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聽說過錢、贓物、甚至尸體、盜墓,但沒有聽說過“風(fēng)水盜匪”。但是世界很大,沒有什么不同。確曾有人偷過風(fēng)水。
“風(fēng)水”肥皂水是虛幻的大象,怎么偷?我也不能給出下一個正確的定義,不能用一兩句話表達(dá)清楚,只能通過下一個故事理解,解釋其中的玄奧。
一、紫荊山里家族
這個故事發(fā)生在哪個世代,還沒有考證出來,但地點在江南的荊棘山。
這里是漫山遍野的黃刺樹,夏天開滿了紫色的棉花。因為花是紫色的,所以黃荊又名“紫荊”,這座山被稱為“紫荊山”。紫荊花在夕陽的余光中發(fā)光,像紫金一樣發(fā)光,所以這座山也被稱為“紫金山”。(莎士比亞)。
山脊上有一條石級大道,是整個荊山三鄉(xiāng)五嶺進(jìn)出這座山的必經(jīng)之路。山的北端是一個非常陡峭的斜坡,叫做“紫荊坡”,也叫“紫荊山梁”。山脊上的那條石級大道就是穿過荊棘山梁直接插在長江邊上的黃白溪碼頭。
古代道路和鐵路不通。走遠(yuǎn)路的人和走遠(yuǎn)路的東西要坐船走水路。所以這個碼頭很忙,很熱鬧,江南大部分偏遠(yuǎn)和遠(yuǎn)方的東西都是從這里運(yùn)出來的。
山上有一座紫禁城。山寨里住著“小業(yè)主”——,也就是說,一個種自己田地的農(nóng)戶,不把土地借給地主,也不把田地借給別人。小業(yè)主叫麗水杰。這個名字看起來很優(yōu)雅。意思是“栗樹琵琶”,但聽起來有點俗氣。是“板栗殼”。
麗水生了一個男人和兩個女兒,但很長,第二個都是女兒。只有老人是男人。名字叫余宏源。(威廉莎士比亞、哈姆雷特、女人)李繼續(xù)燃放煙花,繼承人的重任都被認(rèn)為是掌上明珠,各種愛,因為都綁在他身上。
呂宏源喜歡打獵,整天背著弓箭、火槍、火槍在山里游蕩。在地上跑的人,在天上飛的人,打什么,收獲頗豐。他家可以開專門經(jīng)營野兔、野羊、野豬、野雞、野鴨等的“山珍野味”店,但山里人煙稀少,遠(yuǎn)離城市,這些東西完全是自食其果。
余宏源快樂不倦的時候,悲劇也在悄然發(fā)生。
有一次,余宏源射了一頭野豬,一動不動。他以為被打死了,準(zhǔn)備被帶走。誰知道野豬沒死,突然抬頭朝他猛撲過去,把他打倒在地,朝他狠狠地打了一口,疼得是余宏源媽媽,媽媽的直呼之痛。(威廉莎士比亞,《哈姆雷特》,《戰(zhàn)爭》)幸好遇到了當(dāng)時工作的兩個人,掄起鋤頭打死了野豬。李宏源只是“豬嘴余生”。
第二,東方道士泄露天機(jī)
有一天,紫荊山上有一位老人,精靈管道骨頭,胡子,肩膀上有一個舊的藍(lán)布口袋。他在紫荊山閑逛了一會兒??纯催@個。然后走到土堆墳前,抬起眼睛遠(yuǎn)望,又蹲下來近距離看。(威廉莎士比亞,《哈姆雷特》,)后來又從炮臺里拿出一個指南針,在鳳粉、墳?zāi)沟谋M頭翻了一會兒。
這一幕正好被正在田里吃草的麗水琵琶看到。他有點好奇,走到前面問。“老師,你在這里看什么?這么聰明!”
老人看著麗水琵琶問了一遍?!斑@個墳?zāi)故钦l的家?”" "
“我們的王鐵匠啊。”麗水是琵琶說的。然后又補(bǔ)充道。“事實上,這是埋葬的國王鐵匠!”
