和測量”。

罕見的強臺風帶來罕見的降水和洪水的原因。然而，許多其他因素的疊加可能會放大災難的程度。

尾聲

無論如何，目前最緊迫的是保護和賠償災民的損失，保證災區(qū)不發(fā)生疫情，保證普通百姓的生命健康。24日，濰坊又召開新聞發(fā)布會，衛(wèi)生防疫、醫(yī)療救援、疾病監(jiān)測等工作已經(jīng)啟動。

但當恢復正常狀態(tài)，壽光再次淡出新聞時，災害的成因，這里吸取的教訓，以及未來日常防洪的關注和投入，可能需要比新聞更高、更遠的關注，以及更持久、更細致、更專業(yè)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