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你今天出獄了,誰來接你,動作快點!獄警急促的聲音響起,陰森森的臉上充滿了輕蔑和厭惡。

梁安顯得極為震驚卻又覺得極為諷刺,有人來接她?

這三年來從來沒有任何人來監(jiān)獄過問過她的生死。今天她出獄有人來接她?

梁安從角落里走出來,她很久沒洗頭,頭發(fā)像是蚯蚓一樣盤結(jié)在一起。

她面色很白,白得像是染了一層白灰。

她很瘦,瘦得像是一根竹竿,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臉部也因為過于消瘦導致兩頰凹陷。

讓原本擁有姣好圓潤五官的她像骷髏那樣丑陋不堪。

這三年里,梁安在監(jiān)獄中遭受到了非人的對待。

從入獄開始她就被獄中的大姐大們各種毒打折磨,遭受各種冷眼鄙夷,而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人準備的。

他說過,他要讓她永遠活在地獄中。

這三年來,梁安喊冤解釋,但是監(jiān)獄中從沒有任何一個人肯相信她是冤枉的。

所有人都覺得她梁安是一個為了得到閨蜜男人,而不惜將閨蜜弄死在手術(shù)臺上的惡鬼!

這三年中,梁安便知道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再多的掙扎都是毫無用處的,所以她選擇默默承受和忍耐。

.............

陽光炙烤在梁安的身上,熱辣辣的氣息讓梁安呼吸急促得有些喘不過氣起來。

梁安瞇眼抬眸,映入眼簾的是站在太陽傘下被一眾保鏢擁護的陸少霆。

陸少霆,陸少霆,陸少霆.....

梁安說不清現(xiàn)在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梁安只知道這十二年來她一直深愛著他。

可是這三年以來她在監(jiān)獄中所受的恥辱和折磨都是陸少霆一手贈予的。

梁安笑了,但是她的心卻痛到幾乎碎裂。

梁安被陸少霆的兩個強壯保鏢拖著胳膊架起身子,然后狠狠的扔到了陸少霆的腳邊。

梁安匍匐在地上,滾燙的地面刺得肌膚劇痛無比。

此刻的梁安,狼狽得像是一只狗,被這個居高臨下的男人抬腳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陸少霆周身散發(fā)著寒氣,讓原本空氣中炙熱的溫度瞬間凝結(jié)成冰。

他英俊到快讓人窒息的面容上此刻帶滿了猙獰,像是魔鬼一般死死的用那雙帶滿怨恨的腥紅眸子瞪視著梁安,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陸少霆陰冷一笑,見腳下的梁安不哭不鬧,陸少霆心中的怒火便燃燒得更加旺盛,猛喝道:“梁安,我說過,以后你只能永遠活在地獄里。既然你害死了慕瑤讓我生不如死,那我也讓你嘗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陸少霆,這三年來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還不夠多嗎?我已經(jīng)生不如死了,你還想怎樣?”梁安吃力的抬眸看著他.

三年前他將她送上法庭,從此身敗名裂。

三年后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為什么他依舊不肯放過她?

陸少霆冷冷一笑,用幽冷的聲音呵斥道:“還不夠梁安,這些跟慕瑤的死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說完,陸少霆踩在梁安背上的腳便猛一用力,隨著脊背處傳來的“咔嚓”脆響,一股鉆心的痛便似海浪般從脊背上翻涌而來。

梁安死死咬住嘴唇,猛力握緊拳頭,竭力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她怎么可能會害死慕瑤,慕瑤是她最好的閨蜜,她怎么可能會那么做。

梁安骨子里是倔強的,她知道不管她如何解釋,陸少霆都不會相信她。

或許在陸少霆的印象里,她梁安真的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吧!

淚水從眼眶中滑落,滴在地面上瞬間蒸發(fā)成了水蒸氣,消散在半空中,卻怎樣也無法消散梁安的心痛與委屈。

陸少霆見梁安咬破了嘴唇,扎破了手心,此刻嘴角跟雙手都糊滿血漬.