老人又問:“他家人的后代怎么樣?單擊
“他有一個魯莽的兒子,三十多歲的人,還未婚結(jié)婚。(莎士比亞。)麗水琵琶回答,又咕噥了一聲?!翱峙滤乙蔀榻^后了!”" "
老人一聽就搖頭嘆息?!鞍パ剑婵上?,太可惜了!”" "
“什么不幸?麗水沒有解開,而是問道。
“這個山洞很可惜?!崩先送h(yuǎn)方喃喃地說?!皼]有王室繼承人,這個地方真可惜!”
“為什么?”李淑菲問:“這個山洞的風(fēng)水好嗎?單擊
“從這條支脈來看,他確實埋在屋脊上。"老人說,然后又指著前面的沙縣說。"如果他的第二代再被埋在那里,如果不出事,他的第三代一定會有顯赫的人物出現(xiàn)。"他停了一會兒,又轉(zhuǎn)過頭問. "那你知道誰給他看的這個牡蠣嗎?" "
“嘿,找誰看,還不是他魯莽的兒子,只要找一個地方抓住他就行了,哪里有閑心看的人。”麗水說。然后又問老人?!斑@塊地這么靈,問別人也會有同樣的結(jié)果嗎?”" "
老人瞥了麗水一眼,意識到他可能不懷好意,掘了墳?zāi)?,然后把他的祖先轉(zhuǎn)移到這里,或者等著自己死后葬在這里。所以報道:“福等福利、福利等福人!只有他能忍受。別人問這個,如果不符合志脈,不但不送房子,反而敗家!”完成了,把指南針放進(jìn)包里,慢慢地離開了。
三、毛頭男孩穿過地平線
這位休閑的寶貝余宏源年滿18歲,已經(jīng)到了結(jié)婚的時候了。媳婦是父母早就為他著迷的表弟3354的舅舅家的千金,名字叫陶宏瑞。(威廉莎士比亞、哈姆雷特、兒媳、兒媳、兒媳、兒媳、兒媳)
過去的婚姻觀和現(xiàn)在完全相反。八竿子打不著的同性禁止通婚,相反,姑姑票、姨媽票改嫁,即姨媽的子女之間或姑姑的子女之間相互通婚的——、姑姑表哥、表哥——美稱為“老票改嫁、親家親”。實際上“肥水不流”。
陶洪術(shù)生得又高又高,很漂亮。她本來看不到這個姑姑表哥余宏源,但父母的命很難違,只好屈服于下魂。
他倆結(jié)婚三四年了,但一直沒有見到動靜。婆婆看到陶紅術(shù)是不下蛋的母雞,雖然是親侄子,但有時控制不住感情,指桑罵槐。(威廉莎士比亞、哈姆雷特、家人)但陶弘術(shù)也不是好主人,“你每個人(自己)那個寶貝都沒用,挖不出窩來種籽,怎么能結(jié)出果實呢!”反擊說。(莎士比亞。)" "
這匹馬打破了天機(jī)!原來李宏源沒有那個功能。其父麗水琵琶方想起幾年前余宏源被野豬傷了命根。但是又不方便向同事透露真相,只好找歪道理搪塞過去?!斑@也不能怪別人。孩子還小,不能吃熱豆腐。這件事要慢慢做?!?
