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威凜凜王袍玉帶,這些應(yīng)該是帝王的標(biāo)配,熒屏里這些畫面比比皆是,仿佛是被人們的視覺定格。有意思的是,這樣的畫境在宋朝似乎已經(jīng)銷聲匿跡,隨之替代的則是穿著樸素?zé)o華的朝服。
難道是宋朝的人們倡導(dǎo)節(jié)衣縮食,還是一改社會風(fēng)氣,與民同樂?不過在宋朝,從皇帝到大臣,確實是提倡簡約,這既是一種時髦,更是一種可貴的精神。
一、九五之尊,龍馬精神
其實關(guān)于把龍與皇帝掛起鉤來,始發(fā)于軒轅皇帝,當(dāng)年這位大族長縱橫千里,攻城開疆一統(tǒng)中原,成為今天的人文始祖。有意思的是,黃帝似乎有集郵的嗜好,每攻下一個部落,就把象征這個種族的徽章積攢起來融為一體,終于匯集成獨特的圖騰,這就是龍。
后來的皇帝們?yōu)榱税胃咦约?,于是便把自己與“天”掛起鉤來,說自己是上天派下來管理人間的,稱之為天子,既然是天之子,就要有自己的坐騎,這坐騎就是天馬行空獨來獨往的龍。
從此之后,龍這種看不見又摸不著的虛無,時時與人們相伴,終于華麗轉(zhuǎn)身為最為神圣而尊貴的神話般的存在。從周代開始,天子叫人把龍紋繡上自己的袍服之中,于是龍袍走進人們的視野,成為帝王的標(biāo)配,并整整沿用幾千年。
八卦算命中,第九卦第五爻是人們追求的理想境界,這就是人們所說的九五之尊。按照卦辭說飛龍在天,利見大人,注意的是人們臆想之中龍開始出現(xiàn)了。
事實上人們以龍的傳人自居,卻沒有哪個人真的見過龍。當(dāng)然這并不影響皇帝穿龍袍,彰顯帝王的尊嚴。實際上龍袍的作用就是把人們遠遠地隔開,這樣才能朦朦朧朧,才能有神威。
二、龍袍意識,大明興起
在明朝之前,龍袍只是在皇帝上朝的時候才穿,下朝后便恢復(fù)隨意的衣裳,只不過這龍袍上繡的龍還真有講究,一般來說,龍袍的前襟繡四條龍,后襟同樣也是四條,那么最關(guān)鍵的第九條真龍到哪里去了?實際上這第九條龍就繡在龍袍的里襟,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前后都能感受到九條龍的存在,這才迎合所謂的九五之尊一說。
到了明朝,朱元璋實施中央集權(quán),于是關(guān)于皇帝是龍的化身這樣的觀念得到進一步提升。龍的天子象征意義更加被強化,于是龍袍藝術(shù)得到充分夸張,黃袍上面的龍文化更加豐富多彩,花樣繁多。
自此以后龍袍上的龍紋數(shù)量開始膨脹起來。比如萬歷帝的龍袍就有12條龍,而世宗帝的龍袍上面龍的數(shù)量更是叫人咂舌,居然是九五之尊的乘積45條,再往后到了清朝,這時的龍袍,可謂是無處不有龍,十分夸張。
可以理解的是,滿清之所以夸大自己是代行天意,就不能不依照漢民的習(xí)俗,在龍袍上面做文章,因為只有這樣,人們才會被臣服,社會才會安定,滿清的統(tǒng)治才會長久。
三、宋朝簡約,龍袍淡化
有人認為宋朝的皇帝很是簡樸,居然連龍袍都舍不得穿,其實這是誤解,問題的一方面是影視劇大肆渲染明清龍袍文化,弄得徽宗即便是穿上龍袍,也在后人們的華麗面前暗淡無光。就效果來說,相對于明清的富麗堂皇,宋朝樸實無華的龍袍簡直是不像樣子。
值得肯定的是,盡管宋朝的經(jīng)濟很是發(fā)達,然而從趙匡胤開始,人們比較注重總結(jié)前朝的教訓(xùn),唯恐因為驕奢淫逸導(dǎo)致國破家亡,而事實上宋朝最終還是走了老路,這是后話,無論如何宋朝提倡勤儉節(jié)約還是值得贊譽的。
宋朝倡導(dǎo)的簡約之風(fēng)不僅表現(xiàn)在時風(fēng)之上,更是折射在宋瓷的表達方式。相對于明清富麗堂皇,宋瓷的簡約大方樸實無華就顯得很接地氣,當(dāng)然這種樸實之風(fēng)也會在龍袍文化上更加凸顯。
另一方面人們看到的隋唐的皇帝身上的龍紋隨處可見,只不過這些畫面是后人給臨摹的,只是反映當(dāng)時的情形,而宋朝的皇帝們之所以未見龍紋加身,實在是由于他們的衣著太樸素,真的要是把龍紋繡在上面,反而是不倫不類。
事實上即便是在唐朝,也不是真正的龍袍加身,最多在領(lǐng)袖上點綴一些吉祥圖案就算完事。按照宋延唐制來說,宋朝的黃袍沒有龍紋就不見得有什么不妥。
宋代的簡約,不僅僅是表現(xiàn)在龍袍上面,更重要的是,即便是君臣也看不出皇帝有什么獨特之處,如果不去考慮位次的問題,皇帝和大臣的衣著幾乎一樣。這一方面是釋放君臣祥和一種氣氛,更突顯宋朝卻是在龍袍方面不太講究。
這樣一來的直接效果就是,宋朝簡樸的龍袍在影視劇被無限放大,在今天的人們看來,貌似皇帝不穿龍袍。而實際在日常生活中,皇帝除了龍袍,更多的是穿常服,還不過人們無形之中受到影視的誤導(dǎo),覺得皇帝應(yīng)該是時時刻刻黃袍加身,要真是這樣的話,皇帝豈不是就這樣給累死?
四、總結(jié)
從理論上來看,宣揚代行天意,提升皇帝的神秘感和無上的尊嚴,這一點本來無可厚非,畢竟人是需要一些精神的東西來支撐,可以想見的是,皇帝的朦朧可見具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再加上有幾條龍來加以佐證,的確能叫皇權(quán)更加穩(wěn)定。
其實從龍袍文化需求上來說,貌似明朝更正統(tǒng)一些。而滿清崇尚龍袍文化,則是滿足統(tǒng)治的需要,實際上盡管他們龍袍加身,可骨子子里,卻充滿著對龍的不屑一顧。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清清淡淡才是真。人們在想宋朝有意無意淡化龍袍,淡化龍文化,這才是真正對龍的敬畏,真正體現(xiàn)飛龍在天的淡雅意境,這才是真正的代天巡牧,回歸九五之尊的本來意義,還原真龍在天的磅礴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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