盡管痛得渾身抽搐顫抖,但是梁安身上依舊帶著傲氣清骨,依然沒有任何求饒的意思,梁安骨子里的不服輸更加激起了陸少霆心中的厭惡憤恨。

陸少霆眸光閃現(xiàn)一抹森寒,他彎下身子,伸手一把將梁安纖細的身子從地上提起來,嘴角揚起嗜血猙獰的道:“梁安,事到如今你還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極其無辜的模樣,還覺得是我冤枉了你嗎?”

見梁安依舊咬唇不語,雙眸中依舊透徹清晰,絲毫沒有認輸?shù)囊馑?

陸少霆便更加氣急敗壞,伸手死死扼住梁安清瘦的下巴,陰冷的盯著她,語氣再次暴怒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梁安你不是喜歡我嗎?”

說著,陸少霆便將梁安扔進車內(nèi),梁安還來不及從疼痛中醒神。

“陸少霆你放開我,你...你要干什么?”

梁安知道,陸少霆恨她,恨她沒有救回慕瑤的命!

可她只是一個醫(yī)生,并不是神仙,她只能將手術(shù)中的風險降到最低,但是卻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手術(shù)中不會出現(xiàn)意外風險。

就因為手術(shù)中她沒有將慕瑤搶救過來,陸少霆就將所有的責任都歸結(jié)到她的身上,憑什么?

憑什么所有人都認為是她梁安是為了得到陸少霆而不擇手段,在手術(shù)臺上害死了蘇慕瑤?

憑什么陸少霆僅僅憑主觀臆斷,隨便給她安個罪名就能將她送進監(jiān)獄百般折磨?

難道就因為她深愛陸少霆,所以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她,所有人都覺得她梁安是不折不扣的殺人兇手?!

陸少霆見梁安丑惡的臉上終于露出一抹痛苦恐懼,心中便頓時升騰起一抹快感,森寒一笑后當即譏諷道:“梁安,我會讓你好好享受的!”

梁安伸手想要推開陸少霆,但她實在是太過瘦弱了,盡管她使出渾身氣力,可她絲毫無法掙脫陸少霆壯碩的身體.......

梁安被陸少霆扔在冰冷且空無一物的地下室,冷意襲來躺在地上暈厥的梁安慢慢蘇醒。

許是身體被冷意包裹而變得僵硬的關(guān)系,瘦骨嶙峋的身體上已然感覺不到劇痛。

梁安眸光呆滯的望向頭頂上那頂昏暗的吊燈,凹陷的眼眶像是一個盛水的器皿裝滿了眼淚,就連眼球都被眼淚整個淹沒其中。

陸少霆的行為讓梁安深感羞恥與絕望。

梁安的確深愛著陸少霆,但卻是那種純粹的愛,而如今陸少霆的行為讓這種純粹的愛早已粗俗乏味。

“嘎吱”地下室的門被人推開,沉穩(wěn)的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漸漸清晰,旋即梁安便被一抹高大的身影籠罩。

少頃,陸少霆那張棱角分明但卻帶著銳利鋒芒的面容就映入眼簾。

見梁安像是木偶似的躺在地上神情呆滯的一動不動,陸少霆心中沒有來由的火大。

他氣憤的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掐住梁安的脖子,怒形于色道:“梁安你就是個殺人兇手,你還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裝出一副你很委屈的模樣!”

淚水從眼眶中滑落,梁安閉上雙眸,盡管脖頸處的窒息感、疼痛感強烈無比,但是梁安卻絲毫沒有要做抗爭的意思。

她依舊僵持著身子一動不動。

見一向倔強不服輸?shù)牧喊步^望至此,陸少霆心中更是怒不可遏,惱恨的松開掐著梁安脖子的大掌,然后抬腳猛力朝梁安的大腿踢去。

少頃梁安骨瘦如柴的身子就徑直擦向地面翻滾了數(shù)十秒,直到身子重重撞向墻角,身子才欣然停頓在地面上。

劇痛再次翻涌而上,梁安抽搐顫抖著身子,鮮血順著破皮肌膚滴落在地面上。

隨著胃部痛感撞擊,梁安哇的吐出一口鮮血,眼角的淚水也瞬間被血淚代替。

一時間,整個地下室都被濃郁的血腥味籠罩。

陸少霆冷漠的看著躺在墻角奄奄一息的梁安,見梁安眼眸中的絕望更加深邃,陸少霆便再次上前俯身伸手扼住梁安的下顎。

然后目光兇惡的咆哮命令道:“梁安你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你還得繼續(xù)贖罪,繼續(xù)償還你欠下的債!”