又過了兩年,陶弘術(shù)的肚子真的越來越鼓了。不久,他們生下了一個大胖男孩,名叫李鵬飛。這家伙聰明伶俐,很健壯。李家人的那份快樂就不用說了。
后來麗水琵琶又去城里找了一個叫“趙神仙”的算命人,給呂鵬飛賣命。說
此子為蛟龍之命,但紫荊山?jīng)]那樣大的水塘,困在這無出頭之日,無施才之路。唯有將他放出去,或者過繼給江湖人,讓他游走天下,將來必成大器。黎樹琵有一個遠(yuǎn)房侄兒叫黎鴻洲,一直在外做戳戳生意,也就是現(xiàn)在所說的‘游商’。黎樹琵就將年方十歲的孫子過繼給他,請他帶著黎鵬飛出去隨他一起游走江湖。黎鴻洲當(dāng)時還有些猶豫,認(rèn)為自己尚未娶妻,不便收養(yǎng)這個比他弟弟小不了多少的侄兒。加上自己成天東奔西跑,居無定所,帶著他這個乳臭味干的小孩,實在是個累贅。但又一想,雖說是遠(yuǎn)房,但畢竟是自家人,一筆難寫個“黎”字。礙于情面,最后還是收了。
黎鵬飛身體很壯實,從小就喜愛使刀弄棒,打打殺殺。黎鴻洲就將他送去了武當(dāng)山。
四、鎮(zhèn)南將軍回故里
一晃就是三十多年,這其中,黎家發(fā)生了諸多變故。
黎鴻洲將黎鵬飛送去武當(dāng)山不久,在從漢口回家途中,沉船遇難。黎鵬飛也因此失去了音訊;黎鴻遠(yuǎn)在其子黎鵬飛出走后的第三年,突發(fā)暴病身亡,就葬在王鐵匠的墳側(cè);陶紅蕊中年喪夫便成了一個寡婦。那時,寡婦一般是不準(zhǔn)改嫁的,死了丈夫就只能守寡。再后來,黎樹琵夫婦也相繼去世,單單剩下陶紅蕊一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在這紫金寨。
一天下午,黃白溪來了一艘官船,披紅掛彩,耀武揚(yáng)威。庚及從船上走下幾個威風(fēng)凜凜的軍人??h太爺帶著幾個衙役,牽著幾匹健壯的馬匹早在碼頭等候。待那幾個軍人走下船來,縣太爺迎上去畢恭畢敬地向前面那個軍人打躬作揖??梢娺@軍人的來頭不小。然后,留下人看守官船,縣太爺和三個衙役及那三個軍人換乘馬匹爬上紫荊山梁……,
一位老婦人坐在寨子地壩邊曬太陽,眼見一大隊人馬正朝著自家走來,倍感驚奇。
那一大隊人馬在地壩住腳下馬,前面那個身材威武,氣宇軒昂的軍人向老婦人問道:“請問這是紫金寨黎鴻遠(yuǎn)家嗎?”
“是”那位老婦人瞟了一眼那軍人,木訥地答道:“不過,他死了二、三十年了?!?/p>
“那他的父母呢?”軍人又問道。
“也都去世多年了!”
“那您知道黎鴻遠(yuǎn)的兒子黎鵬飛嗎?”那軍人又問道。
“你是問飛兒嗎?”老婦人抬起頭來,看著軍人顯得有些吃驚,然后嘆了口氣,很傷感地說道:“唉,他已失蹤多年,一直渺無音訊!”
“想必您就是陶紅蕊啰?!”
老婦人并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娘!”那軍人一下雙膝跪地喊道:“娘,我就是飛兒呀!”然后撲在她的膝前痛哭起來。
陶紅蕊被這突如其來的喜訊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雙手捧著軍人的臉,淚如雨下地說道:“來,給娘看看。”然后,又叫他伸出左手,撈起衣袖,見他腕上有一顆紅色胎記,便連連說道:“你是飛兒,你是我的飛兒!”然后,又責(zé)怪道:“這么多年,你都上哪去啦?”
“他現(xiàn)在是皇上欽封的鎮(zhèn)南大將軍!”在一旁的縣太爺趁機(jī)說道:“這是您家的洪福,也是我們?nèi)h人民的洪福哇!”
五、“啞炮”引出生世謎
時近傍晚,縣太爺說道:“黎將軍,時間不早了,我們打道回府吧!”
