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與青春有關的故事》 魯一夫

作者/魯一夫 我這把年紀憧憬未來那是扯蛋。奢侈青春韶華的過去不啻于灌了一口醇香的老酒穿腸。不是嗎?一個叫莫言的家伙,不就是靠抖落“他奶奶的”高粱地糗事和拼湊“他媽的”苦難被整個世界聞名遐邇并諾貝爾了嗎?????在這參假的社會,那被他爺爺撒了尿的“高粱紅”你敢說你沒喝過?我喝過。
記得初中畢業(yè)那年我不到17歲,正是“讓我們蕩起雙槳”的半大小子。那時,偉大的莫言可能還在高粱地里刨食。父親托了市工業(yè)局長的后門兒,把我分我到一個國營大廠當了名鉗工?!熬o車工,慢鉗工,溜溜噠噠是電工。好工種啊。我光榮地成為我們家族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領導一切的工人階級老大哥。這個在天津數(shù)一數(shù)二的百年老廠是個師地級單位,從這里培養(yǎng)出過四屆人大那屆的國務院副總理孫健和一些省部級干部。 一個老廠長姓左,是老革命。二幾年和彭真一起蹲過國民黨的監(jiān)獄,還營救過包括彭真在內(nèi)的許多我們黨的翹楚。八十年代,已經(jīng)當上委員長的彭真和鄧穎超同志到天津?qū)iT會見了他。老左常常和我們講述這些輝煌的歷程,眉宇中閃爍著光榮的霸氣。我干鉗工沒幾天就調(diào)到工會幫忙并開始展露頭角。先是廠乒乓球隊員,我的左手直板攻勢凌厲,我們廠隊打遍局系統(tǒng)無敵手,后來就成了廠廣播站的“著名”播音員。每天早中晚,先播放一段卞小貞的《太陽最紅,毛主席最親》,然后就是我的詩朗誦。主席的37首詩輪流的播放。通過高音喇叭將我的聲嘶力竭傳到廠區(qū)的各個角落。和我播音的一個19歲的女播音小張姐長的煞是好看,紅撲撲的笑臉每天燦燦的像初升的太陽光芒萬丈。一身草綠色軍裝更顯青春靚麗,和朝鮮電影《金姬和銀姬的故事》里的金姬一模一樣。。當然都是黔驢之技,在接兵部隊首長的堅定中我如愿以償?shù)拇┥狭司G軍裝,離開了美麗的金姬和僅僅加入了一年的工人階級隊伍。走的前夜,那位仁兄也未食言,果真在天津起士林西餐廳請我進膳。杯酒一蹴說了一個字“服”。后來這老兄在廠里一直干到退休。 廠工會主席是京東大鼓名家董祥琨的徒弟,我們每次同臺演出時都能看出對我大獻殷勤。事無巨細的關照到連化妝卸妝都親歷親為。果真后來他把我請到他家吃飯時向我表白,原來他的一個跳舞蹈的女兒看上了我,主席做媒給我說對象。我以“剛參加工作,年齡太小,過幾年再說”婉言回拒。主席便開導我“先搞著嘛,又不是現(xiàn)在就結(jié)婚”。說實在話,主席的女兒身條兒好,人長得也俊俏,挺配我的。但有那個我想“那個”的漂亮女播音罩著,我不敢移情別戀,何況她是19歲的姬啊。后來我到部隊幫主席的女兒報考警備區(qū)文工團,但沒被錄取。我們宣傳處長覺得她現(xiàn)場發(fā)揮不好,基本功不扎實,他爸爸就聯(lián)系解釋“閨女當時來了例假”?!袄佟保课倚∑ê耗亩?,老媽生了我們?nèi)齻€禿驢,家里又沒女孩兒,那時也沒有A片兒,誰啟蒙我啊。我就不停的在聯(lián)系里問“跳舞和放不放假有什么關系啊”主席心說“這傻小子,夠純”,就直白的吼“就是來月經(jīng)了”?當然我肯定還是不懂。就只有點頭“噎死”了。那年,正值青春期的我被女人的月經(jīng)和例假攪得似懂非懂,引經(jīng)查句的一通忙乎,暈頭轉(zhuǎn)向了。哈哈,當時要是說“大姨媽來了”我不就明白了嘛,真是的,吼吼。 