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10月,下午的陽光是熱情的。
喬楚從醫(yī)院出來,一身的憔悴疲倦。
突然,喬楚的眼前一黑,一塊黑布從天而降,還沒有來得及掙扎叫喊,就覺得四肢無力,失去了知覺。
喬楚的意識模模糊糊之間,覺得有股陌生的氣息籠罩在她的周身。
強(qiáng)烈的男性氣息壓迫著她……
就像做了一場不懷好意的夢。
等到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喬楚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她很快看到,床對面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盯著她的目光,陰沉沉的,仿佛要吞噬她一般的冰寒。
男人長得十分俊美,喬楚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男人,一瞬間被驚艷到了,連害怕都忘記,只顧怔怔愣愣地看著他。
此時此刻,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誰派你來的?”男人開口了,低沉的磁性很是吸引人:“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這個聲音一出,仿佛傾泄一室的清輝,卻讓喬楚的神智瞬間拉回現(xiàn)實(shí)。
喬楚動一動身體,更加覺得全身像被車輪輾過一般,渾身酸痛。
心臟驟然地猛縮,下沉,也感覺到了害怕和絕望。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氣息,還有陌生的冷酷男人,徹底把她嚇傻了。
慌亂地抱緊身體,喬楚縮到床的最里邊,警惕地望著對面那個好看到過分的男人。
喬楚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嘶啞,聲音顫抖得厲害,“你是什么人?”
司屹川起身,一步步走到喬楚面前。
他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壓迫和侵略感,喬楚意識到,這是個十分危險的男人。
司屹川卻不給她冷靜的機(jī)會,“嘩啦”一下拉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單。
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足見昨晚的戰(zhàn)狀有多激烈。
他的目光暗沉,伸手握住喬楚的下巴,殘忍地重復(fù)那句問話:“誰派你來的?”
喬楚拼命地?fù)u頭。
司屹川的聲音更冷:“老實(shí)點(diǎn),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喬楚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她低頭想避開男人可怕的眼神,卻一下瞥見床單上的落紅!
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心痛得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
神智崩潰,喬楚語無倫次地說:“我不認(rèn)識你!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快走開?。 ?/p>
司屹川皺眉。
這個女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無助惶恐,完全不像裝出來的。
難道,她也是被迫的一方?
想到這里,司屹川的眼底越發(fā)冰寒。
膽敢在他的酒水里動手腳,不管對方是誰,怕是已經(jīng)活得不耐煩了!
門外突然被推開,一群娛樂記者峰擁而進(jìn)。
司屹川神色一動,拉過床被從頭到腳裹緊喬楚,把她抱進(jìn)懷里。
即使隔著被單,司屹川仍然感覺到懷里的女人,柔軟得不可思議。
“咔嚓咔嚓”的閃光燈亮起,娛記們只拍到司屹川陰寒的臉,以及他懷里那個完全看不到臉的“女人”。
“司少,請問您懷里抱著的女人,是誰?”
“她是您心愛的女人嗎?為什么要這么保護(hù)著她?”
“司少夫人已經(jīng)過世多年,您是否打算再娶?”
“司少夫人過世后,司家內(nèi)定替補(bǔ)的新少夫人,不是司少夫人的妹妹白玫嗎?難道您懷里這位,就是白玫白小姐?”
記者的問題像炮彈一樣,不停轟炸司屹川,仿佛不問到一兩條有用的信息,就不肯罷休。
司屹川向來低調(diào)神秘,這么難得地碰到他傳這種緋聞,自然要盡可能地挖掘他的隱秘。
喬楚顫抖地縮在司屹川的懷里,不敢吭聲,陌生的男性氣息充斥她的鼻息,卻讓陷在黑暗里的她,覺得莫名安心。
喬楚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他一定會保護(hù)好她。
“首先,白玫只是我已逝妻子的妹妹,不是什么內(nèi)定的司少夫人。”司屹川冷笑,利得像鷹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記者,“其次——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我這里挖料?滾出去!”
娛記們立即噤若寒蟬。
他們最初收到司屹川開房的消息時,以為能第一時間挖到猛料,都興奮得忘記了對方的身份。
司屹川是什么人?
