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
我心里有些害怕,但臉上還是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給她。
“單良雖然是有些本事,可是這家伙看誰不對勁都說那個人身上有妖氣,上回我在醫(yī)院他也看到了一個,結(jié)果連人家的地址都沒有調(diào)查出來,別聽他危言聳聽了。”
媛媛噗嗤笑了,倒是很贊同我說的,還給我講了一些單良之前發(fā)生的糗事。可是我因為有心事,笑的卻沒有那么自然。
她以為我是趕路累著了,也就沒有煩我,而是幫我安排好一切之后,這才放心離開。
在她走了之后,我一個人坐在床邊發(fā)呆,腦子里卻一遍遍重復(fù)著媛媛的話。
單良是能力有限,但卻從來不亂說,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會那樣顧慮。
就好像我們剛剛認(rèn)識的時候,雖然他是帶著目的接近我,可也做到了盡職盡責(zé)的保護(hù)我。他怕常青傷害我,提醒我小心他。在醫(yī)院也是,那個女人也一定是有問題的,不然后來他也不會那樣說了。
如今,媽媽又成了這個樣子……
“嘎達(dá)”門被人從外面緩緩地推開了,常青懷里抱著一個新買來的暖寶走了進(jìn)來。把暖寶寶塞到我的懷里,說:“在想什么?這樣的心事重重的。”
為了不讓他擔(dān)心,我笑了一下?lián)u了搖頭,“沒有,只是在想見到媽媽,我要怎么開口讓她和我一起回家,我,有些怕,怕她怨我這么久才來找她?!?/p>
三個多月了,不管是警方還是尋人啟事都沒有任何的收獲,如今總算有了消息,可是這消息竟然和我期待的完全不同。
我真的很想知道媽媽發(fā)生了什么,那天晚上她又在爸爸出事后去了哪里?我不相信媽媽會對爸爸痛下殺手,因為我實在想不出緣由。
“其實不想你來,我是怕你見到她會失望?!背G?,站起身退下有些涼意的外套,里面只穿了一個簡單的襯衫而已。
他的話讓我的心一提,不由得抓緊了懷里的暖寶寶,心中閃過一絲恐懼。
他看出了我的擔(dān)憂,放下衣服坐在我身邊,整理了一下我額前的碎發(fā),“我想了很久,想著要不要告訴你,可是單良說,你不會相信,怕你胡鬧就硬是讓我瞞了你。”
我想我能夠猜到他要說什么了,哪怕心里不想去相信,可現(xiàn)實我還是要去面對。
抓住他的手,結(jié)合媛媛的話和他之前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來看,猜測的問:“你是不是想和我說,你發(fā)現(xiàn)了媽媽哪里不對勁了?”
常青稍稍有些驚訝的望著我,“你看出來了?”
我點頭,把自己猜到的和看到的對他說了出來,忍著眼淚可到最后還是沒用的哭了,“我一直都在對自己說,媽媽不會那樣對爸爸,可,事實就是那么殘忍,爸爸,或許真的是媽媽殺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怕我難過才瞞著我?”