黎將軍看了看天色,然后吩咐道:“我留下陪我娘,你們都回去,明日帶上幾掛火炮,買些草紙,香燭上來!”黎將軍的兩個隨從也隨之而去。
這一夜,母子兩屈膝長談。畢竟分別了三十多年,有說不完的知心話。陶紅蕊向黎鵬飛講述了家中的變故,黎鵬飛也向他娘講述了他這些年在外的闖蕩經(jīng)歷和軍旅生涯……
原來,黎鵬飛被他叔叔黎鴻洲送到武當(dāng)山習(xí)武,后來就與他失去了聯(lián)系;再后來,他就出去參了軍,南征北戰(zhàn),東討西伐,戰(zhàn)功卓著,屢建奇功。戰(zhàn)事平息之后,被皇上冊封為“鎮(zhèn)南大將軍”。然后,受皇上恩準(zhǔn)他回鄉(xiāng)祭祖、省親。從京城到州、縣,一路上諜報先傳,各級各層恭迎歡送,煞是威風(fēng)。
次日一早,縣太爺就帶著衙役、隨從,用抬盒抬著宰殺了的全豬、全羊、鮮活魚及香燭紙炮等祭祀之物來到紫金寨。
黎將軍按照其母陶紅蕊指定的地方——他的爺爺、奶奶及父親墳前,擺上祭品,分別點上香燭,叩了三個響頭,然后燃放鞭炮。但奇怪之事發(fā)生了,鞭炮無論如何也放不響。當(dāng)時急得縣太爺慌了手腳,怕是買到了啞炮,趕忙向黎將軍磕頭謝罪。而后又拿出他們準(zhǔn)備的小鋼炮——有點像現(xiàn)在的禮炮,在一個鋼制小筒里面裝滿火藥和七彩紙花,點燃引線,對空噴出彩光。但這個小鋼炮同樣放不響。大家倍感驚奇,也不知何故?都焦頭爛額,面面相覷……
這時,陶紅蕊見狀,心里“咯噔”了一下,意識到飛兒祭拜的亡靈并不是他的父親,才會發(fā)生如此怪事。于是便說道:“飛兒,這些年我也是糊里糊涂的,怕是記不清楚地方了!”然后,她又指著外面的那個大土丘說道:“不然,你拿到那兒去試試!”
黎鵬飛拿著剛才那個沒放響的小鋼炮去土丘前一試,“砰”地一聲,炸得脆響。于是,命令隨從將祭品又抬到那去,祭拜之后,再燃放鋼炮、鞭炮,顆顆炸響,聲聲清脆。
黎將軍對此事深感蹊蹺,娘不可能記不住自己丈夫及公婆的葬地,而且那個土堆根本就不像一座墳塋。這里面必然有啥秘密!于是,他便試探著問他母親:“娘,為啥鞭炮、火炮在我父親墳前放不響,而在那個土堆前又放得如此響亮,難道那土堆里才是埋的我爹嗎?”
陶紅蕊原本不愿將這樁塵封了四十多年的秘密說出來,而這恰恰又涉及飛兒的生世及聲譽(yù),要不出現(xiàn)今日的怪事,她會將這事永遠(yuǎn)埋藏在心里,直至帶進(jìn)墳?zāi)?。但現(xiàn)在她知道此事再也難以隱瞞——這也許就是天意。不得已,她只得向兒子如實坦言了事情的真相……
六、嬌娘碼頭遇莽子
時間追溯到四十六年前的一個盛夏,驕陽似火,熱浪滾滾,地上烤得像鐵燒餅。
黃白溪碼頭一片熱鬧和繁忙景象:上船下船的人猶如穿梭;小商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力夫們光著上身正在忙著搬運(yùn)貨物上船下船,個個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陶紅蕊從江北陶家?guī)r她娘家回來,剛一下船,就將皮箱放在地上,四處張望。往日一般都是丈夫黎鴻遠(yuǎn)在碼頭來迎接她,今日不知為何卻遲遲未到。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人向她招呼:“紅蕊呀,回來啦!”陶紅蕊一眼就認(rèn)出他便是王莽子。
“莽子”即“傻子”,其實,王莽子并不傻,只是鄉(xiāng)下人為了孩子帶貴(健康),一般都給他取個諢名?!懊ё印币簿褪莻€諢名。因其姓王,故名:“王莽子”。而他的真名大都不得而知。
