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廖凡在《讓子彈飛》中飾演姜文哥哥“第三個孩子”的角色，幫助大哥征服世界，卻最終與大哥的女人私奔。正是這個角色讓廖凡的形象從《非誠勿擾2》中的娘娘腔變成了硬漢。

八年后與姜文合作，廖凡已經(jīng)是柏林銀熊獎最佳男演員。我原以為可以在《邪不壓正》中扮演第一英雄李天然，但導(dǎo)演給了他朱乾隆這個反派角色。而他也不負(fù)眾望，不僅表演了壞人的陰險惡毒，還為觀眾貢獻(xiàn)了不少笑點。

記者:導(dǎo)演用什么方法邀請你玩《邪不壓正》？

廖凡，我早就知道他有《夏音》的版權(quán)。《一步之遙》上映后不久，他就宣布要拍這部劇，于是我就去看這部小說，在里面找合適的角色。不管他需要不需要我，先給自己找個角色，看他能不能配。等了好幾年都沒有消息。我不好意思主動找導(dǎo)演打。

有一天在外面工作的時候，他突然打電話給我，問我在忙什么。我說，我在休息，工作還沒安排好。他說，你為什么不來我們家。我馬上就想，他是不是要搞夏音？非常激動。我去了之后，真的發(fā)生了。他還是和上次一樣，問我，你會功夫嗎？我說，功夫。當(dāng)時剛拍完《大師》。他說，你不是在師父那里練過功夫嗎？我說，我功夫跟你不太一樣。我是“家庭拳頭”。他開始跟我胡倫，說，徐浩峰主任，我跟他是師兄弟。我的功夫和他的功夫不一樣。我說，好吧，那我們比劃比劃?？纯次覀児Ψ蚝眠€是你功夫好。

當(dāng)時我也很期待知道他是怎么拍武俠電影的，他是怎么理解的。他的興趣在哪里。因為和他合作過一次，我也知道他一定會把熟悉的小說改到最后讓你看不到，只拿他需要的。我想看看他是怎么開始拍老北京題材的。

記者第一次看小說的時候，你覺得他會扮演什么角色？

廖凡，李天然。當(dāng)然，兩年后，我想我可能演不了李天然了。沒想到最后哥朱乾隆還是給我安排好了。他說，你應(yīng)該打這個，北平公安局局長。我說，小說里他什么都沒發(fā)生？它只是出現(xiàn)在兩三面，就沒了。他說，你放心，我加給你，直到合適為止。你想加多少？我說，我要加多少...我會聽你的。

的確，你總是對他期望很高，他總會給你很多驚喜。你去了，不知道他會給你多少，也不知道你會在里面占用多少時間。他的習(xí)慣是囂張的告訴你，幾個月后你從這里到這里給我。當(dāng)然，因為我們合作過，互相信任，所以你可以很有信心的說，沒問題，我們一起玩吧。

記者拍《子彈》的時候，導(dǎo)演送你一張CD聽故事。這次有劇本嗎？

廖凡比上次進(jìn)步了。但是發(fā)出去之后也被拿走了。上次大家都發(fā)了一張CD，就讓它回去聽吧。我記得我們已經(jīng)騎馬三個月了。我和邵兵分別拿著CD機聽了一下午。聽完之后，我們迫不及待的見面，說:“我們好像沒有在里面。”

這次導(dǎo)演跟我說劇本在修改。我先給你看看開頭。我在劇本的開頭。他說，你看，我一開始給你寫的那么好，后面的劇也只能比這個好。你放心，我此刻絕對不會糊弄你。劇本我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都是紅紙黑字的，不能復(fù)制。我們一起看了三天，然后就拿走了，因為“需要重新修改”。拍完之后和這個劇本大致一樣，只是每個場景不一樣。每次都是在開拍前幾分鐘，把編劇們討論了這么久的最香最辣的臺詞送到自己手里。有時候，戲還沒交完就已經(jīng)演完了。

印象最深的是我和金吉在密室里密談，吃餃子，話太多。你跟我說了一句話，來來回回有十幾個。我記得當(dāng)時座位都擺好了，說“快點，快點，把臺詞打印出來”。結(jié)果字還沒打出來，劇就完了。換詞是他的習(xí)慣，也是一種工作方式。如果戲沒演完，他會不停地?fù)Q，不停地?fù)Q。和他一起工作過的人都知道。