梁安抬起空洞的雙眸看著陸少霆,沾滿血漬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贖罪?

她根本沒有做錯事,為什么要贖罪?

既然陸少霆這般容不下她,何不讓她就此死去還干凈利落一些。

“既然你始終覺得...蘇慕瑤是我害死的,那我把命賠給你,陸少霆....十二年,我愛了你整整十二年,但是你卻始終不相信我.....”

梁安的聲音很輕很微弱,每說一句她的身體肌膚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著。

血淚順著面頰滴落在陸少霆白蔥玉般的大掌上。

陸少霆慍怒的眼眸中充斥著梁安那張沾滿污漬瘦弱不堪的小臉兒,此刻這張小臉上帶著無盡的悔恨和絕望。

記憶中這是一張帶著柔情傲骨的容顏,她美得就像是一朵臘梅,即使在寒冷的冬季也能迎雪吐艷,凌寒飄香。

可偏偏這個讓他無比欣賞的女人,居然為了得到他做出如此丑惡的行徑,簡直不可原諒!

“相信你?哼,梁安你根本不值得我陸少霆信任!當年你當著所有人的面不顧慕瑤的感受說出讓慕瑤傷心的話,然后你又因為心生嫉妒,加害慕瑤,而后你又在手術(shù)臺上徹底要了慕瑤的命,事到如今你譴責我,說我不相信你?梁安你可真是不要臉!”

不要臉?

“呵呵呵呵....”梁安抑制不住的苦澀狂笑。

許是笑聲太過劇烈扯到了肺部痛得梁安連聲咳嗽,頂著巨疼的嗓子,語氣嘲諷的道:“陸少霆,從愛上你的那一刻起,我梁安就不知道臉是個什么東西!陸少霆,你殺了我吧,事到如今我活著不過也是受罪罷了。一命抵一命,陸少霆我還給你!”

梁安閉上雙眸,這一刻她無比輕松,她多希望陸少霆掐住她的脖子然后猛一用力以此結(jié)束生命,結(jié)束掉她對他的愛以及恨。

陸少霆見梁安一心想死,原本積雜在心底的憤怒怨恨頃刻被強烈的痛意籠罩,隨即心口逐漸被酸澀感侵蝕。

陸少霆顫了顫身子,慍怒的眼底劃過一絲暗茫。

稍縱即逝后,陸少霆狂怒的聲音便再次沖擊而來:“梁安你最好給我好好活著,如果你死了,你欠下的債就讓你弟弟替你償還!”

梁澈!

梁安聽此立刻睜開雙眸,怒目圓睜的看著陸少霆,語氣激動道:“陸少霆,這一切跟梁澈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要干什么沖著我來,別動他!”

梁安的聲音無比沙啞,她忍著渾身的劇痛用盡全身的力氣低吼著,以此發(fā)泄內(nèi)心中的惶恐不安。

見提起梁澈,原本平靜的梁安欣然間無比激動。

陸少霆原本氣憤的面容瞬間帶滿冷冽,他輕笑一聲道:“動不動他,不是你說了算的,梁安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我要的是你為自己犯下的罪行贖罪,所以你想要保護身邊的人,最好留住這條命!否則.....”

陸少霆伸手拍了拍梁安瘦弱的臉頰,然后冷笑著站直身子背對著梁安,命令道:“梁安,你現(xiàn)在還有機會,現(xiàn)在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只要讓我滿意,我便可以暫時放過梁澈,不然你就等著今晚幫他收尸吧?!?/p>

梁安顫抖著身體,她急促的呼吸著,恐懼感充斥彌漫而來,讓不知所措的她左右偏轉(zhuǎn)腦袋。

到底怎樣,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讓陸少霆滿意?