王莽子自從他父親王鐵匠死后,便離開了紫荊山,在山下碼頭邊租房棲身,常年在這碼頭當(dāng)力夫,幫人扛貨物上下船,因此,他與陶紅蕊早就認(rèn)識。
王莽子見陶紅蕊穿著一身粉紅色連衣長裙,上下輪廓分明,還透出一股淡淡香氣。這在那個時候,還真算得上“新潮”和“時髦”。因為,她父親陶凱隆是陶家?guī)r有名的富裕人家。陶紅蕊也很注重穿著打扮。
王莽子回過神來,見陶紅蕊在此歇氣,便一下想起了黎樹琵前幾天跟他說過的話,便轉(zhuǎn)告陶紅蕊:“紅蕊,你公公前幾天就對我說,這段時間黎鴻遠(yuǎn)到縣城做事去了,可能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所有,叫我在碼頭上多注意一下你。見你回來時,就叫我?guī)兔λ退湍?,并且還說……”他一下意識到這后面的一句只是黎樹琵對他自己講的,不應(yīng)該轉(zhuǎn)告陶紅蕊,于是便突然打住不說了。
陶紅蕊原本指望丈夫來接她,所以才在娘家?guī)Я嗽S多東西,現(xiàn)在一聽他卻跑到縣城去了,心一下就涼了半截,又見王莽子說個半截話,不知道還有啥事隱瞞著她,心里更是生氣,便追問道:“他還說些啥?”
王莽子暗地責(zé)怪自己嘴不關(guān)風(fēng)說漏了,但一言既出,無法挽回。因此,一時沒了言語,只得在她面前木頭木腦地站著,裝著沒聽見,實則不敢回答。
陶紅蕊再次逼問道:“快說呀,他究竟還說了些啥?!”
王莽子面對陶紅蕊再次追問以及她那期待和憤怒的目光,心想瞞是瞞不住了。于是便說道:“紅蕊,我要是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生氣,就當(dāng)我是放屁!”
“你說吧!我不會怪你!”
“他還說,還說,我可以向你索要任何酬謝!”
七、憨厚之人有“艷?!?/p>
陶紅蕊一聽,肺就氣炸了。因為,她知道這句話的含義,雖然不知此話真的是出之于公公的口,或是王莽子故意瞎編的,但她并未向王莽子發(fā)氣,只在心里暗自罵道:“一挑沙鍋搭巖(跌跤)——沒一個好旳!”然后,提起箱子準(zhǔn)備趕路回家,但箱子很沉重,沒走多遠(yuǎn)就一下癱坐在地。突然刮起一股大風(fēng),將她的裙子撩起,露出了潔白如玉的大腿。她見王莽子正看著她這狼狽的下場,便急忙拉下裙擺掩住露腿罵道:“看啥呀,不要臉!”
“其實,我哪看得清楚喲!”王莽子笑道:“紅蕊,還是別逞能啦,這么大一坡,我們男人就累得夠嗆,何況你一個千金小姐!”說畢,便走上去擰起箱子準(zhǔn)備往梁子上爬。
陶紅蕊自知自己沒能力提著沉重的箱子爬上山梁,但又怕到了山頂王莽子真的會向她提出非分要求。于是便說道:“別忙,得先談好了來!你幫我擰上去要多少錢?”
“不要錢,這總行了吧!”王莽子爽快地說道,然后又嘆了口氣:“唉,像我這樣一人吃了全家飽,草帽、汗帕子一拿就算是搬家的人,要那么多錢干啥呀!”然后提起箱子,對陶紅蕊說:“走吧!紅蕊,我送你回家?!?/p>
陶紅蕊聽了他這句肺腑之言,心里陡生憐憫:他一個單身漢,也實在是怪可憐的,三十幾歲的人了,腳不跛眼不瞎,身強(qiáng)力壯,而且并不傻,只因家境貧寒,耽誤了姻緣,娶不到媳婦,連女人的氣氣就沒聞過,啷個又不想看看女人那些隱秘之處。因此,她原諒了他剛才的舉動,然后又回過頭來對他說道“既然老爹說了,你可以向我索要任何酬謝!你現(xiàn)在又不要錢,那你說,你想要啥?”
