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萊扎和馬塞拉在燃燒女子的肖像對面
法國導演瑟琳·席安瑪曾在接受《獨立報》采訪時說，男性“沒有意識到他們擁有特權”，因為“我們在屏幕上看到的電影90%都是從男性凝視的角度看的。他們因為這個看不見自己?！彼?，我在電影《燃燒女子的肖像》中看到了近年來最美的凝視，來自女性的凝視角度。
18世紀中期，在法國布列塔尼的一個島上，年輕的女畫家瑪麗安受委托為即將結婚的貴族夫人埃洛伊茲畫像。這幅畫像將被送到米蘭的富有未婚夫那里接受檢查，這是貴族婦女結婚前必須完成的傳統(tǒng)步驟。伊洛伊茲原本隱居在修道院，讀書聽音樂，但本該結婚的姐姐卻莫名其妙地去世了(暗示自殺)，伊洛伊茲無奈地不得不更換婚姻，以為家里會得到豐厚的嫁妝。
矛盾而憤怒的伊洛伊茲，打亂了前一位畫家的努力。這一次，瑪麗安不得不先隱藏自己的身份，白天大膽露面，仔細觀察，晚上悄悄寫作...在油畫普遍飽和的畫面質感中，亞馬遜的一般男性似乎不在神奇女俠的女性天堂之島。單向偷窺逐漸轉變?yōu)殡p向眼神交流，瑪麗安和伊洛伊茲從不和到憐惜再到曖昧兩個優(yōu)雅的女人隔著篝火凝視對方，在合唱《非負鼠富熱爾》中無法逃脫這種無望的愛情(我逃不掉)阿卡貝拉，一個冉冉升起的女人。燃燒期為五天。
在回答記者關于為什么島上沒有男人的問題時，瑟琳·席安瑪說:“并不是說島上沒有男人。其實他們只是不在畫框里。我不想描繪一個神奇女俠式的島嶼，但從歷史上看，如果我們在海邊，那么男人將成為航海家，女人可以獨處?！彪m然電影的框架里幾乎沒有男人，但是男權、夫權、父權制無處不在，密不可分，勢不可擋，壓迫性很強。即使瑪麗安可以接管父親的畫室，選擇不相對自由地結婚，她也要在出售的畫作上顯示父親的名字；即使埃洛伊絲可以把上一個畫家的畫像搞砸，但她必須為了家庭而結婚——雖然表面上她的壓力來自母親，但實際上來自男權制度。
畫像完成后，瑪麗恩沖出了門，埃洛伊茲叫她“回頭看”身后。在黑暗的樓梯上，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禮服，就像一個即將結婚的新娘，就像歐律狄刻要求她的愛人俄耳甫斯做出“詩人的選擇”(馬里恩的解釋)，然后她就可以永遠墜入地獄的永恒之夜...從那以后，瑪麗恩“看過”埃洛伊茲兩次，一次是在展覽上，第二次是在音樂廳，瑪麗安在這邊的盒子里，埃洛伊茲在另一邊的盒子里。在維瓦爾第的《四季》的夏天，大弦像雨一樣哼唱，小弦像秘密一樣低語，導演給了電影中的埃洛伊茲或他的前女友阿黛爾·海內爾一個3分鐘的特寫鏡頭，鏡頭有四分之三的側面。生成呼吸急促的笑聲，然后眼淚就來了。這么長時間的注視，弦戛然而止。
這部電影，被戲稱為《燃燒的女孩》，已經超越了之前的電影《卡羅爾》，但我覺得它的價值不應該局限于所謂的古典審美的拉拉戀愛領域。在我看來，電影討論的本質在于“平等”，伊洛伊茲之前的肖像畫一直無法完成，因為她不愿意接受一維的不平等凝視。無論面對的是異性男畫家還是同性女畫家，瑪麗安的第一張畫像也是這樣亂七八糟的，這也體現(xiàn)在瑪麗安在床與床之間畫埃洛伊茲時，埃洛伊茲要求瑪麗安以同樣的情態(tài)歸還自畫像。當他們達到雙向平等凝視時，平等的愛和親密的關系就結束了，象征的肖像也就完成了。不幸的是，他們之間的平等被蜷縮在一個更大的不平等的性別權力關系的樹干上。一陣象征性的微弱旋律過后，瑪麗安和埃洛伊茲主動撤退。
