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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愛玲,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銅川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他的主要作品包括小說《把天堂帶回家》和中篇小說《王上村的馬六》。部分作品獲得中國梁斌小說一等獎和陜西省劉清文學獎。
回家過年
劉愛玲
農(nóng)歷新年一過,老公就趕時間。一年不管說多少遍,今年我都不會回去了,但是過了一個小年,一切都成了變數(shù)?;丶疫^年成了他唯一的想法。
那是二十年前,我第一次跟著他回老家。為了能買到回家的火車票,我去了好幾次售票處,才訂了一輛綠皮火車回家。那列火車是從新疆到重慶的過境巴士。我們中午要離開銅川,去Xi火車站,然后坐一晚上搖搖晃晃的慢車,天一亮就下廣元,然后坐車去巴中。當我們到達巴中時,已經(jīng)過了中午。從巴中到王先生家鄉(xiāng)的小山村沒有班車。我們要在汽車站外面坐一輛私人貨車,在擁擠不堪、密不透風的貨車里顛簸三個多小時才能到達他的村口。艱辛可想而知。
第一次回家,面包車經(jīng)過鄉(xiāng)政府所在的街道,我印象深刻。街上擠滿了大大小小的筐籃,紅、綠、綠三種貨攤占道,人與車都難以通行。坐在前車窗邊的那位先生的弟弟在車上招呼仆人。聽說我媽在前面的豆腐房把黃豆換成了豆腐,司機一路按喇叭。經(jīng)過豆腐房時,他大喊:徐大伯,你的寶寶回來了!我伸出頭看著素未謀面的婆婆。窗外人山人海,不知道哪個是“許太太”。司機親切地打來電話。我以為他認識我婆婆。我老公說他只是聽他哥和鄰居的對話。
就這樣,我第一次去了我老公家,走過虎頭油菜的青埂,去了他家的方院壩,被讓進了一個散落著藍色碎瓦的房間。房間中央的墻上貼著一張黃色的紙,上面用毛筆寫著“天地是你的老師”。從正房望出去,門前的稻田里立著稻草。只割下成熟的稻穗,剩下的稻草整齊地立在地上,像一群士兵排隊,守衛(wèi)著小山村。一只母鴨帶著她的孩子去抓昆蟲,并在里面吃東西。
我走出堂屋,站在院壩,仔細打量著這座典型的四川民居。左邊頭翻出來的是一個灶房,里面有一個巨大的鍋臺,鍋臺上有一根通向屋頂?shù)拇笾?,旁邊有一個不到半米見方的天窗。整個灶房都被這個天窗照亮了,所以房子有點暗。好像有一兩根梁上蓋著香腸和臘肉。鍋臺上有兩個直徑兩尺的大鍋,一個在煮豬食噗噗。
中間隔著一個小臥室是一個主房間。主房間過去是一個小臥室。臥室旁邊是另一間改造過的臥室和雜物間,里面有泡菜壇子和谷物小屋。他們家的小米倒在竹制的廚里。這個房間有后門,后門和牛舍相連。一只黃色的奶牛站在黑暗的房間里,慢慢地嚼著干草。出了牛棚,有一排茅屋,里面有幾只黑豬,尖叫著要吃的。豬圈旁邊還有一個草窩棚,是雞的住處。一只老母雞帶著一群小雞在小屋前覓食。我記得我老公跟我說他家有七個房間,他數(shù)了一下,連豬圈牛舍都有七個!幸運的是,他沒有算在雞的草棚里...
