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圓圓(單身男女劇照)

根據國家民政局的數據，中國有近2億單身男女。中國獨居人口從1990年的6%增長到2013年的14.6%。隨著中國第四次單身潮的到來，獨居的單身人數越來越多。但相比之下，中國的社會制度、文化、觀念并沒有因為這群人的真實存在而改變。

結婚和單身都是人生的選擇。然而，在中國這樣一個傳統(tǒng)的以婚姻為基礎的社會中，從統(tǒng)計意義上來說，單身人士屬于絕對少數。他們脫離了配偶制度，從觀念到制度，從經濟到心理，都面臨著阻礙、忽視、犧牲或歧視。

種種跡象表明，單身的人面臨著一條荊棘叢生的艱難之路，通向一個充滿挑戰(zhàn)但前景并不明朗的未來——在這里，單身沒有錯，但會有懲罰。

在電影《BJ單身日記》中，主角布里奇特·瓊斯是一個32歲的剩女，她已經呆了很多年，渴望結婚。但是周圍的男人都說女人的愛情是搶凳子的游戲，30歲以后沒有男朋友的女生，就像音樂停了還沒找到凳子的女生一樣，都出局了。

在中國，有學者發(fā)現(xiàn)，超過一定年齡且未結婚的農村男性被認為是異類。他們不僅覺得自己抬不起頭，還很容易成為被村民有意無意排擠孤立的人。"單身漢去哪里，人們都不自在。"。

然而，單身人士正在逐漸成為一個獨立的群體和社會符號。據媒體報道，據國家民政局統(tǒng)計，截至2011年，中國大陸共有1.8億單身男女。

這種趨勢并非中國大陸獨有。據臺灣媒體報道，2012年臺灣15歲以上單身人口為939萬人，約占總人口的42%；日本國家社會保障和人口研究所預測，到2030年，日本終身未婚男性的比例將增加到30%，而女性的比例將增加到23%。

美國紐約大學社會學教授埃里克·克林伯格(Eric Krinenberg)寫的《單身社會》(Single Society)，說明這代表了自嬰兒潮以來最重大的社會變革——我們正在學習單身，這帶來了新的生活方式:“它改變了人們對自己的認識，改變了人類最親密的關系；它影響城市的建設和經濟的變化。它甚至改變了人的成長和成長方式，也改變了人類變老甚至死亡的方式?！?/p>

結婚和單身都是人生的選擇。然而，在中國這樣一個傳統(tǒng)的以婚姻為基礎的社會中，從統(tǒng)計意義上來說，單身人士屬于絕對少數。他們脫離了配偶制度，從觀念到制度，從經濟到心理，都面臨著阻礙、忽視、犧牲或歧視。

種種跡象表明，單身的人面臨著一條荊棘叢生的艱難之路，通向一個充滿挑戰(zhàn)但前景并不明朗的未來——在這里，單身沒有錯，但會有懲罰。

未婚媽媽的煩惱

北京深秋的一天，下著毛毛雨。魏山在幼兒園放學后給女兒戴上帽子，下意識地摸了摸她的頭，傷心地嘆了口氣。頭發(fā)稀疏，軟軟地耷拉在小腦袋上。發(fā)際線有點高，但長度不超過額頭。女兒同班的小姐姐，比她小，一個個扎辮子，女兒不會。

她認為這是她自己的錯?！昂芏嗨缴泳褪菨L爬過去?！薄Ｗ鳛橐粋€大齡未婚媽媽，她一個人母乳喂養(yǎng)，有時候累得連給孩子煮米粉都懶得做，也不在乎加什么其他食材，以至于女兒從小就營養(yǎng)不良。頭，體重，頭發(fā)，這些指標，都比同齡的孩子差。

“有時候想到這些，我特別討厭孩子的爸爸?！蔽⑸郊又亓苏Z氣。男方不愿意娶她，從此一直纏著她。魏山快40歲了，眼睛里有明顯的魚尾紋。因為年齡的關系，懷孕的時候醫(yī)生告訴她，如果打掉這個，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懷孕了。轉念一想，她選擇留下來。

