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玩過PopCap，你認識的每個人(包括父母)大概至少玩過一個PopCap游戲。10年來，寶凱一直是休閑游戲市場的主導玩家，但你知道嗎？寶凱也有一個以前的名字“性感動作酷”。

《魔球》《寶石迷蒙》《書蟲歷險記》《植物大戰(zhàn)僵尸》都是寶凱的代表作。很多玩家都在電腦、大型機、社交網站、掌上電腦、移動設備甚至魔獸世界上玩過寶凱的休閑游戲。2009年左右，寶凱游戲幾乎遍地都是。

你大概想知道寶凱是如何占領游戲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從撥號下載到智能手機，從休閑游戲門戶到Valve Orange Box。這個只有三個成員的獨立工作室是如何以6.5億美元的高價賣給EA的？

開發(fā)“失落的寶石”

故事從一個叫ARC的游戲開始。1995年，兩個大學生，布萊恩·菲特和約翰·韋奇，愛上了早期的多人游戲，并以贏得國旗的概念制作了這款2D游戲。Vicky認為ARC是最早的可下載多人游戲之一。

當時因為玩家之間的連接非常麻煩，他們聯系了Total Entertainment Network(TEN)，一家專門為熱門游戲添加多人模式的公司，并結識了前游戲記者、TEN創(chuàng)始團隊成員之一杰森·卡帕卡(Jason Kapalka)?？ㄅ量ɑ貞浀?“他們就像是剛從印第安納拖車公園出來的兩個19歲的孩子。我的工作就是接待他們?！?/p>

Vicky和Fett在Sierra Online找到了一份工作，但據Kapaka說，他們三個都“對工作環(huán)境有點不滿意”。于是他們決定自己開公司。Kapaka之前成立了一家名為“性感動作酷”的公司，其名字的靈感來自羅伯特·羅德里格斯的電影《亡命之徒》的海報。他和維基在《性感酷行動》中開發(fā)了脫衣撲克游戲?？宋鲹淇?，但該公司后來進入休眠狀態(tài)。為了省事，新公司直接用老名字。

“現在回想起來，大概不是最好的公司名稱?！笨ㄅ量ǔ姓J。

他們的目標是創(chuàng)建簡單的可下載游戲，然后授權給微軟和Pogo(以前被稱為TEN)等公司。他們相信他們可以比那些大工作室更有效率，賺足夠的錢來維持業(yè)務運行。就這樣，他們放下了，開始做一個叫Bejeweled的小游戲。

2000年，杰森·卡帕被困在舊金山，而約翰·維基和布萊恩·費特住在華盛頓的朗頓。三個人都在自己的公寓里工作。起初，他們計劃將游戲命名為“鉆石礦”。雖然不是歷史第一局，但顯然是三消范疇的第一次爆發(fā)。

早期版本《寶石迷途》截圖，當時游戲名也叫《鉆石礦》

"我記得最古老的三淘汰賽應該是沙里基，一種俄羅斯游戲."卡帕卡回憶說，“但說實話，我們沒有玩。我們發(fā)現了一個很原始很爛的Java游戲，叫Colors Game，沒有音效和動畫，連畫面都極其簡單。你可以用一堆彩色方塊來交換位置。如果將相同顏色的方塊排列成三排或更多，它們將被消除。我們認為這是一個有趣的機制，我們可以圍繞它做一個更好的游戲。于是布萊恩開始用Java寫更好的版本。”

維基補充道，“布萊恩在24小時內完成了一個不同的版本。24小時后，杰森給游戲添加了一些藝術效果。我發(fā)誓，大概4天后我給我舅舅看了，我舅舅跟我說:‘玩起來挺好玩的?！覀冇只巳齻€月修改游戲，卻聽到有人說‘我玩了五個小時，但不是真正的游戲’，但是他們都玩了五個小時！"

“我認為在休閑領域，《寶石迷途》可能是第一款真正意義上的‘好’游戲?！辈既R恩·費特說:“當時Flash還不夠好，所以市場上出現了很多非常爛的Flash游戲。沒有一家公司把休閑游戲當回事。Pogo大概是最好的出版商之一，但是他們只玩賭博、撲克和簡單的老虎機游戲，他們在游戲中嵌入聊天室，并在聊天室的頂部分發(fā)廣告。微軟有游戲門戶，但是里面的游戲真的很爛。沒有人真的在乎比賽，扔盡可能多的垃圾就好?！?/p>