我站在院壩欣賞風景,四下張望。房子后面的竹子是綠色的,天空直直地升起。群山像一個巨大的洗衣桶一樣相互環(huán)繞,他們的村莊在洗衣桶的底部。而在他們家所在的懸崖上,有一塊兩個房間大小的巖石在上面,搖搖欲墜,令人恐懼。在田埂上,不時有男男女女提著一堆堆的筐上山,站在門前打招呼,年貨怎么樣,今天買了什么,說著上山的閑話,這是一個住在更高山上的村民。
從城市到農(nóng)村,雞鳴鴨鳴,狗哞牛叫,好新鮮。從我回家的那天起,就有很多人來家里,借家具,靠在門框上,和婆婆聊天,用眼睛看著我,問外面的事情。接下來的幾天,越來越多的外來務工人員從外面回來,打回家的電話也越來越多。村委會有固定電話,當電話從外面打進來的時候,家里人就用大喇叭把電話打出去,王,叫你去接電話!徐叔叔,叫你來接電話!所以,每個村子都知道今年誰家的孩子不回來了。
第一次和老公回家,我就知道什么叫不透明。那是一個親戚回來晚的晚上,我被那輛摩托車放在村口,好像晚上有人用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前一天下雨了,腳下是一條坑坑洼洼的水泥路。走了幾步,我的鞋上的水泥都拖不動了。要不是拽著老公的胳膊,不知道會不會變成附近的堰塘。我也第一次看到了農(nóng)村的夜晚,明亮的星星顫抖著掛在深藍色的天空上,像釘了一天的銀釘。
元旦回家,第六天回來。走的時候婆婆把臘肉香腸塞進包里,塞進豆沙豆腐干里,用蛇皮袋包好,縫緊,送到村長那里。每天她走了,都會焦躁不安的睡一晚上,一大早起來做早飯,讓我們吃完再走。你在村頭上了私車,總會被告知兩年后早點回來。于是,第二年成了第一年的復讀。同村的公交車總是嚴重超載,暈車對我來說總是一個嚴峻的考驗,因為它在狹窄的鄉(xiāng)村道路上一路按喇叭很快。唯一不同的是,我們有時候坐綠皮火車去廣元,有時候去達州,但是廣元到達州要一天半。
在這次重復中,我家鄉(xiāng)村子的水泥路被硬化了,然后村與村之間的路被修好了。雖然很窄,但車卻錯得離譜,兩輛車只好豎起耳朵,讓一個輪子跑到田里。在農(nóng)村市場上,過年一到,人還是很擠,大大小小的筐筐也很擠,但那些門面卻在悄然變化。先前粉刷過的床門變成了卷簾門,門前的隔間變成了春床,紅、綠、綠三色的物品也跟著流行起來。
有幾個人回來了。門口的徐嫂為了兒子去南京看孩子,隔壁的何明奎去了北京。很多人開始在外面買房,比如徐的小姨子家,但是在南京買了房就再也沒回來。他們村里有一個龐大的群體在北京工作。由于北京房價貴,他們在河北滄州買了房子。每天坐地鐵或者短途上班也不錯。巴中市買房的人多了,巴中房價一下子被炒了。
村里很多地方一直閑置著。公公和右鄰何應青是這個日漸安靜的村莊的守護者。他們把好的水地藏起來荒廢了,就撿回來耕種,但是他們的耕種速度跟不上荒廢的速度,所以很多地被荒廢了。2012年初夏,公公一大早就在田里打水回家了。他坐在床邊,等我婆婆吃完午飯。他覺得很累,躺回床上,再也沒有起來。
二哥在埋葬了公公之后,很快就把他在巴中市買的那棟樓重新裝修了一遍,賣掉了鄉(xiāng)下的豬和牛,把家里的田地、老房子和一只叫白的狗,都托付給了那個譏笑者的鄰居何應青。他手里拎著兩只雞,帶著我婆婆和他的兩個孩子進城。安定下來后,他去了北京工作。
從此,我們不去農(nóng)村,回巴中老家了。便利的交通使得巴中市與農(nóng)村的距離越來越短。這期間很多人買車。他們開車回去,在巴中吃了一頓大餐,然后從巴中回家,一個多小時,比之前短了三分之二。按照習俗,除夕夜我們回農(nóng)村祭祖,還順便拜訪了老房子和鄰居何應青。婆婆進城后,何應青照顧老房子和田地,包括我家后面的細竹?;厝啄?,看到家里打掃得很干凈的院壩里劈竹,何應青拿著大圍兜坐在院壩里。他織的竹制品很漂亮,也很好用。豬圈里躺著黑豬,魚塘里有魚還帶著泡泡。被綁在廚房門外的白虎還記得我,使勁搖著尾巴,讓我感覺婆婆還住在這里。只有鴨子和雞沒了,山脊上沒什么人。稻稈的稻田映著天空悠閑的白云,有點寂寞。
我去灶房附近的地里撥了一棵蘿卜樹,在壓井機上洗去皮,坐在院壩里像吃梨一樣吃。咬了一口就吃完了,我起身告辭,回城去了。蘿卜的味道和以前一樣好。
年復一年回家,我對這個村子有很深的感情。即使婆婆不在這里住了,即使三十年我們只是回去祭祖,這次旅行也是我一年的希望。手機拍照的功能越來越強大,讓我留下圖像越來越方便。一回去就要拍很多照片,綠色的黑豆苗,油菜田,稻桿稻田,蘿卜白菜,庭院壩上蓓蕾綻開的果樹,籬笆上無法命名的綠色藤蔓,雞群覓食的母雞,抬起頭的紅公雞,能寵壞女人的小牛犢,快速啃樹葉的兔子,趴在母豬肚子上吸奶的小豬,房子后面,在農(nóng)村吃飯,連桌子上一盤炒油菜豌豆苗都那么香。八仙餐桌下總有一只中國田園貓或狗,靜靜地等著你扔給它一塊肉或骨頭。一盆炭火正在燒紅,燃燒著一個村莊的溫暖。