很多未婚媽媽也有類似的情況。魏山認識一個未婚媽媽，疤痕子宮，多發(fā)性子宮肌瘤。她幾年前做過子宮肌瘤切除術，后來復發(fā)了。她懷上第一個孩子后，一直把孩子留到剖腹產。產后，醫(yī)生說她不能再做這種手術了。這意味著這位母親只能有這一個孩子。

魏山的女兒快3歲了，還是個“黑戶”。根據中國現(xiàn)行的計劃生育政策，孩子必須有生育證(即計劃生育服務證)，取得生育證的前提是有結婚證。因此，非婚生育不符合國家計劃生育規(guī)定，是違法的。

超出國家規(guī)定生育子女的，應當繳納社會撫養(yǎng)費。像魏山，即使是第一胎，未婚生育也會收費。這是一筆很大的罰款，通常與各地人均年可支配收入掛鉤，標準因地而異。

魏山戶籍在北京市朝陽區(qū)。2013年，她準備繳納罰款，但金額超出預期。當年，北京城鎮(zhèn)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40321元。魏珊被社區(qū)計生委告知需要繳納6倍罰款，即24萬元?！斑@明明是我第一個孩子，為什么要征收6倍？”

《北京市社會撫養(yǎng)費征收管理辦法》確實規(guī)定，非婚生育第一個子女的一方一次性征收。但是，魏山孩子的父親已經離婚，有了女兒，魏山的孩子必須算作男方的第二個孩子。如果是二胎，征收3到10倍。

魏山父親的戶籍在江西。江西罰款少，但在江西交不了。由于上述規(guī)定另有規(guī)定，只要一方具有北京戶籍，另一方是非北京戶籍，具有北京戶籍的一方戶籍所在地的區(qū)、縣計劃生育行政部門應當收取社會撫養(yǎng)費。

焦急中，魏珊想到了另一個辦法:報告親生父親失蹤。然而，她很快發(fā)現(xiàn)，這也是一條幾乎不可能的路:在北京，支付社會撫養(yǎng)費的前提條件是提供父親的信息和親子鑒定證明。如果找不到人，需要到對方戶籍所在地公安機關出具失蹤證明。

但是，要證明消失是不可能的——消失的親生父親往往只是未婚媽媽“看不見”，卻和家人保持聯(lián)系。未婚母親和生父沒有結婚證，也就是沒有利益關系，不可能向法院申請。這意味著，如果男方無法聯(lián)系或不愿出面，未婚母親甚至沒有資格支付社會撫養(yǎng)費。

孩子的生父曾經慫恿魏山“假結婚”。魏山懷孕的時候，不知道去哪里找寧夏男人，讓魏山去寧夏跟他領證。他對安排很滿意，魏山意識到風險很大，一直拒絕到出發(fā)前一刻。

“我在愛情、理智和人性方面沒有做錯任何事?！蔽⑸綄ψ约旱奶幘吃絹碓讲粷M?，F(xiàn)在為了24萬元的社會撫養(yǎng)費，她和女兒的父親僵持不下。如果對方不能堅持，她只能在付清全款后去法院起訴。而最好的結果，卻是一人一半——她總是糾纏不清，比起雙方的努力，大得讓人難以接受。

關于生殖權利的辯論

2015年7月，許向媒體披露了自己在卵母細胞冷凍保存方面的事情，引發(fā)熱議。8月，央視新聞報道，中國單身女性不能使用卵母細胞冷凍保存分娩。許井磊轉發(fā)微博說:“有個生物叫:#中國單身女性#?！焙髞碜骷翼n寒也轉發(fā)微博表示反對?！耙欢ㄒ藿o男人嗎？”

早在2002年9月，吉林省就通過了《吉林省人口與計劃生育條例》，其中第三十條第二款規(guī)定:“已經達到法定婚齡并決定不結婚、不生育的婦女，可以采取法定的醫(yī)學輔助生殖技術生育一個孩子?！?/p>