從公司成立到本世紀第一個十年結束，寶凱的使命一直是像其他開發(fā)商重視玩家一樣認真對待主流市場。正如費特所說:“很多人突然發(fā)現，自己真的可以做出一款游戲性很有趣的小網游?！?/p>

寶石迷宮賺錢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寶凱決定專注于休閑游戲市場是一個幸運的意外。2001年前幾個月，寶凱對《失落的寶石》進行了測試，提供了限時和限時兩種模式。幾位創(chuàng)始人認為限時模式會更受歡迎。

卡帕卡說:“在無限時間模式下，你能做的事情并不多。當你玩的時候沒有任何可以消除的礦物質，游戲就結束了?！钡l(fā)現玩家反而更喜歡這種模式。幾位創(chuàng)始人稱之為“媽媽會玩的游戲”?！拔覌寢寣ζ胶?、公平之類的一無所知，但她喜歡玩沒有計時器的游戲。對我們來說，這是休閑游戲概念的開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愛玩游戲，但他們更喜歡用自己的方式玩。”

幾位創(chuàng)始人意識到性感動作酷炫聽起來俗氣，為了占領休閑游戲市場不得不更改公司名稱。為什么選擇Pop？原因很簡單:Pop是他們第一個免費找到的短域名。

2003年左右的寶凱官網，當時的備選域名還包括PopFrog

起初，幾位創(chuàng)始人計劃以5萬美元的價格將“失落的寶石”賣給微軟或Pogo的游戲門戶，但遭到拒絕——出版商只愿意以每月1500美元的價格租賃這款游戲。這意味著寶凱仍然擁有《失落的寶石》，后來它挖到了第一桶金。

所有受訪者都承認，之所以能投入大量時間精力做休閑游戲，是因為《失落的寶石》帶來了穩(wěn)定的收入。

本世紀初，隨著家庭互聯網的迅速發(fā)展，寶礦采用了一種比較前衛(wèi)和另類的游戲銷售模式:玩家可以免費玩一個簡單版的《寶石迷途在線》，或者下載“豪華版”；豪華版提供了幾個免費級別，但是玩家需要花費20美元才能解鎖所有內容。這種免費的增值模式相比于AOL在網上按分鐘數向用戶收費的模式要便宜很多。"回想起來，這就像第二波共享軟件."卡帕卡說。

當時寶凱賣游戲的方法很少見，微軟等公司甚至拒絕嘗試。雖然互聯網泡沫已經破裂，但大多數出版商仍然認為廣告是最重要的收入來源。

有趣的是，就連幾個創(chuàng)始人的父母都不相信他們可以通過做游戲賺錢?？ㄅ量ǜ嬖V我，維基的母親曾經對他辭去“真正的工作”去玩“電子游戲”表示擔憂:“坐在沙發(fā)上是賺不到錢的！”

Vicky笑著說Kapaka錯了，但是他媽媽沒有這么說?！拔覌寷]這么說！是電影《店員》里的一個人物說的?！?/p>

“寶凱成立初期，布萊恩做了一個節(jié)目。每當我們賣出一款游戲，后臺電腦就會發(fā)出‘克清！’聲音(收錢時收銀機發(fā)出的聲音)。有一天，我和幾個朋友在看《瘋狂推銷員》的時候，聽到這樣一句臺詞:‘坐在沙發(fā)上是賺不到錢的！當時我的電腦聲音很大，剛好發(fā)出那種聲音……太好玩了，因為我們只是坐在沙發(fā)上賺錢。"

據Kapaka說，他們后來不得不關閉收銀程序的聲音，因為它響得太頻繁，太煩人了。

你的游戲差點讓《求生之路》跳過門票

在寶凱西雅圖辦事處建成之前，費特開發(fā)了一個名為“玉米煎餅計劃”的溝通工具。類似于今天的Slack、distance等軟件，它為寶凱員工提供了一個共享的空房間，讓他們可以分享想法、評論或使用最新版本的游戲。

