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依偎在男孩懷里,嘟著嘴窮追不舍的問:“為什么選取我呀”。這已經(jīng)不明白是第幾次女孩在追問這個問題啦,事實上,在相處的兩年中,男孩子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么,為什么啊,我長得不高,又不漂亮,脾氣還不小,你為什么會選取我呢”。這個問題一向都是她心中的疑惑,也是她很多女性朋友很不解的地方。男孩中等偏高,眼眉清晰,個性是性格溫和,雖然說優(yōu)點不是很突出,但是很多優(yōu)點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就說明這個人不一般啦,溫潤如茶,越相處越覺得個中味道醇厚。
眼看這天是逃但是女孩的熊抱糾纏啦,男孩一臉溫柔的撫摸著女孩的秀發(fā),嘴里喃喃道:“因為緣分啊,大概在你想結(jié)婚的時候,老天撲通一下就給了你一個女孩,也許她并不是你心目中完美的天使,但是也只是她,能和你攜手一生”。
說完,女孩將那還透著幾分嬰兒肥臉更加用力的貼緊了他的胸膛,有點生氣,顯然這個并不是她心中的答案,當(dāng)然,這個可能是所有女孩都不會期盼的答案。但是他只是他啊,不會說著小情話,骨子里透著實誠的人。但是,以后就只能是她一個人的了,因為再過兩個月,婚禮就要進行,一個只屬于他和她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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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她三十歲生日啦,男人明白她喜歡熱鬧,于是早早的約了幾個關(guān)系比較好的朋友一齊過生。他沒有管這個叫做驚喜,因為早些日子已經(jīng)和她說過了。女人顯然已經(jīng)理解了男人木木的愛意,平淡著幸福。
飯罷,高喊著抓住青春尾巴的女人奇發(fā)異想,玩起了大學(xué)時候才玩的真心話大冒險。出乎意料的男人并沒有反對,仔細一想才發(fā)現(xiàn)這是他第一次玩這個。
期間,女人抓住機會,向男人提了一個問題:“為什么夏天洗澡的時候非得讓我先進去,冬天卻非讓我后進去呢”。剛開始女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異于常人的習(xí)慣,但是經(jīng)過一些事情后,她發(fā)現(xiàn)固執(zhí)近乎呆板的男人總會這樣做,他也從來不會解釋為什么這樣做。
這個問題把男人問倒了,在他心目中,如果一件事情說出口,就不容易堅持下來了,這是他在20歲就懂得的道理。但是他看女人執(zhí)拗的眼神,以及臨旁好友們不懷好意的表情,不由得嘆了口氣,好似做出了很大的決定:“因為洗澡之后溫度會變高,所以夏天比較涼爽,冬天比較緩和,雖然可能只有一度的差別”。說罷,男人難為情的笑了笑,此刻卻逗樂了女人和朋友們。他不經(jīng)意間撇了眼女人,發(fā)現(xiàn)神色如常。無奈的笑了笑,可能她也不是很理解吧。
(三)
不明白這是第幾次吵架啦,孩子上初中之后夫妻的爭執(zhí)越來越多,大概這也是每個家庭都會經(jīng)歷的吧:“你能不能管管孩子,學(xué)習(xí)不好你不說,在學(xué)校調(diào)皮通知家長你也不說,你還想不想讓他上個好高中”。:“你煩不煩,讓我清靜一會不行啊,孩子還沒睡覺啊”。接下來女人沒有并沒有停嘴的意思,口里叨叨個不停,沒辦法,男人摔門而去。但是并沒有走遠,只是在門口抽起了很久不曾接觸過的香煙。
他其實一向沒和女人講:“因為他小時候爸媽管得嚴,天天學(xué)習(xí)失去了很多只屬于孩子的時光,他不想兒子以后也走他的老路,期望以后他能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觀念。當(dāng)然他也理解女人的想法,人活世上,個性是一個男孩,以后總得有養(yǎng)活自己潛力,而作為學(xué)生的兒子,學(xué)習(xí)成績高低暫時就作為衡量的標準。哎,但是他也沒辦法啊,一個家庭兩種思想不停的沖擊,男人沒由來的有了喪氣的感覺。
第二天,女人很早就上班啦,周末加班雖然不常見,但是總有那么幾天。家里的那個小大爺,不到太陽曬屁股都不會動彈一下。男人起床準備隨便吃點面包填填肚子,卻發(fā)現(xiàn)桌子上放了一杯余溫仍在的麥片粥,他抬起杯子喝了一口,有點涼,又有些熱。
(四)
白白的天花板,來來往往的病人和護士,老人嘆了口氣:“我到底在干嗎啊”。實際上他已經(jīng)不記得很多人啦,喚不上名字,只是覺得眼前的人分為眼熟和不眼熟。但是有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人一向來看他,和他講著生活瑣事,但是說了什么沒一會兒也忘記了。這天這個時候老人又來了,幫他擦洗著身子,叨叨著這個死老頭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這么大年紀了還讓人給他洗澡,害不害臊。他覺得這天就要快喊出他的名字了,但是想了很久就差一點點就說出口啦,但是最后還是忘記了。哎,人吶,清清白白的來干干凈凈的走,原先這話是對的,想著想著他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凌晨5點啦,他沒由來就清醒過來,突然的翻身,讓身邊的她也驚醒了:“李琳,我想吃東西,有點餓”。她驚呆了,在這半年里,隨著病情的惡化,他認識的人越來越少了,有時候只是喊著自己兒時的名字,有時候什么也不做,只是對著天花板發(fā)呆,沒辦法,老年癡呆的人都這樣。這幾天,醫(yī)院已經(jīng)下了病危通知書,所以她想在最后的幾天里好好陪陪這個一齊走過半世風(fēng)雨的人。:“好,我這就去”。一邊去病床柜子那邊拿出瓜果,一邊抽時間給家里的子輩打電話。當(dāng)蘋果快被削好時,老人快沒有氣力了,兩眼無神,只是吊著一口氣。女人明白這是他最后的時間了,淚眼婆娑的問著男人:“下輩子,我還做你老婆好不好”。
老人有氣無力的搖搖頭,但是再也沒有機會對這個攜手一生的女人說出那句話,這輩子做情人你受累了,如果有來生,我愿做你父親,好好庇佑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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