她不能讓梁澈出任何事情,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真心錯付,跟梁澈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陸少霆轉(zhuǎn)身冷漠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只供人取樂的狼狽猴子。

“梁安,我數(shù)三個數(shù)?!标懮裒涞穆曇粼俅我u來,梁安的心頓時收縮成團,少頃陸少霆再次漠然的張口道:“1....2...”

梁安早已慌亂了神志,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促使她突然起身跪在陸少霆身前,然后不停的朝陸少霆磕頭。

嘴里還不停的念叨乞求著:“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是我殺死了慕瑤,我愿意承擔所有的懲罰,求你,求你放過梁澈吧,求你,求你......”

梁安將頭猛力磕撞在地面上。

頭顱接觸地面的脆響聲在靜謐的地下室格外清晰,陸少霆挺直身子,將冰冷森寒的眸子定格在梁安身上。

見梁安磕得頭破血流,陸少霆冷峻的面容才逐漸緩和,心中的酸澀哽咽也逐漸消散。

倏地他聲音清寒的道:“梁安,這只是開始,接下來才是重頭戲?!?/p>

梁安跌坐在地面上,抬起沾滿血污的面容看著陸少霆,聲音之中滿是乞求:“讓我見見梁澈好嗎?求你,陸少霆,求你,讓我見見梁澈?!?/p>

陸少霆只是冷漠的瞥了梁安一眼,旋即轉(zhuǎn)身邁步離開。

梁安看著陸少霆高大挺拔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當即狂笑不止。

陸少霆了解她,知道她最怕冷,所以將她光著身子扔在這個地下室。

知道她最愛面子尊嚴,所以他讓她匍匐在他腳下,卑微求饒。

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梁澈,所以他刻意用梁澈來逼迫她活下去。

所以正如陸少霆所說,他要讓她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

“陸少霆.....”梁安冷笑著從嘴里蹦出他的名字,事到如今梁安不是心痛,是心寒,是徹底絕望。

夜幕降臨,燈光熄滅,整個地下室頓時漆黑一片。

冷意侵襲灌入,梁安只能死死的抱住身體,忍住恐懼,蜷縮著身子倚靠在角落里以此取暖。

梁安在心中不斷激勵,她一定要活下去,為了梁澈她一定要活下去。

就在梁安快要堅持不住睡意朦朧的時候。

一束強烈的電筒光就照射而來,倏地她便被那抹高大渾身帶著怒意的身體再次籠罩。

在她閉眼暈厥之際,陸少霆那張俊顏再次映入眼簾,梁安心中一緊,伸手掙扎著想要將陸少霆的容顏從眼前趕走,卻被一股力量猛力扭住了雙手。

痛意席卷,讓梁安支撐不住的暈眩了過去。

.........

梁安是被嘈雜聲給驚醒的,梁安有些慶幸睜眼之時映入眼簾的不是陸少霆那張帶滿怨恨的俊俏容顏,而是一個妖艷的精致女人。

見梁安還有些意識不清,女人立刻端起一盆水便直直朝梁安潑去。

然后嫌惡的翻了翻白眼道:“真是晦氣,真不知道陸少是怎么想的,居然將如此丑陋毫無特色的廢物扔給我!”

女人說完便響起男人的鄙夷聲:“紅姐,聽說她就是當年為了得到陸少,害死陸少未婚妻的梁醫(yī)生,陸少此舉不過是為了報仇雪恨罷了。所以啊你得往死里整,這樣一來陸少一高興,說不準還會給紅姐好處?!?/p>

紅姐一聽當即點頭冷笑:“原來如此,我就說陸少干嘛送一個毫無用處的女人過來,原來啊是為了.....”

紅姐說完立刻朝一旁的男人使了使眼色,男人挑眉面露兇惡,上前一把將梁安從床上給提了起來重重扔在地上。

然后語氣森寒的道:“梁醫(yī)生,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紅姐的仆人,我們紅姐說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然的話我們這里的手段可多著呢.....”

