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 Night 2020》 tatsuya Tanaka
過去在文學界和藝術界,“病毒”并不是罕見的因素。
特別在很多科幻題材中,它常常被描述成充滿未知和攻擊性的“假想敵”,讓人類社會陷入艱難的自救旅程。它是一場人類與大自然的博弈,也是人心之間的博弈,因為在充滿挑戰(zhàn)的處境中,人性會被置于非常態(tài)之中。
因此,在被新冠病毒席卷的這兩年,創(chuàng)作者們開始了另一場漫長而深刻的思考,創(chuàng)作思路也持續(xù)被影響。一些作家甚至放棄之前寫了一半的小說,轉而提筆撰寫這個驟然斷裂的時代。
譬如《紐約時報》暢銷書作者加里·施泰因加特最新出版的《我們鄉(xiāng)村之友(Our Country Friends)》,直接以2020年3月為背景,以“8個朋友,1個鄉(xiāng)村屋子,6個月隔離,4個故事”為限定。
這可以說是一本新時代的“十日談”,也被譽為隔離時期的一個有震撼力的寓言。
也有一些藝術家在病毒突襲之下,展示了強大的臨場發(fā)揮能力,比如全球各地的“陽臺音樂會”系列。他們被限制了表演的場所,干脆“畫地為舞臺”,也創(chuàng)作了特殊時期別開生面的城市景觀。
2020年4月12日,
德國的巴伐利亞廣播交響樂團在疫情之下舉行陽臺音樂會。
藝術家,不會只在歲月靜好的時刻出現,疫情下的藝術,也絕非無用之用。那些充滿奇思妙想的腦洞,可以讓人們在黯淡寡味的疫情生活里,感受到了藝術的點點微光。
#01
在藝術中,管窺疫情萬象
如果要細數疫情時期最勤勞的藝術家,日本的田中達也(TATSUYA TANAKA)一定是頭一個。
這個80后大男孩是一位微型圖片攝影師,喜歡用自己的1萬多個人偶和日常生活小場景來表達觀點,多年來保持每日一更,從不“鴿”讀者,就連陳奕迅也沒能躲過他的魅力,在2017年和他合作了專輯《C’mon in~》封面,用一群快樂小人的腳步來代表悅動的音符。
陳奕迅《C’mon in~》專輯封面
在疫情期間,田中達也更是按照每一天的真實心情,把“疫情日記”表達到極致。在2020年3月18日,他讓悟空“乘著”溫度計在萬里長空中疾飛,預示著打敗疫情的決心;
在2020年9月13日,他用一堆玻璃杯和各色職業(yè)人群,展現疫情生活中必須保持的“社交距離”。
但他最喜歡運用的意象,是口罩。在普通人心中,口罩可能就是一個防疫工具,但在田中達也心中,口罩包羅萬象。
它可以是支起來的帳篷、一家共眠的被子,也可以是春天賞櫻的野餐墊。
田中達也給作品起的名字也有很美好的愿景,
比如這幅作品名為:
《Winter always turns to spring》
圣誕節(jié)即將到來,田中達也設計的這棵“口罩圣誕樹”好像也不違和,何況圣誕老人手上還舉著一瓶消毒洗手液呢。
田中達也甚至還做了2020年東京奧運會系列。在他的微縮景觀中,支棱起來的口罩演變?yōu)榕徘驁觥⑻飶綀?、羽毛球場……田中達也想用這些特別的組合,記錄下這屆特殊的奧運會。
他把這整個專題命名為《stay safe》,想以此喚起大家對防疫的重視,同時也希望鼓舞大家的斗志,就像下面這張作品中的弄潮兒一樣:疫情就是我們在迎戰(zhàn)的巨大海浪,我們需要逆流而上。
《We overcome many difficulties》
可見,人們雖日夜在疫情的籠罩下,但生活仍在頑強繼續(xù)。
除了田中達也,口罩這個時代符號也被一些創(chuàng)作者帶到歷史名畫中,比如藝術家Genevieve Blais就用PS技術為古典油畫人物戴上防疫口罩,瞬間讓它們有了穿越感。
無獨有偶,剪輯大神男巫Zach King為了提醒“請所有人一律佩戴好口罩”和“禁止聚餐”,也同樣用名畫的元素做了一個讓人忍俊不禁的神奇博物館:
一些創(chuàng)作者也很懂得如何讓藝術跟現實結合,比如日本的畑山翔平在看到一只戴著口罩的貓咪圖片后,迅速將它做成了手辦。
