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邊的宋典史疑惑的問道,“大人說什么還有三天?”
魏嬰回過神,率先往回走,“沒什么,回吧。你們要抓緊修煉,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宋典史更加疑惑,但魏嬰沒多做解釋。
藍湛回家的第二天上午,藍曦臣前來靜室找他,卻撲了個空。他想著快午時了,藍湛也該回來用飯了,便去書房等他。
藍湛的小書房里,靠窗的位置有一個書桌。藍曦臣在書架上,隨手拿了本沒看過的書走過去,突然站在桌前不動了。
書桌上有一幅畫尚未卷起,畫中是一個朱紅官袍的小公子。
他站在欺雪傲霜的梅花樹中,周身都掩映在疏影橫斜的梅花枝下。甚至他的額間眉心,恰好有枝頭一朵盛開的六瓣梅花貼著,無端添了一種詭秘的艷色。
但這幅畫最傳神的,不是梅花映雪,不是天邊晚霞萬丈,也不是畫中人的容顏,而是花間公子的眼睛。
在這樣一雙璀璨的驚人的眼睛下,世間所有美景色彩,都黯然失色。他似乎就笑盈盈的立在你面前,矜貴無雙,等著世人拱手拜禮。
藍曦臣很快就猜到,這就是送回來的那些消息中,說的那個魏公子。蓮花塢江家宗主的養(yǎng)子,藏色散人的兒子魏嬰魏公子。
他知道他們關(guān)系好,甚至出門在外,同住一間客房。但是,他握著畫的手有些微微的發(fā)抖。
他也有兩三個知己好友,且各個都是人中龍鳳。但他從未生出過給他們作畫的心思,看到美景心生喜愛會揮毫潑墨。但是看到人,還是同性別的人……
如此傳神到躍然紙上,作畫的人該在心里描摹過多少遍?又是懷著各種心情做得這樣的畫……
誠然他還沒有經(jīng)歷過情愛,但是,這種已經(jīng)無法遮掩的情意,透過畫面撲面而來。讓他一時手足無措,甚至后悔進來書房了。
門被推開了,藍曦臣舉著畫楞楞的望去,“忘機……”
面對兄長這種忐忑不安中,帶著小心翼翼的求證語氣,藍忘機心下亦了然。
他坦然的走過去,接過畫來看著畫中人燦爛的笑容,眼底泛起漣漪,“哥,他是魏嬰?!?/p>
“……”猝不及防的一箭正中靶心,讓藍曦臣連個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他沒想到聽了十幾年的兄長,第一次聽到‘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明明藍湛三四歲的時候,不論他怎么哄,都只能聽到一聲“兄長”。
他頭疼的扶額,“你叫哥也沒用,父親不會同意的,叔父知道更會打斷你的腿。”
藍家人向來光明磊落,兄弟倆都沒揣著明白裝糊涂。
“他們會同意的?!彼{忘機的語氣難得帶了些天真的執(zhí)著。
“你還真有信心,這什么時候的事?”藍曦臣難得刺弟弟一句。
“在我決定留在夷陵時?!彼{湛有問必答,坦率的藍曦臣拳頭癢。
藍曦臣一臉后悔,“早知道這樣,你那封信送來,我就不該同意你留下。尚在萌芽中或許還能掐斷?!?/p>
藍湛搖搖頭不說話,掐不斷的。那人就像一本書,他才看完概述就放不下了。
而且他是先決定留下,才寫信的。先斬后奏這種事情,一般都會‘斬’到底再說。
藍曦臣看他如此執(zhí)著的樣子,不想弟弟一腔熱血,在他這里就先碰了壁,迎頭一盆冷水。但更不想,再跟他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
目光轉(zhuǎn)向他順手放在桌子上的三本書,“這些秘籍都是殘本,你找來做什么?”
“魏嬰要的?!彼{湛沉迷于畫中,隨口一說。
“……”藍曦臣簡直哭的心都有了,這是被人下了迷魂湯還是怎么滴。他弟弟不過是出門不到半年而已,怎么張口閉口都是‘魏嬰’。
藍湛還以為兄長的沉默,是覺得修煉殘本不妥。眼睛不錯的看著畫中人,像是人就站在他身邊,又來了一句,“魏嬰說可以補?!?/p>
“……”藍曦臣心累,不想說話。
藍湛終于舍得將畫小心翼翼的卷起來,珍而重之的放進一個紫檀木匣子里,再將匣子鎖進抽屜里。
“……”藍曦臣看的更心塞,看這樣子分明是已經(jīng)捧在心尖尖上了。他沒想到自己這個性子清冷的弟弟,不動情則已,動了便如此癡。
他不得不重新提起這個話題,“先不要跟父親說,把人帶回來認識認識。你喜歡的人定然不差,先討得長輩們的歡心再說?!?/p>
藍湛遲疑,藍曦臣看出他的不愿,不得已下猛藥,“我也大致了解這魏公子的性情。說實話,父親那關(guān)還好,叔父只怕見到第一面就要把人趕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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