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是個神秘數(shù)字。

七芒星是神秘學(xué)中最難以捉摸和操縱的魔法陣。

上帝七天造世界。

七大奇跡,七大洲,七音階,七色彩。

北斗七星,戰(zhàn)國七雄,還有七竅生煙,六魂七魄等等。

眾說紛紜,許是因為“7“”看似結(jié)束,卻又意味著初始之故吧。

七月流火(指陰歷的七月),未央。

站在七月上,頭頂熾烈的太陽,

將一襲山水披在身上。

七月流火從西邊落下,

血染的叢林深處,

掛著淡淡的蒼涼。

還有

逆光的圣潔,遺漏出的清透,

源源不斷

遠遠處

劃出一道

幽渺的巷

微涼,

一路綿長

很難用精確的文字描述,七月的黃昏,谷底,是這樣一幅場景。

七月,山里的太陽,轟轟烈烈的升起,再隕落,一日的光景,身體力行的體驗生如夏花,死如秋葉之真實。

山是象形字,地平線上聳起一座峰。高處去,要么望,要么攀。望需抬頭,攀需走動,定定的望與身體力行的走動,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觀。仰望山峰,遠觀的距離美感與感嘆不可及之心理遺憾,高山仰止。付諸于身體,體力消耗的疲乏與攀頂之后的喜悅,海闊天空。兩種感受:一個是美麗過后的失落,一個是挫折之后的喜樂。山的無窮變化之間,自然賦予的規(guī)律與哲理,窮其一生的尋覓。

山谷是一種神秘的存在,時間上有一種久遠之感,必有水,高調(diào)不失優(yōu)雅的從山澗流過,加上谷特有的地理優(yōu)勢,轟轟轟,水聲在山谷回響,單單站那兒聽聲響,足以忘記自身的存在,何況世間瑣事兒。

小說里的谷底,都有谷主或是崖主,往往都是避世高人?;蚴巧襻t(yī),或身懷武功絕學(xué)。統(tǒng)一特點是深藏不露,多帶點神秘色彩。好理解,但凡人到了谷底或崖底這種地方,光存活就得花心思,加之山林這種獨有的靈性空間,天地精華造就的各種精靈,久而久之與之相融合,潛移默化便得了這些靈氣,加之無干擾,夠?qū)W?,要成就一門絕學(xué),想必也不是那么難的,天資聰穎的另一種理解是:得天地之精華注入,茅塞頓開。

七月里,避暑的最近地兒,就是這峽谷。

重復(fù)去一座山,常人無法理解,一般的反問句都是:“又去大峽谷?干嘛去?”

人的情感時刻在微妙的變化著,何況這曠世奇山,毫不夸張,小眾的目光里,目所及處定是被眾人遺忘之處。有個通俗的說法叫遺落的美麗。

遺世而獨立,做為人的一種風骨,決絕的存在著,這個并不見有多高潔,反倒因為太過拔尖,多了一種偽造的孤,俗的另一種形式的存在,因為人都自帶意識存在,多多少少在強調(diào)那個渺小的自我。風景不一樣,遺世:古老的滄桑加年代感,獨立:天大地大,無人踏及,不被破壞的絕美。

比如這座大峽谷。

人與人之間講究緣分,人與物之間如是。見到一個東西,不明緣由的歡喜,踏足一片土地,沒來由的熟悉。既都為因緣和合之物,勢必都有其內(nèi)在的緊密聯(lián)系,一點一點的拾起,需要更寬泛的宇宙之力。

比如山崖邊,隨處可見的萱草。萱這個名的由來,只是時空交匯的某個點,忽然出現(xiàn)一道光,咋現(xiàn)眼前,那就用這個字吧,當時心底莫名生起一股歡喜。崖邊的萱草,晨曦,暮野,不動聲色的開著,似在等待,又一派安然的模樣。低調(diào)的綻放,自得其樂的滿足,一只鳥,一只蝴蝶的短暫打擾,終究不是山崖間的另一株忘憂草。