更有愛的是,中國一家手辦網店店主在獲得授權、將手辦引入中國后,將40多萬收益全部捐贈給了武漢。
中國的藝術家也在積極創(chuàng)作,其中最具民族特色的,大概就是剪紙了。來自全國各地的非遺藝術家,用自己的手藝開展了一批防疫剪紙展。
from 甘肅武威 吳永祥
在疫情期間,很多文娛活動被迫停止,但保持創(chuàng)作的藝術家遠不止這些。在人人隔離的時代,他們默默守著自己的一片孤島,用更敏銳的藝術觸角傳遞著自己的思考,讓大家看到了疫情生態(tài)的另一面。
#02開啟關于未來的啟示錄
除了抗疫,環(huán)保也是藝術家們喜歡表達的另一個重要主題。
雖然迄今為止,戴口罩仍是目前防疫最有效的措施之一,但它所造成的環(huán)境污染問題,同樣不容小覷。
根據美國《環(huán)境科學與技術》雜志報道,全球每月使用和丟棄的口罩數量約達1290億個。被亂扔的口罩正在淪為野生動物的殺手,大量的口罩垃圾正在侵入動物棲息地,被動物誤食。
同時,根據海洋保護組織Oceans Asia最新報告,2020年約有15.6億個口罩流入海洋,而這需要長達450年才能被分解成微塑料。
這對海洋生物造成了嚴重的威脅。2020年9月,動物學家在巴西海岸發(fā)現一只企鵝尸體,解剖后發(fā)現其胃里有一只完整的N95口罩。
為了強調廢棄口罩對環(huán)境造成的壓力,意大利設計師Tobia Zambotti曾展出過一個巨大的藝術裝置——口罩沙發(fā)。
他從意大利北部小鎮(zhèn)佩爾吉內瓦爾蘇加納收集了超過1萬只廢棄口罩,密封放置一個月并消毒后將其填充進了PVC沙發(fā)中。
今年8 月,Zambotti還收集了大約1500個散落在冰島街頭的廢棄口罩,消毒后把它們做成了一件“羽絨服”,填充物用口罩代替了鴨絨和鵝絨。
他希望提醒人們這件正在被漠視的事情:零星的口罩或許不顯眼,但當它們聚集在一起,就是一個無法忽略的存在。他呼吁人們使用對環(huán)境更友好的材料,減少對地球的污染。
藝術家Raangul也曾用口罩做過精辟的隱喻——這些成堆的廢棄物,正在覆蓋我們的地球,支配我們的生活。
在未來,會不會有其他物件代替口罩進行防護和隔離?一些藝術家提供了一些新設想,比如來自荷蘭埃因霍芬設計學院的Anna-Sophie Dienemann,就設計出了多款輕盈又收放自如的時尚單品,讓人們在自覺保持社交距離的同時,也突顯自身的藝術感。
還有一位比利時藝術家阿蘭·弗胥倫,他在探索一種可穿戴的迷你“綠洲”,里面裝有百里香、迷迭香等芳香植物。阿蘭·弗胥倫認為它們能提高人體免疫力,希望用它來取代口罩。雖然是一個荒謬的實驗,但也足見藝術家們?yōu)榱朔酪咚虐l(fā)的巨大腦洞。
在疫情常態(tài)化的今天,很多人或許都已經對“病毒”這個詞脫敏,但創(chuàng)作者們對疫情和身處困境中的人的關注從未停止。他們的觀察和靈感,或許正在開啟關于未來疫情生活的啟示錄。
但就像蘇珊·桑塔格在《疾病的隱喻》中所提到的,她寫作的目的,不是激發(fā)想象,而是平息想象,希望人們不要把疾病妖魔化,或把錯誤歸咎于患者。
如果人類執(zhí)意把疾病看做外來的“他者”,“像現代戰(zhàn)爭中的敵人一樣”,那么真正的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
《Big wave》田中達也
參考資料:
[1] 我們時代的文學:第一批書寫新冠病毒的小說已經到來
END
出品 丨 生活方式研究院
撰文 丨 花瓢白
視覺 丨 歐陽波比
圖 丨 網絡
封面&banner 丨 Tatsuya Tan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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