這些話從我自己的口中說出來,是不得不去承認(rèn)。可是如果是從別人的嘴里說出來,我想我會崩潰,甚至瘋癲的做出無法想象的事情來。
我喜歡自欺欺人,尤其是在面對我不愿意面對的事情。
常青抱著我讓我在他的懷里哭個夠,直到哭累了,這才推開我,不忍的對我點了頭。
他把隱瞞了我的部分告訴了我,但這個背后的事情卻是我怎么也沒有想到的。
簡單的說,這都是源于幾年前奶奶去世之后發(fā)生的事情,或者說這是一個報應(yīng),對爸爸的報復(fù),對寧家的報復(fù)。
而復(fù)仇的人就是奶奶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仙堂的人馬!哪個堂口曾經(jīng)給奶奶帶來了輝煌的后半生,同時也給我家?guī)砹藴珥斨疄?zāi)。
在奶奶去世之后,爸爸就像是中了邪一樣,不顧媽媽的勸阻,大發(fā)脾氣的砸了仙堂,把仙家的飯碗給扣了。這也造成了本打算撤離的堂口被困在了老宅,爸爸的舉動招來了眾怒,可惜那些地仙們都只能被困老宅中,在短時間內(nèi)都沒有辦法得到自由,長久之下就會變心生怨念。
地仙本就是些有靈性的動物,在修煉幾百年有些道行的情況下,就會聚集幾個志同道合的,選擇有緣人暗中輔佐,做些積德行善的事情,為了自己能夠得到香火供奉修成正果。
雖然如此,但他們的本質(zhì)卻是很危險的,一旦心生怨念,他們就會被邪惡趨勢,墮落的成為妖魔蠱惑人心。
這件事情我印象很深,當(dāng)時奶奶去世了,前來送行的有個相親就和爸爸提起了這件事情,爸爸那個時候很排斥神鬼之說,也因為這個和奶奶有了些母子之間的隔閡,所以當(dāng)聽說要好生的三跪九叩拜送那些不存在的虛無之物時,就突然變得很火大,而后不管媽媽怎么攔著就是勸不住,在奶奶還沒有出殯前,他就把那個所謂的堂口給砸了。
為了這件事情,很多村民都對爸爸有爭議,說他不敬畏神靈之類的話,爸爸也是受不了那些人的迷信的目光,這才決然的買了房子,從那以后就沒有再回去過老家,和鄉(xiāng)親們斷了來往。
爸爸的沖動就成了一切事情的導(dǎo)火索,在長時間的煎熬下,他們的怨念慢慢的占領(lǐng)了原本善良的心,地仙的報復(fù)在其手下小妖先獲得自由后,開始就展開了報復(fù)。小妖被堂主趨勢禍害爸爸的生意,當(dāng)靈力強大的他們恢復(fù)部分力量后,元神出竅的給爸爸制造車禍。而后來,則是那條血蟒控制了媽媽,殺了爸爸!
這樣所有迷霧的經(jīng)過也就慢慢的清晰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報復(fù)……
我吃驚的望著常青,不解的問:“你,我記得奶奶去世的時候你并沒有出現(xiàn),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的?是因為后來村民的議論嗎?”
常青落寞的搖了搖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苦笑,“不,我沒有問任何人,因為我也親身經(jīng)歷了這件事情。因為,我也是你奶奶那眾多的出馬仙之一,只是我并沒有與那些人締結(jié)契約,只是散仙。”
這一次的真相讓我震驚的睜大眼睛,望著他難以置信的張了張口,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那,那你……”
常青點了點頭,“是,之所以那天你會在老宅看到我,就是因為我也剛剛重獲自由不久。只是當(dāng)時靈力太弱了,不得已用真身換你回頭讓你遠(yuǎn)離危險。只是沒有想到,你會直接裝昏。趕巧常虹也就是你夢里的那條血蟒,在那時獲得了自由,在我的阻攔下,她殺你不成,就操控了你媽媽,做出了無法挽回的悲劇。”
想到那場大橋坍塌的事故并非是巧合,我就不寒而栗。
他們,他們都已經(jīng)瘋了!
常青,我很心疼的攥緊了他的手,想到那般虛弱的他,還不顧自己來攔我回去!
眼中熱淚盈眶,很多話都溢于言表的說出來,只能不住的流淚,感動他為了我所付出的一切!
“其實,在你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我就知道已經(jīng)晚了,所以那晚我故意留你在老宅,就是怕你回去也遭到你媽媽的毒手。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留意你媽媽的去向,可是她就像真的憑空消失了一樣,而這次出現(xiàn),我就覺得有問題,所以才讓單良幫我細(xì)查?!背G嗬业氖?,輕輕地擦去了我的眼淚,很抱歉的看著我,“我辜負(fù)了奶奶的囑托,現(xiàn)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守護(hù)你,守護(hù)我們的孩子?!?/p>
“奶奶!”