這在中國地方立法中尚屬首次。它將生育權的主體擴大到單身女性，沖擊了傳統(tǒng)的以婚姻為基礎享受生育權的觀念。條例一出來，全國都有爭議。支持者表示，此舉是生育權理論的一大進步；反對者說會造成很多問題，比如單親媽媽意外去世，誰來撫養(yǎng)最小的孩子？

《中國新聞周刊》向吉林省衛(wèi)生計生委發(fā)出采訪申請，截止日前未收到回復。

事實上，在吉林省通過該條例兩個月后，國家計劃生育委員會副主任趙公開表示，雖然單身女性也有生育的權利，但以法律法規(guī)的形式規(guī)定這一點并不合適。2003年6月，中華人民共和國衛(wèi)生部發(fā)布了新修訂的《人類輔助生殖技術規(guī)范》，明確規(guī)定“禁止對不符合國家人口和計劃生育法律法規(guī)的夫婦和單身女性應用人類輔助生殖技術”，再次堵死了單身生育的大門。

在這種規(guī)定下，單身女性進行卵母細胞冷凍保存是不可行的?！皟雎选睂儆谳o助生殖技術范疇，有結婚證、身份證、準生證三證，患有不孕癥的夫妻可以接受輔助生殖技術治療。有的醫(yī)院允許單身女性使用卵母細胞冷凍保存，但使用卵母細胞冷凍保存時必須提供三個證明。

“在人類平等的意義上，任何人，無論已婚未婚，似乎都有生育和養(yǎng)育后代的權利。”復旦大學人口研究所所長王貴新教授在接受《中國新聞周刊》采訪時說。

他說，在歐美、日韓等一些發(fā)達國家，未婚和不育的人數正在增加，尤其是在高學歷人群中。這種現(xiàn)象加劇了這些國家少數民族兒童的老齡化，甚至導致人口減少。因此，在這些國家，“單胎權”是一項需要行使的基本權利。有的國家甚至提倡不管已婚未婚，只要有生育行為。

在英國，未婚媽媽很容易在公共服務部申請政府補貼。英國政府除了商品、食品、醫(yī)療救助外，還直接向未婚媽媽提供救助，幾乎可以滿足媽媽和孩子所有的生活需求。在美國，對未婚媽媽的援助項目還包括住房補貼和住房券，以幫助即將失去家園的未婚媽媽。

但是，這些都不適用于中國的國情。王貴新教授也表示:“我個人認為，在中國目前的發(fā)展階段，生育權單一或者生育權與婚姻分離的問題，理論上可以討論，但不適合在實踐中大規(guī)模推廣?！?/p>

在他看來，傳統(tǒng)意義上的出生應該是以婚姻為基礎的。傳統(tǒng)上，如果未婚女性生了孩子，大家都會覺得奇怪，甚至會認為未婚女性存在一些男女關系不檢點等素質問題。從這個意義上說，“單一生育權”的提法并不恰當。

事實上，在當今中國社會，不僅缺乏對未婚媽媽的支持系統(tǒng)，而且部分剝奪了她們的權利。比如，本應由生育保險支付的檢查、手術、住院、分娩、用藥等費用，就無法報銷。想休帶薪產假，需要提供生育證，只能強制辭職。

2011年8月，一位讀者寫信給一家雜志，說在公司組織的一次體檢中發(fā)現(xiàn)她懷孕了。因為沒結婚，她多次向公司認錯，表示愿意做好善后工作，不會影響工作。但公司以違反計劃生育政策為由終止了她的勞動關系。

隱藏的障礙

每年的8月15日中秋節(jié)，北京人王雨工作的國家部委都會邀請單身青年吃飯。飯桌上，領導們用熱情同情的語氣表示，假期沒人照顧你。代表局和局書記，能感受到大家庭的溫暖。