江城最有權(quán)有勢,隨便跺跺腳,都能讓江城顫上三顫的男人。
真是沖昏頭了才敢在這種男人身上撩虎須。
沒能拍到那個女人的樣子,娛記們有不甘心。
但轉(zhuǎn)念一想,就算真拍到了,只要司屹川說一句“不準(zhǔn)”,哪家報社敢報道這些資料?
還是趕緊離開,別讓司少記住他們的名字。
娛記們打定主意后,紛紛收起相機(jī),逃也似地離開司少的房間。
司屹川這才放開喬楚,讓她穿好衣服,并安排底下的人護(hù)送她安全離開酒店。
末了警告她,這件事不準(zhǔn)傳揚(yáng)出去。喬楚巴不得這件事永遠(yuǎn)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最后,司屹川承諾道:“既然你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無意中卷進(jìn)這種事里,我會把事情查清楚,給你一個說法?!?/p>
喬楚知道,這個男人大約也是不得已,才會跟她發(fā)生這種關(guān)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個可怕的酒店的。
回家后,喬楚把自己關(guān)在浴室里,一遍遍地沖洗身體。
她覺得自己很臟。跟了鐘少銘一年多,結(jié)婚又六個月,可是少銘總是表現(xiàn)得特別忙,從來沒有碰過她。
她一直都想把最美好的自己,交給丈夫。沒想到,美好純潔的心愿,卻瞬間被擊得粉碎。
反復(fù)地在水里泡了幾個小時,她才肯起來。 剛穿好衣服走出客廳,就看到丈夫鐘少銘已經(jīng)回來了。
喬楚下意識地攏緊衣襟,卻發(fā)現(xiàn)他的身旁,依偎著一個嬌滴滴的漂亮女人。
二人姿態(tài)十分親密。
來不及反應(yīng),鐘少銘向她遞出一份離婚協(xié)議,冷淡地說:“我們離婚吧?!?/p>
喬楚懵了,以為丈夫在開玩笑,她呆呆地說:“少銘,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鐘少銘看著喬楚隨意的著裝,還有她凌亂沒有整理好的發(fā)型,顯得素顏朝天的臉更加憔悴。
衣領(lǐng)下的脖子,更是露出那幾點(diǎn)曖昧的青紫。
鐘少銘看了一眼,然后厭惡地擰起眉心說:“小允懷了我的孩子,我要對她負(fù)責(zé)?!?/p>
喬楚臉色煞白,立即看向鐘少鐘身旁的女人。
任小允在鐘少銘看不見的角落,挑起眉毛挑釁地看著喬楚。
“懷了你的孩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離婚!”
喬楚咬住嘴唇霍地站起來,狠狠地?fù)]開了離婚協(xié)議。
被甩到四處飄散的離婚協(xié)議書,落在她的眼里,成了尖銳傷人的刺。
他們還處在新婚期,為什么她的丈夫會突然提出離婚?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她的丈夫,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喬楚很快想到,結(jié)婚以來,鐘少銘從來沒有碰過她。
難道,就是因?yàn)檫@個女人?
在今天以前,喬楚從沒有往別的方面想過。畢竟鐘少銘是個有錢有勢的豪門少爺,而自己只是一個窮困的單親女孩。
豪門少爺如果不是真心喜歡灰姑娘,完全沒有道理娶她進(jìn)門。
一直以為,鐘少銘是真心喜愛她的。
“喬楚,小允跟我的時候,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辩娚巽懚⒅鴨坛牟鳖i,英俊的臉上布滿鄙夷,高高在上地請求她:“我不能辜負(fù)了小允,你成全我們?!?/p>
“我成全你?我成全你,誰來成全我啊,我才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啊。”
看到喬楚這般,任小允瑟瑟發(fā)抖地躲到了鐘少銘的身后,像只受驚的小綿羊。
反倒顯得面目猙獰的喬楚,更像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看了一眼鐘少銘,在看了一眼喬楚,任小允這才小聲討好地說:“楚楚姐,是我對不起你,求求你看在我懷了少銘孩子的份上,就成全我們吧,你這么年輕漂亮,將來一定能找個更好的歸宿。”
盡管她裝得這么可憐,可喬楚還是從她的眼底看到了卑劣。
鐘少銘悄然握住任小允的手,讓她別怕。
這一幕落在喬楚眼里,更加刺激了她原本已經(jīng)崩潰的神智。
可是不管再傷心難受,丈夫牽住的手,變成了別的女孩。
不能這樣!