王莽子一聽,沒想到陶紅蕊的話來得這么陡,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是咋想的?所以,燜了半天也不敢開口。但見陶紅蕊停下腳步,一個勁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于是,便說道:“紅蕊,說個你別多心的話,我剛才的確是想看你那,但你遮掩得快,我確實沒看清。”他看了紅蕊一眼,見她并未生氣,便又補(bǔ)充道:“其實,就那一下我也就滿足了,現(xiàn)在啥也不要了。就只想把你平安送回家!”
八、“莽子”葬身大沙凼
走到半山腰,陶紅蕊累得氣喘吁吁,就找了塊寬闊地歇息。
“紅蕊,你走我不贏的。這樣我跟你一路走我也覺得累,而且要是被人看見了,也免得別人說閑話,對你名聲不好。”王莽子說道:“不如我在這再歇一會,你先走,等你上了山頂后,我一口氣扛上來?!比缓?,又補(bǔ)充一句:“你放心,我不會將箱子扛起‘逃跑’的!”
陶紅蕊爬上了山頂,向王莽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去。王莽子扛著沉重的箱子一口氣跑上山頂,然后說道:“離你家不遠(yuǎn)了,我就不再送了!”說畢,準(zhǔn)備折身下山去。
“莽子,別忙走!”陶紅蕊立即攔住他說:“我看你也還很老實本份,我也不想讓你別為我無償付出,找個地方,我讓你看一樣你從來沒見到過的東西!”
王莽子不知她要給他看啥寶貝,便又提著箱子,隨她而走。沒走幾步,陶紅蕊就發(fā)現(xiàn)路外邊不遠(yuǎn)處有個大沙凼。一看四下無人,二人便跳了下去。
沙凼很大,里全是細(xì)細(xì)的沙子,很松軟,因曬不到太陽,也不很湯,只是熱乎乎的。
陶紅蕊并沒打開箱子給王莽子看他“從來沒見到過的東西”,而是一下仰躺在沙子上,并將裙子一撩,閉上眼睛說道:“莽子,你看吧,今天我就讓你好好地看個夠!”
這“艷?!币瞾淼锰蝗涣?。王莽子沒想到紅蕊原來要給他看的東西竟然是她的寶貴身體。當(dāng)他看著紅蕊那雪白如玉的大腿,平坦起伏的小腹,兩個饅頭似的乳房……情緒陡然失控,心跳頓時加快,血壓急劇上升,便三忙兩爪地扒去衣服,餓狼撲食般的躺在陶紅蕊的身上……還沒倒騰幾下,王莽子就打開了“閘門”,“洪水”猛泄之后,身體一下就軟了下來……
陶紅蕊意猶未盡,還想他再纏綿一會,于是又不停地用手扶弄他的身體,可他怎么也不配合,躺在上面一動不動。陶紅蕊下意識地使勁推了他一下。結(jié)果,王莽子一下從她身上翻滾了過去仰躺在地。陶紅蕊一摸他的鼻息,吃了一驚,沒氣了。她嚇得六神無主,急忙穿戴齊整后,順手扯了幾把青草將王莽子的尸體遮掩,然后擰著箱子爬出沙凼走了。
九、嬌娘身懷蛟龍種
陶紅蕊忐忑不安地回到家,丈夫果然不在。公公黎樹琵見了她并未提及托王莽子送她回家之事,只是熱情招呼道:“紅蕊,你回來啦?!比缓?,又急忙接過皮箱,歉意而又關(guān)切地說:“看嗎,鴻遠(yuǎn)到城里去了,也沒人來接你,累著了吧,快進(jìn)屋歇歇!”