我還有一張2012年春節(jié)的照片。照片中,兩個小男孩站在山坡上,向遠處望去。他們的臉很嚴肅,眼里充滿了向往。記得當時鐵路修的消息在村里傳開了,說外面的人回來了,火車可以坐在門口。那年春節(jié)回家,哥哥的兩個孩子熱情地帶我們?nèi)タ磋F軌,這是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兩個孩子帶著我們沿著山脊走了很久,才來到一個山坡,山坡下的峽谷,一條在建的鐵路延伸到一個神秘的距離。他們渴望地望著遠方,一刻也沒有說話。那是我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拍完我問他們有沒有看到火車。他們說沒有,但是很快會有火車來?;疖嚳梢岳芏嗳耍瑡寢尰貋硪埠芊奖?。
他們是兩個留守兒童。
去年春節(jié),我們先去了成都,然后從成都回了巴中?;疖嚢胍菇?jīng)過村子,這里沒有車站,所以火車一掃過,我只看到幾盞零星的燈,像螢火蟲一樣在天空中閃爍。這位先生說,看,這是我們的村莊!先生和他哥哥的兩個孩子已經(jīng)和他們的祖母住在城里了。他們長大了,成了中學生。他們也跟著父母來過幾次北京,住過一段時間。他們不再那么關心帶他們母親回家的鐵軌??吭谀睦?。
今年有兒子開車回家,省去了開車的不便,可以從容走路,從陜西帶回來一些特產(chǎn)。除夕早上出發(fā),一路慢慢開,下午四點到家。第三天回到老家,同村的公路加寬了一米多,說之前的路不對,沒開車。但是,即使加寬了,還是堵了。這么多私家車突然擠在農(nóng)村公路上。現(xiàn)在交通堵塞已經(jīng)成為中國的一個主要特征,即使是在農(nóng)村地區(qū)。
公公的墳就在何家祠堂遺址旁邊。祭祖之后,我放鞭炮。我站在那里看著以前認識的村子,突然覺得很奇怪。布滿青苔的祠堂殘破不堪,青苔下的石雕上的色彩依然鮮艷。聽說這個祠堂是清朝建的,后來被火燒毀了。這些生動的石雕是文物,應該受到保護。但是年復一年的回來,只看到風霜覆蓋它的樣子。這一年,旁邊的草叢里有一塊不到一尺的黃色五折板,用紅漆寫著“未定文物保護”幾個字。兒子伸手撿起來放在顯眼的位置,才發(fā)現(xiàn)五折板已經(jīng)分層了。我踩在腳下一塊凸起的石頭上,仔細一看,是一只石獅子,部分殘缺不全,另一只連同殘碑一起散落在草叢中,上面隱約有銘文。雜草叢生的小路幾乎消失了,草和樹交織在一起。幾棟房子在空失蹤。問我哥說409線要過村,那些房子都拆了。
我們沿著紀念老房子的小路走著。以前這條小路是竹林,是我最喜歡的一條。記得那年我們祭祖回家,嫂子在路上切了幾根嫩竹筍,回家煎臘肉,很好吃。但是現(xiàn)在不談竹筍,就是竹子,中間也斷成了90度角,互相雜亂。幾棵完整的樹稀疏地立著,上面的葉子已經(jīng)枯黃了。我問這是怎么回事,我哥說是去年被風吹下來的。好像風在騙人,種竹林的綠景已經(jīng)看不見了。我們沿著碎竹和雜草搭起的黑暗通道走著,村子里靜得讓人害怕。我問,現(xiàn)在村子里住的人多嗎?我哥算了一下,只有三個。以前大村只有三戶人家,近千人,老弱病殘,觸目驚心。
站在父母長滿青苔的院壩里好一陣子,鄰居何應青來了。他一邊向每個人打招呼,一邊掏出香煙,讓他坐在家里。圈里沒有豬和牛,連水田里的水都是干的。去年冬天很少下雨,村子周圍的松樹又干又死。就連何應青也老了,頭發(fā)花白,臉上有縱橫線條。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心里的咸菜疙瘩。他兒子也在南京買了房子,一直叫他去找老兩口。何應青不喜歡這個城市,就這樣拖著?,F(xiàn)在何應青已經(jīng)不能慢慢做外地的工作了,去市里又提上日程。我不知道,他走了之后,我家還有誰來耕種水田旱地?誰來收集魚塘里的魚?王先生還提到了30年前他離家前在棗屋種的一塊草果。何應青說,哎,你說草果,還在,都在房子后面!沒人選它...他指著它,似乎這幾株草果植物在30年里繁盛起來,它們擴張了領地,不到一半的村莊成了它的世界。抬頭只看到一片稀疏的黃色雜草向前延伸,到達幾戶人家消失空的位置,突然被新挖的黃土阻隔。
我們站在老房子里,十分鐘后和何應青告別,跟著弟弟和妻子到了隔壁村岳父家。在小姑的娘家飯桌上,小姑的父親,我照片里的小爺爺,很難過她的孫子不肯回老家看他。他說這個孫子長大了,看不起農(nóng)村,回到爺爺家就提條件!我們都安慰他,說青少年學習作業(yè)多,說青少年也想回來,但他不能坐在車里暈車。近年來,他習慣了獨自生活...他喝了一大口酒,說想一個人睡,好吧,又不是家里沒地方!回家見爺爺奶奶有那么難嗎?不要都替他說話,他只是覺得我們家條件不好!