喬楚死死地瞪著任小允:“你一早就知道少銘有家室的對不對?為什么還要來破壞我們?你還故意懷了少銘的孩子,你讓我怎么成全你?”
任小允往后躲了躲,不敢吭聲。
鐘少銘越發(fā)地不耐煩,直接擋到了二人的中間說道:“喬楚,事已至此,你爽快地簽字,我們好聚好散,算是放彼此一條生路。”
讓我放你們一條生路?那誰放我一條生路?我已經(jīng)這么愛你,你卻讓我離開你?
喬楚是多么驕傲的女孩子?她覺得這種時候,應(yīng)該拼死捍衛(wèi)自已最后的尊嚴(yán),來一句:“放棄我你會后悔一輩子?!比缓笏κ蛛x開這個家門。
可是她的喉嚨里仿佛有什么要迸裂而出,痛得幾乎失聲,只想低下頭來,苦苦地哀求丈夫,求他不要離婚。
剛被陌生男人奪去了第一次,喬楚真的不希望這個時候,又失去了丈夫。
眼淚流了一臉,鐘少銘決絕的神色讓她的心都碎了。
出于一種愛的本能,喬楚抓住鐘少銘的手,卑微地問:“少銘,到底發(fā)生什么事?為什么你會這樣?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我改好不好?我們一直都這么相愛,你不要這樣。”
鐘少銘甩開她的手,眼底升騰起厭惡,看著她,就像看一堆垃圾。
“喬楚,我當(dāng)初是看你可憐,才娶你進(jìn)門,認(rèn)識你以來,我替你那個住院的病鬼媽媽花了不少錢,從來沒有說過什么?!辩娚巽懗芭卣f:“你在我身上得到的,已經(jīng)超出你本身的價值?,F(xiàn)在我要離婚你卻這么死皮賴臉,會讓我連最后一絲好感都磨掉的。”
任小允也跟著說:“楚楚姐,你不要這個樣子,是我對不起你,這件事不怪少銘,都怪我……”
“你閉嘴!”喬楚瞪著任小允,一把推了過去,“你這個賤人??!沒有資格在這里說話!”
任小允措不及防,被推了一個踉蹌。
鐘少銘大喊道,“喬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喬楚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弱不禁風(fēng)。
正在她不知所錯的時候,只聽到任小允說道,“楚楚姐,是我錯了,你如果生氣,或者心里堵得慌,那你沖我來吧,少銘是無辜的,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無辜的啊。”
任小允說完,突然抓住心口的衣襟,大口地呼吸,小臉煞白煞白的,像是動了胎氣。
“少銘,我心痛!肚子也痛?!?/p>
“小允!”鐘少銘頓時緊張起來,立即抱起任小允,柔聲安慰她:“不要怕,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p>
喬楚心痛地已經(jīng)無法呼吸了,看著從前深愛自己的丈夫,這般溫柔的對待別人,她的心仿佛在這一刻都死了。
不過任小允說得對,她或許不是無辜的,可是肚子里面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喬楚追了出去,看著蒼白的任小允,她有些諾諾的問道,“你,你沒事吧?!?/p>
“ 滾。”鐘少銘直接吼道。
任小允立即朝鐘少銘的懷里躲進(jìn)去一點(diǎn),還沖著喬楚眨了眨眼睛。
鐘少銘罵完,一把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喬楚。
憤怒的鐘少銘力道太大,喬楚被推得跌到地上。
頭部撞到桌椅一角,疼得她的眼睛都跟著痛起來。
看著任小允的眨眼,在看著鐘少銘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她再一次淚眼婆娑地想起了,以前他不會這般對待自己的。
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少銘不能在她面前抱著另一個女人,還對她露出這種厭惡的表情。
不能。
不能這樣。
可是,鐘少銘抱著任小允,居高臨下地看著喬楚,他的眼神冰冷得幾乎要吞噬她,“你不準(zhǔn)再靠近小允!”