“是的,奶奶,在她看出了我的身份之后,就曾經(jīng)囑托我照顧你了?!背G嗪軕c幸的笑了。“瑤瑤,說出這些瞞著你的事情,你怨我我也不會辯解,畢竟我也有自私的一面在其中。所以……”
原來奶奶早就知道了常青的身份,只是沒有點明。難怪那個時候,她并沒有因為常青和我走在一起,而說任何反對的話。
我不住的搖頭,什么都不在意,相反心里充滿了感激和感動。雖然爸爸媽媽的事情已經(jīng)無力挽回,可是我卻得到了常青無微不至的愛和保護(hù),我知足了。
知道了這些就夠了,我并不怪他無力阻止,如果不是他,恐怕連我也難道劫難了。
可是一想到媽媽的樣子,我又憂慮了起來,“媽媽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難道還是因為被操控了還沒有清醒的原因嗎?爸爸的死她一定很難過,那并非是出自她的本心,所媽媽還有救對不對?”
常青凝視著我,安慰的點了點頭,“或許還有救,只是我們必須看到她本人才行,不管怎樣都要換回她的本性。明天就能看到了,我會幫你,別擔(dān)心?!?/p>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應(yīng)該是怕我擔(dān)心,也或許那個恐怕也是他無法掌控的意外。
那一夜,我失眠了,聽了常青講了很多從前的事情,有些是他在被困期間元神守在我身邊,陪著我。有些是難以啟齒的,例如他是如何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占有了我??傊芴拱椎倪@一次都鼓足了勇氣說了。
為了讓我不那么緊張,他做出了他最大的努力開導(dǎo)我。
慢慢的我依偎在他的懷里睡了過去,可是夢里卻是媽媽冷漠的樣子,我看著真的好難過。
翌日一早,我們簡單的出門了,當(dāng)我們來到媽媽的藏身之處,看到神色呆滯,冷若冰霜的她時,我終于克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喚了聲媽媽。
她是有神智的,歪著頭看我的樣子就像是再看一個陌生人,還不等我走過去試著喚醒她,單良就攔住了我。
“別過去,她身上的死氣好重,你媽媽恐怕已經(jīng)不是活人了!”
單良的話讓我有些腳下不穩(wěn),后退了一步。
一只大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我,常青不忍的對我搖了搖頭,雖然沒有說話,可我知道他的意思。
單良他,說的是真的……
我不甘心的推開他,任性的往前走了兩步,大聲的喊:“媽媽,我是寧瑤,你的小瑤兒,你看看我啊?你不是說,這次我完成任務(wù)回來給我獎勵嗎?為什么要拋下我?跟我回家好不好?”
媛媛緊緊地拉著我的胳膊生怕我一個沖動,頭腦發(fā)熱的跑過去送死。
我看著媽媽,她和已經(jīng)成了鬼靈人偶的爸爸不同,我看得出來,她應(yīng)該對我有印象。不然冷漠的臉上不會那么茫然。
微微的挑了挑眉頭,喃喃道:“小瑤兒,是誰來著……”
我見她有了變化,抓住常青和單良的胳膊,有些激動地說:“看,媽媽有反應(yīng),她是記得我的,她還有救對不對?”
荒廢的建筑群寒風(fēng)呼呼地刮著,我和媛媛凍得有些瑟瑟發(fā)抖,可是常青和單良似乎并沒有因為媽媽的表現(xiàn),臉上出現(xiàn)任何的驚喜,反而為此為難的看著彼此。
那迷茫的眼神忽然因為一陣寒風(fēng)席卷著沙塵,而變得冷厲陰寒,茫然瞬間消失。頃刻間,雙眼泛著深幽的紅光,邪魅的勾起嘴角,瞬間向我襲來。
那一刻我有些絕望,為什么,不停地問自己,為什么又是這樣?為什么一點希望都不給我?
