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國民族科學家趙輝)中華文明究竟是如何產生的?最初的中國究竟出生在哪里?這是中華民族走向繁榮富強、民族復興亟待解決的基本問題。
雖然“多元一體”的民族文化形成認識,成為當今的主流觀點,但其存在的許多無法自圓其說、違背人類文明形成基本規(guī)律的天然缺陷,使得這一認識并不能全面闡釋中華文明的偉大與頑強生命力,違背宇宙與自然的基本規(guī)律。就如宇宙是由一個原點爆炸而產生的眾多星球,而不是由許多星球的坍塌匯聚而形成的宇宙原點。人類不同類型的文明,只有沖突而很難融合,就如今天的世界各大人類文明不會融合形成一個統(tǒng)一的世界文化文明,只能相互認可、認同、接受、包容。同樣,中華文明的形成并成為中國人民的共同文化,并不會由早期各地不同的文化所融合產生,而是由一地高度發(fā)達,符合各地區(qū)、各部落、各氏族人民的共同認同,也就是符合各地廣大民眾民族認同的文化,才能成為中華文明文化認同的共同標準,進而成為中國統(tǒng)一認同的中華民族文化。那么,產生最初的中華文化之地,形成最早中國民族文化認識的原點,究竟在哪里呢?
從目前中國歷史文化研究成果與中國考古研究成果來看,最早的“中國”來源有兩個:一是來自《詩經》中篇幅《民勞》,二是來自西周初期青銅器【何尊】銘文?!对娊洝っ駝凇分小盎荽酥袊?,以綏四方”“惠此中國,以為民逑”“惠此中國,俾民憂泄”“惠此中國,國無有殘”“惠此京師,以綏四國”,將最早的“中國”與“四方”“四國”“京師”“民族”“國家”緊密地聯系在一起;【何尊】銘文中“唯武王既克大邑商,則廷告于天,曰:‘余其宅茲中國,自之乂民?!?,將“中國”與“乂民”“大邑商”緊密地關聯在一起。
從以上這兩處關于最早“中國”的可靠歷史來源看,“最早的中國”文化與人文思想,首先關注的民眾、民族、人民,只有把人民、民族的利益放到首位的地區(qū)、地域氏族文化,才是最早“中國”的文化原點,才是中華民族的原始文化。大禹治水,解人民于水患,“當堯之時,水逆行,泛濫于中國;蛇龍居之,民無所定”“排淮、泗,而注之江,然后中國可得而食也”,“禹會諸侯于涂山”建立夏王朝,形成夏文化,成為華夏民族“獨樹一幟”的民族文化。大禹建立的夏王朝,成為中華民族文明歷史的標志,正是源于此。
中華文明的形成源于我們民族以人民大眾為天的內在精神,這種精神已經成為中國文化的內在本質,并以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命名永遠記錄在世界人類文明歷史中。因此,中華文明探源、探尋“最早的中國”的本質,就是探尋與“最早的中國”有著關鍵聯系的“四方”“四國”所在地!