然后他對我老公說,你現(xiàn)在就在外面定居吧。你兒子今年多大了?當我們告訴他時,他把希望寄托在我兒子的臉上,說:“我有個主意。希望你能在這里給兒子找個媳婦。這樣你媳婦回家你就可以回來了,兩家人的婚姻在你老家就把這條線連上了。否則,這條線在你們這一代人過去之后肯定會斷?!蹦忝靼孜业囊馑紗幔?/p>
我說,我明白。但是當我們是長輩的時候,那只是一個建議,最重要的還是孩子自己。他點點頭說好。但我心里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不僅孩子對家鄉(xiāng)的認識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而且兩個年輕人的成長背景、教育水平等等都會成為障礙。
他家大壩外的草地上有一臺生銹的柴油發(fā)電機,旁邊是翻土和破工棚,一條簡單的路通向溝底。簡易公路旁有成堆的石頭。晚飯后,嫂子的父親熱情地邀請我去參觀他們村的大型戰(zhàn)斗現(xiàn)場,那是一座高170多米、跨度200多米的高架橋。他說工人以前都在他家吃飯,但是工地因為資金問題停工半年。當我們走在簡單的道路上時,一輛綠色的皮制火車呼嘯而過那個少年給我看的軌道,再也沒有回來。我嫂子的爸爸說這列火車是開往巴中的,回來的時候你坐的。
走完簡單的長路,我們終于來到了這個半護坡的深谷。那些石欄在綠色的山谷里撕開了一個大洞。我記得上次來這里的時候,谷底還是一條河的河床?,F(xiàn)在到處都是從山上掉下來的石頭和土塊,找不到河的影子。兩座小山上隱約有巨大的橋墩。嫂子和爸爸說,這條線建成后,從巴中回村只需要半個小時。
我拍了兩座植被嚴重受損的小山。我想把這組照片命名為《淚國》。兒子聽了,說,你怎么把風景給糟蹋了?這震驚了我的心,也許我錯了?我明明知道這條路的意義,卻也明明看到了現(xiàn)代文明對環(huán)境的無情破壞,那么我們該如何選擇?這座山上的人會怎么選擇?我們向往城市的輝煌,同時又痛苦地懷念家鄉(xiāng)。就像我嫂子建議我兒子在老家找個媳婦延續(xù)他們的生活之根一樣,我相信老人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對這個建議的可行性是沒有把握的。他孫子不是已經(jīng)不喜歡回來了嗎?那么,我們這一代人的故鄉(xiāng)在哪里呢?我們還有家鄉(xiāng)嗎?當我們的家鄉(xiāng)漸漸凋零,三代四代之后,我們該去哪里尋根?
我嫂子的父親想讓我們在明天離開之前在他家住一晚。我知道這是他們的習慣。當客人來的時候,他們應該給予他們所有的款待。如果客人能在家里住一晚,那對主人家來說是莫大的榮幸。但是我看了天氣預報。下午,已經(jīng)開始降溫,一場大雪在等著我們。作為體制內(nèi)的人,往往也是身不由己,總是先來上班。我們擔心下雪后高速封路,那會很糟糕。
我拍了他家門口的柴油發(fā)電機。生銹的鐵結在冬天毫無憐惜地壓了一束野花,很有意義。兩年前,我在他的庭院壩拍了很多美麗的鄉(xiāng)村照片,但這次,我走遍了他的庭院壩的每一個角落,卻得不到我想要的照片,每一幀都有我不想要的。冬天想拍一張稻田的照片,但是稻田里扔了一個鉤子,一個長長的鼻子翹了起來,我想隨時挖點東西。路邊零星地長滿了油菜花。黃燦燦舉起手機,翻出的新鮮泥土撞了進來,只好作罷。
回來的路上,總覺得沒在嫂子家住一晚很愧疚。但是昨晚,我也得到一個小小的安慰消息。家鄉(xiāng)的土地開始流轉,鼓勵個人承包創(chuàng)業(yè)。一畝地一年承包費200元。我希望那些田地不再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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