身體被擁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輕巧的避開了攻擊。
常青把我推給媛媛,攔在我們的身前,觀望著已經(jīng)和媽媽打在了一起的單良。有些勸解的對我說:“瑤瑤,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我聽這話,死死地攥起了拳頭,緊盯著單良和媽媽,沒有回答他。
單良手中突然燃起了火焰,媽媽似乎很怕那團(tuán)火焰,被逼的連連后退。眼看著那團(tuán)火焰就要制住媽媽,把媽媽困在了火海中。
我卻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在常青緊抓著手腕不能沖上前的情況下,大聲的懇求道:“單良,不要!求你!”
單良犯難的猶豫之際,媽媽就在這個空隙跳離了火圈,越出了百米之外。
“我就說了不要透露了,看吧看吧,這樣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什么來,這樣已經(jīng)人不人鬼不鬼的行尸鬼偶被練出來就是坑人的。我們能夠控制都很難,你又找個這樣一個事媽!傷不得,碰不得,打不得。這樣我們還怎么救?我看到時候直接自救打道回府算了。”單良?xì)獾奶_,熄了手中的火焰,很生氣的看著常青抱怨。
媽媽似乎并不打算逃走,而是在單良走神之際,快的展開了偷襲,這一次輪到單良避開了,媽媽招招致命,而單良卻不敢還手,為求自保只能躲閃。
凌空一躍,順手掏出了一張靈符擲向媽媽,“給我定!”
那張紙就像是吸鐵石一般,穩(wěn)穩(wěn)地貼在了媽媽的腦門上,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單良稍稍的吐了口氣,歪著頭走過去,試了試碰了一下,這才徹底的放松了。
然后氣呼呼的走過來,指著我的腦袋對常青說:“她就是個禍害,你這輩子選她做你老婆,很不幸!”
我知道剛剛制止他,讓他火氣很大,這會火氣都撒在了我身上,也是理所當(dāng)然。我無話可說,只能低著頭說了聲對不起。然而,這樣的道歉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至少單良并沒有買賬,而是冷哼一聲拿出了一瓶水,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媛媛氣不過他這樣耍脾氣,狠狠地在他腳面上踩了一腳,痛他直皺眉頭,“你干嘛踩我?難道我說的不對?你也和這個女人一起瘋?”
“我沒瘋,只是覺得,你這樣有些蠻不講理,你也不看看那個人是誰,換成是你的家人,你能下的去手?哦,難道還眼睜睜的看著你打人家媽媽,還要賠笑的說你打吧?你這家伙在警察局里做了幾天的警察之后,變得越來越死板,一點人情世故都不動了?!辨骆氯滩蛔×R道。
單良似乎自知自己理虧,撇了撇嘴,梗著脖子也不認(rèn)錯,依舊覺得自己是對的。
這兩個人就因為我,陷入了僵局中,誰也不了對方了。
我不忍他們因為我的事情鬧別扭,也知道這個時候我不應(yīng)該開口說什么,只能求助的看向常青。
常青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頭。
松開我的手,緩緩地走向媽媽。
單良見了也跟了過去,歪著頭說:“她恐怕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剛剛看到的時候我嗅到了她身上的尸氣,而且我試過了她的脈,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蛘哒f,身體被練過,看樣子并不是九九八十一天煉制的僵尸?!?/p>
我緊緊地攥著胸前的衣服,心里難過極了。媛媛陪在我身邊,把我抱在懷里,不停地安慰我。
常青回頭看了我一眼,用手在媽媽的腦門上輕輕地掃過,看向單良,問:“她應(yīng)該不算是僵尸而是行尸,她的靈魂被鎖在了身體了,你有辦法喚醒她嗎?”
單良犯難的抓了抓頭發(fā),搖頭,“沒有,我還沒有那個本事,不過我家有很多茅山道士的書籍,我可以幫你回家研究一下。只是這尸體要怎么處理?要弄回去恐怕有些麻煩?!?/p>
“我來想辦法,你的封印能夠支撐多久?”常青躊躇了一下,抬起頭望向單良。
“對付這樣不成形的行尸,大概能聽個半月之久,夠不?”