前浪拍在沙灘上，可以理解同情，不能要求古人。100多年后，與同樣有著深厚天主教傳統(tǒng)的法國比鄰的西班牙，出人意料地出現(xiàn)了歷史上第一對正式結婚的女同性戀——黑白電影《伊萊扎和瑪塞拉》就是基于20世紀初的這一真實事件。
兩所寺院學校的女生被發(fā)現(xiàn)第一次被父母分開；交往三年，成為農村教師后繼續(xù)領導，被發(fā)現(xiàn)受到村民壓力后分居；伊琳娜·卡皮特洛娃以一個女人的身份扮成一個男人重新出現(xiàn)，并欺騙牧師作為他的表弟馬里奧舉行了一場正式的婚禮。馬塞拉也設法懷孕了，但被村民看到了；這兩人逃離了葡萄牙，并被逮捕和監(jiān)禁。幸運的是，好心的檢察官幫忙和女監(jiān)獄住在一起；他們的故事在報紙上發(fā)表和傳播，他們在監(jiān)獄內外得到了很多同情和幫助；后來，檢察官利用兩國之間的矛盾，計劃幫助伊琳娜·卡泰羅娃和馬塞拉逃到阿根廷，但出生在馬塞拉監(jiān)獄的女兒不得不被好心的檢察官和夫婦收養(yǎng)...
影片開頭，他們成年的女兒安娜去阿根廷尋找生母。影片結尾，安娜問瑪塞拉:“值得嗎？”馬塞拉沒有說話，站起來迎接騎著馬回來的伊琳娜·卡皮特洛娃。多年前，她在河邊告訴她，她曾幻想過騎著馬沿著阿根廷海岸慢慢前行，但她害怕大海，從來沒有騎過馬。
影片結尾出現(xiàn)了伊萊扎和馬塞拉的原型照片，副標題說他們的婚禮從未被宣布無效。
02
小女人的結局是婚姻故事還是死亡
在討論2019版《小婦人與婚姻故事》時，八卦的原因當然是由于兩部電影導演格蕾塔·葛韋格和諾亞·鮑姆巴赫之間的實際關系——是的，他們沒有結婚，盡管在完成《小婦人》48小時的剪輯工作后，格蕾塔·葛韋格被送到醫(yī)院生下了他們的孩子。后來接受《紐約客》采訪，問她結婚了嗎，她否認:“沒有，我沒結婚。”
格蕾塔·葛韋格& amp諾亞·鮑姆巴赫
“你必須嫁得好。拯救你的家庭?！辈唤肫痣娪爸忻符悹枴に固乩锲瞻缪莸鸟R奇阿姨對小婦人四姐妹的妹妹艾米說的話。梅格選擇愛情嫁給和父親一樣貧窮的約翰和二姐喬后，拒絕了童年時的富婆勞里，讓她自己寫作，三姐貝絲因病去世。此時此刻，嫁給有錢人照顧家庭的重擔就落在了艾米的肩上。
新版《小婦人》以喬緊張地向出版商推薦他的作品開始。后來，出版商給了喬一個建議:“如果小說主角是個女的，結局一定是結婚或者死亡，書就會賣得很好?！薄缎D人》中二姐喬的原型無疑是原小說作者路易莎·梅·奧爾科特。據說雖然奧爾科特更喜歡驚悚題材，但他還是按照出版商的要求量身定做了《小婦人》，最終讓喬和這位德國教授攜手步入婚姻殿堂。
影片中，喬主動與出版商協(xié)商版權問題，影片結尾財務全免，事業(yè)和愛情都有收獲；現(xiàn)實中出版商擔心銷量不交稿費，轉讓版權。然而，小說《小婦人》的暢銷和長期暢銷卻意外地讓奧爾科特在后半生變得富有。她選擇終身不娶，投身于婦女運動和禁酒。