1976年1月,華北地區(qū)最大的國防地下工程(戰(zhàn)爭打響這里是華北地區(qū)的軍事指揮所)在天津南開區(qū)開工興建(現(xiàn)天津長虹公園)簡稱761工程。所有北京部隊的干部戰(zhàn)士似乎都參與了這項神圣,天津駐軍當仁不讓。學生放假,我們住進天津臨潼路中學的教室里,用課桌搭成床鋪,每天工作16個小時。我們軍械所的任務是開混凝土攪拌機。百公斤的水泥袋戰(zhàn)士們不知疲倦的用肩扛,用手抱送到機器中去,仍供應不濟施工的速度。我計上心來,小聰明一把。以部隊的名義帶著一名戰(zhàn)士到離工地不遠的我們廠找到電瓶車隊的哥們兒,開出兩輛電瓶車來。機械化的運送大大減輕了戰(zhàn)士們的體力透支,也提高了工程進度,干部戰(zhàn)士齊聲贊揚,英雄般的把我拋到空中,廠里也因為國防出力而受到上級表彰。我的作用功不可沒,施工標兵的大紅花那年點綴在我的胸前好一陣子。廠里的大姑娘小媳婦更是把愛慕的秋波暗送給我這“新時代最可愛的人”。
我小弟當兵就更具神奇,用他的話說“當時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我當兵一年后,13歲的他剛上初一。那年用老百姓的話叫“走后門兒”,可軍隊內(nèi)部的意思是“把一部分干部的子女送到部隊保護起來,鍛煉一下”。那時剛好是粉碎四人幫初期,社會很亂,教育也沒走入正軌。老爺子發(fā)令干脆也讓他“吃皇糧”去。聽小弟說,那天剛上課, 校長就把他叫到教務處,66軍的一個軍副參謀長帶著兩名干部正等著接他走。將準備好的軍裝在校長和老師面前給他穿上,由同齡人當上了解放軍叔叔。13歲骨瘦如柴的他比雷鋒還矮啊,反正是褲腿兒袖子卷了幾卷兒,連書包都未拿就鉆進了停在學校操場上的那輛副參謀長的“華沙”轎車。正值學校午間操檔口,小轎車載著不知所措的小弟在全校1000多名師生的贊嘆和羨慕下張揚的駛出校門,向位于東局子的兵營風馳電掣......。 小時候,我們生活在這座城市里。我,還有很多同齡人,我們夜里常常做夢。在夢中,我們常常飛翔。我和高玉寶一樣特別喜歡讀書上學。因為父母都是大學中文系畢業(yè),所以我尤為喜歡文學。基層部隊上學的指標少的可憐,又因消息閉塞,阻礙了我上軍校的夢。后來所里有一個石家莊步兵學校的名額,因為是“帶帽”來的,所以被警備區(qū)杜副政委的兒子捷足先登。(他爸爸是直管這項工作的首長?。┻@小子上了幾年軍校,回來后一直在我們部隊官至副團,前幾年轉(zhuǎn)業(yè)到地方政府部門當個副主任。到我家玩時,讓我好生幾勾老拳伺候。 “以天下為量者,不計細恥。以四海為任者,不顧小節(jié)”。年輕時,我把《后漢書》里的這句用毛筆書寫后粘在我炕頭的墻上明志,希冀著考入解放軍藝術學院。其實當時一個發(fā)小的叔叔就是組建軍藝時的老院長,總政文化部長,55年的少將魏傳統(tǒng)將軍。當然,那都是后話。
十年前,在北京工作時,我得暇就去軍藝大院拜望當時的副院長兼教育系主任,國家教育部藝委會副主任周蔭昌,聽他侃侃而談。周教授雖年逾古稀,然精神矍鑠。他學養(yǎng)深厚,造詣高深,對教育獨持新見。演講時縱橫捭闔,揮灑自如,或詼諧幽默,或細膩委婉。我有幸聽過他幾次演講,讓人如坐春風,如飲醇酒……。老先生也替我惋惜,當年要是有一線希望考上軍藝,切,現(xiàn)在怎么也是莫言的兄弟莫非。更可能成為像劉亞洲,李存葆,石鐘山之類軍藝出身的大作家了啊......。
每憶青蔥夢回歸
清風兩袖口皆碑
常吟囈語終不悔
至今尤覺沐春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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