"每當游戲有了新版本，我們就會把它發(fā)布到墨西哥玉米煎餅上."費特解釋說，“每個人都可以看到它，發(fā)表評論，分享他們不同的想法?！?/p>

從文員到網頁設計師，每個人都可以為游戲提供反饋。寶凱最初收集QA團隊的反饋，然后在整個公司實施這種做法?！凹词乖诠境闪⒅?，這也是他們的第二個任務。QA的首要任務是發(fā)現bug，但同時我們也要求他們?yōu)橛螒蛱峁┓答?。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讓所有員工都參與進來?！?/p>

作為一家為非玩家受眾設計游戲的公司，寶凱希望充分聽取非玩家員工的反饋。在這種內部溝通體系下，在“大家都可以對公司游戲發(fā)表意見”的規(guī)則下，寶凱可以在公司的任何職位上發(fā)現和提拔人才。

安東尼·科爾曼(Anthony Coleman)于2005年加入寶凱，擔任系統(tǒng)管理員，主要負責安裝電腦和保持電子郵件系統(tǒng)正常運行。"我是公司的第22名員工."科爾曼告訴我，“寶凱真的像一個大家庭。幾乎所有的交流都是開放的，所有人都可以查看所有內容。游戲開發(fā)者和非開發(fā)者之間沒有墻。他們希望得到反饋:“這是我們游戲的最新版本。告訴我們你的想法。"

同時，所有員工都可以使用寶凱的特殊2D引擎制作游戲?？茽柭查_始利用業(yè)余時間修補原型?！拔野涯切┯螒蛟徒o游戲開發(fā)部看了。大約一年半后，他們說，‘嘿，我們給你安排了一份新工作，我們想讓你玩一個基于書蟲冒險的網絡游戲。試試吧，”就這樣，科爾曼參與了《書蟲歷險記》的開發(fā)，并在《書蟲歷險記2》的開發(fā)過程中被提升為項目總監(jiān)。

由于《失落的寶石》仍在創(chuàng)收，寶凱可以精耕細作，比其他公司花更多的時間制作休閑游戲。夢幻球(2007年)、寶石Vague續(xù)集、書蟲冒險系列的開發(fā)周期達到了幾年。寶凱公關副總裁Garth Chouteau告訴我，他在《魔球》上映前九個月就玩過這款游戲，當時說:“太棒了！我們?yōu)槭裁床涣⒓磫铀?？明天發(fā)布！”但寶凱選擇繼續(xù)完善游戲，增加更多內容。

“我們沒有在某個時間推出游戲的壓力?！笨茽柭忉屨f:“在寶凱，幾乎每一場比賽都要花我們兩三年的時間。有人認為這個開發(fā)周期對于小游戲來說太長了，但是《失落的寶石》為我們的其他項目提供了長期的開發(fā)支持。即使我們投資了一年半的項目，只要覺得它缺乏潛力，就可以砍掉?！?/p>

魔法球的原型

在公司發(fā)展過程中，寶凱也做出了一些非常規(guī)的決策。比如寶凱發(fā)現有人創(chuàng)作了《失落的寶石》的盜版，移植到魔獸世界，他們沒有交給律師，而是決定花錢讓開發(fā)者把游戲做得更好?？茽柭貞浾f:“他接受了我們的邀請，為我們工作了很多年?！?/p>

這樣，《失落的寶石》和后來的《魔球》就成了魔獸世界的內置游戲。

魔獸世界里也有玩家很喜歡這兩款休閑游戲

當然，寶凱也卷入了很大的爭議，祖瑪也經常被指責抄襲另一款游戲，Puzzloop?？ㄅ量ㄕf:“我不能否認我們確實受到了旋轉氣泡的啟發(fā)。我們以為它死了。它是10年前在MAME的一份檔案中發(fā)現的。不知道我們借用一些機制，會不會有人想到?！钡啾戎?，寶凱的游戲內容被其他人使用的頻率更高，他們幾乎總是伸出援手。

加雷思·舒托舉了一個例子。雖然《失落的寶石》已經移植到幾乎所有平臺，但是寶凱并不打算推出游戲男孩版。一個叫伯尼·金的人決定自己做，因為他的女朋友非常喜歡《失落的寶石》。