《小婦人》2019年版的導演格蕾塔·葛韋格也是這部電影的編劇。她對這部經典小說的大膽改編給了電影一個雙線結構，一個是原著小說(結婚或死亡)中四姐妹的成長趨勢，一個是二姐喬似乎被靈魂磨損了——“成為路易莎·梅·奧爾科特”。相比于伯德小姐，她做出了非凡的舉動，贏得了高琦的贊譽，成為奧斯卡歷史上第五位獲得最佳導演提名的女導演，格蕾塔·葛韋格的《小婦人》則取得了勝利，刷新了她之前的作品，實際上是微綠的。她的改編和導演努力可以說是相當?shù)霓Z轟烈烈，但也許因為今年是奧斯卡新年，我只拿到了一個改編劇本的提名，很可惜。我更喜歡《小婦人》而不是《JoJo兔子的奇幻世界》，后者獲得了最佳改編獎。
此外，我在豆瓣上看到有網友拿《小婦人》和法國上尉的《婦人》做比較，我覺得《小婦人》的改編沒有法國上尉的《婦人》大膽。后者對約翰.福爾斯的原著小說的改編十分精妙，尤其是劇本的結構更加精妙。
法國上尉的女人
話說回來，《小婦人》和《婚姻故事》獲得最佳影片提名。不知道這是不是歷史上第一次由CP執(zhí)導的一對電影在同一年獲得最佳影片提名？諾亞·鮑姆巴赫本人被提名為最佳原創(chuàng)劇本。是的，和2005年獲得最佳原創(chuàng)劇本提名的《烏賊與鯨魚》一樣，《婚姻故事》也是一部自傳體電影。《烏賊與鯨魚》前傳講述了諾亞·鮑姆巴赫父母與一位資深知識分子作家在紐約布魯克林的離婚故事，而《婚姻故事》則講述了他與前妻詹妮弗·杰森·利的離婚故事，后者出生在好萊塢的一個演藝家庭。
魷魚和鯨魚
其實《烏賊與鯨魚》這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片名，可能翻譯成“烏賊與抹香鯨搏斗”更貼切，這個片名來源于電影中大兒子沃爾特(杰西·艾森伯格)的童年噩夢，他的母親帶他去看了博物館里的巨型海洋動物模型。
在《烏賊與鯨魚》的結尾，沃爾特扔下還在病床上掙扎的父親，奔向博物館的藍色展廳凝視海洋生物模型的畫面，不僅適用于諾亞·鮑姆巴赫父母的婚姻，也適用于他的最后一次婚姻。
《婚姻故事》的高潮段無疑是寡婦姐姐斯嘉麗·約翰遜和司機亞當·司機之間長達10分鐘的吵鬧段。寡婦姐姐飾演的妮可大聲斥責司機飾演的查理說:“你現(xiàn)在看起來像你爸。”——《婚姻故事》好像真的講了一個“長大后我會是你”的故事...在尷尬、崩潰、尷尬、掙扎、和平離婚后，查理來看望兒子，妮可的新男友說妮可獲得了艾美獎提名，查理接過:“她是個偉大的演員?！蹦菘傻男履杏烟畹?“是導演獎的提名?！?/p>
在《婚姻故事》中，妮可向離婚律師哭訴:“他不把我當成一個獨立于他的個體……所以我離開了”?，F(xiàn)實中，《失控的娜拉》詹妮弗·杰森·利是一名編輯、導演和制片人，現(xiàn)在它在影視行業(yè)更受歡迎。至于諾亞·鮑姆巴赫，他在他的帶領下在另一個繆斯葛韋格身上翻開了新的篇章(對了，我很想推薦大家去看諾亞·鮑姆巴赫導演、格蕾塔·葛韋格聯(lián)合編劇的《弗朗西斯哈》。我向法國《新浪潮》和紐約人伍迪·艾倫的可愛電影致敬，看著高大魁梧的格蕾塔·葛韋格在紐約街頭蹣跚而行，在舞臺上小心翼翼地跳芭蕾。我真的不想做編導，但是她不是一個好演員！)
回憶起影片中最催人淚下的一段話，查理讀到了離婚后妮可對兒子說的話:“我在見到他(查理)的兩秒鐘后就愛上了他，我永遠不會停止愛他，即使現(xiàn)在已經沒有意義了……”死與活，兩種寬度的一個區(qū)別——《婚姻故事》結束了，幸運的是，妮可和查理重生了，彼此和平相待，就像在現(xiàn)實中一樣。
