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
說起郭襄,我們總會說懷念楊過一輩子,但我想,之后的每一次,當郭襄獨自面對峨眉山山頂?shù)纳交F靄時,她看到的一定是盛大的煙花,煙花背后的男人,面具。這個時候,她的內心一定是明亮清澈的。
郭襄第一次見到楊過是在一個冬夜,在風陵渡口附近的一片森林里,那里千樹荒蕪,百草枯無聲,江湖險惡,人心猙獰。這不適合任何愛情故事,但郭襄看不出來。似乎從一開始,她眼里就只有楊過。
她追楊過到黑龍?zhí)?,楊過不想帶她,卻打不過她酷兒和執(zhí)著。是的,似乎在認識楊過之后,她一直很執(zhí)著,很聰明。
楊過帶她去黑龍?zhí)蹲チ詈哪且恍《螘r間,是她僅存的記憶之一?!兑刑焱例堄洝防镉幸欢卧?宋青書和滅絕師太變招,第五招她出了一招“黑沼令狐”,把宋青書的長劍震上天空。
《黑沼狐》是郭襄為紀念與楊過在黑沼捕狐而創(chuàng)作的。那一天,楊過拉著她的手,在黑沼澤上滑行,就像在雪地里滑雪一樣。然而,16歲時的煙花太美了,燃盡了接下來二十四年的輝煌。
其實偶爾我也覺得楊過可能跟郭襄沒什么關系。郭襄跑出獸莊,楊過追出來心中有針。小龍女常用的那三根金針是至關重要的三個承諾。
再多的如果也比不上一份禮物
她用第一根針看到了楊過的樣子,楊過摘下面具,在書上寫道:“郭襄的眼睛突然露出一張干凈英俊的臉,兩鬢有劍眉,臉色蒼白憔悴。”郭襄本來就癡情,所以不知道楊過心里有個小龍女。但是16歲女孩的夢想只是看她一會兒,就讓楊過用第二根針過生日,可是見面之后會怎么樣呢?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會陪她過十六歲生日。她有時候害羞,有時候笑著吵架,心里是說不出的喜悅。
三個生日禮物是當下獨有的,郭襄沒有風頭。但是,在那次會議上,楊過只對郭襄說了兩句不著邊際的話。如原文所說:“郭襄看到楊過的到來,只對自己說了一句話,笑了一會,就分手了。他說不出心中的悲傷。他看到妹妹幸福地站在嫂子身邊,和祝賀者一起社交,但他心里感到痛苦。
這一刻,郭襄心里可能也隱約明白,這一廂情愿還沒有開始,會在這絢爛的天空之后的荒涼煙火中結束。
郭襄從來沒有說過愛,但我們都看到了她的愛,她的堅韌,她的固執(zhí),她的純真的愛。當楊過得知小龍女孩死了,她從斷腸崖上跳了下來。郭襄趕到斷腸崖時,只看到一個背影。她毫不猶豫地背著那個背影跳下了斷腸崖。她心里該想那個人多少次?
她用第三根金針換來了楊過“不再自殺”的保證。
有人說郭襄是傻子。如果當初是她拿著金針求楊過娶她,這輩子就不用這么尷尬了。
但如果她做到了,又怎么可能是那個大度豪邁的郭襄呢?
在蒙古軍營里,郭襄有一段心理獨白:
可惜我是20年后出生的。如果媽媽先生再生我妹妹,我學了師父的龍象般若至尊瑜伽,住在全真教道觀外,自稱大龍女。小楊過在全真教被師父欺負,逃到我家。我收留了他,教他武功,他慢慢的和我相處。當他再次見到小龍女孩時,他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握住她的手,給她三根金針,說:“小姐姐,你真可愛,我心里非常喜歡你。但我的心屬于龍女。請不要責怪!能為你做什么?帶上金針。我會為你做的。
就好像小孩子的話肆無忌憚,但是郭襄只有一個癡心,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個假設。楊過對郭襄說,不管他后半生沒遇到多少假說,現(xiàn)在都打不過一個。
風中的樹葉聚在一起,寒鴉已經棲息,月亮升起。今晚此時此刻,我無法表達我的感情
《神雕俠侶》結尾,楊過清亮的聲音說:“今天的精彩見面會不淺。改天我們將在江湖上見面,然后我們將喝一杯酒。這件事就不說了?!闭f著袍袖一拂,帶著小龍女的手,與神雕并肩下山。
當時天上有月亮,風吹樹葉,很美,但是郭襄“再也忍不住了,眼淚都涌了出來”。
兩人走后她只說了一句:“相思相見,不知哪天,此時此地,夜夜,尷尬,大哥,龍妹,祝你們攜手,永不分離!”
