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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舊聞翻炒也不新鮮,但是像丹陛橋這件事兒這樣翻炒都翻炒不出新鮮的來,也算是罕見了。

日前有梨視頻發(fā)布了一段段視頻,說北京天壇丹陛橋上有人躺臥,目的是為了治病。

第一眼看,我以為是以前的視頻被梨視頻翻新了,結果仔細一看原來是新拍的。今天的“某京報”還進行了專門的評論。

說起天壇丹陛橋上有人躺臥,這恐怕有很多年歷史了,而如果談到媒體報道,最初應該是我的老東家《法制晚報》。

2006年也是11年前,我們有個社區(qū)版,我的同事采寫了《丹陛橋變"理療床”》的報道。

這件事當時還因為了媒體的追逐,《北京晨報》馬上跟了一篇《丹陛橋變"理療床"說法不妥》,試圖從科普的角度說明這個方法不科學,同時也不太文明??傊F(xiàn)在能翻炒的,當年也都翻炒過一遍了。

想不到隔了這么就才在“某京報”上看到追蹤報道,反射弧好長啊。

而現(xiàn)在從梨視頻到“某京報”的這一組報道,讓我覺得很有趣的是,這么多人咀嚼著我們吐掉的渣子,還如此津津有味,品出了各種味道,不能不說是一件奇跡了。

但如果說梨視頻當時的人還都在上?;烊兆佣恢溃敲础澳尘﹫蟆钡娜耸遣豢赡懿恢赖?,是不是他們也跟蹤報道了我不記得,但當時“某京報”見天的跟蹤法晚報道,甚至連文字行文和照片都模仿,比如當時我采寫的“廉租戶李文才”的報道,“某京報”林姓女記者就來個依樣畫葫蘆。

所以,要說他們沒看見法晚當時的報道,我是不信的。

而現(xiàn)在,不知道的是“某京報”的人不知道是老員工全都流失干凈了呢?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竟然發(fā)出了這么一篇報道。

其實媒體之間互相借鑒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們也經常借鑒他們的報道,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但是這次“某京報”的評論,就讓我覺得有點存心不良了。

這篇文章說“昔日的皇帝和今天的治病者對天壇的使用是同一性質——迷信?;实垡詾槊磕昙纼苫靥?,就能五谷豐登、天下太平了。今人以為到石頭上躺一躺,就能包治百病、平安康泰了?!?/p>

但是就我所知,去那里的老百姓還沒聽說哪個是奔著“包治百病”去的,無非就是乘涼的乘涼,熱敷的熱敷,說是治病,不如說是好玩。

要知道,通常去這里玩耍的游客,很多都是用公園年票進入,而且往往就住在附近,人家到公園來玩,不否認有些人的姿態(tài)不夠優(yōu)雅,驚詫到了“某京報”的編輯,但其實遠不像文章說的那般愚昧。

實際上類似的事情并非北京獨有,全國乃至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類似摸了某塊石頭、喝了某條溪水就能長命百歲的傳說,也自然有鄉(xiāng)里百姓前往。北京雖然是首都,但是從普通百姓的層面看并沒有什么本質區(qū)別,甚至情況還略好一些,至少他們還沒有去搶占年輕人的籃球場。

而“某京報”的文章,聲稱“此前還有著名的老人擼天壇的廁紙,后來隨著天壇公廁硬件升級,廁紙沒法擼了,而在丹陛橋上躺著治病的人又多了起來”,姑且不論這個時間邏輯不對,而這還等于將天壇附近的老人一概污名化起來,似乎這里人素質就全都這樣。

當然,我本人也是反對那些有礙觀瞻的行為的,但我同樣反對將這種簡單的陋習進行妖魔化,甚至扣上愚昧的帽子,與舊時的“迷信”等同起來。

但正如我前文所說,“某京報”應當是知道11年前的媒體報道的,如果小編輯不知道,部門主任應該知道,部門主任不知道,副總、總編應該知道。他們非但不靠采訪去破出對這種形象的誤解,反而用“不文明”的帽子來加劇這種誤解,這就不得不說是真的“有病”了。

對于這種“病”,在我看來很多外省的媒體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就是總想妖魔化北京人,動輒將問題上綱上線,最后鬧到外地人集中罵北京方能快意。

這種做法要說是“文明”,恐怕也就是“偽文明”,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去真正了解北京人的想法,而是看到一個現(xiàn)象就從居高臨下的視角來嘗試批判,其結果正如魯迅先生所說:榨出皮袍下邊那個“小”來了。

有人管“某京報”叫“黑京報”,也不是完全沒有緣故的。

作者:梁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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