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大學之父”

——緬懷中國現(xiàn)代教育制度的奠基人張百熙

圖為張百熙的曾孫張西正和妻子孟淑媛

長沙市紀念碑保護張百熙墓。

張百熙

張百熙書法

北大，學生心中的圣殿。但是你知道這個有110年歷史的大學的創(chuàng)始人是誰嗎？

現(xiàn)在的學制——小學，中學，大學。但你知道是誰改變了中國傳統(tǒng)的私立學校和書院制度，從而使中國的學制“現(xiàn)代化”了嗎？

是張百喜！張百熙，湖南長沙人，清末管雪大臣。

2012年12月17日，記者見到了張百熙的曾孫張西正。他拿出一疊材料，講了他曾祖父辦大學的故事。

一個

改造“史靜”，勇敢地開創(chuàng)先例

老北大12月17日慶祝。為什么？

因為在1902年的這一天，史靜大學堂舉行了入學儀式，宣布學校正式開學。第一批182名學生。

1894年甲午戰(zhàn)爭后，為了救國救民，清廷實際統(tǒng)治者慈禧太后也不得不自稱“變法維新”，提出“興學培才是當務(wù)之急”，宣布逐步取消從八股取士的科舉制度。在這樣的背景下，1901年12月，時任清廷吏部尚書的張百熙出任管理研究大臣，負責帝國大學堂的修復和籌備工作。

當初上任的張百熙認為，原來的國子監(jiān)本質(zhì)上還是一個封建書院，因為“一切因陋就簡……等于一個蒙學”。他在致清廷的奏章中說:“大學堂要有詳細的法律制度和龐大的規(guī)模...天賦由此而來，文明系靠它。就是今天的復議辦大學堂，整頓能見功德的非學徒工，依靠開拓為重要任務(wù)，破固尚制，能外效的敷衍?！?/p>

為此，張百熙主持制定了由八章八十四節(jié)組成的史靜大學堂章程，對大學堂的辦學綱領(lǐng)、學科設(shè)置、課程安排、招生辦法、畢業(yè)分配、教師聘用、領(lǐng)導體制、教學紀律等作出了詳細規(guī)定。其宗旨是:“史靜大學堂的建立激發(fā)忠誠和愛，開拓智慧和振興工業(yè)”和“糾正趨勢和培養(yǎng)通才，這是辦學的綱領(lǐng)?！备鶕?jù)章程規(guī)定，大學堂分為預科學院、專科學院和?？茖W院三個層次。大學預科分兩門，一門是政治學，有歷史、政治、法律、貿(mào)易、財務(wù)管理的目的；第二，文科的科目，包括聲、電、化學、農(nóng)業(yè)、工程、醫(yī)學、計算等等。預科三年，畢業(yè)考試通過者晉升專業(yè)科目。“分?！毕喈斢诂F(xiàn)代大學以下的學院；“分?！钡哪康南喈斢诂F(xiàn)代大學的系；大學相當于現(xiàn)代大學的研究生院。當時，“史靜”有7個家族，35個目。

他在豐臺買了1000多畝地，準備把“史靜”建設(shè)成一所七科的新大學。與此同時，他還開設(shè)了速成課程，分為兩個大廳:一個是官方的學校大廳，另一個是教師的學校大廳，還經(jīng)營醫(yī)學、翻譯、工業(yè)、報紙和書店大廳等。之后，北京師范大學和北京醫(yī)科大學由師范大學醫(yī)學系、醫(yī)學博物館和史靜大學堂演變而來。

經(jīng)過張百熙的苦心經(jīng)營，中國有了第一座具有多種現(xiàn)代因素的大學堂，這在現(xiàn)代大學中尚屬首例。如果是這樣，北大的名字就跟著來了，張百熙就被稱為“大學之父”。