“足夠了,我這就安排。”常青很自信的笑了。
在我們所有人都放松的那一刻,我忽然覺得身邊起了一陣?yán)滹L(fēng),脖子突然傳來一陣涼意,冰涼的手在接觸到我的皮膚時,我看到了常青恐懼的眼神和驚呼。
“瑤瑤,危險!”
隨之是一聲慘叫,脖子上的涼意不見了。
可是當(dāng)我回過神的時候,媛媛卻不見了。再看單良整個人都驚呆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瞪著我的身后,震驚,難以置信……
常青立即來到我的身邊,把我摟住后退幾步和單良會和。
我這才看清,原來我身后的不遠(yuǎn)處,有個穿著黑衣斗篷的人,劫持了媛媛。還有一個不知為何從地上釀蹌的爬起來,眼神中滿是怨恨的瞪著我。
她很不解的看著我,又看向自己的手,清晰地冒著青煙。
不解的說:“怎么會這樣?明明只是個普通人?”
另一個人打昏了媛媛,黑色的斗篷遮住了他一般的容貌,冷聲的說:“那丫頭身上有靈物護(hù)體,你已經(jīng)不是人了,傷不了她,你我任何人都碰不得她。”
這聲音……
我看了眼常青,我們似乎都看出了彼此的想法,而后一同望向依舊呆若木雞的單良。
單良聽到那個男人說話的時候身體一震,打了個機靈,死死地攥緊了拳頭,好像很難受很痛苦的樣子。
而對面斗篷遮面的男人卻忽然笑了,把媛媛交給了女人,然后毫不畏懼的站了出來,冷寒的目光直逼單良,威脅的說:“想要救媛媛,就乖乖的把那個人送過來,聽到?jīng)]?”
常青立刻大聲的阻止,“單良,別給他,這兩個人我能處理,相信我,不要把人給他!”
可是單良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完全的把常青的話閉屏了。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媽媽頭上的靈符,有些猶豫有些糾結(jié),可是最終還是撤下了靈符。
媽媽在恢復(fù)了自由之后,很本能的回到了那個黑衣斗篷人的那一邊。而后惡狠狠地盯著我,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下一秒就把我撕爛。
“單良!你瘋了?”常青為了照顧我,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撕下了靈符,氣惱不已。
“對不起,我想媛媛說得是對的,寧瑤的阻止也是對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到你傷害他。”單良目不轉(zhuǎn)睛的抬起頭,望向那個已經(jīng)緩緩的摘下斗篷,露出真容的男子。
看到那個人的樣子,我和常青吃驚不已,因為對面也站著一個單良,只不過一個一身黑衣的打扮,另一個平常人的打扮。
黑衣打扮的單良冷笑著勾起了嘴角,冷傲的掃向我們:“單良?你們是在叫他還是叫我?”
緩緩地抬起腳步,沒有絲毫的畏懼一步步的走向單良,手搭在單良的肩上,無害的笑了,“我親愛的弟弟,你害得我好苦??!哪怕死了都不能像爸爸一樣安心的投胎,因為生死簿上沒有單鑫只有單良!被流放十八層地獄的感覺你知道是什么樣嗎?你叫我如何安心的放著你在這里逍遙?”
“對不起,我不想會是這樣,我只是想,想幫你們報仇而已。對不起……”單良內(nèi)疚的像是在忍耐著什么痛苦,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常青暗暗地凝聚成氣,要伺機重創(chuàng)那個黑衣的男子。
卻被單良阻止了,嘴角慢慢的滲出了血跡,像是感受到了常青的憤怒,咬著牙阻止道:“不要,常青,不要傷害他,這是我欠他的。在我當(dāng)初決定要代替他找出真相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他會怨我,是我,是我頂替了他的名字,害得他無法安息……”
腥紅的血緩緩地流出嘴角,臉色越來越難看。內(nèi)疚沾滿了他,身體搖晃著,緩緩地跪下,緩緩地倒下,在昏過去之前,他抓住了單良哥哥的黑色袍子,“你可以殺了我,只求你,不要傷害媛媛,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很想你……”
文/《火爆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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