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徹底溶于水,失去了自己的形狀,但得到的味道不是裝滿一罐水的心和收獲的變化嗎?(莎士比亞)。
一個;一個。工作;工作。1
10年彼得斯堡
前兩天看了一個關(guān)于俄羅斯文化的節(jié)目,興致勃勃,翻了高曉松的《彼得堡遺書》,覺得很好聽。
不知怎的心中就上升起一個念想:我當(dāng)年上學(xué)的時候為什么沒有選擇彼得堡呢?為什么呢?這個問題都把我問倒了。我追根溯源,當(dāng)年為什么沒有做出那樣的選擇,假如去彼得堡的話自己的生活會是另一番模樣嗎?而過了這么多年,我還提起這件事干什么呢,難道我還有什么糾結(jié)嗎?又是什么樣的糾結(jié)讓我以彼得堡為名質(zhì)疑現(xiàn)在的生活呢?很多年以前我去過彼得堡,和朋友一起去的,住的地方離涅瓦街隔有一條街的距離。沒記錯的話是2010年的秋天。住在朋友在彼得堡的熟人家里。我和我的那位朋友都是個路癡,我本來就是“走到哪迷到哪”的路癡屬性,我那位朋友一點(diǎn)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借著剛到彼得堡的興奮勁就上街溜達(dá)去了。明明記得穿過一條街,路過一個花園就到了著名的涅瓦大街,當(dāng)時心里想居然這么近,誰知道返程的時候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就在大街上逮人問路,不得不說的是被問路的路人甲乙丙都是帥哥,而且是不一般的帥。
天氣逐漸轉(zhuǎn)涼,10月份的圣彼得堡已經(jīng)是寒氣滋生,身材高高瘦瘦、身著黑色羊絨大衣、臉如雕塑般俊朗的北歐范兒帥哥還是讓我和朋友驚艷了一把!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說真是和我們念書的那個地方的男的差別不要太大!不過圣彼得堡美女的質(zhì)量明顯沒有莫斯科的高。
莫斯科的美女,或者說俄羅斯的美女帶有明顯的高冷范兒,某次在莫斯科街頭看到一墨鏡美女,那氣場好像如同明星一般,有種我行我素的不在意。而且她們的審美品味很好,有時候看到俄羅斯服裝店的衣服未必有多好,款式有多潮流,但不知怎的穿到俄羅斯美女身上就是有另一種感覺。她們很擅長搭配,身材比例也很好,天生大長腿,這真是讓亞洲人望塵莫及。
難得的是俄羅斯年輕女性普遍都很美,走在大街上放眼望去都是美女,有時候想找個丑一點(diǎn)的都難。怎么想怎么都覺得不科學(xué)。而且她們還很敢穿,記得剛到俄羅斯,寒冬臘月的時候,出門我恨不得穿兩件羽絨服,而俄羅斯美女居然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嚴(yán)寒里露大腿!腳踩長靴,外披皮草,就這樣傲然上街了!我當(dāng)時在大街上看到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下了,心想她們是不是特殊材料做成的……
除此之外,俄羅斯女性不化妝就如同沒有洗臉一樣,帶妝上街是基本禮儀,所以在大街上哪怕看到一個70多歲的老太太也是濃妝艷抹了一番,唇膏顏色之嫩,妝容之艷,我也嘆服了。換做我也不好意思那樣over makeup……可能是我土包子了,或者我們也并不適合那樣的濃妝……
話題回到10年那次到了彼得堡,所見之處都是帥哥?;蛘哒f是我們選擇性地把注意力投放到了北歐帥哥身上。當(dāng)時還心想:要是在彼得堡讀書幾年放著大把的帥哥視而不見,不“泡”上一兩個,這也是白白地浪費(fèi)了大好資源了,彼得堡更是白呆了……顯然我的同伴,就是我之前提到的那位路癡朋友,明顯地有敢做敢為的擔(dān)當(dāng),不同與我的暗自發(fā)呆,在涅瓦街上的ZARA店里購物時,借選購名義“癡纏”店內(nèi)某金發(fā)帥哥幾十分鐘,最后留了電話才心滿意足而去。不過用處并不大,因為我們在彼得堡只待幾天時間……
二
滴血教堂
后來我輾轉(zhuǎn)生活了幾個城市。
莫斯科我雖然沒有在那里長期生活過,但因為各種原因去了N多趟,我也都快忘了我是因為什么原因去的,一般情況下辦完事就走人。對莫斯科是怎么都喜歡不了,但去的次數(shù)最多。那個Курская火車站和Шереметьево國際機(jī)場,簡直是太熟悉啦!去的次數(shù)也都達(dá)到了兩位數(shù)??赡艿谝挥∠筮€是最重要的,最開始不喜歡,后來也不會喜歡。如果與一個城市真的投緣,會一見如故的,比如說彼得堡,比如說上海。