“少銘?!眴坛暗馈?/p>
鐘少銘似乎也死心了,沒想到喬楚會這么狠,這么對待一個懷了孩子的孕婦。
離開之前,鐘少銘冷冷地對她說:“小允的心臟不好,現(xiàn)在又是個孕婦,如此這般她還是堅(jiān)持要陪我來一起面對,早知道你這么不講理,心腸這么狠,我不會讓她一起來,你最好祈求小允沒事,否則我不會輕饒你?!?/p>
砰!
大門開了又合上,喬楚原本滿心的怨恨,隨著丈夫的離開而突然變得虛無。她像瞬間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結(jié)婚以后,丈夫是她生命里所有的重心,現(xiàn)在重心要離開她,她覺得這個世界突然變得昏天暗地的。
趴在地板上哭了一會,門口突然被大力撞開。
喬楚滿懷希望地抬起頭,卻看到妹妹鐘明美站在門口那里,滿眼怨毒地看著她。
鐘明美是鐘少銘的親妹妹,長得挺漂亮的。
可是一開口,聲音卻尖銳得像要?dú)⒘藛坛话恪?/p>
“喬楚,你怎么這么惡毒?小允姐她都懷了身孕,你還刺激她,讓她受傷?我告訴你,如果她出事,你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p>
喬楚啞言,半響才擠出一句話來:“我才是你的嫂子,而且你看不出來嗎,那個女人是裝的?!?/p>
鐘明美聞言笑了,笑容里是深深的鄙夷:“你很快就不是了,裝又怎么樣,不裝又怎么樣,畢竟人家懷了我哥的孩子,不像有些人,都結(jié)婚那么久了,都沒能生出個蛋來?!?/p>
喬楚知道鐘明美一直不喜歡她。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子竟然討厭她到了這種地步?還說出這樣的話。
慢慢站起來,喬楚面對著鐘明美說,“任小允破壞我的家庭,你為什么還要護(hù)著她?”
鐘明美哼了一聲道,“我早說過,你不配進(jìn)我們鐘家,小允姐跟我哥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他今天也算是跟你攤牌了,你最好干脆點(diǎn)簽字離婚,否則我們會讓你滾得更難看。”
喬楚注意到她說的是“我們”。
“除了你,還有誰?”
鐘明美惡毒地說:“反正你馬上就要被我哥掃地出門了,我也不怕告訴你。你昨天晚上干的好事,我和小允姐都知道!你如果還想體體面面地離開我哥,就爽快地簽字離婚?!?/p>
喬楚后退一步,不敢置信:“昨天晚上的事,是你們安排的?”
“你可別說得這么難聽,明明是你們自己你情我愿,而且我哥也沒有反對這件事,那個男人怎么樣,雖說老點(diǎn)胖點(diǎn)也丑了點(diǎn),但好歹肯碰你?!辩娒髅缾阂獾卣f:“如果你覺得不錯,跟我哥離婚后,我可以給你們拉拉線?!?/p>
喬楚一震,氣得渾身發(fā)抖!
明明她醒過來時,看到的是個很年輕的男人?
她們原本,竟然還想用又丑又胖的老男人來羞恥他?
這件事少銘真的也知情嗎?
一瞬間,喬楚心里閃過無數(shù)假設(shè)性,內(nèi)心翻滾起驚濤駭浪??!
鐘明美看到她的臉?biāo)⒌匕琢?,更加得意放肆道,“小允姐跟我哥的來往,是爸媽默認(rèn)的,現(xiàn)在小允姐已經(jīng)懷了哥的孩子,爸媽更不會再讓小允姐受半點(diǎn)委屈。你如果還想為難小允姐,我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p>
這個小姑子,口口聲聲說的是“小允姐”,叫得多么親熱?
在這一刻,喬楚覺得荒唐不已。
鐘家全家上下都不太喜歡她,這些她都清楚。
可她已經(jīng)與少銘結(jié)婚半年,并且自認(rèn)為,已經(jīng)盡到了做為一個好兒媳的本分。真的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這么對待她。
直到這一刻,喬楚都不愿相信鐘少銘會這樣對待她,更不想再與鐘明美說半句話,指著門外說:“你出去,我的家不歡迎你?!?/p>
鐘明美嘲笑地說:“等小允姐從醫(yī)院回來,這里就不會再是你的家了?!?/p>
甩門而去,喬楚立即沖過去,一把將門鎖死,身子癱軟,依靠在門上,
疲倦地回憶著今天的一切,簡直像做了場惡夢那么恐怖,那么——
猝不及防!
