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帕提亞軍隊的弓箭攻擊和兩河平原的高溫讓羅馬人束手無策。羅馬領袖小克拉蘇終于死了，軍隊撤退了。

亞美尼亞國王阿爾塔瓦茲德二世適時出現(xiàn)在克拉蘇面前。這位國王是“偉大的國王”提格雷尼斯的兒子，他滿懷希望借助羅馬的力量削弱帕提亞，減少來自東方的威脅。阿爾塔瓦茲帶了6000騎兵，并答應再派1萬重騎兵(這個數(shù)字顯然有些夸張，應該是為了鼓勵克拉蘇出去打仗)和3萬步兵參戰(zhàn)。他建議克拉蘇沿著亞美尼亞境內的山脈向芭提雅進軍，以削弱芭提雅的騎兵優(yōu)勢?？死K對亞美尼亞國王充滿熱情，但最終決定直接進軍兩大流域，擊敗芭提雅后通過亞美尼亞回到該省。后世有人指責克拉蘇不聽勸告，但其實亞美尼亞山絕不是一條平坦的道路，很難供給車隊和攻城器械。即使順利通過亞美尼亞，迷笛山不僅崎嶇不平，而且極度缺水，河流多為咸水，受到芭提雅國王主力的抵抗。羅馬人在這些陌生的地區(qū)行軍并不容易。

▲馬庫斯·利西尼·克拉蘇，圖片來源維基共享空間。

雖然克拉蘇在前三位領導人中軍事能力最有限，但他不是一個普通人。前53年春，他集結了7個團的重步兵，4000騎兵包括1000高盧精銳和4000輕步兵，總兵力約4萬人。他計劃再次闖入兩條河流的上游，與羅馬駐軍取得聯(lián)系，然后順幼發(fā)拉底河而下，攻占帕提亞的首都太西峰。除了少數(shù)可能被后人附加的災難，羅馬軍隊在佐格馬成功渡過幼發(fā)拉底河。這一次，克拉蘇效仿亞歷山大大帝在渡海地點征服波斯，帕提亞巡洋艦立刻向東逃去，很快就消失了。這時，曾向龐貝宣誓效忠羅馬的阿布加盧斯國王主動充當克拉蘇的向導。他報告說，帕提亞美索不達米亞北部只出現(xiàn)了一支小規(guī)模的野戰(zhàn)軍，它的指揮官不是國王，而是一個年輕奢侈的貴族，很有可能逃到北方。阿布加盧斯建議克拉蘇直接殲滅這支帕提亞軍隊，然后直奔帕提亞國王所在的地方。克拉蘇采納了這一建議，改變了沿河南下的策略，轉向東北，進入兩河之間的平原尋找帕提亞軍隊。

▲羅馬軍團和帕提亞騎兵，圖片來源Wikimedia Commons。

長期以來，由于克拉蘇的失敗和死亡，很多人認為阿布·加盧斯的建議是一個隱藏的陷阱，甚至指責國王奧斯羅尼暗中與帕提亞溝通，誘使克拉蘇進入沙漠沙海。普魯塔克在《希臘羅馬名人傳》中的生動描寫就是這一派觀點的典型代表:“無邊無際的荒原上既沒有樹也沒有水……他們(羅馬軍隊)不僅感到口渴……而且看不到一根樹枝、一條小溪、一座小山或一棵草”。但是如果按照當?shù)貙嶋H地理情況來分析，就會發(fā)現(xiàn)情況遠不是單純的誤導或者欺騙。阿布·加盧斯率領的羅馬軍隊是古典地理學家斯特拉波在《地理學》中記載的“阿拉伯之路”，是敘利亞與兩河甚至伊朗高原之間的主要貿易路線。雖然穿越沙漠需要一天半左右的時間，但是沿途有很多綠洲和水庫，對商隊來說并不是一條危險的道路，也是其他道路相比的最佳選擇。

即便如此，羅馬軍隊確實缺乏沙漠行軍經(jīng)驗，龐大的人員總數(shù)很快消耗掉了原本充足水源的1空。面對羅馬人沒完沒了的抱怨和指責，阿布·蓋洛普做出了不合理的反駁:“你以為這是坎帕尼亞的游行，到處都是奔流的泉水、涼爽的樹木、休息的澡堂和客棧嗎？要知道你正在穿越阿拉伯和亞述的邊境！”的確，奧斯羅尼國王選擇了最好最常用的東北路，但是羅馬人還是很難適應當?shù)氐沫h(huán)境。

▲羅馬士兵，圖片來源維基共享空間。

總的來說，阿布·蓋洛普提供的信息并不虛假。芭提雅國王奧羅德斯確實率領軍隊征服了亞美尼亞，只向美索不達米亞派出了1萬軍隊。然而，這支部隊的總司令蘇蓮娜是芭堤雅最杰出的將軍。Surena來自Sistan的Suren家族。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Surena這個名字是希臘羅馬人對“Suren”這個姓氏的誤讀。蘇倫家族在芭提雅僅次于皇室，成員長期擔任武將。每一位新任命的芭提雅國王都將由蘇倫家族的族長加冕。

蘇蓮娜在內戰(zhàn)中堅定支持奧羅德斯二世。她曾率先進攻塞琉西亞，親自殺死數(shù)名守軍攻占該城，從而消除了對奧羅德斯王位的最后威脅。根據(jù)普魯塔克的說法，蘇蓮娜在天賦、勇氣、體格和外貌上都是最好的。即使在戰(zhàn)場上，他還是涂了一點粉，卷著頭發(fā)，看起來像個女人，但他很帥。蘇列那此時還不到三十歲，但卻有戰(zhàn)功，威望很高。他善于利用地形，作戰(zhàn)計劃周密，指揮合成部隊得心應手。

