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制服的酋長和俾格米人梁子攝

選擇去喀麥隆，不僅因為那里號稱是整個非洲的縮影，重要的是，那里有生活在原始森林里的俾格米矮人。

酋長穿著制服

克里比市的西邊是美麗的幾內(nèi)亞灣海域，但東邊卻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外人來到這里，即使與俾格米人近在咫尺，也難以找尋他們的居住地。而當(dāng)?shù)匾灿袀€規(guī)矩，外國人要進森林找俾格米人，需要稟報中央特派員，只有得到他的許可，才能進入俾格米人領(lǐng)地。經(jīng)過了特派員的批準，我們就在辦公處等待酋長的到來。等待時，我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堆問題。據(jù)說，俾格米人平均身高在1.5米以下，之所以長不高，就是因為體內(nèi)缺少一種特殊的生長素，造成身體內(nèi)分泌失調(diào)，過早地停止生長。俾格米酋長也是矮人嗎?他是裸著上身，赤著腳來嗎?拿大刀?還是長箭?

終于，一個身穿制服、身材高大的小伙子，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原來他就是俾格米酋長。酋長叫亨瑞，他并不是俾格米人，由于他家祖輩居住在俾格米人的森林里，爺爺是那一帶酋長領(lǐng)地的大酋長。父親早年去世，爺爺去世前指定他接任下一酋長。他上過學(xué)，有文化，政府十分看好他作為俾格米人和外界溝通的橋梁。有趣的是，為了突出他的酋長地位，政府還專門為他設(shè)計了從帽子到皮鞋的酋長制服。

吹口哨對暗號

亨瑞酋長告訴我們，進入俾格米人村落，最好帶些禮物，于是，我們買了10根棍狀的長面包、幾包香煙，跟著他來到一條小河邊，這里有一條小船正等待著我們。進入俾格米人居住的森林，必須坐船才能到達。

小船行駛大約10公里后，我們跟著酋長上了岸。順著森林小路前行不遠，就聽酋長打響了幾聲口哨，對方很快回了音，也是口哨聲。酋長說，進入俾格米人居住地必須提前打招呼，他們會根據(jù)哨聲或鼓點聽出自己人還是外來人。很多俾格米人看見外來人就往森林跑，因此，很難與他們正常溝通。不過，這些年來了不少歐洲人，俾格米人對外人也開始逐漸適應(yīng)了。

我發(fā)現(xiàn)這里的俾格米人的身材并不是外界宣傳的那么矮小。原來，現(xiàn)在喀麥隆的俾格米人已經(jīng)不都是矮人了，由于這些年森林開發(fā)，使得不少俾格米人與外族有了通婚現(xiàn)象，他們的后代并不是十足的矮人。但他們?nèi)匀皇琴赂衩籽y(tǒng)。

尋找真正的俾格米矮人

由于沒有看見俾格米矮人，我實在不甘心，于是，在我們強烈要求下，第二天，酋長帶著我們?nèi)チ烁h的俾格米人村莊。我們從貝爾圖阿租了一輛車，汽車大約行駛了30多公里，我們在路邊看見一群個子只有約1.4米的女人，猜到這一定就是俾格米人，我們于是下車了。

這個村莊可真熱鬧，人們圍坐在一起下棋、聊天、做飯。我們拍攝了很多村民生活的照片。臨走時，隨行的當(dāng)?shù)赜浾咦屛覀儼彦X交給酋長助理，說是由他分配。可看到這個情景，有個老年婦女站在門前破口大罵。事后我們才知道，把錢給男人完全是個錯誤，應(yīng)該把錢給有威望的女人，由她來分配這筆財產(chǎn)該給誰，不該給誰。而實際上給俾格米人錢也是不妥的，因為拿到這些錢，他們只會買煙買酒，而不是買食品。這些年不少外來人給他們錢，使他們對錢有了需求，產(chǎn)生了欲望，甚至有了不勞而獲的不好習(xí)慣。

現(xiàn)代人還是很想對這個村做善事的。據(jù)說，2001年至2002年，德國人專門為俾格米人修建了房屋。但俾格米人根本無法適應(yīng)水泥結(jié)構(gòu)的房屋。這些房子盧就一直荒廢著，周圍已經(jīng)長滿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