2

招募人才，不惜下跪

張西正說，他的曾祖父為了辦好一所好大學，非常重視招收人才，甚至跪了下來。

張百熙選擇了周知桐城派著名領(lǐng)袖吳汝綸作為大學堂的班主任，現(xiàn)在是教務(wù)長。當吳汝綸起初不想擔任這個職務(wù)時，張百熙穿著一件大禮服跪不下來，說:“我是一個求人的國家教師，所以我應(yīng)該向全國的學生致敬。先生不能出門，如華！”吳汝綸只是回答。正是張百熙對人才的渴求，吸引了當時國內(nèi)一些著名的專家學者。比如楊湖湖古文作家張小普擔任大學堂副院長；俞時梅為大學堂辦公廳，李家駒、趙從凡為副辦公廳；李希圣為圖書編輯局總編輯；著名翻譯家嚴復為翻譯出版社辦公廳，林紓為副辦公廳；名人楊仁山、屠景山、王耀洲是國學老師，孫詒讓、蔡元培是歷史老師。當時，名人聚集在“首都”。

110年后，一位網(wǎng)友評論說:張百熙的下跪讓人想起了燕昭王女兒買馬骨的故事。“張百熙校長，終于難得了。就熱情和能力而言，他并不遜色于蔡元培...難怪大學堂第一屆畢業(yè)生鄒樹清感嘆道:“我們現(xiàn)在知道，我們佩服蔡宇民先生，卻忘了張葉秋先生當管理部長時的艱辛，比蔡先生的處境艱難多了！" "

三

“仁陰學制”模式初步確定

學者認為，張百熙作為管理部長，是中國現(xiàn)代教育制度的奠基人。

張西正告訴記者，他的曾祖父曾因處理一場外交爭端而去過英國。在探索英國繁榮的原因時，他的目光集中在教育上。這為他改革中國教育制度奠定了思想基礎(chǔ)。成為管理部長后，他要求清朝在西方和東方國家的使節(jié)收集外國的教育制度材料作為參考。1902年8月，他借鑒國外先進的辦學經(jīng)驗，結(jié)合中國的實際情況，起草了史靜大學堂、入學考試、高等學校、中學、蒙學等六個章程，以《欽定學校章程》的名義提交清政府頒布。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以政府名義規(guī)定的現(xiàn)代教育制度——“仁陰教育制度”。他還以管理部長的名義，下令將所有的省屬院校改為大學堂，在每個政府、機關(guān)、直隸地區(qū)設(shè)立中學，在每個州縣設(shè)立小學，并設(shè)立更多的蒙古族學校。

1903年，清廷在張百熙原有章程的基礎(chǔ)上“試補”，提出了普通學校、師范學校、工業(yè)學校、官學、翻譯學校、學人會館等各種學校章程。清政府以“奏學堂章程”即“貴卯學制”的名義頒布。但這種學術(shù)體系并沒有改變前者的基本框架，只是增加了讀經(jīng)的要素。這種學校制度將學校教育分為三個部分和七個層次。第一節(jié)小學教育:四年幼兒園，五年小學，四年高等小學；第二段是中等教育，學制五年；第三節(jié)高等教育:三年高等教育或大學預科，三到四年大學堂，五年儒學。這樣，現(xiàn)代學校制度基本成型。

四

得罪慈禧，落得郁悶

在組建國子監(jiān)的過程中，張百熙重用了一些開明進步的知識分子，引起了以西太平洋為首的頑固守舊勢力的仇恨和反對。

1904年2月，日俄在中國遼東半島旅順爆發(fā)戰(zhàn)爭。腐敗的清政府宣布中立，允許兩個帝國主義國家在中國領(lǐng)土上作戰(zhàn)。師專學生“上書傅闕”，要求與俄國作戰(zhàn)。

清廷對大學生反俄運動感到震驚，認為這是“大過”。慈禧太后勃然大怒，發(fā)消息給管理大臣張百熙，要求他對學生嚴格要求。但張百熙肯定了學生寫書是愛國的行為，稱贊學生對現(xiàn)狀分析透徹正確。他不理會西太平洋的意志，只勸學生繼續(xù)關(guān)心國家大事，還要注意方式方法，不教人如何處理，要認真，要愛護，這讓學生深受感動。

慈禧自然不會讓張百熙走，于是舊賬和新賬一起算:

你推薦康有為，支持康有為、梁啟超“廢科舉、辦學”的主張；

你反對我用造海軍用的銀子造頤和園，反對我花錢慶祝60歲生日。

我說“你今天讓我不開心，我就讓你一輩子不開心”，所以現(xiàn)在我告訴你嘗嘗“不開心”的滋味！

慈禧把他從“一號”改成了“三號”，讓張之洞和滿人榮慶壓著他。因此，張百熙辭去了學校的所有差事，成為了郵政部部長。在這里，“還華”侍郎唐以袁世凱為背景與他抬杠，使他不堪。但清廷處理兩者矛盾時，是“各打五十板”——“申斥”。還有野史的表述:“清朝的習慣是，朝廷有敕令申斥官員，京官就會被宦官傳講……如果京官被申斥，宦官往往會跪下來聽完文告后再罵這些官員。但是多罵還是少罵還是多罵還是少罵，都是有代價的，看被訓斥的人行賄還是受賄多少……”張百熙自然沒錢賄賂太監(jiān)，結(jié)果被罵了半個小時。被罵完之后，他就被吼了一句“你他媽的混蛋滾出去?！睆埌傥跄昀象w弱，站起來臉色蒼白...“過幾天我就要死了?！?/p>

五

生前榮耀，身后無銀

張百熙60歲去世。人們都說他“吞金自盡”。但是，死因與張家后人不同。

張西正告訴記者，他的第二個姑姑張小敏說它在“吞金子”，但是他的一個堂兄弟張小謀說它“死了”。后者更可信，因為張小謀1895年出生，一直住在北京。1907年2月18日張百熙去世時，他12歲。

而且從清廷“哀莫大于心死”的態(tài)度來看，張百熙應(yīng)該是病死的。張死后，清廷“景仰佛經(jīng)，遣貝勒引十員侍衛(wèi)，即刻赴葬。加恩死后給了少保王子2200銀元作為獎勵...他的兒子在江蘇試道，寫道時補道...當他的靈柩返回家鄉(xiāng)時，一路上他妥善照顧當?shù)毓賳T……”并給予謚號“文達”。

張百熙死后，他的門生捐贈了7200塊銀元，并計劃在史靜大學堂鑄造青銅雕像作為紀念。但他們沒想到自己出身于進士，先后擔任過工業(yè)部、禮部、刑部、吏部、家事部、郵政部的大臣。他們還擔任過英國的一級使者、政府大臣、新公時的考試和閱卷大臣、宮廷考試的閱卷大臣、編纂官制的大臣和其他重要的官職，并享有皇家黃襖、紫禁城騎馬和西苑門等榮譽——他們的老師很窮。然后他們把這筆錢存到北京的公司里賺取利息，這樣老師的后代就可以生活了。很快，義山源倒閉了，這筆錢也沒了。史靜大學堂還在陶然亭-岳云別野建立了紀念館，館內(nèi)懸掛了張百熙的巨幅畫像，展示了各種文物古跡。

張百熙去世后，林琴南的挽聯(lián)中有一句“一江春水動恨臺”，生動地反映了當時知識分子的哀思。

六

生于沙坪，葬于春花

2012年12月13日，記者來到長沙縣淳化鎮(zhèn)東田村全景彩集團，張百熙的墓位于集團后面的山腰上。

整個墓地占地約100平方米。墓前有石壇，墓后有三向碑，圓形墓道，卵石帽。我們面前的這座墓是2005年長沙市政府將其列為文物保護單位后，于2008年重建的。但是，從殘存的墓修構(gòu)件可以想象出這個墓的風格。根據(jù)當?shù)厝说拿枋觯瑥埌傥跄骨坝惺撕婉R，有一條通往山腳的石板路；山腳下是墓主人的房子，有兩個入口和兩個出口。然而歷史的風雨總會吹走浪漫的情懷，這個地方還沒重建就毀了。

全景臺后山是張家祖山，張百熙故居在長沙縣沙坪鄉(xiāng)沙坪村的大房子里。對此，張西正回憶說:小時候他住的房子叫“照壁屋”，因為房子前面有一個大大的照壁。它的真名是“梅花莊”或“舒眉”。有128棟房子，兩個大花園，房子后面有一個大山坡。這座房子宏偉壯觀。那是我曾祖父準備拜丞相的時候。后來房子拆了，改成了北山區(qū)的糧庫?！彼€記得，“1946年夏天，我曾祖父100歲的時候，我的父母把我曾祖父60歲時西太后送的‘?！执筘液汀畮煏绲谩执筘遥饩w皇帝送的‘平和西府’大匾，還有我曾祖父的巨幅畫像，都搬到院子里曬干。當時，我們叔叔的三個房間里有10多個兄弟姐妹。

記者文熱情通訊員張廷杰黃百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