▲這尊帕提亞青銅貴族雕像，收藏于伊朗國家博物館，被視為蘇琳娜將軍。圖片來源:維基共享空間。

離開沙漠后，克拉蘇的軍隊來到了巴里奧斯山谷，這是一個平原和山區(qū)之間的過渡地區(qū)。巴里奧斯河從亞美尼亞山上奔流而下，注入兩岸。據(jù)斯特拉波介紹，這個山谷富饒肥沃，形成了尼西弗利亞、喬迪拉扎、伊奇奈、羽衣甘藍等著名城市。羅馬人沿路在這些重要城市駐軍，尤其是位于東海岸的Kale(Kale的阿卡德名字“哈蘭”的意思是十字路口的道路，顯示了它作為大道的地位)。53年前的6月9日，羅馬偵察部隊在巴里奧斯河以東突然遭到帕提亞人的襲擊，蘇萊納擁有騎兵優(yōu)勢，自然取得了巨大的勝利。

▲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圖片來源維基共享空間。

羅馬軍隊當時非常驚慌，所以克拉蘇判斷敵軍主力就在附近，在緊急情況下，立即讓鐘君排成方陣。與此同時，他命令軍隊在中午迅速渡河，跟隨帕提亞人的出現(xiàn)，最終來到了卡勒城以東一片崎嶇、草木茂盛的土地，這極其有利于部隊的隱蔽。

蘇琳娜擁有1000名重騎兵，輕騎射手約1萬人，已經(jīng)比敵人少了。他把部隊排成一個很深的隊形，并命令重騎兵穿上罩袍來遮蓋盔甲的反光。另外，當?shù)氐牡匦斡泻芎玫钠帘巫饔?，使得羅馬人自然低估了帕提亞軍隊的數(shù)量。

忽然，帕提亞軍砰的一聲關上了所有的皮鼓，鼓聲陰沉而可怕，如同野獸咆哮，悶雷咆哮。羅馬軍隊一直使用號角和小號，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大規(guī)模的鼓滾場面。此刻，鼓聲如此低沉而陌生，無疑讓人感到可怕。羅馬人還沒有從鼓聲中恢復過來，但是帕提亞軍隊那邊像火焰一樣閃耀著。原來帕提亞重騎兵突然脫下罩袍，露出魚鱗般的鎧甲，光芒閃了一下。直到那時，羅馬人才意識到他們的對手裝備如此精良。

▲帕提亞重騎兵模型，取自維基共享空間。

蘇蓮娜精心策劃了這場心理戰(zhàn)，有效地影響了羅馬的士氣。塔狀的帕提亞重騎兵開始拿著長矛慢慢向羅馬軍隊推進。在東部戰(zhàn)爭中，很少有步兵能抵擋住如此整齊有力的沖擊。

然而，克拉蘇在穿越巴里奧斯河之前將鐘君列為空廣場。每邊十二個步兵旅做好戰(zhàn)斗準備，每個步兵旅配備三十名騎兵應急。中部裝備騎兵和輕步兵，兩翼分別由財務官蓋烏斯·卡西烏斯·朗基努斯和小克拉蘇指揮。觀察到帕提亞騎兵后，重步兵立即收縮防御，盾牌串聯(lián)重疊。蘇蓮娜見羅馬人沒有逃跑，立即命令重騎兵撤退，快速移動的騎馬弓箭手立即向前包圍大方陣?？死K命令人數(shù)不占優(yōu)勢的羅馬輕步兵出方陣對抗騎射弓箭手，但被帕提亞軍隊的猛箭覆蓋，被迫放棄沖鋒返回方陣。輕步兵的保護本來就很有限，在殺傷力強、射速快的帕提亞弓箭面前損失自然是極其慘重。同伴的慘狀甚至讓盾牌和盔甲都黯然失色，這一輪對抗讓雙方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敵人，這場戰(zhàn)斗將是一場罕見的激烈戰(zhàn)斗。

▲帕提亞騎兵，圖片來源維基共享空間。

本來羅馬的中國軍隊在投射兵力上并不占優(yōu)勢。損失慘重后，輕步兵無法壓制帕提亞人的射擊。帕提亞人在相當遠的距離騎著射手，揚起漫天塵土，包圍了數(shù)倍于自己的羅馬人。密集的羅馬步兵陣成了絕佳的射擊目標，射出的每一箭幾乎肯定能命中一人。而羅馬重步兵良好的裝甲和盾牌，大大削弱了帕提亞人弓箭的殺傷力，只有箭射中面部、手臂或腿部。但這是多么可怕的弓箭??！帶刺的箭一旦射入體內，令人心碎。如果貿然拔出，傷口附近的血管和肌腱也會撕裂！

這時羅馬人發(fā)現(xiàn)帕提亞組織了一支龐大的駱駝隊運輸弓箭，使弓箭手的箭袋永遠不會稀缺，這也意味著羅馬軍隊無法在短期內迫使帕提亞軍隊進行近距離作戰(zhàn)。克拉蘇擔心自己無法有效反擊。他決定利用方陣外的側翼部隊進行反擊，于是派人通知右翼的喬治·w·克拉蘇立即驅散芭提雅的弓箭手。

這時，蘇琳娜正在派遣另一名騎手試圖包抄側翼，但克拉蘇很有信心，甚至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他對帕提亞人極其輕蔑，凱撒手下的輝煌之作讓這位年輕的羅馬將軍感到非常興奮。克拉蘇立即動用了1300騎兵，包括1000高盧精銳騎兵、500弓箭手和相鄰的8個重步兵旅，發(fā)動猛烈反擊。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