“他把游戲弄成了Game Boy，還在特殊層面上做了手腳，讓一枚鉆戒從屏幕上方掉下來，就這樣向女友求婚了。我們覺得太酷了，就為他們的婚禮付了費用，花錢買了一個“寶石迷途”蛋糕和一個以“寶石迷途”為主題的婚禮現場裝飾

還有一次，寶凱聽說有人制作了以“植物大戰(zhàn)僵尸”為主題的陶瓷園林裝飾品，就委托對方制作了900個產品，在一次宣傳活動中分發(fā)給媒體記者。

寶開找到了自己的舒適區(qū):努力打造好用的游戲，然后通過休閑游戲平臺賣給休閑游戲玩家。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寶凱發(fā)現那些游戲也吸引了一批“鐵桿”玩家。當Valve主動聯系寶凱的時候，他們意識到了這一點。

"以前，我們的大多數球員都是母親和祖母."卡帕卡說，“我覺得《夢幻球》是我們第一個遇到硬核觀眾的游戲?！?/p>

幾位受訪者對Valve打來的電話記憶略有不同?？茽柭貞浾f:“Valve那邊的人說我們真的很喜歡Magic Ball，但我們也討厭你，因為在過去的48小時里，你降低了我們的工作效率。沒有人在工作，大家圍成一個圈互相挑戰(zhàn)，看誰能在《夢幻球》中拿到最高分?！?/p>

舒托記得，Valve的人“求魔球項目總監(jiān)解釋如何通過最后一關，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重新開始工作”。薇琪說:“他們告訴我，‘你會成為‘生存之路’的跳票。大家都在玩“魔球”，組織內部比賽?！渡嬷贰返陌l(fā)展已經完全停止。" "

作為回應，寶凱用螃蟹和其他圖標制作了一個有趣的魔法球版本，并作為禮物送給了閥門。閥問，“我們能把這個游戲放在橙色盒子里嗎？”寶凱說:“橘子盒是什么？”經過一番溝通，兩家公司達成合作，Valve為《魔力球登陸橙盒》特別版設計了《半條命》《軍團堡壘2》《傳送門》等游戲主題關卡。

植物大戰(zhàn)僵尸:為喬治·羅梅羅復仇

2009年，寶凱推出《植物大戰(zhàn)僵尸》。雖然《失落的寶石》的迭代作品還在各種平臺流行，但在當時，《植物大戰(zhàn)僵尸》是寶凱歷史上開發(fā)成本最高的最大項目。

植物大戰(zhàn)僵尸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寶凱不確定《植物大戰(zhàn)僵尸》會不會成功。首先，它的核心概念和玩法比三淘汰賽復雜得多；其次，游戲里有僵尸。但寶凱還是想試試，于是聘請了喬治范(George Fan)擔任項目負責人，在舊金山成立了新的工作室，并為他提供了制作樣機的時間和資金。

“制作植物大戰(zhàn)僵尸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體驗，我想很少有人有機會體驗?！眴讨巍し陡嬖V我，“每個人都玩得很開心，都喜歡開發(fā)游戲的過程。寶凱讓我們按照自己的想法玩游戲。我相信我們能創(chuàng)作出最好的作品。核心團隊小，大家相處融洽，彼此之間摩擦很少，一起工作效率很高。”

有趣的是，這個游戲的名字起初只是一個占位符，喬治·范的一個同事提議把它命名為“死亡草坪”。他非常喜歡這個名字，甚至重新設計了游戲的一些元素?！拔乙宦牭健痘钏廊说牟萜骸愤@個名字，就把背景換成了草坪。所以游戲里的背景和植物都是綠色的?！?/p>

但寶凱的法務部提醒開發(fā)團隊，最好和喬治·羅梅羅(美國導演，被譽為現代恐怖電影之父)的制作公司談談，因為那個名字和羅梅羅執(zhí)導的電影《死者黎明》(Dawn of the Dead)非常接近。