《竹書紀年》記載“周文公出居于東。二年,奄人、徐人及淮夷入于邶以叛?!薄叭?,遂伐奄,滅蒲姑(姑與四國作亂,故周文公伐之)”。關于“四國”的歷史文獻記載,多次出現于《尚書》《詩經》中,可見“四國”是一個有著具體所指的國家或為有著內在關聯文化的四個國家團體。對于“四國”的定義,歷史研究中有多種解釋或認識:1、指殷、管、蔡、霍,即周公東征平定的四國;2、或以為殷、東、徐、奄四國;3、一說“四方之國”;4、筆者的觀點,四國為由蒲姑、奄人、徐人及淮夷組成的文化地區(qū)。從《史記》的記載“周公為師,東伐淮夷,殘奄,遷其君薄姑。成王自奄歸,在宗周,作多方。既絀殷命,襲淮夷,歸在豐,作周官”來看,周公東征的軍事目標與政治目標都已實現,建立了穩(wěn)定的西周王朝。“蒲姑、奄人、徐人及淮夷”反叛的所在地區(qū)都得到了平定,周公的政治任務就是安定“四國”的民眾,成為西周王朝社會穩(wěn)定、文化繁榮發(fā)展的基石。
因此,屢見于中國文獻典籍中的 “四國”為“蒲姑、奄人、徐人及淮夷”更符合歷史事實與歷史邏輯。這種歷史記憶在《詩經·破斧》篇中得到了具體反映:
既破我斧,又缺我斨。周公東征,四國是皇。哀我人斯,亦孔之將。
既破我斧,又缺我锜。周公東征,四國是吪。哀我人斯,亦孔之嘉。
既破我斧,又缺我銶。周公東征,四國是遒。哀我人斯,亦孔之休。
方國,在中國歷史文化研究中是夏商時期的國家形態(tài)概念,方與國具有相同的概念或稱謂。夏商周王朝,皆是由眾多的方國所組成的統(tǒng)一王朝。夏王朝建立時,有一千八百方國;商末周初,只剩下八百方國。周公東征的軍事與政治目標,正是東方淮夷地區(qū)的四個方國“蒲姑、奄人、徐人及淮夷”,統(tǒng)一稱謂為“四國”或“四方”。
《詩經?破斧》真實反映了周公東征時,“四國”“四方”的三個不同感受或三個階段?!八膰腔省薄八膰菂拧薄八膰清佟?,四國由開始時的恐慌、到震驚、到臣服;周公對四國由開始的匡正、到感化、到安定安和。周公東征,由此實現了對淮夷地區(qū)“四國”的和平統(tǒng)治,淮夷“四國”由此實現了安定與繁榮,淮夷人民由此得到了穩(wěn)定發(fā)展?!对娊?民勞》對此進行了高度概括與總結:“惠此中國,以綏四方”“惠此中國,以為民逑”“惠此中國,俾民憂泄”“惠此中國,國無有殘”“惠此京師,以綏四國”,展現了周公東征的輝煌成果,開啟了中國文化、中華文明的高速發(fā)展期。
周公東征“惠此中國,以綏四方”“惠此中國,以為民逑”“惠此中國,俾民憂泄”“惠此中國,國無有殘”“惠此京師,以綏四國”,實現了淮夷人民四國的“民亦勞止,汔可小康”“汔可小休”“汔可小息”“汔可小愒”“汔可小安”的軍事與政治目標,四國淮夷人民得到了休養(yǎng)生息、安定平安,東方“四國”諸侯集團與西周王朝實現了共和。
因此,探尋“最早的中國”,進行中華文明探源,只能在周公東征的淮夷地區(qū)“四國”范圍內尋找,因為這里才是最早的“中國”,才能實現“惠此中國,以綏四方”、“惠此京師,以綏四國”。
雖然三千年的歷史變遷,已經將“最早的中國”之地、四國之地、“四方之國”變得越來越模糊,以致成為我們中華民族的歷史文化之謎。但五千年延綿不斷的中華文化傳承并非空穴來風,中華文化以一種頑強的生命力、以一種被統(tǒng)治者忽略的方式,傳之后世。雖然在傳世文獻中我們無法再找到“最早的中國”的明確記載,但我們的民族、我們的人民、我們的民俗卻將這一段歷史文化傳承下來,以非地名的“四方湖”傳承下來。這就是淮河流域北淝河中游的四方湖,以及四方湖畔的古城遺址——這就是“商邑翼翼,四方之極”的“大邑商”四方湖古城、“余其宅茲中國自之乂民”的四方湖古城。
綜上所述,探尋中華文明之源、尋找“最早的中國”,武王既克“商邑翼翼,四方之極”的大邑商,發(fā)下“余其宅茲中國自之乂民”的誓言,才有了周公東征淮夷“惠此中國,以綏四方”“惠此京師,以綏四國”的軍事行動與政治抱負。因此,淮河流域北淝河四方湖畔的古城遺址,以其豐厚的歷史文化以及豐富的民俗文化傳承,成為中華文明夏商周歷史的承載者,是中國歷史文獻與《詩經》文化中的“最早的中國”,是中華文明的搖籃與誕生地。(作者:趙輝 中國民族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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