當(dāng)晚突降暴雨。風(fēng)之狂,雨之烈,到處是地陷田缺,殘枝敗葉……
次日,陶紅蕊假意去山梁打望江邊景色,實際是想去偷偷察看昨日她作孽造次的那個沙凼里的王莽子的尸體如何?但出乎意料的是,沙凼已被泥沙填平。她終于松了口氣。
不久,陶紅蕊開始出現(xiàn)異常反應(yīng),時常反胃作嘔,且底不見紅,意識到可能身懷有孕,便一時慌了手腳。因為,她知道黎鴻遠(yuǎn)沒那能力,腹中胎兒定不是他的骨血。要是這事被其公婆及丈夫知曉,保不準(zhǔn)定她一個“不守婦道”之罪,將她掃地出門或關(guān)豬籠沉水。于是,她只得先用布帶緊束肚腹,穿寬松外衣,以作掩飾,以后再慢慢想辦法處理。
一天早晨,陶紅蕊正在換衣服,婆婆突然闖進(jìn)她的房間。她當(dāng)即下了一跳,但已掩飾不及,只得急忙扭過身去。當(dāng)婆婆發(fā)現(xiàn)陶紅蕊凸得鼓圓的肚皮,高興至極:“紅蕊,我們早就發(fā)現(xiàn)你經(jīng)常嘔吐,你果真是有了!”然后,又伸手去摸著她的肚子問道:“幾個月啦?”
陶紅蕊見婆婆并無驚訝之狀,而且還如此高興不已,估計她也不知實情,心懸之事一下落了地,也用不著再遮遮掩掩和欺瞞隱蔽:“三、四個月了!”
從此,黎家人都樂開了花,覺得后繼有人,香火不斷,便對陶紅蕊百般呵護(hù),萬般疼愛……
“后來,就生下了你!”陶紅蕊講述完這段孽緣,然后又直盯著黎鵬飛說:“生下你之后,你爹才從城里回來。其實,后來才知道,原來他到城里并非去做生意,而是去一家紗廠做工。他回來之后,就再也沒出去了,一直在家打獵,種地,全身心地呵護(hù)我們母子兩。”
十、將軍難為修墓碑
陶紅蕊講述完她那段荒唐可悲的孽緣故事,同時也揭開了黎鵬飛鮮為人知的生世之謎。她心里五味雜陳,既感到愧疚,也感到欣慰。愧疚的是自己未守婦道,對不起黎家祖宗;而且還葬送了王莽子的性命;欣慰的是,兒子終于有所出息,而且還當(dāng)了大將軍,為黎家宗族增了光添了彩。
黎鵬飛陷入久久地沉思,心亂如麻,覺得此事荒唐至極,且又事關(guān)自己生世。如果傳揚(yáng)出去,恐怕有辱黎家門風(fēng)和自己的聲譽(yù)。甚至還可能斷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陶紅蕊看著兒子久久不語,猜想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不光彩的生世而埋怨她這個無恥的母親。于是,便說道:“飛兒,我知道你聽說了后會心里難過,又怕影響你的聲譽(yù)和前程。但娘已鑄成大錯,現(xiàn)已經(jīng)無法挽回。我本不愿將這事告訴你,但哪曉得那鞭炮火炮作怪,怕你責(zé)怪縣太爺辦事不力或故意而為,才叫你去那土堆前試試,誰知又放響了。”她頓了一下又小聲說道:“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呀!”
良久,黎鵬飛問道:“如此說來,那個王莽子才是我的真正父親?!”
“是的!”陶紅蕊果斷答道:“你可別怪罪娘,我當(dāng)時也是覺得他實在可憐,又加上生你爺爺和父親的氣,才作出如此荒唐的事!”她頓了一下又說:“其實,我并沒想害死他,只是當(dāng)時沒想到他扛著沉重的箱子爬了那么大一坡,累極了,沒歇息就匆匆做事,哪知他脫了陽!”