王宇吃這單酒席十幾年了。年齡越大，吃的越差。經常讓他敬酒，自我介紹，從“正面角度”督促。直到最近兩年國家收緊官方消費，這種做法才被廢除。

他今年43歲，眉間略顯年輕。下班后，他每天練字一小時，周末打排球。今年打算讀60本書，快讀完了。閑暇時，我和朋友們聚在一起，喝點酒。在他看來，單身生活是豐富自由的，不需要“同情”。

但是，他的婚姻問題是局里“思想政治工作的重點”。該局每年都會提交業(yè)務工作計劃和思想政治工作計劃，內容包括青年職工的婚戀問題，解決貧困職工的生活問題等等。一位領導曾經在會上開玩笑說，今年思想政治工作的第一大任務就是幫王雨找對象。

“在中國，像我們這樣的傳統(tǒng)國家機關的領導方式是家長式的。他們從內心認為，單身是一種隱患，是一種不穩(wěn)定的因素，是領導管理不力、工作不力的表現(xiàn)，是一種復雜的心態(tài)。”王雨說。

一個直接領導曾經給他介紹過三四次相親。第一次失敗，領導笑著說沒事，我給你找個好的。不成功，領導的態(tài)度會越來越冷，臉色會越來越難看。領導既熱情又固執(zhí)。他以前堅持讓王宇冷天出門穿外套，不穿會生氣。

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發(fā)展戰(zhàn)略研究所所長李翰林表示:“在計劃經濟時代，幾乎所有個人都被納入單位。單位組織在內部成員面前扮演上級軍官的角色。它整合了各種社會功能，盡可能地為成員提供多樣化的服務，并有意識或無意識地逐漸演變成多樣化的綜合體。”

去年年底，局里開了一個小型會議，討論干部任用問題。有人建議把王宇調到某個空空缺的主任崗位。一名直接領導人表示反對。“我還沒結婚，你在干什么？”這件事會過去的。會上有同事將此事通知了王宇，催促他“你趕緊解決。你不解決，領導對你有意見和想法，不好處理?！?/p>

“婚姻不是加分的條件，單身大概是阻礙你的原因?！蓖跤钜呀浺庾R到這一點?！皢紊碇皇菍Щ鹚?，是一個人價值觀和人生觀的體現(xiàn)。領導可能會覺得你缺乏大局感，缺乏集體意識，或者干脆不求上進，心里肯定會留下陰影?！?/p>

他們單位有“單身不出國”的潛規(guī)則，就是擔心自己不負責任，不被信任。但是離婚了也沒關系。我95年參加工作的時候，單位也有福利分房，但是單身人士只有35歲以上才有資格申請，已婚人士沒有年齡限制。為此，王宇等了10年。

前幾年單位每年組織一次休假，允許家屬。有兩次，王宇也報名了，但是最后還是被刷掉了。一般政治科的領導叫他“人多，別人都帶家屬。你一個人，這次能犧牲嗎？以后會有機會的?！?/p>

王宇認為婚姻是個人隱私，單位不應干涉；但目前很難松開單位的封閉和固執(zhí)——他的一個年輕未婚同事因為把女生帶回宿舍，被要求“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和婚姻觀念，引領社會時尚”。

政策限制

在上海的九年里，女孩林勇已經換了六套出租屋。最頻繁的一年，她搬了三次家，怨聲載道。但是，她沒有上海戶口，沒有結婚，所以被排除在買家之外。在政策放松之前，她注定要在上海有一個穩(wěn)定的家。

2010年10月，在上海樓市止跌回升之際，上海公布了遏制房價的《上海市十二條》，并宣布從《意見》發(fā)布之日起，暫定本市及其他省市居民家庭(含夫妻和未成年子女)只能在本市購買一套新商品房(含二手房)。這意味著其他省市的單身人士沒有資格在上海買房。

林勇在新聞上看到了，心里默默罵了一句臟話。在此之前，她已經看過三四十棟房子了?！爱敃r看房子簡直是瘋了。一堆人跟著中介，有的人當場買，有的人只能走人。她沒有及時購買，結果失去了資格。