所以我不認為《婚姻故事》是所謂的“婚姻勸導指南”。我看到了可愛的，貧窮的，不完美的男女，學習獨立，平等，尊重和愛，在淚水中成長。
當然，雖然很難，很難。
03
想成為伯納黛特，但要成為金智英
就主題而言，伯納黛特和1982年出生的金智英應該更適合和《婚姻故事》一起討論。同樣面臨婚姻危機，在調性上，《婚姻故事》像是一部具有知性質感的戲劇，《伯納黛特》是一部具有夢幻童話色彩的輕喜劇，《金智英》是一部面對韓國現(xiàn)實主義的苦情劇?！痘橐龉适隆犯鼉A向于討論兩性關系，從片名可以看出后兩部電影以女主角為敘事中心，更傾向于描述和思考女性在婚姻家庭中的困境。
伯納黛特在擁擠的海外航班電影圖書館被我搜了個遍。當時我沒有任何心理預期，對電影背景一無所知。然而接下來的109分鐘突然過去了，我在局促的座位上意外地獲得了一種相當愉悅的快感。這是一個茶杯里的風暴，似乎是一個天才和富有的家庭。對我們平庸的人來說，他們的煩惱會產生一種“為什么不吃肉末”的感覺。
電影故事從美國的“雨城”西雅圖開始，畫面基本上都是濕漉漉的，而大魔王凱特·布蘭切特飾演的女主角伯納黛特卻住在一個裝修奇特、鬧鬼的大房子里——不僅外墻和窗戶，地板上還能長出藤蔓。在這樣一個滴水的環(huán)境下，伯納黛特不僅要為一場大的植物大戰(zhàn)卷起袖子，還要與喋喋不休的隔壁鄰居斗嘴，勇敢戰(zhàn)斗...但你要知道，從硬件條件來說，伯納黛特家應該說是一屋子令人羨慕又可恨的天才:
她的丈夫埃爾金是一個有才華的程序員。創(chuàng)業(yè)公司很早就被微軟收購，實現(xiàn)了相當大的財務自由，面值和身板也相當在線；我女兒碧怡是一個有才華的女孩，考上了一所頂級的私立學?！愃朴谒改感r候在東部讀的私立學校。雖然戴眼鏡對觀感影響不大，但和媽媽溝通的關鍵是始終堅定地站在媽媽這邊；現(xiàn)在的伯納黛特，一個被小區(qū)人指指點點的全職主婦，有點敬而遠之。年輕時，她是一位才華橫溢的女建筑師，也是美國建筑史上最年輕的麥克阿瑟獎獲得者?？上Р{黛特吃醋了。她雄心勃勃的建筑實驗，20英里的住宅，被一個暴發(fā)戶以高價買下?；巳陼r間建造的頂峰工程被暴發(fā)戶分割成一個停車場。伯納黛特傷心地離開了洛杉磯，沉默了二十年。
為了慶祝女兒考上私立學校，全家計劃去南極旅行，但在旅行前，情況頻繁:鄰居家因為伯納黛特清理了藤蔓水土流失和灌泥；她雇傭的印度口音網絡助理被俄羅斯黑手黨控制，被FBI盤問；失眠、焦慮、社交恐懼和旅行恐懼導致丈夫被鼓勵送她去精神病院...所以她躲在浴室里，然后消失了，消失了，伯納黛特去哪里了？
雖然這不是最好的linklater電影，但比起《戀愛中》(或說)三部曲，尤其是我最喜歡的《青春》，也許是因為伯納黛特改編自網絡名人中的一本暢銷書，難免成為老生常談，但我還是看得津津有味，在很多地方開懷大笑；雖然這不是凱特·布蘭切特最好的表現(xiàn)，但相比之前《藍色茉莉》獲獎后，《伯納黛特》受到故事本身的限制，并沒有給魔鬼最好的發(fā)揮空，但她還是一個人撐起了整部電影。
電影的結局自然是大團圓結局。伯納黛特一個人去南極，丈夫聽從女兒的堅持去尋找。伯納黛特在冰雪中歡欣鼓舞，為自己找到了新的職業(yè)和生活方向。她主動甚至膽大妄為地抓住機會，為自己設計了一個南極科研站。最后，三口之家在世界的盡頭相互擁抱，繼續(xù)相愛。