喬治·范制作了一個扮成僵尸程序員的視頻，并對著鏡頭咆哮——視頻副標題寫道:“喬治·羅梅羅，請允許我們用你美麗的名字讓這個游戲更加美麗?！睂殑P把視頻發(fā)到羅梅羅的公司，急于收到答復，但喬治·范回憶說:“我覺得他們根本沒看。我們只收到了一封正式的拒絕信?！?/p>

被羅梅羅拒絕后，開發(fā)團隊想了好幾個游戲名字，最終選擇了《植物大戰(zhàn)僵尸》——然而，他們實現了對羅梅羅的甜蜜報復。

幾年后，羅梅羅的公司又聯系了寶凱?！八麄冊卩]件中問道:‘嘿，我們從交叉推廣中得到了一個好主意?！拔覀兛梢栽凇吨参锎髴?zhàn)僵尸》中宣傳我們即將上映的僵尸電影嗎？”沒有回信，但聽說回復的內容很滿意，意思是“沒機會”?！眴讨巍し墩f。

加雷斯·舒托仍然記得這件事，因為是他寫信拒絕了羅梅羅?！斑@的確是一個復仇的時刻?！笔嫱懈嬖V我，“他們的提議是:‘我們可以用你們的超級火爆品牌來推廣我們的第五部僵尸電影嗎？“我回答說，‘你知道，三四年前我們懇求你允許我們使用活死人的草坪，你拒絕了。所以我覺得不值得談，”感覺好酷…記得把郵件轉發(fā)給同事了，就想問問羅梅羅現在誰的牌子比較受歡迎。"

在寶凱的傳統(tǒng)市場，《植物大戰(zhàn)僵尸》銷量不是很好。"但是在蒸汽商店賣得很好."寶凱的聯合創(chuàng)始人杰森·卡帕卡(Jason Kapaka)說:“我們非常熟悉Valve的人，但在Steam商店，像《植物大戰(zhàn)僵尸》這樣的休閑游戲還是不一樣的?！?/p>

植物大戰(zhàn)僵尸在Steam Store找到了受眾，但移植到iPad和iPhone平臺后吸引了更多玩家。突然，Facebook上出現了一波社交游戲。

錯過了社交游戲時代

在和寶凱的幾位創(chuàng)始人和前員工交談時，說起Facebook似乎有點傷感。他們覺得寶凱從來沒有真正理解過以Facebook為代表的社交游戲市場。

“我真不明白，誰會花錢買牛？”卡帕卡說。

“我寧愿我們完全忽略了Facebook時代?！绷硪晃宦摵蟿?chuàng)始人布萊恩·費特說。

在Facebook上談論寶凱的困境時，加雷思·舒托近乎狂躁的熱情也受到了影響。舒托告訴我，他記得寶凱為Facebook設計了一本新書《魔球》?！耙欢〞芸?..不知道為什么沒有進入市場，但我們在Facebook社交游戲市場的表現真的不太好?！?/p>

魔術球中的角色設計草圖

2011年初，寶凱又成立了另一個品牌，第四&電池，目的是發(fā)布一些低成本、風格獨特、具有創(chuàng)新價值和實驗意義的小游戲。但品牌并沒有孕育出幾個成熟的項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說明寶凱渴望改變，卻沒有明確的方向。

很多受訪者坦言，在寶凱，士氣低落逐漸成為大問題。"我們制作游戲的方式已經轉變?yōu)榘朐O計、半營銷和甲乙測試."費特說:“進入Facebook對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因為很多人認為你可以先扔出一堆垃圾，然后再去測試。如果測試結果還可以，就讓它呆在那里；如果效果不夠好，就清理一下。這就是一些項目經理對游戲設計的看法?！?/p>

到那個時候，寶凱似乎注定要被賣掉?？茽柭貞浾f:“在寶凱被EA收購之前的幾個月，公司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我們的規(guī)模擴大了許多倍，辦公室里有600多名員工。我們的關注點也經常變化。PC、Facebook還是iOS優(yōu)先？很多游戲都被砍掉了。我們都能感覺到有大事要發(fā)生了?！?/p>

2011年7月12日，EA宣布將以6.5億美元加股份的形式收購寶凱。據寶凱的一些前員工透露，如果寶凱達到規(guī)定的業(yè)績目標，EA支付的總成本甚至會達到12億美元。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提議。