梁安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為首的紅姐長得妖艷穿著暴露。

而一旁的男人長得眉清目秀卻帶著一股墮落的氣息,梁安一眼便知道,這兩個人定是在夜場里面干出賣色相行當?shù)摹?/p>

梁安捏緊拳頭,陸少霆那張帶滿猙獰兇惡的面容就頓時炸現(xiàn)在梁安的腦海中,倏地一行清淚就從眼眶中滑落。

梁安沒想到陸少霆能心狠絕情到如此地步,肢體上的折磨羞辱在陸少霆看來還不足以泄憤。

所以陸少霆決定在靈魂上給她羞辱,將她送到夜場里消磨她的意志與僅剩下的一點尊嚴。

面對這樣的羞辱,若是換做以前的梁安,就算是丟了性命也不會就范半分。

但是此刻的梁安別無選擇,為了梁澈她只有選擇妥協(xié)。

既然陸少霆想看她跟狗一樣被人踩在腳底下,肆意凌辱,既然陸少霆想要,那她就給他看個夠,或許那樣能讓他放過梁澈。

見梁安半晌不做回應,眸光中閃爍著傲氣清骨,一旁的紅姐當即有些按奈不住了,邁步上前抬手就給梁安兩個巴掌。

然后面帶兇光低吼道:“你既然來了這里,就得守這里的規(guī)矩,就得收起你那自視清高的性子,就得知道如何卑躬屈膝的去迎合別人,而不是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清白花的模樣,這只是教訓,再有下一次可沒那么容易放過你?!?/p>

紅姐說完便抬眸掃視了一旁的男人兩眼,然后命令道:“卿懷將她扔進浴室洗干凈,然后從明天開始就給我打雜干活,我這里可不養(yǎng)閑人!”

卿懷朝紅姐點點頭,等紅姐邁著妖嬈的步子走后這才一臉嫌惡的說:“浴室就在隔壁房間,你等下去把自己收拾干凈,臟成這樣,真是惡心?!?/p>

梁安強忍住臉頰處傳來的火辣辣的刺痛,以及大腦處傳來的嗡嗡聲,蠕動干澀的唇用微弱的聲音乞求道:“拜托....幫我找個醫(yī)藥箱,然后找?guī)赘竟?,謝謝...”

卿懷瞪視了梁安好幾眼,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動了些許惻隱之心,不耐煩地道:“好,快點滾過去把自己洗干凈?!?/p>

梁安連連點頭,等卿懷走了之后,這才將身子匍匐在地上,咬牙忍住劇痛慢慢朝浴室里蠕動爬去。

此刻的梁安就像是一只沒有骨頭的蚯蚓,每爬行一步都要耗動全身的力氣。

梁安躺在浴缸里,艱難的解開裹在身上已經(jīng)被血液凝固的被單,露出瘦骨嶙峋的肌膚以及身體上猙獰無比的疤痕。

伸手吃力的從醫(yī)藥箱里拿出酒精涂在疤痕上逐一消毒,隨后又用木棍跟紗布綁在脊背上,以此緩解脊骨處傳來的劇痛。

等她處理完傷口,整個浴缸已經(jīng)染滿了血漬,酒精刺激傷口傳來的鉆心刺痛讓梁安躺在浴缸里不停的抽搐著翻滾著,約莫持續(xù)了半個小時痛意才逐漸消散。

梁安閉上眸子,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己,一定要記住今日的痛,這些痛都是陸少霆給的。

三年前的身敗名裂,三年中的監(jiān)獄折磨,三年后的百般凌辱,這一切都是她最愛的陸少霆給的。

“陸少霆,從這一刻起我對你只有恨,沒有愛....”梁安的聲音格外蒼涼,異常冰冷。

一大早梁安就被卿懷從浴缸里拖了出來,卿懷鄙夷的看了梁安兩眼后,便沒好氣的指責道:“讓你來是干活的,不是當大小姐的。今天你的任務就是收拾好二樓的包房?!?/p>

扔下幾句話,卿懷瞪視了梁安兩眼便轉(zhuǎn)身離開。

梁安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拿好一旁的掃帚抹布,一瘸一拐的蠕動身子往二樓走去。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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