丈夫帶回來一個女人,只是簡單地說她懷孕了,然后就要跟自己離婚?
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這些日子來的相愛,都是假的嗎?
喬楚恍恍惚惚地,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丈夫要突然這么對她?
難道,真是像早上少銘說的那樣,娶她回來,只是為了可憐她?最可怕的是,少銘竟然允許別的男人來碰她??!
不!這一切肯定只是一場噩夢。
更重要的是,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自己的丈夫這樣對待自己,整個鐘家所有人都這樣對待自己。
將臉埋進(jìn)雙腿,肩膀聳動,眼淚再一次無聲的落下來。
不知哭了多久,喬楚突然收到醫(yī)院的通知,說她的母親病危,讓她立即趕過去。
喬楚的媽媽得了癌癥,是中期,已經(jīng)在醫(yī)院住了很長一段時間。說是通過化療可以延緩癌細(xì)胞的擴(kuò)散。
經(jīng)過半年的治療,媽媽的病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下來。昨天病癥惡化,所以喬楚在醫(yī)院陪了一天一夜。等到主治醫(yī)生告訴她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她才離開醫(yī)院的。
為什么又會突然病危?
喬楚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去醫(yī)院,發(fā)現(xiàn)醫(yī)生和護(hù)士已經(jīng)忙成一片。見她過來,立即告訴她,癌細(xì)胞嚴(yán)重惡化,要立即做手術(shù),讓她簽字。
喬楚不敢拖延,也信得過這位醫(yī)生,所以很快簽了字。
在漫長的等待里,天亮了。
醫(yī)生出來,高興地宣布手術(shù)成功,喬媽媽的命保住了。
喬楚的腳一軟,幾乎跪倒在地上。
沒有人能知道,這一天一夜里,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丈夫要拋棄她,如果媽媽再出事,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等到醫(yī)生說可以進(jìn)去探病的時候,喬楚理了理衣著,面帶笑容走進(jìn)去。
她要媽媽看到的是快樂的她。
喬媽媽悠悠轉(zhuǎn)醒,看著喬楚坐在床邊,她艱難地伸出瘦得只剩骨頭的手,握住她的手。
“喬喬,辛苦你了?!眴虌寢屟劬t紅的,“媽媽沒用,連累你跟著我吃苦頭。你從小就沒有爸爸,跟著我吃了那么多苦頭,到現(xiàn)在,還要天天往醫(yī)院跑,媽媽對不起你?!?/p>
“不?!眴坛⒓醋プ寢尩氖?,貼到自己的臉頰上,“只要媽媽沒事,女兒這點(diǎn)苦算什么。我知道你才是最痛苦的人,每天受著病痛的折磨。我求求你,無論如何你都要挺下來。我不能失去你?!?/p>
喬媽媽無聲地流淚。
這樣的話題太讓人難受,喬媽媽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還好你有少銘,媽看著這孩子,不錯?!?/p>
喬楚心里一緊,不敢吭聲。
喬媽媽欣慰地說:“你能嫁給他,媽這輩子算是安心了?!?/p>
喬楚有苦說不出,只能陪著笑。
喬媽媽突然定定地看著喬楚,說:“喬喬,經(jīng)歷過這次的病危事件,我覺得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否則我不定什么時候兩腳一伸,就把這個秘密永遠(yuǎn)地帶進(jìn)棺材里了。”
喬楚有些生氣,急切地說:“媽你在胡說什么!醫(yī)生說了,只要你積極配合治療,一定能再活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p>
喬媽媽笑了,“喬喬,你先聽我說完?!?/p>
喬楚看著媽媽,安靜下來。
“其實(shí),你的爸爸沒有死,我以前一直都在騙你?!眴虌寢屇抗庥七h(yuǎn),似乎在回憶某些遙遠(yuǎn)而甜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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