住在上海的網絡名人“二月女”曾推出“外籍單身人士反限購聯(lián)盟”，“征集10位有相同經歷，或者同樣反對上海歧視限購令的彩信，下線預約上海房管局”，表示“我們支持調控房價，但反對地域歧視！政府逼婚，未婚和齊天大去哪里了？”

她讓幾個同伴去找房管局，工作人員堅決回應，說“政策是這樣的”。

在很多城市，經濟適用房的申請資格也不包括單身。2007年，廣州明確經濟適用房申請對象以家庭為導向，單身人士不能購買經濟適用房。據說這是為了防止一對夫妻離婚買兩套房子。對于30歲以上有住房困難的單身老人，他們將通過廉租房制度得到保障。

有媒體報道稱，一名36歲的北京戶籍男子為了等待經濟適用房選擇不結婚。根據北京規(guī)定，一人家庭購買經濟適用房年收入必須在22700元以下，二人家庭年收入必須在36300元以下?？鄢哪晔杖牒?，“如果你發(fā)現(xiàn)一個月收入超過1200元。老婆，經濟適用房沒了。”

為了買房子，一個中介給了林勇一些建議，只要他們出錢，他們就可以幫忙領結婚證。林勇拒絕了。她不明白為什么人們寧愿大方地接受假結婚、離婚等出軌行為——曾經有人介紹她相親，說對方多拿了拆遷費，結過一次婚，卻無法容納現(xiàn)實生活中的單身人士。

“政府可以限制買獨棟房子的條件，比如你多大，住了多少年，如果發(fā)現(xiàn)離婚，可以收回房子等。，但是一刀切的懶惰思維真的讓人無法接受。”林偉說:“政府部門似乎很自然地認為，不結婚就不需要房子。單身人士不僅僅需要買房，他們是一群可以被犧牲，可以被忽略的人。”

事實上，“家庭是社會最基本的單位”這句話已經深入人心?！爸袊葲]有未婚文化，也沒有不育文化。中國女性基本都是已婚，受過教育的。”中國人民大學社會與人口研究學院教授楊菊花告訴中國新聞周刊。所以國家政策的制定往往以家庭為單位。

但是，“家庭視角只是政策制定的視角，而不是唯一的視角。如今，隨著“以個人為基礎的社會”的到來，家庭生活只是一種生活方式，”上海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研究所的肖恩寫道。

在他看來，社會的變化導致了家庭形式的變化，家庭視角存在一定的風險和漏洞。比如各地為了獲取低保和搬遷資金而發(fā)生的群體性離婚事件，都反映出以家庭為單位的政策設計可能會破壞家庭或違背社會公平。

《中國婦女日報·農家女》記者高多年來一直關注婦女權益問題。在多次訪問中，他發(fā)現(xiàn)中國的農村婦女在她們的娘家村莊里沒有資格成為村民。在體制和政策的壓力下，他們必須嫁給特定的男性，才能享受到婆家村村民的待遇。

改革開放初期，農村土地承包到戶，女孩被認為是已婚。通常他們得不到土地，也不能申請宅基地在村里建房；后來征地補償和人口安置還是把這個村出生長大的女孩排除在外。如果她選擇不結婚，或者因為各種原因離婚，那么她這輩子就沒有村民資格(或者不完全的村民資格)，國家政策帶來的好處都與他們無關。

“只虐單狗”

根據第六次人口普查數據，30歲及以上女性人口中有2.47%未婚；在之前的第五次人口普查數據中，只有0.92%的人未婚。在過去的10年里，這個比例幾乎翻了三倍。

如今，大城市的單身人士正逐漸成為一個獨特的社會群體，其中“剩女”居多。“剩女”是教育部2007年公布的171個中文新詞之一。官方定義是:現(xiàn)代都市女性，大多高學歷，高收入，高智商。但是，沒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