外界普遍認為，EA在收購寶凱之后，把它變成了一臺微交易機，試圖吸引玩家的消費，直到榨干了寶凱的品牌價值……但很多前寶凱員工并不這么認為。原因很簡單:寶凱已經在朝那個方向走了。

費特坦白承認了這一點?！拔覀冊诖蠹s一年到一年半前把公司賣給EA的時候選擇了這條路?！彼嬖V我，“我們之所以能把寶凱賣給EA，正是因為這條路非常成功(至少暫時如此)，我們期望實現極高的收益。EA之類的公司愿意按照收入預測之類的指標來支付，拒絕太難了?！?/p>

“我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正確，但既然我們已經在輪盤賭桌上贏了幾次，為什么不再賭一次呢？”卡帕卡說，“隨著內部購買在社交游戲和手機游戲中變得越來越普遍，公司內部往往存在意見分歧，每個人對此都有不同的看法?！?/p>

寶凱被EA收購后，很多員工選擇離職。有的人在寶凱呆了幾個月或者幾年，最后發(fā)現這里已經不是他們想呆的地方了?？茽柭f:“公司要求我們開發(fā)F2P手機游戲，但是我們越來越不感興趣了。他們還施加了更多的限制，因為游戲需要吸引盡可能多的玩家。我們有其他的想法想去嘗試，但是我們知道在寶凱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是時候改變環(huán)境了。”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復，

一個有趣的假設是:如果寶凱沒有被EA收購，會是什么樣子？

很多受訪者承認，即使寶凱是獨立公司，也很有可能是在做F2P手游，因為這是休閑游戲市場的發(fā)展趨勢。但也有人說，希望寶開永遠不要離開制作付費下載游戲的模式。

費特說:“我希望我們能繼續(xù)下載游戲，并在Steam這樣的網站上銷售。對于鮑凱來說，這是一條不同的路線。我們大概賺不了那么多錢，但是我覺得還是可以做一些比較公平的“植物大戰(zhàn)僵尸”游戲的?！?/p>

卡帕卡的語氣略帶猶豫:“不好說。也許我們現在做得很好，已經成為一家大公司，但我們可能已經倒閉了?！笨茽柭嘎?“我們幾乎完成了對北歐古字游戲的收購，就在他們發(fā)布火炬之光之后。我們甚至組織了一次員工會議，但交易失敗了。我覺得如果收購了符文，那么寶開的發(fā)展軌跡可能會和現在很不一樣?！?/p>

約翰·維基仍然為寶凱感到非常自豪。“去年，我參觀了寶凱的新辦公室。我提前準備了一些話，但走進辦公室還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激動...既不像寶凱，也不像寶凱，更不像EA。那些年我們雇傭的許多員工已經在領導團隊了。如果寶凱一直不變，他們就做不到這一點。他們在努力保護寶凱游戲的特色。我真的為此感到驕傲?！?/p>

魔法球中軍團堡壘的主題

無論如何，寶凱的幾位創(chuàng)始人和前員工還是懷念多年前一起工作的日子?！拔蚁胛以趯殑P學會了做游戲設計?！笨茽柭f，“我學會了如何關注細節(jié)，如何認真思考人們與游戲各個部分的互動方式?！?/p>

“我會永遠珍惜開發(fā)植物大戰(zhàn)僵尸的三年半?！眴讨巍し墩f，“這種體驗就像制作一個游戲一樣流暢和美好?！?/p>

“我懷念那些認識所有人、了解公司一切的日子，大概是從2004年到2005年?！辟M特說:“董事會議很無聊，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會上要討論的一切?！?/p>

“我們圍繞創(chuàng)意打造了一家公司，在這方面，我們可能會比許多其他公司做得更好?！奔s翰·維基說:“我們從來都不是純粹主義者，但我們不只是想賺錢。我們給一些顧問付了錢，他們問‘寶凱的愿景聲明是什么？’我說，‘做偉大的游戲?！麄冋f，‘這不是一個愿景聲明！’但回想起來，這是我們的愿景。"

本文由Kotaku.co.uk編撰

作者:約翰·沃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