電影中我最喜歡的一段是伯納黛特和她的女兒在車里跟著收音機唱《一次又一次》。母女倆都在搖頭。伯納黛特一直唱到熱淚盈眶，女兒安慰母親，而外面正下著大雨。我想起了《青春》里最喜歡的一段話。甲殼蟲樂隊解散后，伊?！せ艨烁F困潦倒的父親組建了他們的獨奏樂隊，制作了一張名為“甲殼蟲樂隊黑色專輯”的專輯，作為他兒子的生日禮物。在車上，父子倆一起聽著，唱著，聊著。(不禁想起了自己，想起了少年邁克爾君，我開車的時候他經常坐在我的副駕駛位置上。他用手機放音樂，是我的DJ……...)
在伯納黛特，一個朋友，面對她羅里啰嗦的育兒經歷和不停的吐槽，放下一句話:“你所有問題的答案就是去工作，去創(chuàng)造”。伯納黛特在片尾真的回去創(chuàng)造了新的自己，但是回去工作真的那么好嗎？沉默20年的女建筑師，是個牛氣的模塊化南極科研站。然而，在1982年出生的金智英辭職、結婚并生下一個孩子三四年后，一名大學畢業(yè)生仔細咨詢了一份面包店店員的兼職工作。所以，當我合上伯納黛特的屏幕頁，播放《金智英生于1982》的時候，我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清醒過來，走出童話。這個“媽姐”就是你面對的人生。
伯納黛特被懷疑因精神疾病被送往醫(yī)院，與此不同的是，金智英確實患有精神疾病，而且病得很重。沒有伯納黛特的戲劇性和戲謔性的小沖突，金智英的問題就像流水賬，比如買一杯不到10元錢的咖啡，吸一口氣，被旁邊的男人小聲說“媽蟲”，諷刺有孩子的家庭主婦無事可做，像寄生蟲一樣依靠丈夫養(yǎng)活。是的，你在孔侑嫁給了一個如此英俊聰明的男人。這個男人太累了，下班回家，偶爾卷袖子幫女兒洗澡。他甚至考慮放棄升職，申請育兒假；你的出身家庭中產階級還是很開明的，讓你上了大學，你媽媽幫了你。雖然你小時候被公交車騷擾過，但是你爸爸批評過兩條短裙；原來女老板一個人出來讓你回職場。你無法處理孩子的接送；而且逢年過節(jié)去婆婆家上班被人嘮叨，你咋就崩潰了呢？
與其說電影《金智英》中咖啡灑出引發(fā)的沖突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如說那些房間里的大象壓迫金智英，窒息而死，而他周圍的人，包括他們的近親，對此視而不見。
記得10年前的除夕，我一個人在報社部門辦公室值班。這是我連續(xù)第二個除夕之夜——“女人當男人，男人當動物”，這就是我們的職場生態(tài)。當年春晚，王菲重返江湖唱歌，就是李健寫的《傳奇》。元旦凌晨2點，領導簽了版，我下班了。父親派大星一直在辦公室等著——九個小時前的除夕夜聚餐前我們大吵了一架，女方還沒吵完就要去參加預會。天上在下雪空，于是我們開車去了玉佛寺。我說，我還是辭職吧。
做了10年全職太太，現(xiàn)在天天想辭職。但是，我回不去了。
PS:
我希望我的兩個兒子邁克爾·君和托馬斯·君，
可以成長為女權主義者。
全世界的人都有一個快樂的婦女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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