我會把北京和莫斯科歸為一類,都是政治中心,都是比較傳統(tǒng),從建筑、市容到整個城市氛圍。北京我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很熟悉,因為北京的很多地方留下了我大量的足跡。我現(xiàn)在想想,只能說是我那時比較年輕,很喜歡到外面跑,現(xiàn)在在上海就不會這樣。哪怕只是年輕了2,3歲,心態(tài)上好像都換了重天一樣?,F(xiàn)在想想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怎么那么多精力……
上次出差去北京,我對在那里工作的好友說,“我現(xiàn)在對北京簡直比對自己的家鄉(xiāng)還要熟悉?!彼@詫地笑出聲說,“是么?!?/p>
從08年到現(xiàn)在,幾乎每年我都會去趟北京,要么是路過,要么是在那生活,要么是辦事,感覺有點(diǎn)即詭異又平常,好像有個無形的磁場在控制著一切,雖然對北京不那么感冒,但好像生活中還離不開,不經(jīng)意間還藕斷絲連。嘴上說“沒那么喜歡”,但心底對北京還是有那么點(diǎn)不易察覺的留戀,離開時有點(diǎn)悵然,再去時會打量有什么新變化,就像是個老朋友一般,都熟捻了。
翻開北京旅行類書籍,我會一頁頁認(rèn)真地看,心里在說:這個地方我去過,那個地方我也去過……有時候看完大半,發(fā)覺我還真的是去過不少地方。
比如說我看某旅游書籍是這么介紹前門的:百年前老北京的“第五大道”,身著私人定制的“瑞蚨祥”,頭戴出人頭地的“盛錫福”,腳穿步步高升的“內(nèi)聯(lián)升”,來二兩乾隆賜名的“都一處”燒賣,百年前老北京人的講究,全在這一條街上。
看到?jīng)],百年間的歷史、講究和文化濃縮在一條街上,皇城根下的滄桑與市井的煙火正濃,從來都是并行不悖的;皇族風(fēng)范與人間燈火僅咫尺之遙,卻絲毫沒有違和感。北京美則美矣,到對于我來說有點(diǎn)過于沉重。相對于傳統(tǒng)正統(tǒng),我更喜歡文化上的多元與開放,要不然我也不會選擇現(xiàn)在的專業(yè)。
三
上海
提起上海有點(diǎn)“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的感覺。
其實說什么都沒有用,所有的印記都需要自己去經(jīng)歷、去體驗、去驗證,看看是不是如同別人所傳說的那樣,比如說“上海人排外”“上海生活很豐富”諸如此類。每個人如同盲人摸象般說出自己的看法,就像我本文中所提到的圣彼得堡、莫斯科、北京一樣。我自己也不過是浮光掠影般地一瞥,很多豐富的細(xì)節(jié)和有意思的地方我已經(jīng)遺失在記憶里的汪洋大海,我現(xiàn)在只能打撈起殘留的渣滓,以供自己不時地緬懷一下。
正如美國著名歷史學(xué)家威爾杜蘭特回顧自己幾十年的歷史研究,得到的心得是:
絕大部分歷史是猜測,其余的部分則是偏見。
連科學(xué)的研究尚且有存疑和偏見之處,我們普通人的普通生活經(jīng)驗和記憶也只能夠作為自己的個人珍寶而保存,借鑒和指引的意義不大。
多少看法是對偏見的偏見,而本文作為偏見的偏見也沒有以正視聽的妄念,對于我來說,只是為了忘卻的紀(jì)念而已。
現(xiàn)在回望起來,年輕的自己也就像是一顆方糖,在不同的時期遇到不同的人,邁入不同的城市,發(fā)展出不同的故事而已。哪怕曾經(jīng)多么以為自己與眾不同,某一段路程回望,真的只是一顆方糖而已。
而作為一顆方糖的修養(yǎng)是讓自己變甜,而不是越來越苦,讓自己逐漸地融入周圍的環(huán)境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融入,直到融化,無我,才能滋養(yǎng)出“甜”的滋味,才能感受到自己作為一顆方糖的美好與意義,以及作為一顆方糖的初心。
徹底地溶于水中,好像失去了自己的形狀,但得到的何嘗不是滿滿一缸水的心意和收獲的改變呢?言及于此,對當(dāng)初不曾選擇彼得堡,好像也沒什么可介意了,不管環(huán)境怎樣改變,一顆方糖,總會想辦法讓自己變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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