所以她(他)說,默契不過一棵草。

低調(diào)的山匹配的生靈也是低調(diào)的一族,越是往深處走,蝴蝶的色彩,便只有黑白兩色,或者黑色上灑幾點淺褐色,偶爾現(xiàn)兩只淡黃的蝶,便似一種點綴,整個山路都顯得活潑跳躍了許多。這種單調(diào)的色彩,在這山里,自帶一種凈化心靈的純粹,不象云南那方的蝶,都五彩奪目,熱情奔放,蝶也分類,一方土地一個族群。

鳥鳴也分多種,晨起的種類,日落的啼鳴,太陽焦灼時的守衛(wèi)。晨起,大地才將蘇醒,萬物生靈此刻的狀態(tài)基本大同,周而復(fù)始復(fù)蘇的一種狀態(tài),入耳處都是清脆響亮的叫聲,個體之間區(qū)別不太大,除了個別異類,大多數(shù)鳥類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跟人類農(nóng)耕時期的作息方式基本一致,所以清晨的鳥叫聲只是悅耳,聽不出更多的情緒,非要用人類語言解釋,大多數(shù)意思該就是:早上好,你好,兼有個別天生嗓音好的亮嗓罷了。

太陽焦灼時鳥鳴聲極其少,布谷鳥除外,二冬說,那是一種孤獨到極致的鳥,山野很靜,忽然出現(xiàn)一只鳥,立在枝頭最高處,布谷,布谷,說不出的蒼涼與任性,許是因為受排擠之故,別人走了,它才小心翼翼的出來,孤獨的呼喚幾聲。原來鳥生也分順境與逆境。

接近落日時分就不一樣了,這就跟鳥的大小,身體的素質(zhì)有極大的關(guān)系了吧。不一定成正比關(guān)系,這個時候的種類劃分就很明顯,比如有清晰的唱和,這谷里有一種,叫的時候是三聲一個拍子,很有節(jié)奏,且不受任何影響,你扔一塊石子,別的鳥已經(jīng)驚飛而走,三聲一拍的那位,并不受影響,想象得出他很拽的樣子,盡管并不知道他的模樣。和的那些個聲音都偏高坑,但節(jié)奏都短,獨獨這三聲鳥,持續(xù)不斷的淡定的隔著時段哼著他的三聲調(diào)。

這只鳥,堪稱人云亦云族群的楷模,姑且叫他“三聲調(diào)”。

尖嘴的東西都很和銳利掛鉤,比如鳥,比如雞,看著小,卻在某一方面的能力很強大,雞能啄劇毒的蜈蚣,鳥能啄蟲蛇蟻,鳥比雞強大的原因,一個野生,一個圈養(yǎng),一個會飛,一個頂多能上樹,山雞除外??梢娨吧伴L,天性才能充分釋放??扇碎L了個尖嘴,就不那么被待見了,戲劇里的奸詐之人,多為尖嘴猴腮扮相,尖嘴意為厲害的嘴,一擊即中,只是不要用錯場地即可,比如一只鳥,啄蟲可以,不要隨便啄人便是。

隔山的人家,裊裊炊煙,總讓人有種回到農(nóng)耕時代的錯覺。以山為筆,以生靈為色,以人家為背景,苦在不會寫生,虧自詡前世為山里的物質(zhì),除了對這片山水的眷戀,卻未得這天地精華的靈性,也怪不得,詩興的前提是平靜的或跳躍的感性,現(xiàn)如今,詩意尚存,詩興大發(fā)的時刻卻是少之又少。誰叫生平之愿:只是想回到山里,做山里存在或并不存在過的那一片物質(zhì)呢?

變是唯一不變的存在,翻閱很久前的文字,你會發(fā)現(xiàn)怎么會出現(xiàn)過這樣的自己,再看看周遭的人,才發(fā)現(xiàn),人的旅程都是殊途同歸,只不過有人快,有人慢,不過是你先經(jīng)過的地方別人方才看到而已。

七月未央,避暑的話,去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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