接下來的二十四年,騎著小毛驢的郭襄,英姿颯爽、別具一格的郭襄,走遍天下,目睹天下盛世。她在找楊過嗎?也許,只是在尋找十六歲的郭襄,他的一生的愛是無聲而溫暖的,純潔而堅定的。
她一生都在尋找,尋找,但世界上沒有楊過。只有鐘南山的古墓長閉,花無聲,失戀谷的山空無聲,風陵渡無聲。沒有人敢勸她忘記,放棄,但事實上,當愛和毅力融為心血的時候,這份愛就成了一個人壓在心口的東西,說不出的孤獨和沉默。
四十歲時,她在峨眉山下遇到一個說書人,他給她講了一個古老的故事:海里住著兩條魚。有一天,它們被海水沖到了一條淺溝里,只能用嘴里的泡沫互相喂食,這樣才能生存。這叫互相關心。
大海最終會泛濫,這兩條魚很快就會分開,最終會回到自己的世界而不打擾對方。這叫江湖相忘。
她笑開了,然后痛哭,然后來了著名的峨眉派。
山高聳入云,人站在山頂,山在打獵,霧和霾包裹著云。環(huán)顧四周,前山下雪了。哪里可以找到愛人?
煙花絢爛的那一瞬間,凄涼無聲,寂寞。那一年,綠襯衫是綠的,然后笑銀鈴的姑娘,現(xiàn)在是綠的,白發(fā)的。峨眉山上,三千人孤獨入土。
三十三天,離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最苦。
從此古佛被點燃,江湖遠了,傳說也就結束了。
莫道陽瘋了,更瘋的是像楊過
對我來說,選茶似乎和讀書一樣重要。
重讀《神雕俠侶》時,我們選擇了今年的最后一杯春茶,那是古樹中的清茶。入口是尖銳的苦澀,然后生長滋潤。一開始味道很重。一瞬間,就純潔了,甜蜜了,芬芳了。它似乎有靈魂,柔軟卻不做作,純潔卻不柔弱。仿佛有千千萬萬的韻味和說不出的故事在流淌。
多么像那個讓人唏噓感慨的姑娘,愛情堅韌隱忍,卻從不讓人覺得突兀和不安,爽朗和清新,活潑和可愛,清新和青山一樣綠,厚重和靛青色的山一樣,比水墨山水還要濃。
我固執(zhí)地認為應該叫“郭襄”,就像騎驢飛躍千山的小妖精。多年后,它可能會變得安靜而溫暖,安靜而安詳。朋友笑著問:“你心中的郭襄最像什么?”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她是一股清泉,清澈聰明,可愛純潔,卻又大方,卻又天真聰明。
然后就來了這個“月泉”。
對于喝茶的人來說,每一片茶所承載的體驗和情感,外人是無法體會的,但是茶的濃郁和間接的味道,大家都能感受到。就像郭襄長期以來對楊過貧困生活的熱愛,我們欣賞不了郭襄的酸甜苦辣,但誰沒有自己深厚的感情呢?我們都愛過一個人,然后就忘了。江湖雖遠,但我們永遠記得那個人。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只能泡一壺清冷甘甜的茶,透過茶香回憶難忘的點點滴滴。
楊過等了小龍女16年。誰都知道楊過深愛著,但莫道陽瘋了,更像楊過一樣瘋了。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楊過,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郭襄。
正文/七天(在云南南明嘉仁茶業(yè)公司工作,董玥說是茶葉專欄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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