“娘,飛兒不會怪罪您,您畢竟是我娘。世上哪有兒女責(zé)怪爹娘的理?!崩棂i飛安慰道:“再說,一個人的出身不由他自己選擇!這可能就是您說地‘天意’吧!”他頓了一下,又說道:“我想,其實這事好像是他們故意安排好的!”
“你也這樣認(rèn)為?”陶紅蕊驚訝地問道,然后又說:“其實,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卻一直都沒想出過所以然?!?/p>
“嗨,別再勞思費(fèi)神了,過去之事也就過去了!”黎鵬飛振了振精神:“盡管我不是黎家骨肉,但他們畢竟養(yǎng)育了我十年!我不可絕情;王莽子是我親爹,盡管他沒盡撫養(yǎng)之責(zé),但我不可不認(rèn)!”
因此,黎鵬飛請來工匠將黎樹琵夫婦及黎鴻遠(yuǎn)和王鐵匠父子的墳修繕一新,并砌了墳頭、墓院,還種上了蒼松翠柏。幾所墳全都一模一樣,但均未立墓碑。這就又給人留下了一個謎。
后記、解密黎樹琵“盜風(fēng)水”
讀完這個故事,你認(rèn)為是黎鴻遠(yuǎn)“命根”傷失功能,陶紅蕊與王莽子偷情生了黎鵬飛。黎鵬飛生逢其時當(dāng)了將軍。其實,這都只是整個事情的表象。其中真正的奧秘,除了黎樹琵外誰也不會知道,恐怕就連當(dāng)年那個游方道士也未曾料到會出現(xiàn)后來這有悖人倫的怪事。
當(dāng)年黎樹琵得知王鐵匠葬地是塊風(fēng)水寶地,都一直想方設(shè)法占為己有。但又不能將自己祖先移葬至此或等以后他自己死了藏在此地,唯一辦法就是借王鐵匠家的根脈,以此盜取他的風(fēng)水。
黎樹琵那寶貝兒子黎鴻遠(yuǎn)被野豬傷了命根,無法為黎家傳宗接代,延續(xù)香火。而且又想起那個游方道士無意間泄露了王鐵匠葬地風(fēng)水及王莽子在碼頭當(dāng)力夫的情景。這就使得他萌生了“借種生子”的念頭和占據(jù)王家“風(fēng)水寶地”的信心。因此,他就打起了王莽子的主意,故意將黎鴻遠(yuǎn)支到城里去做工,讓王莽子送陶紅蕊回家,給他倆創(chuàng)造偷情借種的機(jī)會……
那天,黎樹琵一直暗中監(jiān)視。當(dāng)看到陶紅蕊與王莽子跳進(jìn)沙凼,心中暗喜:此事已成八九分。后又見陶紅蕊獨自慌張而出,他又深感蹊蹺,便于當(dāng)晚去偷偷察看。見莽子已死了,他便仰天長笑:“這真是天意呀!”——這已印證了游方道士的話:“……他(王鐵匠)的第二代葬在此地……”然后又刨些泥沙將王莽子尸體掩埋,直至即將下雨后方才離去。誰知當(dāng)晚的暴雨又幫了他的大忙,將整個沙凼填平。
后來,陶紅蕊身懷有孕,全家人并不感到驚奇,反倒對她百般呵護(hù),萬般痛愛。因為,他老伴及兒子黎鴻遠(yuǎn)尚不知其中秘密,都還以為媳婦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黎家的種。
盡管,后來黎鵬飛遠(yuǎn)離家鄉(xiāng),下落不明,但他都深信黎鵬飛命大福大——“雜種兒子出好漢”,而且將后定會大富大貴——因為,那個埋王莽子的沙凼漸漸凸起,漸漸長大,以致變成了一個“大沙丘”,這就是風(fēng)水術(shù)中的“墳長大,家必發(fā)”的預(yù)示。盡管黎樹琵未親眼看到他孫子黎鵬飛已經(jīng)成為“鎮(zhèn)南大將軍”,但他也會含笑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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