記者再次與姜文合作。他比以前有什么變化嗎？

廖凡的很多人都看過他的電影，也很欣賞他的電影。他的電影充滿活力和力量，讓你總是激動不已，欲罷不能。他的作品帶有非常強烈的個人印記，那就是他的風(fēng)格，他需要并堅持的風(fēng)格。這個東西是他的工作，在工作中，他也保持著一種自我工作的習(xí)慣。他想擺脫所有人的雜念，不去想更多與工作無關(guān)的事情。所以他是在保持節(jié)奏，保持高的工作狀態(tài)，讓大家專心工作。

他其實很苛刻。這是他的態(tài)度之一。如果你不熟悉他，你會覺得他太苛刻，甚至有點“殘忍”。比如有一個場景，弟弟把我的頭壓在柱子上。柱子上覆蓋著厚厚的保護棉。他其實很愛演員，很細(xì)心，很用心。那一幕我只拍了幾個鏡頭，每一個都要被按著頭撞在柱子上。最終弟弟不好意思開始，我被撞的有點暈。但用江導(dǎo)的話說，這比以前輕松多了。按照他之前的開車，你得拍半個月，折磨死你?，F(xiàn)場實際拍攝了十天。

記者還有一部劇。你和導(dǎo)演崇拜朱祖宗的畫像。在劇中嗎？

反正廖凡導(dǎo)演總有很多讓你驚喜的匪夷所思的點子。掛了張圖，說轉(zhuǎn)到一邊，用它照張相。你會想，他是怎么把這個角色設(shè)定成這樣的？當(dāng)然很有意思，給這個角色加分不少。拍戲的時候撞到頭。回到化妝車，額頭腫了。第二天，我得到了一個大包。敲地板敲得太多?？磩”局?，沒有這樣的零零碎碎。完全在現(xiàn)場，一點點思考。就像我們大決戰(zhàn)的那一幕，還沒打到頭，我們還在用大嘴扇風(fēng)，嘗試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所以和他一起拍電影，不要預(yù)設(shè)，保持最專注就好。預(yù)設(shè)沒有用。這些就是臺詞，怎么拍，給他們看什么...比如我去配音，在那里看自己的劇，有很多東西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你不知道你的表情怎么這樣，也不知道怎么從這里轉(zhuǎn)移到那里。都是為了引起你所有的注意，把這個甜言蜜語說好。但是在那種狀態(tài)下，你會發(fā)現(xiàn)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xiàn)。也許他需要的是你沒有想象到的東西。那一刻發(fā)生的一切都被他記錄了下來。這就是他想要的。

記者，你和你弟弟在開拍前就認(rèn)識了。

廖凡:我以前認(rèn)識彭于晏·于晏，但不是很了解他。有一天，我說我要去公司試鏡。其實導(dǎo)演就是把幾個人湊在一起，看看合不合適。那天還喝了兩杯酒。他說，這是你弟弟，你是他哥哥，你們要互相照顧。即使是官方做的。

我們關(guān)系很好。每個人都很容易看到自己的光明面。他的身材很棒，他的年輕人精力充沛。人們付出的那些，其實誰也沒有看到，誰也沒有想到。他為了拍洗澡的場景一直在減脂。連續(xù)一個月左右，我們每天都在一起。就幾分鐘。拍完他說，這次可以好好吃飯喝水了。拍攝現(xiàn)場前一周，他喝的脫脂水很少。

記者決戰(zhàn)現(xiàn)場非常艱苦。你和弟弟真的有“上班”的感覺嗎？

廖凡有那么一瞬間。就像我說的，大嘴巴。那一招不是最好的，也不是導(dǎo)演追求的那種“殘忍”。我看了一眼班長，也打得很狠，不使用武術(shù)，也不使用套路，完全是生死攸關(guān)。當(dāng)我們在那里嘗試時，他們有點沮喪。你嘴大，我嘴大，臉歪。我給他吹起了煙。這很正常，沒有受傷。

記者把整部劇拍下來，你有什么感受？

作為演員，廖凡很過癮。不知道別人能不能欣賞。那種激動人心的感覺，當(dāng)你讀了三遍單詞，把它們拿走，我們在侃侃那里交談，那是多么令人愉快。這是一種特別有趣的創(chuàng)作方式。以前拍的一部電影，一部劇的話我都說完了，臺詞那么多。那種感覺很難得。因為合作過一次和第二次，所以要熟悉很多，這樣就不會有其他的雜念，可以專注在該放的地方。江老師精致霸道，很棒。而他為什么有這么大的工作精力？一天下來，我們下午或者晚上去拍一部劇，感覺很累。那個環(huán)境封閉缺氧。他總是保持旺盛的精力，他的頭腦在轉(zhuǎn)動。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